三、裕固族民歌

（一）幼年时期

1.催眠歌

裕固人刚出生后最先听到的民歌，它节奏明显但并不强烈，与拍哄孩子的动作相一致，可采用4/4、12/8两种节拍记谱。

［注：道尔吉是藏语，意为金刚石。由于裕固族信仰喇嘛教，故“道尔吉”为常人名。但在催眠歌中，不论小孩叫什么名字，歌词中都把他（她）们称为“道尔吉”，这可能是希望孩子长得象金刚石一样纯洁、坚强吧。］

2.学步歌

裕固人认为给孩子唱“学步歌”，可使小孩及早地学会走路。“学步歌”为2/4拍，强弱分明，速度适中便于小孩踏上步子。曲调非常短小，音域很窄，在八度内呈驼峰状进行。母亲一边唱歌一边扶孩子走路，不久小孩自己也就学会唱《学步歌》了。

（二）少年时期

裕固族孩子五六岁就开始参加生产劳动，他们帮大人放羊、圈羊、割草，同时也逐渐学会了牧歌和山歌。这一时期，父母还经常给他们唱“历史歌”和“小调”。

1.历史歌

这类歌曲每一首都有一个完整动人的故事，题材可分为三类，一是说唱本民族历史的《西志哈志》；二是叙述妇女在旧社会的悲惨遭遇；三是童话故事。

《西志哈志》叙述了裕固族先民迁徒到河西的原因，一路上所经历的千辛万苦和全民族面临绝灭的危难时刻，以及汉族人如何帮助裕固人，使他们在河西安居乐业的情况。因为裕固族没有文字，裕固人世世代代都是从这首歌中知道他们的历史的。之所以在漫长的岁月里能和汉族人民友好相处，应该说是《西志哈志》起了很好的作用。

②从千佛洞又走到八字墩顶上眺望，八字墩下有条横路通向远方。

③沿着横路走见到了人烟，到了汉族地区才没有饿死在路上。

④从那里又走到了酒泉城，又从酒泉城走到有黄土的地方。

⑤经过了长着红柳的地方，从那里又走到一片黄色的草原上。

⑥在那里驻扎以后，又出发走过了一片黄色的沙丘。

⑦到了长着一棵树的地方，种牛刨土挖出了一眼清泉。

⑧在有水的地方，先辈们才没有渴死。

⑨这是什么地方呢？问了之后汉人说是蓝池河。

⑩于是有十八家人，就在蓝池河这地方住下。

《黄岱女》叙述了一个名叫黄岱成少女在买卖婚姻的迫害下跳井自尽的故事，是裕固人最热爱的民歌之一。每当听到这首动人心弦的歌，他们都会为黄岱成的不幸遭遇而落泪不止。

②父亲说把我嫁到远方。

③母亲说把我嫁给近邻。

④父亲用上雪白的银子。

⑤母亲喝上了包儿茶。

⑥哥哥骑上了枣红马。

⑦嫂子有了花乳牛。

⑧妹妹戴上了孔雀石和珍珠。

⑨爸爸如果要问就说没法过。

⑩哥哥如果要问就说没法活。

《山羊太木》是一个以野兔的口吻唱的歌，野兔想爬在山羊太木的肚皮下面躲避老鹰的扑捉。“太、太、太、太木哟”的重字歌词惟妙惟肖地刻画了野兔跑得气喘吁吁的神态。

“历史歌”的音乐特点是：音区低，音域窄（不超过八度），采用变节拍，开始都有一个呼唤性的音调，旋律为喧叙性而且很动听。“历史歌”的歌词都很长，从十几段到数十段不等。演唱时大都先唱歌，后讲故事，有的歌手也采用边唱边讲的形式。孩子们从“历史歌”中获得了不少教益。

2.小调

裕固族小调的题材远不及汉族小调广泛。除《驼户难》反映的是旧社会拉骆驼的牧民痛苦辛酸的往事外，大部分都是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内容有儿歌特点，例如《白兔之歌》告诉孩子们兔子为什么要爬在白刺和红柳下面；《黄莺妈妈》是唱小黄莺如何孝顺母亲的故事。

［注］干旱：方言，大清早。

练齐：很整齐。

帽盖儿：方言辫子。

锈：头发粘在了一起。

《驼户难》为七声音阶商调式。

《驼户难》很可能是从汉族民歌中学过来的，因为第一，其歌词内容不如汉族《拉骆驼》的歌词深刻具体。第二，在裕固族的历史上还未发现“拉骆驼出口外”的记载。比如山丹民歌《拉骆驼》的歌词共十一段，段段都唱出了驴户人的艰辛和痛苦：

①拉骆子驼出了工，拉到了第一省，

丢父母撇妻子大坏了良心，

你看这就是拉骆子驼，才不是个好营生。

②拉骆子驼起五更，踏步那个第二省，

家丢下少，妻子少，开花儿红。

你看这就是拉骆子驼，才不是个好营生。

③拉驼子驼起五更，踏步那个第三省，

上场子抓骆驼，活要了我的命，

你看这就是拉骆驼，才不是个好营生。

④拉骆驼起五更，踏步第四省，

搬鞍子，搭垛子挣下了心悬病，

这就是我们拉骆驼，才不是个好营生。

⑤拉骆驼起五更，踏步第五省，

出长城，过沙漠，遇上了一场风，

黄河翻，黑浪滚，两眼不能睁，

你看这就是拉骆驼，不是个好营生。

⑥拉骆驼起五更，踏步第六省，

骆驼多链链长，时时要操心，

前半夜走得快，腰酸腿又疼，

后半夜走得慢，瞌睡又丢盹，

这就是拉骆驼，才不是个好营生。

⑦拉骆驼起五更，踏步第七省，

张家口调垛子，丢掉了一把麻绳子

掌柜的骂我吃五谷不操心，

又伤心又掉泪，才不是个好营生。

⑧拉骆驼起五更，踏步第八省，

遇上了好掌柜早些歇了庙，

遇上个冒失鬼没黑又没明，

这就是拉骆驼，才不是个好营生。

⑨拉骆驼起五更，到了第九省，

羊肉面片掐疙瘩吃了个好高兴，

想起我的老母亲痛苦又伤心，

这就是拉骆驼，才不是个好营生。

⑩拉骆驼出了工，踏步第十省，

风里行雨里宿得下了伤寒病，

掌柜的还骂我使唤不称心，

这就是拉骆驼，才不是个好营生。

輥輯訛拉骆驼起五更，踏步十一省，

挣下了钱回不了家，得下了一身病，

又痛苦又伤心，才不是个好营生。

輥輰訛拉骆驼出了工，踏步十二省，

空着手带着病回到我家中，

回到家妈高兴妻子不欢心，

这就是拉骆驼，后悔又伤心。

②老大名叫哈鹰书（么吆闽朝南哪），一个窝里三个蛋（么吆闽朝南哪）。

③黄莺妈妈得了个腰子儿病（么吆闽朝南哪），老二名叫安子明（么吆闽朝南哪）。

④大的摘了十八双（么吆闽朝南哪），老三名叫黄英淑（么吆闽朝南哪）。

⑤伽呢伽呢伽不动（么吆闽朝南哪），黄莺妈妈得了个腰子儿病（么吆闽朝南哪）。

⑥张家老汉放开吧（么吆闽朝南哪），张家树上摘排（儿）去（么吆闽朝南哪）。

⑦养下的娃子当秀才（么吆闽朝南哪），小子摘的没数儿（么吆闽朝南哪）。

⑧张家老汉你不放（么吆闽朝南哪），揹呢揹呢揹不动（么吆闽朝南哪），

⑨养下的娃子拉长工（么吆闽朝南哪），张家老汉把我抓住了（么吆闽朝南哪）。

⑩养下的娃子拉长工（么吆闽朝南哪），盖下的房子庙一般（么吆闽朝南哪）。

輥輯訛养下的娃子拉长工（么吆闽朝南哪），养下的丫头当裁缝（么吆闽朝南哪）。

輥輰訛养下的娃子拉长工（么吆闽朝南哪），修下的房子烧成灰（么吆闽朝南哪）。

輥輱訛养下的娃子拉长工（么吆闽朝南哪），养下的丫头是瞎子（么吆闽朝南哪）。

［注：枒把：方言，即树的枝杈。伽呢：方言，扛的意思。娃子：方言，儿子。］

裕固小调旋律流畅，节奏规整，结构均衡，风格和河西走廊的汉族小调近似。它和“历史歌”一样，歌词不属于即兴创作，词曲结合是固定的，其演唱方式也和“历史歌”一样，是有说有唱的形式。

3.牧歌

牧歌流行在“草原上的裕固人”中间，按所放的牲畜不同可分为“放羊歌”、“放牛歌”及“放驼歌”等几种，演唱时都是即兴编词，边放牧边演唱。曾一度流行于全国的《裕固族姑娘就是我》便是此类民歌的优秀代表。

②美丽的背靠我戴过，漂亮的“双尕”我戴过，

［注：“背靠”：裕固族女子戴在前后的饰物。“双尕”：挂在胸前的饰物。］

珍珠耳环多好看，绣花的袍子我穿过。

③腰扎一条花腰带，脚穿一双高筒靴，

花牛犊儿我敢抓，挤奶的木盆我送回家。

④妈妈给我油面团，爸爸给我买珍珠，

油面团子香又甜，戴上珍珠光闪闪。

⑤五彩的褐子我会织，腰带上面我绣花，

小羊羔儿我会放，客人来了我烧茶。

牧歌旋律悠扬、开阔、热情奔放，音域宽广、曲调高亢、朴素动人，节奏较为自由，大体规整。

4.山歌

山歌流行在“山里的裕固人”中间，山歌大部分用藏语或无词义的音节演唱。山歌的曲调主要来源于藏族“拉夜”（即山歌），也有一少部分脱胎于“牧歌”。这些曲调用虚词演唱。歌手们说：“我们是从草原上的人那里学来的，词老早就忘记了。”裕固族16世纪东迁后才有一部分人进入祁连山区。所以我们有理由推测：“牧歌”比“山歌”更为古老。

（三）青壮年时期

1.花儿

“花儿”也称“少年”，是一种优美动听的山歌，广泛流传于甘、宁、青三省（区）的各族人民中间。“花儿”分“河湟花儿”、“洮岷花儿”和“陇中花儿”三大流派，裕固族“花儿”属于“河湟花儿”，用汉语演唱。裕固族“花儿”是在吸收回族“花儿”曲调的基础上加工改造产生出来的，音域比回族“花儿”低，旋律比回族“花儿”质朴，感情细腻、深挚，在“花儿”中独树一帜，别具风采。

2.婚礼歌

“婚礼歌”又分为“戴头面歌”、“向父母告别歌”、“待客歌”、“约大其歌”、“阿斯哈拉”等五种。前三种配曲调演唱，后两种是诵词，不配曲。头面是戴在胸前的一种饰物。戴头面之后，新娘就在另立的一顶帐篷里和舅舅对唱“向父母告别歌”，新娘的唱词大多为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诉说离别之情。舅舅的唱词多为劝解或安慰语言。

“待客歌”是新郎、新娘两家共请的二位歌手齐唱的歌。头一天在新娘家唱，次日在新郎家唱，以招呼、照应各方客人为内容，与前者一样，歌词大多都是惯用的套语。

“婚礼歌”的旋律古朴苍劲，音乐特色和“历史歌”颇为相近，音区低、音域窄，采用变节拍、有曲首等形式。“婚礼歌”的曲调比“历史歌”短，而歌词却比“历史歌”还要长，一首“向父母告别歌”和“待客歌”往往能唱上四、五个小时。

③后面的背靠※现在取来，

火红的狐皮帽现在戴上。

（注：背靠即后背上的装饰。）

④在娘家不干活梳那样的发式，

到婆家要干活发式要变个样。

3.奶幼畜歌

此类歌没有统一称呼，而是按所奶幼畜的不同分别叫“奶绵羊羔歌”、“奶山羊羔歌”、“奶牛犊”、“奶马驹”等。在这些歌中以“奶绵羊羔歌”和“奶牛犊歌”最有特色。奶羊羔时常伴有有节奏的抚摸母羊的动作，所以节奏比“奶牛犊歌”整齐，律动明显。“奶绵羊羔歌”的音域窄，节奏细碎有力，旋律起伏不大；“奶牛犊歌”则比较自由灵活，音域宽、起伏大，曲调悠长、柔和。

4.擀毡歌和垛草歌

“擀毡歌”是擀毡时齐唱的劳动号子。擀毡时，几位擀毡者成一横排跪在草地上，一边擀毡一边唱。歌声的作用在于统一动作、调剂精神，同时计算擀毡的次数，故而歌词都是数数字。此歌流行于“山里的裕固人”中间。用东部裕固语演唱，曲调短小、节奏清晰、气氛热烈。

结束朗诵：

领：选中好的年份，好的月份，

选中这吉日吉祥的时间，

我们用那洁白的羊毛，

擀成了漂亮的软毡。

众：对呀！

领：用牛奶加水洗过的纬线，

织成的毡子洁白如冰川，

平展展的羊毛毡啊，

现在铺在了众人面前。

众：对呀！

领：祝愿我们的生产发展，

今后羯羊的毛厚如山崖一般，

母羊的毛能有四指厚，

小羊羔的毛也要有一指宽。

众：对呀！

领：擀下的新毡叠成八层，

谁若能铺上这毡，

定能活到八十八岁，

定能长寿，永远康健。

众：永远康健！

“垛草歌”是一领众和的劳动号子。流行在“草原上的裕固人”中间，用西部裕固语演唱。垛草时，草垛逐渐加高，最后需要几个人“接力”才能把一捆草扔上垛顶。“垛草歌”起着统一指挥、协调劳动、鼓舞情绪、提高工效的作用。歌词多为数数字，以便计算扔了多少捆草上垛。有时也即兴编词演唱。“垛草歌”为2/4拍，多为四度音程跳进，旋律坚实有力、节奏鲜明、句式规整，唱起来格外嘹亮。

③草儿青青多丰茂，我们大伙来割草，快来快来来割草，快来快来来割草。

快把捆儿往回驮，快驮快驮往回驮，快驮快驮往回驮。

④草儿青青多丰茂，我们大伙来割草，快来快来来割草，快来快来来割草。

快把捆儿堆成垛，快垛快垛堆成垛，快垛快垛堆成垛。

⑤草儿青青多丰茂，我们大伙来割草，快来快来来割草，快来快来来割草。

草垛子垛得高，好呀好呀垛得高，好呀好呀垛高了。

5.划拳曲

此曲是从内蒙流传过来并逐渐演变而成的裕固族民歌，它用蒙、汉混合语演唱。歌词多为数字，其中还有些词既非蒙语，也非汉语，更不是裕固语，谁都听不懂唱的是什么意思。后经过反复调查、对比研究，才慢慢破译出来，例如：“奈个呢寒心巴安交，不对对门巴安交”，意思是说：“一只螃蟹八只脚，不对，对吗？八只脚”。（“奈个”是蒙语“一”的意思）。可见一首小小的“划拳曲”竟成为三个民族文化交流的产物，凝结着裕、蒙、汉三民族之间的深厚友谊。“划拳曲”均为2/4拍，因要在强拍上划拳出手，所以节奏清晰、强弱分明、旋律跳进，情绪诙谐、活泼有趣。

［注：“奈个”“八安交”：蒙古语，整句意思为：“一个磅蟹八个脚，不对？对吗？八个脚。”］

一般来说，东部民歌较为粗犷、奔放；西部民歌比较平和、委婉。属于“耶尔”和“敦”类的歌曲节奏较为自由，类似于蒙古族的“长调”；不称为“耶尔”或“敦”的民歌节奏则较为齐整，类似于蒙古族的“短调”。由于东部民歌“敦”中的小类别是按题材分类的，故本书中统称“长调”。西部民歌中的“耶尔”则做了细分。

凡歌中用诗作词的，西部裕固族叫“耶尔”；东部裕固族叫“敦”；用数字及无诗歌韵律的语言作词的，则称为“非耶尔”与“非敦”。

四、裕固族民歌的艺术特色

（一）旋律特点

长调歌曲起唱大都有一个以“哎”、“噢”、“衣”、“盖”、“哎哟”、“啊衣咾”、“啊衣啰”等虚词为衬腔的引子。例如《西志哈志》、《戴头面歌》等，旋律线起伏幅度不大，一般都围绕着一个或两个相距很近的中心音，上下级进，或四、五、六度跳进，较少出现八度以上大跳。例如《裕固族姑娘就是我》、《啦啰》等。

（二）曲式结构

裕固族民歌的曲式结构大部分都是一句式重复、变化重复及变奏的单体乐段。例如《学步歌》；其次是两句式重复、变奏、发展的单体乐段，例如《垛草歌》。第三是对称性的四句头二句头曲体。例如《擀毡》，第四是不对称四句式结构型，例如《奶牛犊》（三）。第五是三句式一段体型，例如《划拳歌》。

（三）调式

商调式的曲调也有着羽调式的色彩。这是由于大多数商调式曲调加入了清角音（“4”）之故。使乐曲具备了商和羽的双重色彩。这种移宫犯调的现象在民族民间音乐中非常普遍。

民歌属于口传艺术，有“十唱九不同”的说法，采风过程中，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同一艺人，第一次唱与第二次、第三次唱的民歌总会出现略有不同之处。

（四）衬词衬腔的运用

裕固族民歌的衬字托音现象非常频繁，几乎是处处可见，除了直接表现民歌思想内容的实词外，还常常穿插一些由语气词、象声词或称谓词构成的衬托性词句。这些词句本来与实词没有直接的关联，也不属于实词的句式之内，甚至很多还是无意可解的词句，一旦和实词配合成一首完整的歌曲时，它们便能表现出鲜明的感情，成为整个民歌中不可分割的有机组成部分。衬词、衬腔的表现功能，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加强歌曲与生活的联系，突出歌曲的民族风格与地方特色

根植于人民生活中的民歌，艺术地再现了人民生活，其衬词必然与本民族人民的生活有着密切地联系。很多衬词就是生活现象的模拟再现，尽管它们经过了艺术提炼与概括，但仍具有鲜明的生活特征。

2.加重语气，活跃劳动情绪

在实际生活中，人们为了加强语气，以引起听者的注意，常常给歌曲词句中镶进一些语气词，虽然语气词本身没有什么特定的含义，但却可以为歌曲延音助力，使歌曲的声音延长得到强调。

3.绘声绘色，渲染气氛

劳动人民最善于从生活中吸引素材，提炼艺术语言，以便更生动形象地反映生活，表达思想感情。有些歌往往运用衬词衬腔来模拟各种音响或描绘大自然的各种声音及景色，以便渲染气氛。

4.雕情刻意，深刻传神

音乐是最善于抒情，最善于表达人们思想感情和心理状态的声音艺术。在歌曲中，衬词常常为充分发挥音乐的表现力而提供条件，驾驭着衬词、衬腔自由发展而不受实词的约束。而且还可以丰富和补充实词之不足，把实词没能或难以表达出来的内心活动，细致入微地揭示出来。

5.模拟动作，形象生动

衬词、衬腔不仅可以拟声绘景，而且还可以模拟表情动作。在民歌中，人们常常通过节奏鲜明有力及富有动作性的衬词、衬腔，形象生动的表情动作，以加强民歌的艺术表现力。民歌的衬词、衬腔，绝非无意义的陪衬，它与实词的确有着水乳交融、不可分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