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一、敦煌文书的流散

一、敦煌文书的流散

敦煌文书发现后,即引起了我国学者的关注与研究。文书发现之初,王道士就请城中绅士来参观。绅士们不知其可贵,只认为这些佛经流落于外,诚大造孽,都叮嘱王道士仍藏洞内。“王道士颇机诈,思借之以贸利,私载经卷一箱至酒泉,献于安肃道道台满人廷栋。廷栋不省,以为此经卷其书法乃出己下,无足重。王道士颇丧沮,弃之而去,时嘉峪关税务司比国人某将回国,来谒廷栋,临行,廷栋出数卷赠之。此比国人行过新疆,复谒长庚将军(亦满人)及道台潘某。相与道敦煌事,复以经卷分赠长庚和潘道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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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4月出版的谢稚柳《敦煌石室记》

1902年,敦煌知县汪宗瀚把王圆箓送给自己的部分敦煌遗书、遗画和拓片等,转送给了甘肃学台、金石学家叶昌炽。叶昌炽深知这些文物的重要价值,立即建议甘肃省当局,要求将藏经洞全部文物运送兰州保管,而政府当局则以经费困难为由拒绝了这一建议。1904年3月,甘肃省藩台令敦煌知县汪宗瀚对藏经洞出土文物进行清点并封存。汪宗瀚乘机择其精品,送给了新疆、甘肃等一些地方官员。敦煌文献从此开始在外界流传。

斯坦因、伯希和盗劫文献后,藏经洞文物才开始为人们所知,并引起政府的重视。1908年,清朝政府责令敦煌知县并王圆箓“将此项经卷,妥为保存,毋再遗失私卖,致于咎戾”。(3)于是将残存卷子分装两大木箱,名为“转经筒”,藏于第367窟。但狡诈的王道士还是私藏了不少经卷,偷偷出售。当1909年敦煌遗书运送北京时,由于王道士做了手脚,并没有全部运完,因此1914年斯坦因第二次来敦煌时,又从王道士手中买去五六百卷。当时在新疆一带也不时有人向外国人兜售。后来又在莫高窟发现了一批藏文佛经,甘肃省政府教育厅便令敦煌知县:“将该项番字经卷,悉数运送来省,交由省图书馆保存”。(4)并派人会同敦煌县地方政府共同清理查验,共清理出藏文经卷94捆,重440余斤;带夹板经书11打,重1744斤。这些藏文经卷由敦煌劝学所、莫高窟寺院和甘肃省图书馆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