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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和玉关道
1.4.5.3 3.森林和河西虎

3.森林和河西虎

河西走廊的森林主要分布在祁连山、焉支山和黑河下游一带,走廊绿洲内也有零星分布。据专家考证,西汉时期祁连山的森林面积达600万公顷以上,解放初期尚存13.3万公顷,上世纪80年代还有11.3万公顷,目前乱砍滥伐仍难禁止,森林面积不断缩小。焉支山在西汉时期几乎全部被森林覆盖,称为青松山,目前只有西段北坡尚存一片原始森林。黑河下游额济纳旗的黑河边上,分布着胡杨林,是世界上仅存的原始胡杨林之一,解放初尚存75万亩,上世纪末不到34万亩,目前每年以2万亩的速度消失。走廊北面这一绿色生态屏障的不复存在,使沙化的草原和干涸的河床湖盆成为全国沙尘暴灾害的尘源,目前正在加强治理,恢复生态。

河西林木树种主要有松、柏、榆、槐、桑、臭椿、胡杨(胡桐)、红柳(柽柳)、沙枣、锁锁柴、羊奶子树等13种,果木有梨、杏、桃、樱桃、枣、沙枣、林禽、花红、葡萄、楸子、柰等14种。山地森林以松柏为主,《肃州志》中说:“松生南山,其针类杉,短而粗,非如内地长针。”走廊绿洲以杨、柳为主,如青杨、白杨、垂柳、细叶柳。走廊荒漠和黑河下游以胡杨、红柳、沙枣为主,“胡桐口生野外,其汁堕地。”“柽柳即三春柳,一名金钱柳,一名河西柳,土人号曰红柳,丛生野外,抽红穗,枯者供薪。”“口外有细叶柳,不高大,西北风高。”胡杨和柽柳的生命力极强,是戈壁大漠的代表性树木;细叶柳兼具杨柳的婀娜和柽柳的顽强性格,集观赏、用材、耐旱、抗风沙于一身,成为河西的形象,甚至把河西走廊称为细柳。

老虎是生活在亚洲的野生珍稀动物,体态威武、雄健而美丽,十分勇猛,人们视虎为力量的象征,吉祥的标志。中国是老虎的故乡,虎文化源远流长,常见于民间工艺、文人书画和节日喜庆。中国虎有东北虎(西伯利亚虎)、华南虎和西南虎(孟加拉虎)、新疆虎等5个亚种,其中华南虎和新疆虎是我国独有的。目前全国的野生老虎不足50只,华南虎和新疆虎已经灭绝。

1876年俄国人普热瓦斯基在塔里木盆地的阿克塔村写道:“这里的老虎就像伏尔加河的狼一样多。”1900年瑞典人斯文·赫定考察罗布泊时写道:“新疆虎出没于胡杨林和芦苇丛中,捕捉塔里木马鹿和野猪,当时野猪很多,老虎采用潜伏和追捕的办法就很容易捕到。新疆虎有时也跑到阿尔金山北坡和天山南坡的山谷,在树丛芦苇中活动。”1979年,在印度召开的保护老虎国际会议宣布,作为里海虎分支的新疆虎已于1916年灭绝。

1957年2、3月,兰州铁路局工程师庄心丹带领一个地质队沿祁连山冰沟的讨来河谷调查修建镜铁山铁路的可能性,冒着严寒在冰封的讨来河冰面上步行40公里,一路做记录,事后的报告中称:“沿途,我亲眼见到过一只猛虎,在山腰蝺蝺独行,也曾目睹一只母豹带着4只小豹在河滩上打滚嬉戏。”这是继《肃州志》后,有文字记载的最后一只河西虎。祁连山和阿尔金山只隔一个当金山口,河西虎可能和新疆虎同属一个亚种,抑或是一个新的亚种,这个问题随着河西虎的灭绝,已成永久的悬案。

野生动物是重要的自然资源之一,野生动物的种类和数量,是反映一个地区生态优劣的标志。美丽雄伟的河西虎灭绝了,地球失去了一个物种,人类失去了一个朋友。

祁连山的野生动物以羚、麝、獐、麂、野牛、野猪、雪鸡为最多。《肃州志》记载的河西野生动物有虎、豹、熊、黄羊、野猪、狐、野马、野牛、骆驼、狍、鹿、兔、狼、獭、卜花等15种兽类,莺、鹰、鹳、鹊、野雀、鸽、鹞、雕、画眉、雉、鸠、鸨、鹚老、天鹅、鹭鸶、鹌鹑、乌鸦、山雀、马鸡、松鸡、沙鸡、红嘴鸡、角雀、锦鸡、燕子、沙燕等29种鸟类,还记载了9种家畜、3种家禽,鱼类和昆虫若干种。

除了已经灭绝的河西虎,河西还有不少珍稀动物,有的濒危,有的也已灭绝。雪鸡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肃州志》对其语焉不详,名称有误。雪鸡生活在3000米以上的高山地带,活动在雪线附近觅食,肉性热,治疗各种风湿病,强身健骨,营养和药用价值都很高,是塞外珍禽之首。野马(蒙古野马)是世界级的珍稀动物,多见于马鬃山,1938年民国政府蒙藏委员会《马鬃山调查报告书》中曾记述道:“野马野性难驯,结队出游。”可见其数量之多。1950年还有种群,由于滥猎、天敌和生态环境恶化,数量锐减,1973年边防军在野马大泉见到两匹。红羊,本名北山羊,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牛科偶蹄目,是马鬃山的特有种群,分布狭窄,数量极少。白唇鹿,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仅见于肃北南山(祁连西段)。野牦牛,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俗称野牛,分布在肃北南山。双峰野骆驼,分布在阿克塞县,最多一群70峰,与家骆驼和非洲单峰野骆驼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