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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丝绸之路”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1.29 榆林教育述略

榆林教育述略

榆林学院 曹汉斌

一、榆林人口简史

九曲黄河上有一个最大的急拐弯,这个弯弯的顶端部分就是陕西北部。弯弯的北部属于榆林市的地界,南部是延安地界。榆林地处陕甘宁蒙晋五省(区)交界地带。全市辖1区11县,222个乡镇,5768个行政村,总面积43578平方公里,总人口335.23万人,其中农业人口287万人。(1)据《榆林县志》记载:(2)

榆林从秦朝就设置为县。公元前214年,秦始皇把匈奴人赶过黄河,派蒙恬率三十万军队常驻榆林,并“迁北河榆中三万家”。(3)这是最早的“屯垦戍边”。

公元前127年,汉武帝“收河南地,置朔方、五原郡”,募民徒十万口。(4)

公元前111年,上郡,朔方,西河开田官,斥塞卒六十万人戍田之。(5)

公元2年,上郡户103683,606658人,23县。(6)

413年,大夏赫连勃勃驱10万人于无定河北,在纳林河南建统万城。(7)

994年,宋毁统万城,迁其民20万于银州、绥州(绥德、米脂、横山)。

1312年,元朝辟榆林为牧场,百姓逃避,人口为5925。(8)

1473年,明朝余子俊迁延绥镇于榆林,从此划为九边重镇。内地人来此戍边屯田。

1619-1939年,水、旱、雹灾,食蓬草、树皮、石块及童稚。赤地千里,人丁稀少。

1775年,85679人;1805年,96512人;1839年,103140人;1909年,168699人。(9)

1928-1931年,旱、匪、风、霜、雹灾、鼠疫,人口锐减。

1934年,130888人;1938年,163395人;1946年,141994人。(10)

1949年,117758人;1959年,196149人;1969年,230330人;1979年,271947人;1984年,296471人。(11)

1964年,6岁以上人口数167074,大学生541人,高中生2964人,初中生7084人,小学生42103人,余者为文盲和半文盲,占总人口的34%。

1982年,6岁以上人口数252317人,大学生1534人,高中生16939人,初中生42813人,小学生86040,余者为文盲和半文盲,占总人口的36%。(12)

1985年,81%的初中生不能上高中,28%的小学生不能升初中,校舍、师资、经费、教学设备和图书条件极差。

榆林地广人稀,自然资源匮乏。居民祖先都是外地人,是各民族杂居和聚居而成,中老年人的文化程度相当低。根据1935年9月7日《上郡日报》载:本县不识字的男子58386人,占男子总人口的81%;不识字的女子57539人,占女子总人口的98%。直到现在,年轻人达到高中文化水平的都不多,而大学学成归来的人也是很少。恢复高考制度以后,榆林成了人才输出的大县。在80年代,本科生能够回来都是香饽饽。在90年代,硕士能够学成归来都是单位的骨干和栋梁。2000年之后,回来的博士有如凤毛麟角,各单位都视为精英人才。人才资源的严重匮乏导致榆林文化发展的相对滞后于经济的发展。

二、榆林民办教育简史

在历史上,榆林最早的官方学校是儒学,但办学较迟,发展不快。而私学发展较快。唐初建于绥德,靖边、定边、横山较晚。元、明、清三代,榆林还有过一些社学、义学、义塾。这类学校起初由官方创办,后来民间也有。1745年,即乾隆十年,知县苏其绍捐傣银900两,创建文庙和书院。后又捐学田400亩。其后乡间义学和私塾有20多处。有些是一个人创办的,也有些是几个人合办的,或者是某人创办,由他人接办的。明清之际,榆林考中武进士4人,文进士3人,武举18人,文举9人。清朝末年,榆林城内的兴隆寺、定慧寺、千佛寺、龙泉寺等地都设有私塾(有的称作家塾)。民国初年,私塾大都改为学堂,学堂设为高小和初小。1927年,榆林有小学62所。1928年榆林发生大灾荒。1931年,石湾人,北师大肄业的第一位共产党员李绍膺任教育局长。他竭力恢复学校20所,但教育经费无下落。这年年底,他愤立绝命书,在教育局饮药自尽,陈尸谏官唤民。嗣后,学校逐步恢复。1945年,有小学校42所。民国期间,考送中专和中学近百人,入广东黄埔军校6人(其中曹又参后任宁夏军区司令员),大学毕业8人。榆林城外的镇川堡、下盐湾、鱼河峁、鱼河堡、牛家梁等地都有私塾。据《榆林地区志》记载:“这一时期各县城乡,也是私塾林立。”吴堡的大周家焉还出现了教育(私学)世家——霍家。从霍晶到霍含章四辈,均以教学为业,他们在山西、陕西设馆授徒相继100多年,闻名遐迩。到了民国时期,榆林私立学校除有少数教会办学外,大多数是由过去私塾改造而来的新式学校。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接管了旧的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到1956年,榆林的私立学校已全部改造或停办。50年代后期也曾办起一些民办学校,但三四年之后相继停办。总的说来,“文化大革命”以前的17年是榆林教育发达兴旺的17年。

改革开放以来,榆林的教育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现代意义上的民办教育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比国内其他地区的民办教育晚得多。90年代,榆林各县区都办起了各种文化补习班、辅导班、缝纫、烹调、家用电器维修等培训班,这是勉强可以算作民办教育机构。1994年12月,榆林市教育局(原地区教委)在榆林绿洲饭店首次审批了榆林地区科学教育中心、榆林地区职业就业培训中心等5个民办教育机构。当时全市民办教育机构有48个,但各县区教育行政部门还没有开展审批业务,多数学校未经任何部门审批。1996年11月2日《陕西省社会力量办学条例》颁布实施,1997年10月1日国务院《社会力量办学条例》颁布实施。之后,榆林民办教育步入快速发展阶段,平均每年增加30所。截至2003年10月,经省、市、县区三级教育行政部门审批的各级各类民办教育机构229个,其中民办高校1所,中学25所(试办或筹设),小学83所,幼儿园(包括学前班)105所,初等职业教育培训机构14个。民办学校在校学生66157人,教职工3289人,校舍建筑面积330167平方米,学校占地面积2084.6亩,固定资产18377万元。

榆林民办教育虽然取得了一定成绩,但总体水平比较低,发展也不平衡。除了华栋中学和高专附中外,大多数民办学校规模较小,办学条件简陋,教育教学质量难以保证;教师队伍不稳定,整体素质较差;办学资金严重短缺。民办教育主要靠个人积蓄和银行贷款,有限的资金主要用在办学初校舍建设上,发展后劲不足,部分举办者已经债台高筑,力不从心。2006年,榆林市非公有制经济增加值占行业增加值的29%,非公有制经济上缴利税占行业上缴利税的24.8%。按照这个发展趋势,只要政府能创造一种良好的投资环境,企业家倾心投资教育,用不了多久,民办学校的数量和质量都将有大的发展,形成榆林教育“三分天下有其一”的局面指日可待。

三、榆林南北发展水平不均衡

多少年来,陕北黄土高原土地广阔,人烟稀少,干旱少雨,几乎是十年九旱,绿色植被稀有,还有大片沙漠,向来被人们视为一个极其贫瘠的地方。然而,就在它的地底下,却发现了储量丰富的煤、石油、盐、铝矾土和天然气。特别是煤,从榆林地区北部到内蒙伊克昭盟南部,地下就是一片大煤海,在两万多平方公里的面积里,已探明的煤储量在2300亿吨以上,号称世界七大煤田之一。其中榆林市的神府地区就达1500亿吨,而且大都是露天精质煤。1986年,国务院做出了加快开发神府东胜煤田的决定。地质勘探结果表明:榆林北部是中国的“科威特”,是煤、天然气、石油等矿物的富集区,是国家能源化工基地,资源、人文、区位优势独特。

不过,榆林原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市,农业人口众多,生态环境脆弱,南部是丘陵沟壑区,北部是风沙草滩区,东部是黄河沿岸土石山区,农业基础条件很差。根据自然资源的富集程度,榆林的开发是由北向南进行的。按照中央提出的“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二十字”方针,榆林在统筹城乡发展中,因地制宜,分步实施。榆林的城市和农村、工业和农业、北部地区和南部地区发展极不平衡。尤其是城市居民和城关农民贫富悬殊巨大,边远农村还属于经济社会发展相对滞后的欠发达地区,传统落后的手工生产占很大比重。由此也导致了教育发展的巨大差距:80年代,农村里学校破破旧旧,一片萧条。90年代,村村修学校,最好的建筑就是学校。红墙绿瓦,金碧辉煌。可是,近年来,学校的红旗孤零零地在房顶上瓢扬着,学生已是七零八落。有本事的家长都把孩子送到城里读书去了。没本事的家长自己去门外打工,只留下那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在家,公立中小学都是人少为患。农村中几个老师带十几个学生情况比比皆是,而城市里上百人的大班随处可见。

榆林地貌大体以古长城为界,北部为风沙草滩区,占总面积的42%;南部属黄土丘陵沟壑区,占总面积的58%。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过去受山西和京津的文化影响较大。历史上的南6县比北6县发达,明朝中叶,随着延绥军事政治中心北移,榆林的教育事业逐步发展起来。90年代以来,随着能源的开发,榆林北6县发展迅速超过南6县。在办学投资主体上改变了由公民个人投资的局限性,发展成了股份制、民办公助、国有民办、企事业办学、校企联办等多种投资办学形式。如神木县大柳塔学校、县幼儿园等是由公办学校改制为国有民办;靖边县王贵集团投资兴办了一所九年制学校(试办);在神木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神木中学教职工与神木县煤焦电有限责任公司合股创办了神木龙华中学。农民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主人,农民自身发展是新农村建设的根本动力。榆林人民致富奔小康要从农民群众最现实、最直接的利益问题入手,认真解决好农村教育,进一步优化农村学校布局,全面推行“两免一补”,为农村儿童入学提供方便。发展职业技术教育,为城乡发展培养大批专业技术人才。积极开展农民实用技术培训,引导农民依靠科技发展主导产业,实现增收致富。

北6县办学条件逐步改善。各学校通过积极筹措资金,加大投入力度,使办学条件进一步改善。神木县龙华高级中学办学初投入600万元,而后陆续投入到3000万元。市内800人以上规模的学校在配备常规教学仪器设备的基础上建立了电教室和微机室。如府谷同创中学配备了116台微机的多媒体教室2个,语音室2个,设有校园无线听音系统、双向闭路教育系统等现代设施;榆林高专附中教学楼、公寓楼和其它附属设施总建筑面积2万多平方米;靖边已审批成立的幼儿园统一配备了消毒、娱乐设施。

1999年12月,府谷县政府制定出台了《府谷县社会力量办学管理办法》,并通过县人大审议批准实施。县政府对民办教育给予宽松倾斜政策,从师资上按每个班派1.3名公办教师(派调人员工资由县财政负担)到民办中、小学任教,稳定和加强了民办学校教师队伍。榆阳、神木和横山等县区给部分承担义务教育的民办学校派调少量公办教师。神木县政府制定出台了《神木县社会力量办学管理办法》,给予民办学校有力的政策支持。如在征地、用电、用水等方面减免有关税费,今年给龙华中学无偿提供86亩土地。教育局加强了对民办学校的指导、检查和评估,民办学校教师在上岗培训、继续教育、赛讲和论文评选,与公办学校一视同仁。

南六县的教育发展比较缓慢,只有绥德教育发展水平较高,民办教育发展势头较好。吴堡、佳县、米脂、子洲和清涧都是穷县,其中,清涧和子洲都是出了名的穷县,缺乏地下资源。教育发展陷入困境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政府手中无钱,二方面是办学体制僵化。实际上,只有通过民办公助的形式,才能最大限度的开发当地的教育资源。例如,佳县由于自然条件差,经济区位不利,地下资源稀缺,客观上限制了经济发展的空间和潜力,与周边地区的发展差距进一步拉大,2005年实现地方财政收入721万元,仅占全市地方财政收入的3%;农民收入增长缓慢,较全市平均水平低410元,且尚有8万贫困人口,扶贫任务十分艰巨。基础设施欠帐多,经济发展环境差,科技创新能力弱,人口问题严峻,这些都是制约教育发展的瓶颈。吴堡县至今还在继续巩固提高“普九”成果,启动县城幼儿园改扩建,中小学危房改造和职业中学建设工程,完善全县中小学实验教学设备,落实“两免一补”政策,完善贫困生资助制度,保障困难家庭学生顺利完成学业。绥德县实行“初小适当分散,高小相对集中,初中形成规模”政策。绥德民办教育近年来得到长足的发展。远通中学在校学生目前已达3608人,学校规模逐年扩大,办条件逐年改善,管理水平和教学质量较前又有了新的提高,成为全市民办教育的排头兵。瑞华中学、名州中学办学行为逐步规范,整个城区教育形成了“公办为主、民办为辅、协调发展、相互促进”的办学新格局。但是,教育体制和机制性障碍依然存在,致使这些地方的好学生大部分外流。

四、私塾和书院是民间教育的主渠道

从根本上来讲,教育应该作为一个私益物品来对待。政府可以补助和辅助,但不要垄断教育管理。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古老的私塾其实是一种典型的因材施教模式,教师采用的是分层教学方式。现代农村中的村办小学和偏远地区的教学点,也是一个教师教几个年级的复式教学法,它依然存在有个别化教学的影子。一个人的学校,美国直到现在还有,中国的农村更多。古代的族塾和义学都是民办学校,宋朝的范仲淹曾经在苏州天平山举办范氏义塾。这种学校以“仁、义、礼、智、信”传统文化教育为宗旨。中国私立学校发展最好的时期是春秋战国。没有私立学校的时期是中国最黑暗的时期:秦始皇时期:公元前221—公元前206年;文革时期:1956—1976年。中国民间办学的基础教育是私塾、高等教育是书院和学馆,宋明时期的私立大学是书院,民国时期是私立大学和教会学校。中国老百姓的知识是从哪里来得呢?大多是从私塾先生和书院学馆中得来的。2006年,北京回龙观“新式私塾”、武汉的“童学馆”和上海现代私塾“孟母堂”,一度时期都引起了网民的热烈讨论。现代义塾目前有两个:2006年第一个是河北河北涿州文昌祠义塾,创办人是彭飞。全国第二个义塾是陕西榆林市韩海燕举办燕翼堂。2000年,北京一耽学堂成立。8年来教师(退休干部)一直当义工,做的是基层教化工作。2004年有40个连锁店加盟。现代私塾通过让孩子学习《千字文》、《百家姓》,读中国古典的儒家经典,在相对宽松的教学环境中注重对学生进行全方面的教育,这种教学形式的出现,是对目前中学生传统文化缺失的弥补。近年来,不少大学开设了国学班,公开为大学生补“国学”课,北师大的讲师于丹《论语心得》就是明证。在当前国家依然坚持素质教育的大环境下,私立学校多少能矫正当前教育中出现的应试教育弊端。

目前,榆林公立中小学老师围绕各种形式的考试展开的补课,正如火如荼的展开。为了拿到较高的分数,家长们采取多种方法补习(如上校外补习班、请家教和请名师指导);虽然国家一再给中小学生减负,但是沉重的学业和无形的压力依然是所有学生的难言之隐。初中孩子早晨6点起床,晚上11点睡觉,有16本辅导书,每天周而复始的解题。一个班级90~100人,老师工作量太大,无法保证教学质量。不少老师都在搞有偿家教、补课收费。利用星期六和星期日,教师在学校补课收钱,考试补课半年300元、一年600元、英语600元、数学600元,学校留150元。这种补习费比收学费还高10倍!这也叫义务教育?老实说,这些弊端都是公立学校的管理体制所导致的,只有民办学校才能克服它。

五、公办加民办,共撑一片天

公立学校一直承担着向高一级学校输送人才的使命,但公立学校办学模式单一,缺乏特色,不能满足群众需要。而民办学校针对性强,满足了不同群众的需要,尤其是满足了城市务工子弟的需要。民间办学,机制灵活,管理到位。多数民办学校管理队伍精干,常常1个人顶5个人用。教职工实行全员聘任制,量化管理,能上能下,能进能出,有很大的灵活性,贯彻了精干、高效原则。灵活的用人机制、有效的管理机制和体现效能的分配机制,极大地调动了教职工的积极性。民办学校多数选择在公办学校空档区域办学,避免了重复办学和交叉办学,也方便了少儿就近入学。特别对实施义务教育、缓减城区中小学班额过大、进城务工农民子女入学难的问题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有力地促进了基础教育的发展。打破公办和民办的差别,一律实行学券制势在必行。榆林城区的民办学校每个小学生只能拿到120元补助,这对于农民工子弟是不公平的。

公立大学与民办大学相比,并不具备多少优势。为什么?答案很简单,公立大学的管理体制滞后,而民办大学的管理体制精简高效,用人机制灵活。全国最早的一所民办大学是北京自修大学,创办人李燕杰。它曾经是最辉煌的一所民办大学,在全国有30多所分校,号称有30多万毕业生。1984年,邓小平同志为该校题写了校名。此后,海淀走读大学、东方大学(其英语学院后来成为新东方)、北京科技经营管理学院(原称中国科技经营管理大学)、燕京华侨大学等相继成立。民办学校减轻了政府财政负担,打破了过去由政府包揽单一的办学体制,极大地拓宽了筹措教育经费渠道。榆林只有一所公立大学,没有人敢与她竞争。但榆林学院的发展状况,仍然不是很乐观。她不仅无法与1000多所实力较强的地方综合院校相比,而且与1000多所成人高校和几百所民办大学相比,也不占上风。真正与榆林学院争抢生源的是民办大学。因为这些大学的专业比较好,就业前景广阔。西安的民办大学尤其具有区位优势。榆林学院的大学生人数,若干年内会逐年减少,学费收入也会不断减少。目前,我们的培养中小学师资的使命已经完成,而新的使命——作为能源化工的人才培养基地的作用还没有发挥出来。大学仍然是被省教育厅高度管制,包括专业设置,重点学科设置,教师岗位,学生数量都是计划控制的。老师教的许多东西大多数都是屠龙术,没有什么大用,比如英语、计算机和两课等公共必修课。为申报课题、为本科评估合格,学校还要看人脸色,花冤枉钱。大学只有抓住机遇,开设特色课程,成为“靠得上、信得过、留得住”的人。专业设置应该以市场变化为导向,以应用技术为导向,以就业为导向。

榆林整体教育应该向职业技术方面倾钭。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应占据榆林的半壁江山。拟采取高中起点的高等专科学校和初中起点的中等专业学校并举的策略。例如,横山县2006年有高中生7502人,而中职学生只有3704人。目前,生产一线的劳动者素质偏低和技能型人才紧缺问题十分突出,企业“招工难,招熟练工更难”现象普遍存在,榆林各县需要加快发展职业教育,尽快培养造就一支高技能、专业化的劳动大军。各县每年有几千名初中毕业生不能正常升入高中,有几千名高中毕业生不能升入大学,还有大批农村富余劳动力需要转移出来。这批人因缺乏技能而难以找到工作,而社会对各类技能型人才需求量却很大,“有人没事做、有事没人做”的矛盾较为突出。只有发展职业教育,不断提高城乡劳动力的就业、创业能力,才能切实解决这一问题,真正把人口就业压力转化为人力资源优势。如果真正把职业教育办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一)上高中直接考大学,三年高中20000元,四年的大学40000元,共7年时间,花费60000元;(二)初中毕业上技校,三年花费12000元,参加自考获得大学文凭,大约是五年的时间,花费10000元,8年总计花费22000元。三年技校毕业即可拿工资,月收入2000元,升为中级技术工以后月工资为5000元,最后的文凭是等值的,哪个合算,家长自会算账的。榆林市现在投资修建的职业技术学院实际上就是循着这条思路进行的,结局如何,我们将轼目以待。

据2006年调查统计,榆林市非公有制经济增加值占行业增加值的29%,非公有制经济上缴税金占行业上缴税金的24.8%。可惜的是,非公有经济的发展后劲不足。榆林的许多中小企业资产虽然过亿,但既没有办大型加工企业,也没有联合起来再大规模投资,而是把资产投到了外地房地产。民营企业直接办学的很少。全市民办教育总投资达到2亿元,固定资产1.8亿元,校舍面积达到33万平方米。其中两所学校办得有声有色。榆林华栋中学的升学率和教学质量已经能与榆林中学不相上下。榆林高专附中也成绩蜚然。可以说,榆林普通教育发展的路径选择是大力发展股份制学校,适当推出公办转制学校,采用学券制拨款方式。体制改革可以克服公立学校僵化的行政管理体制(学校未建成,校长已指定。教师缺编制,官员一大群),也可以克服用人机制的机械和死板(学校想要的人进不了,不想要的人硬塞来),还可以缩小班额,改善教学方法,进行课程改革。总而言之,与其投资给重点学校,不如投资给普通学校;与其让中小学聚集城区,不如让学校散布乡镇;与其政府办学,不如民办公助。这样,才能充分挖掘社会资源,使榆林教育呈现“蓝格盈盈的天”。

教育改革的重心是体制的改革。中国教育的落后就是体制的落后。我们是行政领导办学,党政机关办学,不是教育家办学。学校要想办得有声有色,必须让教育家办学。要让全社会都来关心教育,让校长拥有办学的自主权。课程的开设、教材的选择、教学手段的教学方法的运用,都要交给教师。老师要始终做课堂的主人。一句话,榆林教育的出路是民营化。

【注释】

(1)榆林的面积和人口数字截至2004年底,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区域简册》(2006年版)

(2)霍世春:《榆林县志》(人口志初稿)1986年版。

(3)《史记·秦本记》,一三三卷。

(4)《汉书·武帝记》152

(5)汉书,食货志.120

(6)汉书,地理志.155

(7)晋书,赫连勃勃传记.59

(8)曹占泉:《陕西省人口通览》,第69页。

(9)《榆林府志·边疆》,第62页。

(10)袁德新:《陕北社会状况一瞥》,《新陕西月刊》,1931年12月。

(11)霍世春:《榆林县志·人口志初稿》1986年版。

(12)资料来自1982年第三次人口普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