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改革开放后的广东沿海城市正以迅速的速度飞速的发展,吸引了全国各地许多人前往寻找自己的梦想,刘德宁决心从此忘掉过去,重新树立起自己的信心,他决定离开双龙市到经济发达的南方城市闯荡一番。
每天双龙市开往广州的列车少得可怜的只有一趟车,三天前就买好了票,在他挤上车找到座位坐下来后,他看到在他的座位旁边坐着一个女孩,长得真是弯眉黛月,粉面桃花,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本杂志,列车开动后不久,这两个年轻人就聊了起来,原来这女孩也是到广州去打工的,相同的命运一下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个名叫沈玉娟的女孩原来家也在双龙市郊和刘德宁的家相距也不过10几里的路。两人从各自工作生活以及对社会的一些看法,谈得很投机,甚至两人的兴趣爱好都相同,她不时地对刘德宁风趣幽默的语言发出一阵笑声。双龙市到广州需要二天一夜的时间,两人一路上互相照顾。到了广州火车站后,刘德宁帮助沈玉娟提着行李在一家小旅店住了下来。临别前,两人又各自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分手后,刘德宁通过他的一个大学同学介绍,凭着自己大学搞服装设计的学士学位证书,还有他在天成服装公司的实践经验,很快在广州一家名叫鸿运服装公司找到了工作,月薪三千元,搞服装设计,这是他的老本行,干起来也得心应手,很受服装公司的器重,才干二个月的时间,老板就把他的工资加到了3500元,这家服装公司是一个私有制企业,女老板名叫陈静,已经40多岁了,据说是新加坡一个富翁的遗孀,她的资产丰厚。据说至少也有六千多万,女老板长着一身肥肉,虽然已经40多岁的人了,还画眉毛,涂口红,成天打扮的就像一个少妇似的,为了美,她每个月花在美容上的钱就有好几千块钱。一个善于保养的女人和一个不善于保养的人,区别很大,由于她善于保养,舍得花钱,她和同龄的女人比起来就显得年轻多了。刘德宁从小学到大学都一直喜欢运动,身高1.8米的他长得英俊潇洒,浑身肌肉发达,体形又好,自从他一到鸿运公司,陈经理心里就对这个小伙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还不时地过来关心刘德宁,问这问那,这刘德宁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在他的业务上,在公司也是出类拔萃,所以他深得总经理陈静的青睐。刘德宁在公司的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一天他正在屋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沈玉娟打来的,当刘德宁打车赶到沈玉娟的出租屋门前时就看到两眼哭得通红的沈玉娟已经早已站在门前,当她看到刘德宁时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只见她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着。“玉娟,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刘德宁扳着沈玉娟的双肩焦急的问道:“沈玉娟,你快说呀!”沈玉娟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声。原来她仅是一个大专毕业生学历,是搞广告设计的,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里,你人生地不熟,要想找一个好的工作也不容易,有一家广告公司招人,从全国各地赶来的10几个甚至几十个都在抢这个饭碗,刘德宁是名校出来的本科生,又有工作的实践经验,像沈玉娟这样的大专生在广州人才市场根本就不吃香,比她学历高,条件好的人多的是,招聘单位在要条件上非常挑剔,又哪里能考虑到你这样的一个大专生,而且又是一个女生。老板就是想雇用你还要考虑到今后生孩子休假的事。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在广州,生活费用又高,家里带来的钱已经快花完了,眼看着就要连回去的钱都没有了,她原来早就想告诉刘德宁,可她觉得才认识的时间又不长,就没有好意思告诉刘德宁。有一次刘德宁给她打电话,沈玉娟也没有把真话告诉他,她一天天地盼望着能找到工作,等到有了工作再进一步和刘德宁取得联系,可现在她已经实在没有办法了。“玉娟,不要伤心,你再沉住气,广州这么大的地方,多跑几家,再留意一下每天报纸上发布的招聘信息。说不定就能找到工作。你学的广告设计专业也是一个热门专业,虽说是大专学历,但你也干过一段时间的,有一定的实践经验,不要怕!明天我就和你一道出去试试!”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的沈玉娟把她租住的房子已经退了出去,刘德宁帮她提着行李,带着她乘车一起来到了他的出租屋。也不知为什么沈玉娟就很相信刘德宁,也没有多想就跟着刘德宁来到了这个仅有30几个平米的出租屋,里面卧室、客厅都不大,反正他一个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已经感到很满足了,沈玉娟来了,刘德宁把自己的卧室让了出来,抱了一床被子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沈玉娟睡在里面的卧室。这一对年轻的男女共同睡在这个不大的出租屋里,不知在茫茫的夜色中会发生什么情况,沈玉娟轻轻地把门关上后,按了一下房门上的保险,躺在床上睡了一会,脑子里很快又胡思乱想了起来,万一在这漫长的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到时也是实在说不清啊,她本能地从包里拿出了把水果刀放在了枕头下面。这出租屋处在广州市郊区,环境极佳,到了夜晚静悄悄的,只听到屋子外面被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树枝摇曳,就像鬼怪的影子映在雪白的墙上,变幻无常。原来沈玉娟住的那间出租屋地方不大,里面放着两张双人床,住着四个来打工的女人,到了夜晚也没有一点怕的感觉。此时她一个人睡在卧室的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眠,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当她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入睡时,突然就听到一阵响声,这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很响,把一墙之隔的沈玉娟惊醒了过来,她浑身一阵颤抖,本能地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把水果刀,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可是再仔细地听了一会,却没有什么动静了。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原来紧张的心情又舒展了开来。沈玉娟壮着胆子轻轻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再一看刘德宁身上裹着被子一起滚到了沙发下面的地上,他还在呼呼大睡,茶几翻了,上面的茶杯、烟灰缸也滚到了地上,沈玉娟看他睡得还那么香甜,忍不住地差点笑出声来,沈玉娟推醒了他,刘德宁揉了揉眼睛:一脸的茫然。“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都睡到地上了还不知道!”刘德宁笑了笑站起身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胸肌清晰可见,手臂上的肌肉也像小山似的突起,他不好意思地抱起被子又重新睡到了沙发上。看到刘德宁像运动员一样健美的身体,沈玉娟脸上感到一阵发烫,赶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又轻轻的关上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可是她心里却还在一个劲的跳,刘德宁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来到了我的面前,他为了我自己睡在了沙发上,有了像他这样的男人在她的身边,原来还忐忑不安的沈玉娟此时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下来,慢慢地就进入了梦乡。
刘德宁并没有失言,第二天他请过假后就带着沈玉娟跑遍了广州的人才市场,再通过他在广州的同学帮忙,终于找到了一家接受单位,这家广告公司规模也大,员工的待遇也不低,公司经理当场通过面试就同意录用她了,并且指定她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沈玉娟高兴的差一点跳了起来,看来时来运转了,找了那么长时间的工作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刘德宁带她来的第二天就找到了工作,“德宁啊!真是亏了你带我来,要不我可能就打道回府,坐在从广州回去的列车上了!”激动的沈玉娟走在路上趁刘德宁没注意吻了一下刘德宁。刘德宁顿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心里却是一阵甜丝丝的感觉。
沈玉娟在广告公司负责广告策划、设计、宣传等工作,工作量是很大的,因为公司里不会养闲人的,私人企业讲究的就是最大的效益和实干精神,虽然工作累一些,但每月老板开出的工资也不低,干的好到时还有业务提成,这样也极大地调动了年轻人的积极性,按理沈玉娟找到了工作,收入也不少;可以从此和刘德宁分开,出去自己找房子去住了,可她心里却隐隐地总觉得有点舍不得离开刘德宁,住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仿佛和他住在一起已经习惯了,他们在一起又互相都能说得来,还能互相有一个照顾,沈玉娟不提要出去找出租屋住的事,刘德宁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两人都觉得谁也不想离开谁,刘德宁和沈玉娟在一起心情好了,一天沈玉娟从公司回到家就看到刘德宁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送到了她的手上:“玉娟,这花是我特地买来送给你的。”“谢谢你!”沈玉娟接过花,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她拿起一个茶杯舀了杯水,然后轻轻地把花插到了水中。“这玫瑰花真好看!”刘德宁笑了笑:“你要知道世界上许多外国人都很喜欢玫瑰花,他们把玫瑰花看作是纯洁、美好、幸福和爱情的象征,还认为玫瑰和爱神维纳斯是同时诞生的,人们把玫瑰奉献给爱神,常用玫瑰来比喻真挚的爱情,圣经上说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时,鲜血滴在地上,滋润了泥土,才长出了美丽的玫瑰,玫瑰花成了圣马利亚的别名,在教堂里处处可以看到装饰着玫瑰的图案,圣经中就多次提到过玫瑰,在我国也有着关于玫瑰的动人传说。”“什么传说?”“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勤劳美丽的姑娘,名字就叫玫瑰,她乐于助人,帮助穷苦姐妹纺线、织布、缝补衣衫。有一次地主恶霸要霸占她,把她抓到了地主的庄院里,有天晚上这恶霸要强占玫瑰,玫瑰宁死不从,用锋利的剪刀杀死了地主,玫瑰逃出虎口到了一条大河的河边上,中了地主狗腿子的毒箭身亡,玫瑰死后,穷姐妹把她埋在了河边,49天后玫瑰的坟上竟长出了一丛带刺的绿树,树上长满了红花,香飘十里,这就是玫瑰花。书上说国外的玫瑰花都是从中国引种的。唐朝时有人写了首诗:芳香移至越王台,最似青薇好并栽。浓艳尽怜胜彩绘,嘉名谁赠作玫瑰。就是赞美玫瑰的。”“你知道的真多,原来我还不知道呢。现在我才知道了,为什么许多的年轻人都喜欢送玫瑰给他的女朋友呢,原来……”刘德宁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要告诉你,在我乘车到花店去的时候,遇到一件事那才好笑呢!公共汽车停下来上客时,一个乘客不知为什么却和驾驶员吵了起来,驾驶员一气之下打开车门走了。这时这乘客嘴里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开,我来开!”说着坐上驾驶室,竟然把车开了起来,开了一会就见后面那个下车的驾驶员吓得拼命的追了过来,那开车的看到站了,车子就停下来了,把一车人都引笑了。”沈玉娟听了也忍不住地笑了:“是真的啊?”“是真的,现在许多人都会开车子,这车子我也会开,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后我也想买辆车子过过瘾。”“那驾驶员后来又怎么了?”“他脸都吓白了,说要是出了事,他要负责的,车子开了,车上的人还在笑。今天我遇到好笑的事也太多了,我下了车正往前面的花店走,却看见一辆民用的奥迪一路拉着警报器东倒西歪的往前猛开着,再看后面一辆警车也拉着警报器在后面飞快地追着前面那辆拉警报器的车。警察嘴里还喊着“快追上它,快追上它!”警车终于超到那辆车的前面把它逼停了下来,警报器还在响,原来这辆违章的车上警报器是车主自己按上去的,驾驶员酒后驾车。当交警要他交出驾驶证时,他开窗伸出手把证交给了交警,然后坐在车内一言不发,交警要他吹气测酒精成份,他不理,也不肯下车,等了一个多小时,交警喊来拖车,连人带车一起拖到交警大队去处理。”沈玉娟听了笑了一阵,问:“驾驶员在车内不下来干什么?”“他啊,是想等到时间长了,嘴里的酒气没有了,交警测不出来也就不好判他酒后驾车了。为了逃避惩罚,还有的酒后开车的,交警让他吹气测量酒精成份,他憋着气就是不吹。”“不吹就测不出来了?”“是哎,就像吹汽球似的,你含在嘴里不吹,气球鼓不起来又怎么测呢,叫他吹他还说不会吹。”沈玉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些人也真会想法子。”“不过经验丰富的交警戴着白手套在他嘴边挥挥再闻一闻就知道了。”“那么灵啊?”沈玉娟笑了。“嗨!还有好笑的在后面呢,那天,我经过一家大饭店时,看见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醉汉站在路边就呕吐了起来,吐出来的全是吃下去的一些面条。正呕着就见路上过来一个脏兮兮的神经病,用手捧起醉汉刚吐在地上的那些带酒味的面条塞到了嘴里吃了下去,真是这边出那边进!沈玉娟听了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真的啊?”刘德宁叹了一声“大千世界无奇没有,我看了都差一点吐起来。”
沈玉娟和刘德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刘德宁说起笑话来常把沈玉娟逗得笑声不断。
晚上,两人睡下了,睡在里面的沈玉娟正看着书,手机响了,再一看是睡在外面客厅的刘德宁发来的问候短语,沈玉娟也发过去了一条,一会里面的沈玉娟笑了起来,原来刘德宁又给她发来一个小故事。说美丽的蝴蝶爱上了蜗牛。蜜蜂很气问这是为什么?蝴蝶说蜗牛虽丑可它还有一个房子。“沈玉娟忍不住也给刘德宁发去了一条短信,刘德宁看了也忍不住笑了,原来这条短信上说得是:一只黑乌鸦自称是凤凰,麻雀问它怎么这么黑的?乌鸦说它是烧锅炉的凤凰。”
星期天,刘德宁和沈玉娟手勾着手在大路上走着,路上人来车往很是热闹。突然就听到一个小姐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年轻的女子大喊了一声:“美女!”刘德宁本来倒没在意她这么一喊,就本能地朝那个美女看了一眼,待这个美女从他身边走过去后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笑什么?”沈玉娟问。刘德宁止住笑声:“她还能称得上叫美女?我见过丑的,可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丑的,猛一看很丑,再仔细一看更丑。”沈玉娟哈哈笑道:“我看你也真是太夸张了吧!”“我一点也不夸张,我不是吹的,她光着身子追我五里路,我都不会再看她一眼,我要是回头看她一眼,我就算是流氓!”。“你说的也太过份了吧!”“我说真的,她又哪里能跟你比,你才是我心中的真正美女呢!”沈玉娟笑着在刘德宁身上捶了一下,“听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了,你现在还没有钱呢。”“那也不一定;我要是有钱了我也不会变坏,没有钱的男人也并不一定就好,人越穷也就越容易变坏。不过我认为有钱的女人总比那些有钱的男人可爱,她们花钱的地方更为恰当,非但不会给这个世界添乱,甚至还会带来一些好处,有些男人就喜欢吃软饭,据说世界著名的作家巴尔扎克就想吃软饭,并写信给他妹妹给他物色一个富孀,后来他追求一个富孀达17年之久,终于如愿以偿。但婚后不久他就病逝了。还有柴可夫斯基接受俄国富孀供养19年之久,如果没有她柴可夫斯基也许就会少了不少优美的乐章。”“所以说女人有钱也不会像男人那样变坏的。”刘德宁点了点头:“说得也是,我听说女人有了钱都是给丈夫用的,而男人有了钱就会给小蜜用!”“所以有人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呢。你今后有了钱可不要干那种事哦!”“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人,男人应当尊重女人,刚才我可是随便说说的,就是为了讨好你这个美女的!”
沈玉娟听了笑了……
刘德宁很快就被提升为部门的经理,工资由原来每月3000多元变成了4000多元,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一辆轿车,新车太贵,星期天他就到广州市二手车市场买了一辆二手车,这辆车子也不过几千多块钱。刘德宁办完一切手续后开着这辆车子离开二手车市场就直往住的出租屋飞驰而去。一会他就把车开到了出租屋的楼下“沈玉娟,沈玉娟,快下来看我带来了什么?”躺在床上还在睡懒觉的沈玉娟听到刘德宁的喊声赶紧起床答应了一声“来啦,来啦!”慌慌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地下了楼,出了门一看,刘德宁正得意地坐在那辆车里:“沈玉娟,你看这是我刚买来的桑塔纳二手车,怎么样?你快上来吧,我带你到外面去兜兜风。”刘德宁打开车门,沈玉娟弯腰坐在了刘德宁身边副驾驶的位子上:“刘德宁,没想到你说买车子就买车子了!”“我说话是算话的,现在买一个二手车,等到今后有钱了,我再换一个高档的新车子!”
一路上刘德宁兴奋地开着车子还不时地和沈玉娟聊着话题,不一会车子像箭一样开到广州城外去了,城里繁华的景像消逝了,车越往前开,人越少,绿色的田野,还有高低错落的农家村舍:“没想到南方的农村的景色比我们那里乡下景色还要美。”说着,刘德宁叹了一口气“今后等我老了,我就到景色优美的农村去买一套房子,听说海南那里的景色很美,依山傍水,靠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爱长江我也爱巨浪滔天的大海,我真想搬到那里住下来过上隐居的生活,离开喧嚣的城市,回到大自然中,那真是我梦寐以求的,玉娟,你向往那样的生活吗?“沈玉娟点了点头:“我也喜欢,在城里时间一长就会厌倦城里的生活,在农村想到城里,到了城里又想回到没有污染的农村,等我老了我也想到一个景色优美的地方安度晚年,那真好啊!”刘德宁笑了笑:“我们趁现在年轻要想多挣点钱,今后老了,就悄悄地到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美丽的地方去生活!”刘德宁开着车子看前方没有什么人,一时高兴地嘴里就低声地唱了起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个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会留恋地张望”,他轻轻地唱着又看了一眼沈玉娟,“她那粉红的小脸,就像那红太阳……”
一会车子开上了农村一条泥土的小路,路上看到的人更少了,开了一会,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刘德宁调转车头往回开去。谁知还没有开出多远,就见一辆摩托车飞快地从后面就追了过来,摩托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人,嘴里喊着:“快停下,快停下,你们撞到人了,还想跑!”摩托车一下开到前面拦住了去路,刘德宁只好停下了车,很快后面又追过来了三辆摩托车,下车后一个个气势汹汹,有的手上还拿着铁棍匕首等凶器,刘德宁车子轮胎也给戳通了。“开车轧到人了,快把钱拿出来!”在刘德宁的车后面也不知什么时候竟躺着一个人,嘴里还故意在哼着。刘德宁心里明白,他开车根本就没有轧到人,如果他要是轧到人了肯定会有感觉的,他知道是遇到强盗了。“快把钱交出来,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了!”刘德宁紧紧地护着沈玉娟,把钱包扔到了他们面前“这里有三千多块,你们都拿去吧!”一个矮胖子拾起钱包看了看:“他妈的就这点钱,还不够我们兄弟们零花的呢,还有没有了,快都拿出来!”“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谁出门会带很多的钱,钱给你们了,车子给你们我也不要了,快闪开让我们走!”那为首的矮胖子嘴里哼了一声“好,好,我让你走可以,但是这漂亮的女人要留下来。”其他的同伙也发出一阵怪笑:“对对!这么漂亮的女人可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沈玉娟吓得浑身颤抖,那矮胖子笑着就过来要拉沈玉娟,刘德宁突然抬腿一脚踢到了矮胖子的小腹部,他怪叫一声跌倒在地,就在其他人还在发愣的时候,刘德宁迅速地报了警,此时,刘德宁一个人凭着他在学校百米冲刺12秒的速度,很有可能从旁边树丛里的一条小路逃走。“沈玉娟你快跑!”为了沈玉娟,刘德宁又勇敢的和歹徒展开了一场搏斗,沈玉娟冲出包围后一路往前跑去。赤手空拳的刘德宁寡不敌众,最终被歹徒打昏了过去。等到沈玉娟带着警察赶来时,歹徒早已经被吓跑了。车也被砸坏了。警察很快把刘德宁送到了医院,刘德宁头上缝了好几针,眼睛也被打的肿得像个馒头。沈玉娟细心地照料着刘德宁,直等到他苏醒过来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德宁,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刘德宁轻轻地拉着沈玉娟的手:“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好刘德宁只是受了点外伤,并没有生命危险。“以前我听说广州很乱,没想到今天却领略到了。”沈玉娟伤心地:“这都怪我,你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刘德宁笑了笑:“玉娟这不能怪你,要不是我要带你出去兜风又怎么会出这个事呢?”两人正亲密地说着就见外面走进来一个胖胖的女人,浑身珠光宝气。“陈经理,你来了!”刘德宁想从床上爬起来,陈经理连忙摆摆手制止了。她从随身带的坤包里拿出了一迭厚厚的百元一张的人民币放到了刘德宁的身边:“小刘啊,这是2万元钱,你先拿着吧,在医院里可要好好的养伤,公司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要把伤养好了就行了。”说着她侧身不屑地看了一眼沈玉娟,心里像充满了一种仇恨似的离开了医院。“这女人就是我们鸿运公司的老总陈静。”“难怪她这么有钱呢,一出手就是二万块。”刘德宁笑了笑:“有钱人到底和没钱的人不一样,她住在有钱人住的高档小区里面,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养狗,听说她有一天傍晚开着她的宝马车从外面回来,车子开到大门前她伸出手亮了一下牌子,那站岗的保安马上就敬了一个礼,车开了没几步,保安看到宝马车后面的车窗动了一下,里面有个影子晃动,他以为后座肯定也是一个贵宾,马上又毕恭毕敬地敬了一个礼。谁知突然听到一阵狗叫声,原来那宝马车的后座上坐着一只狗。”沈玉娟听了腰都笑弯了。“如今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钱人好啊,日子过的舒心,可不像我们这些替人打工的。”“你说有钱人日子好过,其实也未必日子就过得舒心,听说那些有钱的怕没有钱的,那些千万富翁、亿万富翁,虽然他们钱多的是,可每天过得都是提心吊胆的,怕人绑架他,怕人暗害他,活得很累。”沈玉娟:“人活在世上钱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够用就行了,这叫适可而止。”“说得对,还是那些钱不多的人活得自由自在,今后我要是成为一个千万富翁或者亿万富翁,我就捐给那些穷人!”“德宁,你真是一个好人,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沈玉娟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在医院医生治疗和沈玉娟精心护理下,刘德宁的伤很快好了。在出院回到那间出租屋的那天晚上,为了庆贺刘德宁的康复,沈玉娟为他特地做了几样拿手的好菜,还买了一瓶白酒和红葡萄酒,两人就对饮了起来,沈玉娟一瓶红葡萄酒快喝完了,刘德宁喝了半瓶白酒下肚也渐觉不支,体态丰满长得俊俏的沈玉娟在他眼前不住地晃动着,心潮澎湃的他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热血在涌动,禁不住地一把抓住了沈玉娟的手:“玉娟,自从我……我认识了你以后,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如果哪一天你要是离开了我,我……我真不敢想像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可以一千遍一万遍地对你说我爱你,我爱你!你说爱我吗?”沈玉娟羞涩地点了点头脸红了。刘德宁轻轻地抱起沈玉娟走进了卧室。沈玉娟把她最宝贵的处女权给了她最喜爱的男人,在如今物欲横流,人心浮躁的社会,洁身自好的女人越来越少,刘德宁发现美貌出众的沈玉娟至今还是一个处女之身时:“玉娟,你把你最珍贵的给了我,相信我今后永远都会对你好的,除非你离开了我,今后我一定要努力奋斗挣很多的钱,买房子、买车子和你结婚再养一个儿子,那该多好啊!”
从此以后刘德宁和沈玉娟正式在广州开始了同居生活,他们就准备等到春节回去后把婚事定下来。可是偏偏就在这时候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作为公司部门经理,刘德宁在工作中因疏忽大意造成了公司100多万元的损失。此后一连几天刘德宁都没有回家,他打电话告诉沈玉娟他正在外面出差,一般来说刘德宁要是到外面出差,在此之前会告诉沈玉娟,可是沈玉娟在他出差前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刘德宁工作的失误造成了鸿运公司那么大的损失,事情还没有解决,难道鸿运公司还放心地让他到外面去出差?原来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此时空空荡荡的出租屋里刘德宁不在,就剩下了沈玉娟一个人,成天心神不定的在默默地在思念着刘德宁,晚上沈玉娟正在百般无奈地看着电视,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沈玉娟小姐,请开一下门,我是鸿运公司的陈经理!”沈玉娟把门打开了,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直跳,刘德宁公司里的那个打扮得浑身珠光宝气的陈经理,她上次在医院里就见过她,刘德宁不在,她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陈经理,你来有什么事吗?”陈静淡淡地笑了笑:“我来找你是有点事,否则我就不会来了。”“什么事,刘德宁出去好几天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呢。”陈经理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刘德宁他不会再回来了,他很快就要和我结婚了!”沈玉娟突然就像当头挨了一棒头一阵发晕:“这……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这是骗我,你这是骗我!刘德宁他是爱我的,他还在我面前发过誓,你还来骗我!”陈经理发出一阵笑:“我告诉你不要再白日做梦了,我有房子有车子,你有吗?我钱多的是,你有什么?”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广东发展银行的卡和一封信扔到了桌子上,“刘德宁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还算有良心没有忘记你,在我和他结婚之前,他要我给你20万元,作为他和你的分手补偿,这信也是他写的,你看了就知道,这20万元不是一笔小数字,你就是干10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我看你也该感到满足了吧!”说罢她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微笑扬长而去。
沈玉娟一下瘫倒在沙发上,泪水从她腮帮上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慢慢拆开信封,信上写着:“玉娟,我离你而去,请你原谅我吧,感谢你以前对我的一片爱心,我也不会忘记你过去对我所做出的一切,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情意,这20万元钱算是对你的补偿,你有了这笔钱后,你还是尽快地离开广州,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相信你离开我后一定能找到一个比我要强的男人,在这里我衷心地为你祈祷今后的生活会一天天地好起来的,离开了我以后,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够自强自力……”沈玉娟没有想到在她面曾经信誓旦旦的刘德宁竟然为了钱抛弃了她要和陈静这个富婆结成连理。沈玉娟彻夜难眠,难道她全身心地投入就是为了这20万元钱?她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莫大的耻辱。第二天,沈玉娟就把这20万元寄给了刘德宁。
尽管广州城市很美,可是却给沈玉娟带来了莫大的伤痛,她不想再继续在这座让她伤心的地方呆下去了,沈玉娟带着一身的伤痛来到了深圳,她利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在深圳服装大市场做起了服装生意,在这里有的服装进价非常低,有的老板坐在那里一天只要卖出一件衣服就能赚几十甚至数百元,主要看你的服装能否迎合市场的需要,她上大学时还选修过市场营销这门课程,暑假时还帮助一个做服装生意的亲戚做过营业员。她做服装生意态度和谒,价格合理,老少不欺,慢慢地人气就旺了起来,虽然每天工作下来,人都感到很劳累,但心里却很充实,可是等到她劳累了一天下来再回到她一个人住的出租屋后,心里又会感到一种孤独,以前她在广州和刘德宁在一起相亲相爱的事情就会像放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一幕幕地闪现出来,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这些,泪水又会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孤身在外的女人,尤其是一个长相好的一些单身女人随时都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的事。在大市场还没有干多长的时间,就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尤其是大市场那个负责的经理,他知道沈玉娟还是一个单身的女性,还没有男朋友时,追得更猛了,他约沈玉娟出来吃饭、唱歌、跳舞都被沈玉娟一次次地拒绝了,因为在沈玉娟的心里怎么也抹不去刘德宁的身影,好像其它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取代在她心中的地位。过去的感情越深,在她脑海里留下的印像也越深,这种笼罩着的阴影在很短的时间里是根本无法消除的,这就让那些心怀叵测的男人产生了不满和怨恨的心理,市场部的经理就经常三天两头的找上门来找茬子。沈玉娟一气之下决定离开大市场。就在沈玉娟准备离开的那一天,她从出租屋里出来时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玉娟!”沈玉娟突然听到这即熟悉又变得陌生的声音愣了一下当她看清了高大帅气的刘德宁从出租车里出来的那一刹那间,不知为什么泪水竟然流了出来,满腹的委屈和屈辱涌上了心头,“你……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我……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罢她不顾一切地往大街上跑去,谁知沈玉娟还没跑出多远,一下就跌倒在路边,脚扭伤了,疼得她坐在路边失声痛哭,想到大市场受到的委屈,想到刘德宁背弃,已经让无助的她伤心不已,沈玉娟不住地哭着,刘德宁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直等到沈玉娟平静了一些以后,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轻轻把沈玉娟抱上了车,开到医院处理好脚伤。在沈玉娟的出租屋里,沈玉娟泪流满面地问:“你已经结婚了还来找我干什么呢?”刘德宁握着她的手泪水也流了出来:“玉娟,我知道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其实我并没有和她结婚,我在外面出差期间就暗中调查了那事,发现这完全是一个圈套,我工作上的疏忽并没有给公司造成100多万元的损失,这完全是陈静设下的一个圈套,当初我并不知道。她给我两条路选择,要不起诉我渎职罪,要不就和她结婚,我知道渎职罪是要判刑坐牢的,由于我的原因给公司造成100多万元这样大的损失,只要她一起诉我肯定就要被判刑坐上几年牢,那一切就都完了,我想了很久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答应了。等到下个月情人节时她就和我举行婚礼,我知道陈静心里早就对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设下这样的圈套,好在还没有等到情人节的到来,我就查出了真相,她百般地想挽留我,并且答应只要和她结了婚,今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她留下来的财产,我谢绝了她的好意,因为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你才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我们的爱情是纯洁的、真挚的,在这个世界上,要知道只有纯洁的爱情才是神圣的,才能开出最美丽的花朵,现在我来了,就是要兑现我的誓言,我要娶你这样纯洁美丽的女人做我的妻子!”沈玉娟忍不住地扑到刘德宁的怀里,刘德宁搂着沈玉娟在她的额头上吻着:“沈玉娟,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女人,从此以后我不希望再有第二个男人侵占了你,因为你……你是我的最爱……
经过这一番挫折后,两人各自又很快找到了工作。春节是中国人最讲究的一个传统节日,无论在外面一年里再苦再累也要回家和亲人团聚。
刘德宁的三哥刘德强也回来了,在刘家五个子女当中,除了远在北方的刘德宁的姐姐刘德珍外就要算刘德强工作离家远,因为他当年上的是省司法警官学校,毕业后就分配到了偏远的江北第九监狱做了管教干警。狱警工作是非常艰辛而且又充满了危险的一项工作,管理那些形形色的犯人又谈何容易,而且那里的警力又不足。白天晚上都离不开干部,星期天也很难休息,就是到了逢年过节,干部也不能离开那些犯人,刘德强一心投入到工作当中,就是逢年过节也很少有时间,监狱离县城又远,一般都在偏远地区,回家来回一趟也要二、三天的时间。管理犯人是艰巨复杂的工作,是常人难以想像的,就是干警下班回来躺在床上,心里也时常提心吊胆的怕犯人逃跑,又怕犯人行凶斗殴,又怕他们想不开自杀,无论监狱内发生了什么事,干警都有责任。刘德强叹了声:“现在的这些犯人真是越来越难管了,有的犯人还有三天就要期满出狱了,可是他却逃跑了。”刘德才:“监狱干警的工作真不好干,要是我去干我可干不好!”
今天是大年夜,刘家大人围了一桌,小字辈的还摆了一桌。难得全家人团聚在一起,大家一边吃一边聊。“要说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屡教不改的“三进宫”的犯人,还有“五进宫”甚至“九进宫”的犯人,要教育好这样的犯人真难!”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默不着声的母亲孟兰却说道:“强子啊!你是干部教育那些犯人的时候,你记住了母亲的话,可千万千万不能动手打人啊!听说有的警察就会动手打人,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动手打人啊!你脾气不好,我就担心你脾气上来了就会动手打他们!”“妈,这话我已经不知道听你讲过多少回了,回来你跟我讲,电话里也时常跟我讲,我知道了!”“犯人也是人;他们就像病人似的,有了病你们要给他们好好地看病,可不能动手啊!我在教堂就听一个牧师说过,许多人把一个他们认为有罪的女人押到了取稣面前说她有罪,要用石头砸死她,耶稣说了你们当中谁没有罪就第一个用石头砸她,那些人听了低下头都默默地走开了。犯人有罪也不能打啁!”父亲刘老汉放下酒杯:“强子,你妈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她说的话对的,你可要记在心里。”刘德强点点头:“妈,你放心,我从来也没打过犯人,不过有的犯人不服管教也实在是太气人了。”刘德才喝了口酒:“警察打人的事我在报纸上也不是一次看到了,还有的把人打死了的呢,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犯罪型,不给点厉害看看也不行。”“打不能打,连骂也不能骂,人是有尊严的,世界上许多事情需要能够容忍,在犯人面前可不能动不动就发火,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他们才是,警察动手打人那可是执法违法啊!”刘德宁说完,刘老汉又说道:“打人是不对的,我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跟人打过一次架,不要说和外人打架,你们几个孩子,我打过谁啦?可以说我从来也没有真正动手打过你们,只要我一打,你妈就跑过来护了,你们没被打着我反被你妈训了一顿,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还打小孩子!”说的把大家都引笑了起来。
刘德喜喝了口酒:“德强啊!听说现在的犯人都收监了,不准到外面干活去了,是这样吗?”“现在搞封闭管理,犯人不再放到外面大田去干活了,在监区里犯人搞加工业务,这样便于管理。”“那你们那里原来犯人种的那么多的地又给谁种了。”“都给外面人承包了,还有外面的采石场也是,现在犯人在监房里干活想逃跑也不容易了。”说着刘德强又叹了口气,“现在有的偏远地区的农民生活还很穷,看病看不起,有一个犯人在未犯罪之前知道自己生了重病,家里穷,根本看不起病,他就故意抢劫,判刑进了监狱,他知道进了监狱,政府就会给他看病也不用他掏钱,你让他保外就医,他出去了没有钱,为了看病又犯罪危害他人,也只好再送进监狱免费为他看病。”刘德才叹了口气:“改革开放,许多人富了,但还有不少的穷人,社会上两极分化还很严重,报纸上说现在月人均收入已达2000多元,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达到,真是楼上住着个张千万,楼下八个穷光蛋,平均一算个个都是张百万。”刘德强喝着酒:“我看的太多了,犯人有钱的和没有钱的都不一样,有钱的进了监狱还趾高气扬,连我们干部他都看不起。原来的高官进了牢房,通过各种关系还行使他的特权。两极分化是正常的,但不能拉得太大,我们要教育别人经常要学习,邓小平说过:“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同的特点就是共同富裕,不搞两极分化。”“如果导致两极分化,改革就算失败了。”“他老人家早就预感到了两极分化的问题。”刘德才:“世界首富盖茨说得好,社会是不公平的,我们没有能力改变它,我们可以适应它。当官就有钱,我虽然当了官,可是这官当的也太小了。我哪一天要能当一个大点的官就好呐!”母亲孟兰:“你啊,成天就想着当官发财,我看你还是多想着点为人民服务啵!”刘德才头一歪:“现在还谈什么为人民服务,现在要谈就谈怎样捞钞票,为了钱什么都可以搞假的,没听说啊?有个农妇喝农药自杀没死掉,原来喝的农药是假的,家人赶紧敲锣打鼓到买的农药店去感谢,这真是极大的讽刺。”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刘德喜:“大哥,我们家弟兄四个要数你最老实了,不过现在老实人吃不开了,今后你可要向德宁好好的学习学习,你看他南下广州又东山再起了,等他把婚事定了,又要回广州去大展鸿图了!”刘德强:“听说小弟要订婚了,我才回来看看的,要不春节我还要加班。小弟啊,你好好地干,我支持你!”刘德喜:“小弟人又聪明,将来肯定就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呢!”刘德宁笑着:“大哥,你也太过奖我了,我只想趁着我年轻的时候好好地争取干出一番事业出来,能对得起刘家列祖列宗,要说有能耐,我看还是二哥和三哥还有德珍姐,也不能小看了她。”刘德才:“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能耐,我要有能耐早就当大官了,我就想当大官,官越大越好,钱要能挣的越多越好,我要哪一天能当大官发大财就好了哦!那就什么都有了!”刘德强:“二哥说得对,谁不想当官,我要当了大官我就不看犯人了,我早就不想干这一行了。世上谁都希望自己能有很多很多的钱,那些有钱的犯人在监狱里都狂的要命,自己的脏衣服、臭袜子不洗,给钱叫别的犯人洗。当官当不成也要争取做一个有钱的人,我听说有一个东北人买彩票,连中两次500万元大奖,一下子就成了千万富翁,我不要说中两次,只要给我中一次就好了。”刘德才吸了口烟又发表了一番高见:“我心里想其实那些贪官也有情可原,你想想世上那些是人是鬼的都发了大财,成了大款,而他好不容易当了官还不如他们有钱,心里能平衡吗?他只好用权谋利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嘛。贪官收了你的钱为你办了实事,有人还说他好咧。现在谁不想钱,没有钱就会寸步难行啊!”母亲孟兰听了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钱是好东西,可千万不要被钱迷住了眼睛,听说有一个大富翁对自己灵魂说他要把原来的仓库拆掉盖一个更大的仓库装他的财产,让他从此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时耶稣说了我马上就要收走你的灵魂了,你还要那么多的财产干什么?人适可而止只要身体好好的就好了!”父亲刘老汉接着说道:“你妈说得对,人活在世上够吃够用就行了,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们可千万不要把钱财看得太重了!”刘德才笑着:“爸,你们这一代人早就跟不上形势了,人够吃够用就行了,那社会也就不要再发展了,钱就是经济基础,没有钱能行吗?现在的女人都喜欢那些有钱的男人,没钱谁看得起你?”刘德强:“是的,爸妈年纪大了,像你们这一代人早就跟不上形势了,现在的人看重的就是钱,国家谈国民收入,我们不谈钱谈什么?”这时刘德才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哎,爸,爷爷死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都再想问你,听说爷爷在解放前做过古董商的,他死后没有留下一些古董啊?”刘老汉喝着酒没吭声。母亲孟兰说“你爷爷长年和你在外地的叔叔住在一起,听说你爷爷就是有些古董也在文化大革命时给抄家抄掉了!”“我听说现在古董可值钱了,说不定一件古董就能值几十万,我要有值钱的古董就好了!”刘德才说完,刘德强又说道:“我们那里有一个犯人光盗墓,得了一个开片有裂纹的青花瓷瓶,听说一转手就卖了100多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我有时到外地出差也经常到古董市场去看看、淘淘宝,可钱花了不少,买来的却是假的,有回买了个秦俑,经考古专家鉴定是真的,我非常高兴,可是后来发现还是假的,原来这制作兵马俑的泥土就是取自西安出士兵马俑的地表下面,碳14也测不出来,许多专家都被骗了。听说一个真的兵马俑拿到国外就能卖到几百万啊!”刘德才:“文物是很值钱的,我们家要有几件值钱的古董就好了,那就发财了!我小时候听爷爷说过他见过一颗猫眼宝石,说有一天有一个人赶路走的是一条山路,半路上天就黑了下来,他走着走着突然就看见前面山腰一个山洞里有一阵阵的亮光,他就想到山洞里去住一宿,可是当他离山洞越来越近的时候,就看见山洞里的一块像桌面一样大的青石上面放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就在这发光的物体旁边却盘着一条巨大的蟒蛇,还不时地张嘴吐着芯子,看了令人毛骨悚然,他吓得赶紧走开了,等到天亮后,这人心里总有一个疑团,那个放在石桌上发光的物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呢?那大蟒蛇难道是专门护宝的?为了解开他心中的这个疑团就又来到了那个山洞,再看山洞里的那条蟒蛇没有了,而那个发光的宝物还在,他赶紧拿到手上一看,原来这是一颗硕大的宝石,正是它在夜里发出的亮光,而那条巨蟒盘踞在它的旁边,是因为宝石在夜间发出的光引来了许多蚊虫,这就成了巨蟒的吞吃的食物,这人得了这颗宝石卖了一笔好价钱。”刘德强眼睛睁的大大地:“这宝物要是能落到我们刘家就好了!”刘德才:“我听爷爷说过这颗硕大的宝石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宝石,要是爷爷当年有幸得到它就好哕!”“你们就想着发财,”父亲刘老汉说道,“你们以为珠宝生意是好做的啊,我听你爷爷说过解放前他有一个朋友做了几十年的宝石生意,在宝石界很有名气,在一次拍卖会上有一块大的赌石切开一面看见里面有一点像宝石一样绿莹莹的颜色,开价很高,无人敢买。他的朋友用放大镜看了很久,最终签下合约高价买下了,按行规交款后就算成交了,不得反悔,当他缴了钱走后就听到后面有人发出了一阵笑声,买赌石是有风险的,里面含有多少宝石成份除了经验还靠运气,这朋友把赌石买回去后锯开一看傻了眼,原来在这块赌石中间放着一个绿色的牙刷柄,切口处经过磨打,你根本就看不出来,多少年来从未失过手的他羞愧难言,悬梁自尽了。珠宝,还有那些文物古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的在拍卖会上大张旗鼓地买了一张昂贵的名画,还有鉴定书,大家都知道他买了那张名画,可没过两天说家里发生了变故,就又把那张画卖了出去,别人都知道他是买了这张画,现因变故急需钱用,所以高价又卖了出去,其实真画还在他家里,卖出去的只是他连夜做的一件赝品,现在的人多精啊!一切都是为了钱,为了钱就干这种事真是缺德啊!”刘德才:“啊呀呀,现在的人才不管那么多呢,只要能赚钱什么都有人去干,卖淫的、贩毒的,甚至是杀人抢来的,只要是钱照用!谁还问你钱从哪来的。”
今年春节弟兄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个个喝得满脸通红,这时刘德宁站起身来:“今天是大年夜,在这里让我再次祝愿父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干杯!”其他几个刘家兄弟一起举起了杯子:“祝父母大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干杯,”说罢大家一饮而尽。这时老人刘德喜又举起了酒杯:“祝父母健康长寿,父母为儿女操了多少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却总是无怨无悔,父母一心为儿女不图回报只为儿女生活的好,如今父母已衰老还在为儿女操劳,儿女一定为你们尽孝道,让你们生活的好,儿女为父母真诚的祝愿虔诚的祈祷祝父母健康长寿,健康长寿!这是我们儿女的共同心愿。”
母亲孟兰坐下后轻叹了一声:“要是德珍回来就好了,你们五个儿女就都到齐啦!”零点一到就听到外面震天动地炮竹声,还有天空艳丽的焰火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夜晚。
刘德宁从深圳回来后就到沈玉娟的家里和沈玉娟的父母见了面,刘德宁的父母也见过了沈玉娟,如果双方没有什么意见就按照当地的风俗办完酒席,婚事就定下来了,此时刘德宁正站在窗外和沈玉娟通话,还不时发出笑声。刘老汉笑着:“光这一天我就看他打10几个电话了。”
这年的大年初八是刘德宁和沈玉娟定亲的大喜日子,订婚宴办的热热闹闹的,亲朋好友来了不少,刘德宁的堂兄刘春生也特地赶来了:“德宁啊!你和沈玉娟真是天生的一对,我祝愿你们将来儿孙满堂!给我们刘家光宗耀祖!”说着他给了刘德宁和沈玉娟一人一个大红包,“德宁啊!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你也不要客气了,我们都是亲戚,在你们的大喜日子里这也是堂兄的一点心意!”
刘德宁和堂兄从小就要好,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读书,两人脸长得也有点相似,身材也差不多高,看上去还以为他们是一母所生的哩,堂兄比刘德宁大,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城里的一所卫校,毕业后当上了医生,后来刘德宁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两人虽然分手,但关系并没有淡忘,互相见面时还是有说不完的话:“堂兄啊,你是学医的,可以治病救人,职业很伟大,现在要是让我再重新选择专业,那我也会选择做医生,当时凭我的成绩要报考医学院我也不会落榜的,据说孙中山、鲁迅以前都是学医的,还是做医生好啊!能救死扶伤,在社会上又吃香喝辣,人吃五谷谁不生病,人家说银行是金饭碗,我看你们医生才是金饭碗呢!”说完他和堂兄一起笑了起来。
刘德宁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在深圳创办了自己的服装公司,离开鸿运公司后,刘德宁就受聘到了他的公司,刘德宁喜爱自己所学的专业,他一直都在想着能在自己所学的专业里得到发展,即使他遭受过重大的创伤,但在他心里也一直没有死过心,原来刘德宁和沈玉娟准备过了正月十五就一起双双到深圳打拼,挣了钱就把婚事办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俩准备要走的前一天,沈玉娟的母亲突然患病躺在了床上,没有办法,沈玉娟只好一个人留了下来照顾生病的母亲,由于工作紧迫,公司急需他去,刘德宁只好一个人去了深圳,临走前,刘德宁拉着沈玉娟的手依恋不舍地:“玉娟,你可一定要等着我,我是一个男人,我要努力奋斗,我答应过你等我挣了钱后,我一定就来娶你,我要买房子、买车子,别的男人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谁知刘德宁到了深圳后,家里却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话说刘德宁和沈玉娟分手后,沈玉娟就在家一心一意地照顾着母亲,父母年纪大了,田里需要人,家里也需要人,这时又正是天冷的时候,沈玉娟得了重感冒,浑身无力,咳嗽不止,扁桃腺又发炎,连说话都感到很吃力,还好刘德宁的堂兄刘春生是村里一个小有名气的医生,他每天赶来后给沈玉娟看病,刘春生在卫生学校上的是医士班,从学校毕业后就在外地一个县城里当了一名医生,不久就结了婚,可是听说他们俩结婚后不久就离了婚,然后他就又回到了农村开诊所,干起了个体医生,原来他在县城医院里当个医生好好的,也不知为何离开县城来到农村行医,有人说这都是因为他那场婚变给了他沉重的打击,否则他怎么也不会回到农村来行医的。刘春生每天给沈玉娟看病,又是打针又是吃药,在他的热心治疗下,沈玉娟的病情也有了好转。
这天刘春生跑来给沈玉娟看病,他拿着药片又忙着给她倒好水:“感冒了就要多喝点水,多喝水对身体有好处。”沈玉娟吃了药、喝了水后就觉得一阵头昏眼花,浑身感到一点力气都没有:“春生你……你在这水里放了什么……”沈玉娟就像喝醉酒似的倒在了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看见刘春生扯下了她的裤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她想挣扎,想喊出声可是就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很快就昏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纯洁的爱情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受到耻辱的沈玉娟觉得对不起远在深圳的刘德宁,她想到了死,以死来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忘不了她和刘德宁一起在广州共同度过的那些难忘的岁月,她心里深爱着刘德宁,可觉得现在她受到这样的耻辱已经无颜再见到刘德宁,她不想再活下去了,她想从此了断与刘德宁的情缘。
正在深圳全力拼搏的刘德宁突然发现沈玉娟对他的冷漠,感到一种不详的预兆笼罩心头。当他从数千里外的深圳风尘仆仆地赶到沈玉娟家时,沈玉娟却提出了要和他断绝来往的要求。“玉娟,你……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刘德宁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一心爱着的沈玉娟在他们分别回来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你……你忘了我们在广州度过的那些岁月,为了你我离开了鸿运公司,可你……”沈玉娟强忍着心里的泪水:“你不要再说了,反正我从此以后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想通了,我需要钱,我现在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不想和你今后过上那种贫苦的生活!你知道吗?”“玉娟,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将来我的事业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能挣很多很多的钱!”“你不要再说了,等你挣到那么多的钱,有了房子,有了车子,有了我所要的一切,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不想再过那种苦日子,我不想再见到你!”
刘德宁一气之下离开了沈玉娟,又回到了深圳一心扑在了事业上,想尽量地让自己忘掉这一切。可是他又难以办到,和沈玉娟的分手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了,“亲爱的朋友,不要把泪水流,生活从来就是这样,不要难受,世上有苦水,也有美酒,看你怎样去追求,不要愁,愁一愁就会白了头,眼睛要朝全球,胸中能行舟……”不知怎么刘德宁突然间又想起了这首激励人心的歌曲,是啊,世上有苦水也有美酒,看你怎样去追求,眼睛要朝全球,胸中能行舟”,不能因和她分了手就迷失了奋斗的目标!他发誓他这一辈子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让那些小瞧了他的人看看他刘德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沈玉娟和刘德宁分手后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沈玉娟从来没有在她父母面前提起过这一段令她伤感耻辱的事,当然做父母也不知道女儿和刘德宁分手的真实原因。刘春生开的诊所离沈玉娟父母住的地方不远。平时这刘春生给人看病也是尽心尽力,虽然大毛病他看不了,一般的常见的毛病,他给开点药,打打针,或者针灸、推拿,也给不少人治好了病,平时来找他看病的也多,乡里乡外很多人跑来找他看,钱收的也不多,村民中,他的口碑也好,沈玉娟的父母有病去找他看。沈玉娟的父亲长年关节炎;一到阴雨天疼的就起不了床,也是刘春生用针灸给治好的。所以沈玉娟的父母对刘春生的印像都非常好,只要一提到刘春生,沈玉娟的父母就会对他赞不绝口。当沈玉娟和刘德宁分手后不久,这刘春生就托人上门求亲。两位不知内情的老人都表示很赞成。”人家给我们看病从来就不多收钱,我这老寒腿就是他给我治好的,要不是他,我只要一到阴雨天我可能就爬不起来了,人家刘春生可是一个好人噢!”病还未全愈的母亲也夸口道:“人家刘春生是医生,有医术,我看哪个女人跟了他都不会吃亏的,荒年也饿不死手艺人,人家是正规学校出来的医生,可不像以前的那些赤脚医生,女儿啊!我和你爸都没有什么意见,我看就把这门亲事这么定下来算了,医生吃香喝辣,人生在世谁保不生一个病,你跟了他肯定不会吃亏的。”“是啊,爸也是这么想的,你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吧,你人也不小了!”
沈玉娟看着日渐衰老的父母,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在父母的撮合下,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在母亲身体渐渐好转起来后,刘春生和沈玉娟举行了婚礼,远在深圳打拼的刘德宁得知心里最爱的女人竟然和自己要好的堂兄结婚的消息后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婚后沈玉娟断绝了与刘德宁的一切往来,刘德宁想打电话,沈玉娟的电话号码也变了。刘德宁写了封信寄给了沈玉娟:“玉娟,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你忘记了我们的感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你也不能这么无情无义,我现在没有钱满足你的要求,要房子没有,要车子也没有,不过我正在拼命的努力,你却等不到这一天了,刘春生是一个医生,职业高尚,他是有钱,可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人各有志不得强求,既然我们走到了这一步,我也无话可说了,如果他确实对你好,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虽然好恨你,但我仍然会衷心地祝愿你们白头偕老,万事如意……”看到这里独自躺在床上的沈玉娟已经泪流满面。其实在沈玉娟的心里早就恨透了刘春生,在举行婚礼的那一天,身藏剪刀的沈玉娟就想杀了刘春生,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婚后刘春生对沈玉娟的父母更好,他把沈玉娟的父母当成自己父母一样看待,母亲犯病时,也是刘春生给她看的,她母亲病重时要不是这刘春生,及时地进行救治,说不定早就离开了人世。刘春生每天在诊所忙着给人看病,忙得不亦乐乎,作为妻子的沈玉娟却不时地想着怎样去把刘春生杀了,然后和他同归于尽。刘春生虽然毁了沈玉娟,但他不管怎么说毕竟还做过好事,治好了她父亲的关节炎,及时抢救了她的母亲,这些也使暗藏杀机的沈玉娟产生过犹豫,就在她再一次燃起复仇的焰火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发生了一些生理上的变化,四肢无力,平时口味也变了,竟想吃一些酸的东西,而且越是酸的东西她就越是想吃,作为过来的母亲发现,知道女儿是怀上了,丈夫刘春生是医生,再经他搭脉听音等一些检查后就断定妻子是怀孕了,而且他还说出了怀孕的时间,刘春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深情地:“玉娟,你怀上了我们的孩子,从今以后你就什么事也不要再干了,家里无论是什么事都由我来承担,你可要好好地保重身体啊!我们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在恨我,可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心里努力做到改变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让我能成为一个你能够接受的人……”
年岁已大的父母一直都在想着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能早一天看到自己的孙子,这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在生活上百般地照顾着女儿,心里都在盼着孙子早日出生的那一天,强烈的妊娠反应也促使了沈玉娟的母爱之心,不管怎么样,腹中的婴儿可是无辜的,得到惩罚的应该是刘春生,这个毁了她一生幸福的人。无论刘春生是怎样无微不至的关心体贴沈玉娟,可她心里还是不为所动,两人在一起也很少说话,尽管刘春生对她满腔热情,心如一潭死水的沈玉娟也总是爱理不理的,晚上睡觉也是各睡各的地方,沈玉娟睡在卧室里,空调、电视一应俱全,刘春生只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沈玉娟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眼看着就要到预产期了,谁知就在这时候,沈玉娟的母亲,因为长期血压高的原因得了脑血栓,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发病时,刘春生一看就知道不妙,赶紧就把母亲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刘春生在医院里忙里忙外,一刻没闲,他是医生,知识这种病的危害性,不能有一点马虎。他白天黑夜地伺候着岳母,他开的诊所也只好停业了,在医院里他忙得疲惫不堪,因为抢救的及时,岳母死里逃生终于命保住了。当沈玉娟挺着个大肚子来到医院看望母亲时,听到医院里的那些病友对她说:“你妈真是好福气噢!找了这么一个孝顺的好女婿,白天黑夜地伺候着她,现在的女婿对丈母娘有这么好的真不多噢,再说就是儿子又怎么样呢?我看哦,就是亲生的儿子也未必能找到像他这样对丈母娘这么好的呢!”沈玉娟听了心里涌起了一阵感激之情。
很快沈玉娟的预产期就要到了,为了防止有什么闪失,刘春生赶紧提前把她送到妇产科医院,但一连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生,沈玉娟心里七上八下的,挺着个大肚子恨不得很快就能把孩子生下来,妇产科在七楼,为了加强运动,刘春生扶着她从楼上慢慢地走到楼下,然后又慢慢一步步地爬上七楼,就这样一遍又一遍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爬着,直到沈玉娟觉得累了为止。刘春生还不时安慰她,他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医学原理不厌其烦地讲给她听,甚至讲到了孩子出生后要坚持母乳喂养的科学道理。
直到孩子出生后,刘春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下来,沈玉娟生下了一个男孩,刘春生总算有了儿子,欣喜万分,岳父岳母也都高兴的嘴都快合不拢了。到了晚年也有了一个生活的乐趣,为了给儿子起一个好名字,刘春生翻看了许多有关起名的书,还在电脑上查询了一番,最后大家都一致同意小名就叫阳阳,取自充满阳光之意,大名叫刘健翔,希望孩子健康成长,将来有远大的理想,能干出一番事业。这阳阳从小就聪明灵俐,两眼乌黑有神,耳朵又大,还有一对耳垂,真是人见人爱。做母亲的沈玉娟成天带着聪明活泼可爱的儿子,心里充满了喜悦,阳阳很厌,父母抱,外公外婆也一起争着带,一天婆婆抱着孙子玩,突然孙子撒起尿来,谁知正好尿到了桌上婆婆喝水的茶杯里,外婆没注意,外公喊时,外婆已把那杯水喝到肚子里了,还说小孩的尿还可以治病呢,这小家伙厌个不停,每天都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欢声笑语。做了母亲的沈玉娟对刘春生心里的仇恨一时也冲淡了。刘春生白天在诊所给人看病,经常晚上还预约出诊,到病人家里去给病人看病,有了钱,给孩子买的奶粉也都是进口奶粉。他只要一有时间就抱着孩子。从刘春生洋溢的笑脸就可以看出他对孩子是多么的喜爱。又寄予了多少希望。
虽然说沈玉娟和刘春生结了婚,可她有时还会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刘德宁,人躺在床上,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她和刘德宁在广州的那些难忘的日子……
光阴似箭,慢慢地阳阳学会走路了,谁知灾难又一次降临到了沈玉娟母亲的身上,她的老毛病又一次发了起来,病情比上一次还要严重,刘春生白天黑夜地守护在岳母的身边,虽然抢救过来,但却落下了半身不遂,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尿全需要人来照顾,刘春生每天精心地护理岳母,累得精疲力尽,由于长期的劳累得了肾病,这下负担加重了,孩子需要照顾不说,还有母亲和刘春生都需要照顾,沈玉娟和父亲每天忙得疲惫不堪。刘春生一次次的透析就花了很多钱,家里的一些积蓄也快用完了。沈玉娟给服装城的老板加工服装,来料加工,这样既可以照顾家里又能赚钱,干了一段时间,又得知一家服装公司招聘,工资待遇又高,就匆匆地赶到这家公司,当她打开办公室的门,一看突然愣住了,原来刘德宁正在办公室里。“玉……玉娟,是……是你……”刘德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的初恋情人沈玉娟,西装笔挺的刘德宁走过去一下拉住了满脸憔悴正要退出的沈玉娟:“玉娟,你……你过得还好吗?”沈玉娟摇了摇头泪水流了出来。刘德宁把她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玉娟,你知道吗?自从我们分手后,我心里一直都晃动着你的身影,就是我结了婚后心里也没有忘记你啊。现在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你忙的!”“德宁……”沈玉娟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她终于忍不住地把自己这些年来的一些不幸遭遇和她家里发生的一些困难一一地说了出来,说着泪水流着,并且再三说到刘春生对她和她父母都很好,现在他已经得了这种病,已生命垂危,要刘德宁不要再仇视他了。刘德宁长叹了一声:“如今他都到了这一步,我还能说他些什么,这真是上天对他的报应啊!”
在交谈中,沈玉娟才知道,刘德宁在深圳干了一段时间后就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公司,由于公司经营得当,事业蒸蒸日上,后来在政府招商引资下,刘德宁又回到了双龙市,又重新开了这家服装公司,由于科学的管理,再加上政府的扶持,生意越做越大,不仅占有了国内市场,而且又占有了海外市场的份额。除了做服装生意,刘德宁还渗透到了房地产业、饮食业等等行业,齐头并进,不长时间就取得了很大的经济效益。刘德宁知道沈玉娟家里的困境,随即拿出二万块钱递到了沈玉娟的手上,沈玉娟再三推辞不肯要这钱,刘德宁坚决要她先收下,等到她有钱了再还他。为了帮助沈玉娟,刘德宁破例把一批服装业务交给了沈玉娟,工资也很高,并且还不时地给予她经济上的帮助,正因为得到了刘德宁的帮助,沈玉娟母亲的医疗费,还有刘春生透析的费用以及孩子的入托费用都得到了继续。当病中的刘春生得知刘德宁在他家危难之际伸出援助的手,给了极大的帮助后,刘春生流着泪说:“我刘春生实在是对不起刘德宁啊!”
为了这个家,沈玉娟拼命地干着活,可是有一天她去送货的途中却不小心连人带车跌到了路边一个深沟里,伤的不轻,刘德宁得知后立即把她送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治疗后,在家里康复期间,刘德宁趁工作之余来到了沈玉娟的家,看到沈玉娟和刘春生一家遭受的灾难,使刘德宁心中原来对他们的恩恩怨怨也早化为灰烬。刘德宁每次去看到活泼可爱的阳阳,引得他哈哈大笑,他都忍不住在阳阳的脸上亲了又亲。“德宁,我看阳阳长得真像你啊!”刘春生的话并没有引起刘德宁的深思。刘德宁听了只是笑了笑他和刘春生本来就是堂兄弟,他俩长得也有些相似之处。可是,当丈夫说阳阳像刘德宁时,沈玉娟却羞涩地看了刘德宁一眼,如果不是刘春生横插一刀,和刘德宁生活在一起又该是多么的幸福啊!她恨过刘春生,可现在一切都早已过去了……
一天,刘德宁接到了沈玉娟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沈玉娟伤心地告诉刘德宁:“刘春生不行了,他要我告诉你希望你能来见他最后一面,他有要事要告诉你,要你快来,说他就要撑不住了!”刘德宁急忙赶了过去。医院已无能为力的刘春生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春生哥,春生哥!”刘德宁呼喊着。这付刘春生慢慢睁开了眼睛吃边地说道:“德……德宁弟,我……我就……就要离开这个世……世界了……”刘春生喘了口气又断断续续地:“德……德宁弟,阳阳长得真像你,其……其实阳阳这……这孩子并不是我的孩子,他……他就是你……你的孩子啊……”刘春生的话让刘德宁和沈玉娟还有沈玉娟的父母都一起愣住了。刘德宁大声地说:“春生哥,你……你在说什么?”
刘春生气喘吁吁地:“德宁弟,其……其实阳阳本……本来就……就是你的儿……儿子……”
原来这刘春生肾有毛病,不能过夫妻生活,开始刘春生也不知道,所以在第一次结婚后不久就离了婚,男人没有性功能,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抬不起头的事,他非常自卑,在县城医院里,他看到许多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瞧着他,背后还有人对他指指戳戳的,说他是“绝户头”“绝门倒”,命中注定无儿无女,这绝户头是上辈子没做好事,才这样的,这种人今后死了也不会有人来看他一眼,他觉得在这个小县城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好像背后都有人在议论他,所以就辞职回到了家乡,因为家乡的人并不知道这事,虽说他是个医生,但医生也不一定就能治好自己的病,他也看过医生,吃过不少中药和西药也毫无效果,一天他就亲眼目睹了一个孤寡老人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竟然一连几天都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无儿无女,死了尸体都腐烂了都无人知道这件事,这事对他的触动太大了,不管怎样,都要有一个孩子陪伴在自己身边多好,本来他就很喜爱孩子,开始他想去收养一个孩子,可是觉得这样也不行,年纪轻轻的,不结婚去收养一个孩子,这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刘春生不能生育,可做梦都想着自己能有一个孩子在他身边,这样他就不会再感到孤单寂寞,将来老了、病了,也会有人来看他,死了也会有人给他烧烧纸。也不会做一个孤魂野鬼。为了这事,他苦苦思索了很久,所以就想到了刘德宁和沈玉娟。刘春生和刘德宁本来就是近亲,两人长得又有点相似,刘德宁和沈玉娟生出来的孩子也肯定和他刘春生有点相似之处。在刘德宁走后,刘春生就发现沈玉娟怀上了,又趁着给沈玉娟看病的时候,在她喝水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伪造了强奸沈玉娟的假相,没想到单纯的沈玉娟却信以为真,断绝了与刘德宁的关系,善良的沈玉娟认为自己做出了对不起刘德宁的事,所以才这样做的,刘春生知道沈玉娟非常憎恨他,但是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天会慢慢消除她心底的仇恨,刘春生尽力对沈玉娟好,找出各种借口把自己没有性功能这种生理上的缺陷遮掩过去,刘春生也知道这样时间长了也是不行的,但这样拖下去,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如果实在不行了,就单独带着孩子一起生活,也不会有人再骂他“绝户头”“绝门倒”,到老了、病了,也好有人照顾,死了也有人到他坟上烧纸,刘春生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地就这么快的就要离开人世:“德宁,我……我对不起你,沈……沈玉娟一直都……都是清……清白的,我……我也……是报应啊!”刘春生拉着刘德宁的手:“德宁弟,我……我只……只求你一件事,看在我……我抚养阳阳的份上,每年到我坟上烧……烧点纸……我……”刘德宁止不住地泪水流了出来:“春生哥,我……我知道!”刘春生用力的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作为堂兄弟的刘德宁一手操办了堂兄刘春生的后事。而此时的刘德宁已结婚快二年的时间了,在这近二年的时间里,他也没有忘记他和沈玉娟在广州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刘春生和沈玉娟结婚后,他从深圳回到双龙市,原来他还不打算结婚,可是在父母再三的催促下,就仓促的和一位叫陶红的姑娘结了婚,陶红也是一个大学生,她和刘德宁都受过高等教育,可两人的性格却不同,刘德宁喜欢静,而陶红却喜欢热闹,刘德宁经常喜欢熬夜,而陶红却喜欢早睡早起,刘德宁性格比较深沉,而陶红却是一个外向型的女人。虽然刘德宁已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可他却时常把陶红当成了沈玉娟,在睡梦中也会喊着沈玉娟的名子。尤其是这些日子来,刘德宁经常有家不归,都说是工作忙,后来她才知道刘德宁正和一个女人在约会,这时她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沈玉娟,从熟悉刘德宁的人那里,她知道了一切原委,她不想闹的满城风雨,也不想再这样无滋无味地生活下去。她毕竟是一个女白领,是一个有文化又有涵养的女人,出了这种事她没有过激的言行反而很平静,纸是包不住火的,当刘德宁提出了离婚要求时,陶红却点了点头,深感愧疚的刘德宁低沉地说道:“陶红,是我对不起你,原来我以为你一定会大吵大闹,没想到你会这样……”
好在在他们结婚的近二年时间里,刘德宁因要忙于事业一直没有要孩子,离婚也变得简单了,刘德宁在离婚协议上把他们共同居住的一套三室一厅的高档小区花园的房子给了陶红,里面所有高档的家具、电器也给了陶红,除了这些外,刘德宁还给她留下了一笔钱作为补偿。
在分手的最后一次晚宴上,刘德宁拥抱了一下陶红:“我们不管怎么说在一起共同生活了近二年的时间,古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仍然会牵挂着你,以后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一样看待!”陶红听了眼眶里慢慢渗出了泪水,刘德宁递给了她一块纸巾:“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是我想我们没有必要从此形同陌路,但也更不会像仇人似的,我们还会像亲人一样的,你不管有了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全力帮助的,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今后我一定会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一样看待的,再说我正好缺少一个妹妹呢!”陶红哭了,“别哭了,陶红你看这是什么?别忘了再过10天可就是你的生日了,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刘德宁把一条金光闪闪的铂金项链戴在了陶红的脖子上,陶红自己的生日都快想不起来了,没想到刘德宁还能如此清晰的记在他的心里。陶红眼里的泪水就像长河似地又流了出来……
第二年的春暖花开的季节,刘德宁和沈玉娟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清明节那天,刘德宁和沈玉娟带着阳阳来到了刘春生的坟前,点燃了冥纸,阳阳也不住地往燃烧着的火焰上放着冥纸,沈玉娟含着泪水低沉地喊着:“春生哥,我们来看你了!春生哥……”刘德宁烧着纸也像正和堂兄交流着:“春生哥,我和阳阳都来给你烧纸了,我们不会忘记你的,你在九泉之下放心吧……每年我们都会来的……”火势凶猛,燃尽的黑灰随着一阵阵的风盘旋着飞快地往漫无边际的高空飞去……
人的感情是什么呢?有的女人盲婚哑嫁,也没有经过精挑细选就匆匆结婚了,也许就幸福一世,而有的女人千挑万选,最终却以悲剧收场。男女之间的情事冥冥之中好像总有一种诡异,那大概就是缘份,就是命中注定的缘份。
有人说,女人的幸福许多都是依附在男人身上。女人找男人不要太出色的,当然也不要找一个太无能的,要找就要找一个实实在在能在一起生活的,同样男人找女人也不要太出色的,太美丽的,只要实实在在,能吃苦,会过日子的女人就行了。有人说男怕选错行,女怕选错郎。女人一生的幸福很重要的就是看这个女人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再好的女人如果找了一个不好的男人,那这个女人的命运多数不会幸福,看来女人的命运掌握在男人手里,有钱的男人不一定就好,没有钱的男人也未必就不好。
如果女人仅仅看中男人的钱,那就会迷失方向,即使和这种男人结了婚,钱有了也未必日子就过得舒心,同样一个男人如果仅看中女人的美色,而不注重品行,那么这个男人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甚至会毁了他的一生。人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是命运的安排。
刘德宁若有所思地:“玉娟,我真没想到我们又走到一起了,这真是缘份啊!”沈玉娟:“你也相信缘份?”“我相信,你没听说过月下老人的故事?据说,唐朝时期,有一个叫韦固的公子,家里很有钱,他出去游玩时看到一个老人在月光下整理很多书,韦固就问老人,看的是什么书,老人说我看的是各人婚姻名单,有缘份的我就用红线系上去就跑不了了,韦固问那我的老婆是谁能告诉我吗?老人翻看了一下说:“你的老婆就是西街一个卖菜女人的二岁的女儿,她就是你老婆,将来你还要亏她呢。”韦固到西街一看,果然有一个穷卖菜的女人,在她身边坐着一个二岁的女孩,回到家,韦公子很苦恼,自己家这么有钱,怎么能找那个穷卖菜人家的女儿做妻子,他就叫家里的佣人去把那个女孩给杀了,那佣人一听要杀一个才二岁的女孩,于心不忍,可又不能违令,这佣人没有办法只好去了,在举刀杀女孩时,心里紧张,一刀下去只把那小女孩的眉毛划了一道印子。10几年后,一个宰相把他收养的义女嫁给了韦公子,韦公子很高兴,婚后他看到妻子眉毛上有一道印痕,妻子说10几年前在西街有一人用刀来杀她,没杀到,刀在她眉毛上划了一条印子,韦固吃了一惊,告诉她杀她的人就是我啊,妻子说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我们就好好地过日子吧,不要辜负了月下老人的心愿。从此他们相亲相爱过着美好的生活。人的婚姻是有缘份的,人海茫茫,你的一半为什么是这个人而不是另外一个人,我相信缘份,《围城》的作者钱钟书说婚姻像围城,有人想进去,而有的人进了又想出来,其实毕竟是进去的多,出来的少。”说到这里,刘德宁又充满深情地:“玉娟,我深深地爱着你,过去的一切好像就是上天的安排啊!”说着他竟然情不自禁地背颂起一首他最喜爱的情诗,“那一刻,我念诵真言,不为修行,只为幻想你的双眼。那一天,我摇动经筒,不为祈愿,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长跪圣殿,不为超度,只为体贴你的温暖。那一世,我转遍神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相见。这一首诗就代表了我对你的情!”
沈玉娟倒在刘德宁的怀里,感动的泪水慢慢地流了出来……
好一会沈玉娟才平静了下来:“以前我不相信那些唯心主义的东西,可现在我却有点相信了。德宁你说呢?”“书上说毛主席最后一个生日,大厨给他下面条都是断的,只好下挂面。这事从未发生过,还有人说人死了,亡灵还在,藏区有个天葬师,曾给一个男死者做过天葬,这死者亡灵告诉天葬师,他在二年前打死一个狍子埋在树下,准备喝酒,妻子不知道,请他去告诉他的妻子,天葬师按亡灵所说告诉了他妻子,果然在那棵树下挖出了一个风干了的狍子。这天葬师还去为一个难产死亡的孕妇择出殡日,却测不出后与亡灵交谈,亡灵说她肉体己死,但肚子孩子未死,天葬师告诉她家人,她家人不相信,说她已死去两天了,后来剖腹一看,果然孩子还活着。”沈玉娟惊讶地:“这是真的?”刘德宁笑了笑:“我在书上看到的,谁知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人类不能知道的东西还很多,我想唯心主义的东西,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总之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去拼搏,即使没有实现目标也死而无憾。总会有收获,总比一事无成的懒汉要强!
夜色深沉,天上还在下着雨,睡到半夜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一阵轻脆的响声,把睡得好好的刘德宁吵醒了,看看墙上的钟,此时正是夜里2点多钟,这时人们都早已进入了梦乡,谁还会给他打电话,刘德宁抓起手机,就听见前妻陶红有气无力的声音“德宁,德宁,我……我现在肚子疼的很厉害,你……你……”刘德宁马上就安慰道:“陶红,你不要怕,我马上就赶到你身边,不要怕,等着我!”
刘德宁赶紧穿好衣服正要出门,被惊醒过来的妻子沈玉娟忙问道:“德宁发生了什么事?”“陶红突然生病了,身边又没有人,我要去看看她。”“德宁,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沈玉娟就翻身要起床。”玉娟,你就别去了,家里还有孩子,我去就行了。”
刘德宁开着汽车飞快地往陶红住的小区开去。刘德宁眼里就仿佛看到了陶红一个孤身的女人正躺在床上在痛苦地挣扎着,夜里路上车辆很少,他加大油门开足马力,不一会功夫就到了陶红住的地方,这地方刘德宁也太熟悉了,他曾经和陶红在这里一起共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夫妻生活。虽然两人离了婚,但是他并没有忘记陶红,陶红挣扎着把门打开,刘德宁抱着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的陶红送到了开来的汽车上,然后刘德宁一路飞驰到了双龙市最大的市人民医院,刘德宁帮她缴了押金又签了字。得了阑尾炎的陶红在被推进手术时,刘德宁安慰她道:“陶红,不要怕!我一定会等着你平安的走出手术室,这是小手术,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陶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德宁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里边的消息。等到医生给陶红做完了手术,天也亮了,护士推着陶红出了手术室,刘德宁马上迎了上去:“怎么样,一切都非常顺利吧,你真把我吓坏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这时沈玉娟也赶来了,病房里,刘德宁拉着陶红的手:“陶红,今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的。”沈玉娟在一旁说:“陶红,你知道吗,自从他和你离婚后,他的手机从来都没有关过,他就怕你这个妹妹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他一直为你开着手机。”陶红听着泪水就不住地流了出来。他以为刘德宁在离婚时对她说的话只是为了安慰她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和他离了婚,夫妻关系已经不存在了,刘德宁心里仍然是没有忘记她,随时都在牵挂着她。医生说陶红盲肠炎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地步,幸亏刘德宁及时地把她送到了医院。陶红的泪水不时地流着:“陶红,今后不管你有什么事,你可以打刘德宁的手机,万一打不通,你就打我们家的电话。”沈玉娟说。陶红点了点头。
陶红手术后,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刘德宁无论工作再忙,他也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望陶红,沈玉娟每天都精心地照顾着陶红,把烧好的鱼汤送到她的面前,刘德宁和沈玉娟都把陶红当着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来看待。在刘德宁和沈玉娟细心的料理下,陶红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一个单身的女人住在小区一套房子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些事情,生活中看起来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单身的男人自己就可以搞定,可是一个单身的女人就不同了,家里的电灯不亮了,电闸坏了,保险丝烧了,哪里电路出了问题,陶红只要一个电话刘德宁就赶来了,有时家里水管堵塞了,只要一接到前妻求援的电话刘德宁就会赶过去。离婚后刘德宁把陶红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陶红也把刘德宁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陶红麻烦刘德宁的事比麻烦自己父母的还多。一天陶红看着忙得满头大汗的刘德宁,问:“德宁,我老是这样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嫌烦了吧。”刘德宁却摇了摇头:“不会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毕竟相爱过,虽然我们离了婚,但这完全是我对不起你,我想我们即便离了婚,但是我们之间的那种友情还在。你要知道“你一天不结婚,我心里一天也不会踏实啊!”陶红眼眶润湿了。
刘德宁和陶红虽然离了婚,但他们并没有像社会上有些人那样大吵大闹,把对方说的是一无是处,每一个人身上都会有缺点,这也是正常的,人要多记住对方的好处,不要老是记住对方的坏处,无论如何两人曾经拥有过一段婚姻历史,在同一个屋檐下有过欢声笑语。尽管刘德宁和陶红离了婚又有了家庭,但在他的心里却没有忘记陶红,牵挂着陶红,陶红忍不住地问:“德宁啊,你经常来我这里,嫂子心里会不会吃醋啊!”刘德宁听了却笑了起来:“说真的,开始她并不清楚,后来我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明白了后,沈玉娟不仅不再吃醋,反而认为我这样做是应该的。她也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后来沈玉娟在一次同学的聚会上见到一个从英国回来的同学王林,王林在英国结婚后不久,他的妻子就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丧生了,妻子死后王林就一直没有再婚,沈玉娟就把这个海归的王林介绍给了陶红,这王林长得又高又大,五官端正,充满了一股阳刚之气。陶红和他相处后不久,双方就产生了爱情火花,这王林一表人才,谈吐风趣幽默,得到了陶红的好感。同样陶红清秀美丽,举止端庄,有文化又有教养,也得到王林的好感,两个人文化层次高,性格也很相似,在一起两人又都谈得来。双方都觉得很满意。自从结识了王林后,陶红有了什么事情,再也不需要喊刘德宁来帮忙了,随便什么时候,只要陶红一个电话,王林就会迅速地赶来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哪里还用得上刘德宁再来插手,陶红总算找到了意中人。不久,陶红和王林举行了婚礼,刘德宁和沈玉娟给他们每人一个大红包,另外还给他们每人一个珍贵的钻石戒指。在隆重的婚礼上媒人沈玉娟说:“今天是陶红和王林的大喜日子,我祝你们今后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事业有成,早生贵子!”陶红和王林都笑了。这时刘德宁却语重心长地对王林说道:“王林啊!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把我的妹妹移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她啊!如果你有什么不当的地方,到时我可要找你算帐哦!”刘德宁还这么关心着陶红,感动的她眼睛慢慢地潮湿了。
婚礼上刘德宁和沈玉娟夫妻、陶红和王林这一对新婚夫妻在一起其乐融融“来来来!我和妻子和我的妹妹、妹夫在一起拍一张照片留念!”在刘德宁的提议下,这两对夫妻又合了一张影。照片上大家一起笑的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甜蜜。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世上有多少离婚的男女反目成仇,仿佛只要一离婚,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感情就消逝的一干二净了,就连人与人之间那种最基本的人情都没有了。其实世上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是复杂的,无论是男方的错还是女方的过错,离婚后互相之间都不应该反目为仇,夫妻感情没有了,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友情还是应该存在的,夫妻情不在,友情在,双方不管是谁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有困难发生了,能给予帮助还是要伸出援助之手,刘德宁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心存善良,真爱无边,何况两人还曾经共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陶红和王林结婚后,果然和刘德宁和沈玉娟一家保持着来往,谁遇到了什么问题,大家都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在提倡和谐的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应该有这样的心态,社会才能充满阳光《分手了依然爱你》这首诗中写道:相爱的时季已成梦,夫妻的缘分已不在,分手何心要成仇,好聚好散也是爱,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要忘了曾拥有过的爱,虽然夫妻缘分已不在,人间的情义依然在,你有困难我会来,让人间充满爱,分手了我依然爱你,我不会因为分手而成为冤家对头,今后的道路还要走,我要为你祈祷和祝福希望你今后过得比我好,比我过得好!泪已干,恨也消,一切怨恨都会随风飘,随风飘,但是在这个社会并不都是这样的。如果人世间都充满了爱,那又该多好啊!
再说刘老汉的大儿子刘德喜是一个非常忠厚的老实人。从他的外貌上也能看出他不像是那种耍小心眼子的人,他不仅在家里,在这个双龙镇上也是一个出了名的老实人。妻子王海燕人长得靓丽,镇上的人都说像刘德喜这样的老实人能找到像王海燕这样的妻子,真是他的福份。要说这王海燕身材苗条,身高1.65米,脸色雪白,眼睛雪亮,虽说她长得靓丽,可就是有一个缺点,脾气不好,性格很倔犟,据说她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她父母都是农村人,父母结婚后就想养一个儿子,可是第一胎就生下了一个女儿,农村人看不起女孩子,就连公公婆婆都看不起,他们不认为是儿子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儿媳妇,也就是王海燕的母亲,在农村没有生儿子仿佛就是最大的罪过,父母又悄悄地生下了第二胎,可是又生下了一个丫头片子王海燕,这下可不得了啦,就像开了锅的水。原来婆婆在医院里一听说王海燕的母亲又生了一个女儿,气的看也不看回头就离开了医院,公公婆婆死活都不肯带孙女,婆婆说就是刀架在她头上,她也不肯帮忙带一下,儿子没生下来却生了两个女儿,公公婆婆不怪自己的儿子,全怪媳妇,王海燕的母亲有气无处发,把心里的恨全部释放到了王海燕身上,生下二胎,丈夫不仅受到批评还罚了款,公公婆婆又恨,公公婆婆没有文化,儿媳妇也没有多少文化,怨恨全发泄到了王海燕的身上。王海燕的姐姐从小脾气就比妹妹王海燕好,父母打的也少,王海燕脾气本来就倔犟,有什么过错,父母就经常打王海燕,父母越打,王海燕的脾气就越加暴躁,所以王海燕到成人结了婚,脾气也没有改掉,动不动就爱发火,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讲她一句,不管讲得是对的还错的,脾气倔犟,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王海燕听到不顺心的话就会火冒三丈!刘德喜和她夫妻时间长了,对她也很了解,一般妻子发火时他也不吭声。
有一天,刘德喜开车回来早了就顺便喊了几个朋友回家一起打牌。平时这王海燕见到来客也没有什么闲话,总是笑脸相迎,给来人端茶倒水,这次不知为什么脸却拉得很长,一脸的不高兴。原来王海燕这两天正和丈夫生着气,朋友想走,刘德喜却说:“不要紧,一会就会好的。王海燕见丈夫不理她,回身进了卧室,一会儿王海燕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气乎乎地走了出来,朋友王大同一看不妙,知道刘德喜的妻子生气要离家出走了,忙使眼色叫他去把媳妇留下来,可这刘德喜却像没看见似的,照样打牌,王大同正要和朋友上去打圆场,刘德喜却拉住了。王海燕看没有人拦,只好甩门走了出去。王大同:“你还是快把嫂子追回来吧,有什么事不好解决的非要闹得离家出走!”这时刘德喜的儿子晨晨:“爸,我去喊妈回来!”又给刘德喜拦住了,“你们都不要为我着急,她一会就会回来的,平时她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她是一个很孝顺的女人,她要是回娘家去肯定怕娘家人会为她担心,到朋友那里去自尊心极强的她又怕人家笑话,要住旅馆又怕花钱,她跑不远肯定会回来的。”晨晨:“爸,你……”“晨晨你到你房里去做你的作业,没你的事。”正说着王海燕提着箱子回来了朝着刘德喜:“我要回娘家,你把我的自行车钥匙拿到哪去了?晨晨你看见了吗?”“我没看见,是不是给你丢了!”“德喜你看见了吗?”“我没看见,你自己去找!我看你肯定是你自己把钥匙丢了!”
王海燕找了好一会,屋里却没有声音了。刘德喜低低地笑道:“这就叫着知妻莫如夫!”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就在这时暴跳如雷的王海燕跑了过来:“我叫你们打牌,我叫你们打牌!”说着把牌桌掀了。王大同:“哎,嫂子别发这么大的火,我们走,我们走!”“不走还留你吃饭啊?”刘德喜看妻子发火忙又小心地赔罪:“海燕,海燕,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好好地就发这么大的火,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好了吧!”客人知趣的走了。王海燕手指着丈夫:“我好好地发火,难道我是神精病啊!王大同这种人,人家背后都骂他是不长尾巴的畜牲,你还跟他玩啊?“人家王大同也不过酒后开车出了点事,你也……”“好了,好了,想想跟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心里就想发火,要钱没钱,要权又没权,一回到家就说家里脏没有打扫,你没有手啊?家里的事也不要全指望我一个人,我跟你这个男人都后悔死了,要是当初那个男友的父母不打坝,又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当初追我的人一个连都不止,我怎么偏偏看中了你这种没用的人呢?”憨厚的刘德喜忙:“海燕,海燕,你……你就别说了,晨晨都这么大了,你说我……我哪一样不依着你,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在我们家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从来也没有反对过你!”
老实巴交的刘德喜在老婆面前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她和儿子吃,自己也从来不乱花一分钱,王海燕要吃什么都由着她,这王海燕还动不动在丈夫面前发火,有时还动不动就提出要离婚,刘德喜心里很爱妻子,知道妻子身体又不太好,虽然她脾气不好,但她内心本质还是好的,所以心里一直都处处地维护着妻子的利益,处处地疼爱着妻子,可是丈夫宠惯了的妻子心里却不这样想,丈夫越对她好,她却心里越认为,丈夫没有用才这么宠着她的。”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成天讨好老婆,其它还有什么本事?”看来讨好女人不好,打骂女人也不好,难怪孔圣人说世上唯女人与小人难养矣!”我看你这个做老大的,在你们刘家是算最无能的了,我跟你算是八辈子倒霉了,是我瞎了眼才找你的,要不是你当初拼命地追我求我,我才不会理你呢,那时我想赶你走,你都不走,美女也怕赖汉磨,我没有办法了,看你人还算老实,所以怪我一时糊涂就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了,当年追我的人你说哪一个站出来不比你强!”说着又叹了口气:“当初要不是他家父母从中刁难,我怎么又会跟你哦!”刘德喜满脸赔着笑,妻子随便怎么数落他,他却一点也不发火:“海燕,你就别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提那些过去的事,我脸往哪儿搁?”“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没用的东西,我要是不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就离家出走了,要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我想想我都要恨死了!”
刘德喜把削好的一个苹果递到妻子面前,妻子却一把推开了:“去去去,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就知道讨好老婆,其它还有什么本事,你还是快死去吧!”海燕啊,我要是真的死了,今后可又有谁来照顾你呢?”“你放心,你死了,要照顾我的男人多的是,用不着你操这个心!”刘德喜苦笑了一下:“海燕,男人虽然多的是,可我看恐怕世上再也没有一个比我对你更爱的了,到时可别后悔啊!”刘德喜知道王海燕脾气不好,古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刘德喜一直宽容爱护着她,毕竟他和王海燕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下来了,儿子也这么大了,共同风风雨雨度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人谁没有个缺点。可是作为刘德喜的父亲,刘老汉每当看到儿媳妇在儿子面前专横跋扈、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发火想骂就骂,儿子在媳妇面前受到那么大的委屈还一个劲地纵容着她,心里确实憋的慌,趁儿媳不在时:“德喜啊,你不能什么都由着你媳妇,像她这样的脾气,我看只有你才能忍受得了,你该说得还是要说,像她这样的女人世上也少有,她不是动不动就要离婚嘛,就让她去离,我不是说得像她这种脾气,随便到哪一家都受不了,她不是说你没用吗?你让她去找一个有钱的老板,我看就是她能找到也过不了半年准要离婚,谁能受得了她这种脾气噢!人又固执,说起话来也是冲头冲脑的,不管是谁说她,明明说得是好话她也听不进去,总以为人家说得是坏话,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找女人是过日子,可不是听她发火的,我说我做老公公的谁不喜欢儿子儿媳妇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可这儿媳妇也太不像话了!”“爸,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她就是这种人,她脾气不好,你知道就行了,她吵她骂,随她去,一会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也不放在心上,你何必跟她计较呢?”刘德喜夹在中间确实为难。“德喜啊,我说像这样的媳妇脾气真够呛,我就怕你今后还要受她的气,日子不好过啊!”“爸,你不要再说了,我和海燕的事,我说了,你不用管,你今后也不要在她背后说这些了,好不好?”刘老汉听了脸一沉:“好好好,你爸今后不说了,不说了,其实爸说了也完全是为你好。”
刘德喜心里一直都深爱着妻子王海燕,尽管妻子身上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作为父亲的刘老汉就看不惯儿媳妇,他不想说,心里又憋得慌。他看不惯儿媳妇,儿媳妇也看不惯老公公,刘老汉也就更看不惯王海燕,甚至还责怪王海燕的父母从小没有把王海燕教育好,只要王海燕和丈夫一发生什么事,刘老汉就对儿媳妇一肚子的意见,可儿子刘德喜又不听他的,刘老汉心里有气和二儿子说起这事,老二刘德才听了却劝道:“爸,你不要管他们的事,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操这个心!”他又忍不住把这事跟来的小儿子说了,他以为小儿子刘德宁听了肯定会站在他一边,可是刘德宁听了却说:“爸,大哥大嫂的事,你不要多管,只要他们好,你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想说,可实在看不惯她那个脾气,我还没见过呢,脾气不好又不会过日子,有多少钱花多少钱,家里的衣服买了一件又一件,橱子放不下还买,成天饭还不吃,吃零食还说是为了要减肥,你看你嫂子瘦的都快成人干了,还说要减肥,其实她根本就不胖,也不看看儿子晨晨都长得这么大了,她还这样讲究。”“爸,你不要管他们的事,你自己保重好身体就行了,你一掺和反而会不好,你说嫂子花钱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她还没说你我又没花你的钱,只要大哥大嫂没有意见,你就不要再管了,你也不能老把他们当小孩子看,只要他们好好过日子,你就不要再说了,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要是不想在家住了,你就到我这儿来过。”刘老汉:“唉!我做父亲的也是为他们好啊!我和你妈想开了,不跟儿女过自己过最好,你们有你们的事,最后实在不行了,就到敬老院去,也免得拖累你们,你们工作又忙,到时又哪有时间来照顾我们噢。”“爸,到时我们做儿女的工作就是再忙也会好好照顾你的,这个你放心,你上回住院做儿子的谁没有来照顾你。”“儿子我没说的,可你大哥为人也太老实了,就怕他今后要吃亏啊。”
这父子俩正说着就听到门外一阵骚动。“孙大宝你快跑啊!跑慢了就没命啦!”孙大宝你快跑,你儿子就要追到你了。”
只见吓得脸色苍白的孙大宝在前面拼命往前跑着,嘴里粗气直喘,后面他有精神病的儿子手里提着把刀,嘴里骂骂咧咧地追着。浑身散发出酒气的孙大宝跑着跑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他儿子金宝酒也喝多了,提着刀,嘴里还骂着狗日的,你不要跑,有种的等等我,再跑我就不客气了!”孙大宝在前面哪敢等他,儿子手里雪亮的刀要等他追上了手起刀落不死也要伤,哪敢怠慢,儿子一喊跑得更快了。
今天这孙大宝酒喝多了,心里有气就骂儿子说的非常难听,还打了他,儿子有精神病,平时好好的不发和正常人一样,今天又陪父亲喝了不少酒,就突然发起疯来了。
孙大宝一路狂奔,这时他已感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当他看到刘老汉和刘德宁正在门前就喊道:“德宁他最听你的,快拦住他!”说罢一头就往屋后的猪圈钻去。“金宝你要干什么?”刘德宁看到金宝过来了猛的大喝了一声一把又夺过了刀,金宝吃了一惊,再一看是刘德宁,他突然愣住了,酒也醒了大半。”德……德宁哥,你……你回来啦!”
原来这孙金宝和刘德宁从小就是同学,关系很好,两家人又住的不远,高中毕业后刘德宁考上了外地名校,上了服装设计专业,而金宝考上了双龙市师范专科学校,按理也不错:师范毕业后就去当一名教师,学校是事业单位,老师的待遇也提高了,可是进了师范学校的大门后不久他就和一个同班的同学谈起了恋爱,那女同学长得漂亮,不知为什么却一眼看中了孙金宝,也可能是孙金宝人聪明,知识面又广,看问题透彻,征服了她,两人爱的深,出门在一起都手勾着手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可没想到就要快毕业的那一年,那女同学却突然和他断绝了往来,相知相爱近三年的时间,孙金宝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时想不开竟然得了精神病,学也不能再上下去了,到脑科医院看了几次也没见好,眼看就要毕业了,就要有工作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辍学了,钱花去了那么多,深爱的女人又离他而去,学上不下去了,将来的前途也渺茫了。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从此患上了精神病,还好他这种病,文的多,武的少,平时你也看不出来,和他接触就像正常人似的,头脑思路也很正常,只有你和他进一步深入交流时才能感觉到有点与人不同。像今天这样持刀追杀他父亲的事,这还是第一次,这与他的父亲喝酒也有关系。这孙金宝能说会道,不管是谁他都能吹上几句,尤其他的顺口溜受到很多人的欢迎,如今干部腐败严重,他出口就来,“大队干部盖楼房,是人是鬼来帮忙,吃饭的时候,跑的精光光”“大队书记生大病、赛如走大运,大一包小一包,送礼的送钱的,门槛都跑断了。”这些脍炙人口的顺口溜成了双龙镇上至70岁的老人下至七、八岁的小孩都能背出他的佳作。尤其是他的这首“当官未必好,名僵利锁套得牢,还不如百姓逍遥,有吃有喝,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早知道何必当官自寻烦恼。”
在双龙村镇只要提到孙金宝这个人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比镇长还响。他知识面广,记忆又好,常发表一些奇谈怪论,反正他就是说过头了,别人也不怪他,一笑了之,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神精病。
刘德宁和孙金宝从小就是同学,关系很好。上初二时刘德宁和孙金宝一起去爬山玩,那青龙山又高又陡,谁知爬到半腰,孙金宝一看到下面陡峭的山崖,心里一紧张,人就往山下悬崖滑去,幸亏刘德宁在他旁边赶紧一把抓住了他,这才使孙金宝没有再滑到下面去,两人都吓出了一身汗。这孙金宝回去后逢人就讲是刘德宁救了他一条命,否则跌到悬崖下面就掼死了,其实刘德宁还不止这一次救过他的命,上小学四年级时,他和孙金宝一起到村里的池塘去游泳,这池塘是锅底形的,边上浅,中间深,这孙金宝看刘德宁下水了,他也忙不迭地脱了衣服跟着下了水,他不会游泳,下水想趴在岸边学,可下水脚一滑就往池塘中间滑了过去,他两手扑打着,眼看就要危险了,又是刘德宁伸手把他拖到了岸边。刘德宁两次救过孙金宝,孙金宝早已牢记在心。刘德宁在班上学习成绩又好,在孙金宝的心目中刘德宁就是他崇拜的偶像。自从两人考上不同的院校分手后,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但他还经常跑到刘德宁的家问刘德宁的父母刘德宁回来没有,没想到这次却碰到了,而且正是他发病的时候,不知怎的,他一见到刘德宁再听他一声断喝,酒醒了,人马上也平静下来了。“老同学,你今天怎么啦?”快坐下,我们又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吧?刘德宁说着又给他倒了杯水。“德宁哥,你……你回来就好了,我总算又见到你了,我爸,他把我气死了,他竟然骂我是神精病,我真受不了,其实我有什么病,我去找工作,他们也说我有病。”“老同学,你先坐下,有话我们俩慢慢说。”刘德宁知道金宝烟瘾大,上中学时为了抽烟生怕老师发现,竟躲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里抽烟,刘德宁掏出烟递到金宝面前又给他点燃了烟,自己又陪他抽了起来:“老同学,今天你怎么能拿刀要杀你爸呢?”这金宝却一脸的茫然:“德宁哥,我……我什么时候要杀我爸啦?我根本没有杀我爸啊,你是听谁说的?”“你爸就是再有错,你也千万不能动刀啊!我记得你在学校时还说过这样的话,世界上的人都要相爱,不仅要爱自己的亲人还要爱自己的仇人才是圣人,可你现在连你的父亲都要杀。”“德宁哥,我……我真的没有啊!”刚才他那种莽撞的行为他都记不清了。“你还说没杀,这把刀就是我从你手上夺过来的。”金宝这时才模模糊糊有了一点记忆,他抽了口烟:“我爸,他也太不像话了,我……我只是想吓唬他的。看他今后还敢再打我再骂我神精病了。”
原来这孙大宝酒喝多了,趁着酒性,骂了儿子一顿,父子俩喝着酒就吵了起来,这孙大宝火气大,骂儿子是神精病还打了他。儿子精神上是有点毛病,可父亲这样一打、一骂,酒又喝了不少的金宝受不了了,越是有精神病的人也越怕有人骂他神精病,一时失去了理智的金宝从橱房里拿了把刀就要去砍孙大宝。这孙金宝和刘德宁关系好,他又很崇拜刘德宁,刘德宁是他们村镇第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学生,又救过他的命,平时他也最听刘德宁的话。虽然孙金宝患有精神病,可刘德宁从来也没有看不起他,只要刘德宁回到家,孙金宝知道了他都会找上门来和老同学在一起聊聊。刘德宁和孙金宝都是同一年生的,刘德宁只比他大三天。直到如今这孙金宝也没有忘记刘德宁的救命之恩,人生有着不确实的因素,孙金宝要不是有病肯定成了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就是因为有病毁了他的大好前程,村里的人都为他惋惜。
要说起金宝的命运是坎坷悲怆的,而他的母亲更是一个悲惨的女人,金宝的母亲田桂花年轻时在村里可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体型丰满,皮肤白里透红,外表端庄,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可她就是大脑比较单纯,反映木纳,那时在农村大队书记就是土皇帝,大队干部成天吃香喝辣,正事不多,每天看看报纸喝喝茶,实在没事就干脆回家睡一觉,一天就过去了,工分还高,谁还不敢惹他。因为金宝的母亲长得漂亮,这大队书记早已垂涎三尺,肥水又岂能外流,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40多岁经验丰富的书记,大队里不管结婚的还是没结婚的,凡是他看上的都给他搞过了,在这书记的引诱下,很快这田桂花就失了身,在当时的农村,大队干部不要说玩一个女人就是玩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有其父就有其子,老子玩过了,没想到大队书记20多岁的儿子也贪图田桂花的美色,也和田桂花发生了关系,竟然让田桂花怀上了,这父子俩玩厌了田桂花,现在又让她怀上了孩子,大队书记顺水推舟又大发慈悲做起了媒人,村里有一个漆匠,单身一个人长得又黑又瘦又矮,真是奇丑无比,别人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像看到电影《巴黎圣母院》里的那个敲钟的丑人。因为他长得太丑,所以他已经40多岁了至今还是光棍一个,书记亲自做工作也算是关心群众生活,就把他父子俩玩腻了的田桂花介绍给了这王漆匠,王漆匠这么大岁数了还从来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他看这田桂花长得美又丰满壮实,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以为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很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还千恩万谢地感谢书记的恩典,给他撮合了这门亲事,否则他这一辈子都可能成不了家,木纳的田桂花和这王漆匠结婚后,王漆匠也很关心体贴妻子,没到10个月就顺利地生下了一个胖小子,王漆匠喜从天降就给他起了一个名子叫金宝,谁知好景不长,这王漆匠就在田桂花回娘家还没回来时家里却出了事。这天早上已经9点多钟,门口邻居看到王漆匠家的大门还紧闭着,邻居感到奇怪,平时这王漆匠每天天不亮就起了床,现在9点多钟了怎么门还关着呢?就扒在窗子上伸头一看,里面王漆匠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睡在他旁边的小金宝张着嘴哇哇的在哭着,做父亲的王漆匠再睡也不至于会睡得这么死啊,邻居拍打门窗也没有动静,王漆匠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只有小金宝还在哇哇的哭着,邻居们知道出事了,赶紧喊来治保主任,等到把门砸开进去一看,这王漆匠浑身早已冰冷,后来才知道这王漆匠是夜里得了心肌梗塞,妻子田桂花又不在身边,病发足了,人又不能动,金宝又小,在床上挣扎了一阵就撒手西归了,睡在他旁边的小金宝又哪里知道和他睡在一起的父亲已死了,看他不醒就哭了起来,其时其景也确实让人心寒。当田桂花这个不幸的女人从娘家赶回来时看到丈夫突然死了,伤心过度,一下昏了过去,好一会才醒过来,虽然这王漆匠长得丑陋,但她知道王漆匠是一个好人,对她是一往情深,十分疼爱着她,现在他突然走了,留下了她和一个幼小的孩子,今后的日子又怎么过下去是好,田桂花伤心了好一阵,可是当村民陪着她捧着丈夫的骨灰盒从火葬场回来的路上看到一群小孩在路上嘻闹,谁也没想到这田桂花却突然张开嘴笑了起来,陪她去的村民回到村里把这事说给村民听,村民说她神精有毛病了。大队书记听到后说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总有七情六欲的嘛,自从王漆匠死后,这个可怜木纳的田桂花成了一个寡妇,而且还带着一个儿子,有好事的村民看到金宝,背后议论说这孩子长得怎么都不像王漆匠,因为王漆匠人长得丑,金宝长得虎头虎脑的,一点也不像王漆匠,倒很像大队书记的儿子。有人喝酒时就在早已成家立业已有一子的大队书记儿子面前开玩笑说王漆匠的儿子长得不像王漆匠,怎么和你一样呢,是你儿子吧?没想到喝得几分醉意,平时又乐观又爱吹牛的大队书记的儿子竟然毫不忌讳地说就是他的儿子,引得满桌人一阵大笑。
田桂花成了一个寡妇而且还有一个儿子,村里的小伙子知道底的谁也不会接纳她的。可是关心群众生活的大队书记又做起好事来了,也可能他是看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孙子”份上,这书记真有高招,田桂花拖着油瓶,在村里不好找,难不倒他,他二次做媒给她介绍了一个山东偏远贫困地区的男人,这山东老侉由于家里穷,40多岁还没结婚,他也不嫌田桂花拖一个油瓶。农村和农村之间还存在着差别,山东偏远贫穷的农村怎么也比不上经济发达的江南农村生活的水平,和田桂花结婚后户口也从山东农村迁到江南来,结婚前这大队书记还再三地叮嘱这男人,你一定要对她好啊,她人老实,你可千万不要亏待了她啊,当然还有她的孩子,你也要把他当成亲生的看。那男人信誓旦旦保证对她好,可是没想到这北方人性格暴烈,经常把田桂花身上打的遍体鳞伤,他和田桂花结婚还没到二年的时间就和田桂花离了婚,说她头脑反映迟钝,一句话就是说她呆,没有共同语言,双方感情不合就把婚离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像一台被男人玩弄的机器一样。这回大队书记没有作媒,却轮到了大队书记的儿子,他可能看在名不正言不顺儿子的份上,就像他推销商品似的把田桂花推销给了江北农村的孙大宝,那地方穷的够呛,有人说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不过这孙大宝人倒不坏,妻子死的又早,年龄又大了,身边又没有儿女,他看田桂花人很老实,长得又漂亮还有一个儿子,将来还可以防老就答应了,江南总比江北好,孙大宝和田桂花结婚后户口也迁到了江南,婚后头两年还好,可是这孙大宝有一个毛病喜欢喝酒,一喝起酒来就没命了,经常发酒疯打老婆,把老婆打的鼻青眼肿的,干部调解了多少回,孙大宝还是没有改掉这个毛病,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只好又离了婚,这时的田桂花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原来就老实木纳的田桂花变得也更不如以前了,金宝母亲的命运真是比鲁迅笔下《祝福》里的祥林嫂的命运还要悲惨。
离婚后孙大宝带着儿子金宝生活,田桂花回到娘家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金宝上小学时疯疯癫癫的母亲田桂花跑到学校去看金宝,金宝一看到她就吓得躲到了课桌下面,引得全班同学一阵哈哈大笑,问他那人是谁他却说不认识。过了几年,这个可怜的女人因病死在了娘家。这时孙金宝也大了,他知道后,伤心了好长时间。
靠外出打工,这孙大宝好不容易把金宝培养到大学,一心指望将来金宝能给他养老送终,可现在却又得了这种病,孙大宝也发誓今后无论怎么再苦也要挣钱把儿子的病彻底地治好。
“老同学,你母亲死了,不管怎么样,你爸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人,今后你可要好好孝顺父亲,不能再这样了。”金宝点着头:“德宁哥,这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对他好的。”这时金宝的头脑也清醒多了,刘德宁和孙金宝在一起无拘无束,海阔天空,漫无边际的聊了起来,但他不敢提起金宝最伤心的事,可金宝自己却说了起来:“德宁啊,你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就是栽在了女人身上,我恨女人,可我现在又看透了,又觉得女人活在世上也太可怜了,你看我妈这一辈子活得是多么的痛苦啊!我也不知道在她这一生中受了多少苦难,多少委屈,书上说女人一生下来就吃了一半的亏,可是世上又不能没有女人,少了女人又不行,女人啊,女人,男人说你是红颜祸水,其实都是男人的罪过却推到女人的头上去了,男人应当尊重女人,可我母亲虽然年轻貌美,可是她却并没有得到男人的尊重,孙中山说得多好,博爱,博爱!我想这还不够,应该爱无边,只有爱才能拯救这个世界,那些当官的要是真的想到爱民如子,还会贪污吆?老同学你说我说的对吗?”刘德宁点点头:“你说得对,只有爱才能拯救世界!世界上没有爱就像没有阳光,人类要提倡爱正如一首歌词所说的那样,让世界充满爱,无论是哪一个国家,无论是哪一个民族,人和人都要相亲相爱,共创美好的未来,让世界再没有仇恨再没有战争,到外欢声笑语,到处充满了爱,让世界人民携手前进,让世界充满阳光充满爱,让人间变成美好的世界。”“现在的人就缺少一个“爱”字,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少年人类就要灭亡了,其实爱护环境也是一种爱啊!”
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你不会想到一个被他人视为精神病的人竟然会说出一番与众不同的话来。“德宁哥,你知道我最崇拜的就是孙中山,我也崇拜毛泽东,可是毛泽东晚年犯了错误,说着他叹了一声:“现在腐败成风,要是再来一场大的反贪污,反腐败的大革命多好,贪污腐败的也不会多了,现在为人民服务也提的少了。提的就是钱。尽管毛泽东晚年犯了错误,但他仍是一个伟人,现在还有谁能比得上他,他写的诗词气势磅礴,空前绝后,北国风光,千里冰峰,万里雪飘……”他竟然把毛主席的这首沁园春·雪一字不误地从头到尾地背了出来。“金宝你说今后再也没有人能写出像毛主席那么好的诗词了,为什么?”金宝肯定地:“因为今后不可能再有和毛主席所处的那样特定的环境,社会环境造就了毛主席这样的伟人,我也崇拜孙中山先生,因为他的人格太高尚了。”“你说说他怎么高尚呢?”刘德宁很想听听他的高见。“据说他在日本时有朋友找来艺妓和他一起饮酒作乐,孙中山对这些生活在低层的艺妓深表同情,他说在革命者的言语中,女人和母亲应该是同义语,母亲把身上最富有营养的奶汁给孩子,当妻子把真诚的爱献给丈夫,她们的奉献是那么无私和高尚,这难道不值得你爱吗?可是我们很多男人却不懂得这种爱,践踏了这种爱,以至千百年来女人成了男人的附属品或玩物,这世道太不公平了,那些艺妓听了泪水涟涟。现在再看看那些有权有钱的贪官,很多都有情人,玩弄女性,女人成了他们的玩物。女人是弱者,许多女人犯罪都是因为男人而起,女人和母亲是同义语,我要上书人大中国首先应该要废除女人死刑制,我们把祖国比做母亲,母亲就是有过错也应该得到宽容!今后人类还应该要废除死刑制,因为死刑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在这个大干世界什么样的人都会有,虽然这孙金宝有时精神不正常,但是在他不犯病,头脑清醒的时候说出来的话确实让你感到新奇,他原来学的是中文专业,又好学,知识面广,而且记忆力又好,别人记不住的东西,他看过了就能记住了。刘德宁只要和孙金宝聚到一起都有不少的话,两个人又能谈得来。刘德宁是一个经历过风雨逐步走向成熟的一个企业家,有人说人在不伺的生活圈子里交不同的朋友,而刘德宁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俩从小到大直到现在,都一直把孙金宝当着自己的知心朋友,他俩在一起无所不谈,在刘德宁家吃完晚饭,两人又一直聊到天黑透了才分手。
儿女们都在城里安了家,可是刘老汉和孟兰这老俩口子却还住在市郊农村的老房子里住,四个儿子还有一个远在北方的女儿都想要父母去和他们住在一起,可是这老俩口高低不肯,开始在儿子那里还住过一段时间,可是越住就越觉得城里不如农村过得惯,城里人住的高楼家家还有防盗门。人情冷漠,各家干各家的事,住在一起就是门对门都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刘老汉和孟兰已经过惯了农村的那种生活,大家随便来往端着饭碗可以跑几家。而且城里污染又大,现在交通又方便,通讯又发达,有什么事打一个电话就知道了。
一天老大刘德喜驾车从山东回来顺带了些土特产孝敬父母。“妈”,这些是我在山东带回来的大红枣给你们补补。”“德喜啊!你留给你媳妇吃吧!”母亲孟兰才说完,他老爸刘老汉又说:“德喜,你每回外出都给我们带来些东西,上回你带来的东西我们还没有吃完哩,你把你家搞好,我们做父母的就放心了,东西就不要送了,钱不要乱花,晨晨上学还要花钱呢。”刘德喜憨笑着:“爸,这个我知道,这次我还给你买了样东西呢,你猜猜看是什么?”刘老汉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爸,这次我帮你买了把电动剃须刀。”原来刘老汉几十年来一直用的都是老式的刀片刮胡刀,刮起胡子来非常不方便,先要用肥皂搽到下巴上,然后才能一刀一刀地刮,刮一次胡子都要用去好长时间,刀不快了还要磨。所以做儿子的刘德喜特地给他老爸买了把电动剃须刀,这种刀开关一打开,贴着胡子一会就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了。”
刘德喜把剃须刀拿到父亲面前。“啊呀,这个我已经有了,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刘老汉笑了笑:“是德宁才买来不久送给我的,他买的也是名牌呢!”刘德喜没想到小弟竟然比他抢先了一步。“爸,这钱你拿着吧。”说着他把500块钱硬塞到了父亲的手上。“德喜,你不要给我钱,我有钱,德宁、德强还有德珍给的钱我们都花不了,你要省着点,晨晨读书需要钱。我们有钱用,不要老想着我们。”母亲孟兰也坚决不肯要:“德喜,我和你爸现在不缺钱用,你们做儿女们时常能回来看看我们,我们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刘老汉赶紧拿起了话筒:“爷爷,爸爸在你哪里吗,你快叫他接电话。”这是晨晨打来的电话,声音急促显得很慌张,刘老汉赶忙把话筒递给了德喜:“晨晨,有什么事啊?”只听晨晨带着哭腔:“爸,你快回来……”刘德喜脸上一阵苍白:“德喜,晨晨来电话说了什么事?”“爸,没你们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刘德喜说完就赶紧出了门骑上摩托车。“德喜,路上当心,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我们!”“路上,车子多,千万要注意安全!”“我知道了!”刘德喜开着摩托车飞一样往前驶去。
原来刘德喜的老婆王海燕在单位上班上的好好的突然就晕倒在地,120急救车已经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正在进行抢救,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王海燕总算醒了过来。“海燕,海燕你怎么啦?”当王海燕看到一脸焦急的刘德喜时有气无力地:“我……我没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好好地就突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海燕在一家外资的企业工作,工人有城里来的也有不少从农村来的,有的年龄还不满18岁,外国老板只顾拼命地赚钱,根本不顾工人的死活,工人经常加班加点,连星期天休息都得不到保证,一个月加班加点的干下来工资才拿1000多一点,工厂管理极其严格,每天上班下班要刷卡,稍微迟到一点就要扣工资,工人忙起来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很紧,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可是你不干有人干,现在大学毕业了都很难找到工作,有的一个月几百元的工资都有人去干,中国人有的是,外国人来中国办厂也因为中国有大量的廉价的劳动力,生产成本低,有的外国人70多岁还不远万里坐飞机来中国办厂。工厂的待遇低,条件差,虽然违背了劳动法,可有什么办法,有人去政府部门反映了,又有什么用,你不干你就走,谁也没有强迫你干,人世间不公平的事太多,你有理的也不一定就能行得通,有时没有理的却能光明正大地行得通。王海燕所在的电子厂几乎每天都要加班,星期天没有休息,外资老板根本就没有把中国工人当人看待,在他们眼里这些廉价的中国工人就像一个个为他赚钱的工具,一次老板酒喝多了,竟然说厂里的这些工人就像狗一样服服贴贴,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国外不敢干的事他在这里敢干。过去是无产阶级领导一切,现在的企业是老板领导一切。王海燕身体本来就不好,劳动强度又大,天又热还要穿上一身厚厚的工作服,那一天还没有干到晚就昏倒在车间里。
王海燕平时经常腰背疼痛,疼痛的后背就靠近脊背,离肾脏也不远,是肾出了毛病还是神经系统出了毛病,做丈夫的刘德喜带着妻子到市里最大的医院,全身做了一遍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脊椎和肾脏都正常,就连肝胆B超、CT都做了,也没有发现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可是疼痛却加重了,后来又经过专家会诊才发现王海燕是得了胰腺癌并且已到了晚期。刘德喜带着妻子三个月前就检查过都没有发现,原来胰腺位于人体的上腹部深处,是一个不大又很不显眼的一个器官,而普通的B超CT检查还不容易发现,一旦到了确诊时,大多数病人就已到了晚期,在未能确诊前,王海燕也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得了癌症。平时工厂里又忙,就一直坚持上班,病情耽误了。现在得各种癌症的人仿佛越来越多,过去很少听说的这些病,现在得的人多了,这可能与人的生活环境,精神压力,还有化学成份有关,过去种的粮食不用化肥用有机肥,现在吃的粮食,吃的蔬菜都用上了化肥,连猪鸡鸭都用上了配方饲料,还有那些加工的食品也添加了化学成份,为了钱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明知面粉中的增白剂有害健康,但为了某种利益却仍然在生产。由于某些制度的缺失,难怪那些有钱的人一个个拼命的想方设法要出国移民。由于医学的发达,得了癌症的人也未必很快就死去,经过医治,有的活了10年、20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人也大有人在,有人说有的人是被癌症吓死的,有人得了癌症却保持乐观的心态,癌症却治好了。可是得了癌症的王海燕却成天悲观失望,原来脾气就不好的王海燕,现在脾气变得更坏了。在她的眼里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与她过不去。妻子得了重病,做丈夫的刘德喜工作也只好停了下来,成天忙着照顾妻子,安慰妻子,每当妻子发火时,他就一声不吭,有时连医院里的那些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刘德喜仍然细心地照料着她,在医生和一些专家的精心治疗下,在刘德喜的细心护理下,王海燕的病情控制住了,王海燕的身体有了好转,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但是奇怪的是这些天来,每当刘德喜有事出去回来时,就看到妻子拿着手机也不知和谁在通话,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说话的声音时高时低,还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只要刘德喜一来到病房,王海燕就赶忙关掉了手机,做丈夫的刘德喜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现过这种情况。他想当着妻子的面问一问什么情况,可是又怕触及到身患癌症的妻子内心的秘密引起她的不快。于是刘德喜就悄悄地来到电讯移动公司,查询到妻子经常和同一个手机号码联系的人正是王海燕10几年前初恋情人赵建平。
原来王海燕从农村来到城里打工的时候,在一家大酒店里做服务员,长得漂亮的王海燕再穿上引人注目的旗袍,更显得艳丽无比,在这期间她和赵建平相识了,在他们相爱的五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在一起无话不谈,经常在一起逛商店、逛公园。到了星期天又一起到外面去旅游,两人感情越来越深,可是没想到他们的恋爱关系却遭到了赵建平父母的坚决反对,赵建平的父母是商人,在他们的眼里王海燕是农村人,文化水平又低,仅仅是一个初中毕业生,而且家里又穷,根本配不上他的儿子,王海燕一气之下就离开了酒店,后来才到了电子厂工作,不久又经人介绍认识了刘德喜,虽然刘德喜在她的心目中不是理想的男人,但是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觉得刘德喜是一个心地善良,忠厚老实的男人,跟了他这种人也不会吃亏,在见到王海燕的父母时,他们也对刘德喜留下了好的印像。刘德喜的父母见到王海燕也没有什么闲话可说,一切都是听从儿子的意见,就这样很快两人就结了婚。再说这赵建平由于遭到父母的反对也离家出走跑到了山东省济南市找了份工作,从此就安居了下来,当他在济南得知王海燕已经成家后伤感了一段时间,也通过别人的介绍认识了当地的一个姑娘,不久也结了婚,也有了孩子。自从赵建平和王海燕各自成家后,多少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过去他们相爱的事,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可是没想到10几年后,王海燕患了癌症的消息通过朋友的电话传到赵建平的耳朵里时,这赵建平还特地从老远的济南专门开车来到双龙市医院来探望过王海燕,并且还带来了鲜花水果,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又给了王海燕2000元钱,当时做丈夫的刘德喜也没有往心里去,他想这赵建平和妻子王海燕曾经毕竟相爱过五年多的时间,现在虽然他们各自分了手,但是赵建平得知他过去相爱过的王海燕患了癌症后来看望她,也是人之常情,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现在刘德喜看到妻子和赵建平电话打得那么频繁,在电话里有说有笑的就像一家人似的,心里感到很奇怪。一天刘德喜从外面回来又看到妻子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在全神贯注地打着电话,刘德喜提着水果进来时,妻子都没有察觉:“海燕,你不要再这样老是打电话了,你也知道手机是有辐射的,时间打长了会对你身体有害。”王海燕脸上一阵发红,赶紧关上了手机:“德喜,事到如今,你可能也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瞒着你,我想告诉你……”王海燕说到这里时停住了,刘德喜却很平静地:“海燕,你心里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我们夫妻之间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德喜现在我想如实地告诉你,我又和赵建平好上了,所以我想要和你离婚。”这一消息就像一声惊雷在刘德喜的头顶上炸开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海燕,你……你在说什么啊?”“德喜,我现在和我当年的男朋友赵建国又好上了,当初我也是为了赌一口气才和你结婚的,没想到他得知我患了癌症的消息后就很快从那么远的济南赶来看我,听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过的不舒心,因为他心里也一直在暗暗地思念着我,所以他老婆因此和他离了婚,再说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也一直没有忘记他,因为初恋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不会忘记,在头脑里都会留下深深的痕迹,当初我和他相爱了五年多的时间,这五年多的时间是一个漫长而又令人难忘的岁月,我们曾经有过最美好的激情时光,我有时真想再回到那个难忘的刻骨铭心的岁月,我知道他忘不了我,同样在我的心里也忘不了他,现在我心里也很清楚,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能够满足了我这个唯一的心愿!”刘德喜万万没想到在这时候妻子会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海燕,我们的婚姻大事,你可一定要想好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心血来潮,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毕竟我们俩是结发夫妻,10多年来我不管怎样,我都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儿子晨晨都10几岁了,你就是不看在我和你共同生活了10几年的份上,你也要看在儿子的份上啊!再说你现在又病成了这个样子,我又怎么能狠心地离开你不管,王海燕,我劝你千万不要一时感情冲动啊!”王海燕却很不耐烦地:“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不是一时的冲动,现在我不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主意已经拿定了,今后也用不着你再为我操心了,你知道吗?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从来也没有真心地爱过你,你知道吗?”
自从刘德喜和王海燕结婚后,这10几年来刘德喜一直都是真心实意地爱着王海燕,即使王海燕脾气暴燥,动不动就为生活上的一些小事吵闹,骂人甚至动手打了刘德喜,刘德喜一直都是在忍耐宽容,从来也没有和她计较过,这么多年来刘德喜一直都是百般呵护着妻子,不要说动手打妻子甚至连骂都没有骂过一声,刘德喜对妻子这么好,可是没想到妻子王海燕竟然会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让做丈夫的刘德喜伤透了心。自从妻子得了癌症后,他每天都在为妻子操心,为她劳累,在医院里忙着照料着妻子,回家还要照顾儿子,从里到外忙的就像一个不知道休息的机器人似的:“海燕,这么多年来,我不知道我究竟做出了哪些对不起你的事?我还是劝你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啊!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只要你觉得你能过得好,我……我什么都……都会答应你的!”
刘德喜的父亲刘老汉和母亲孟兰听到儿子要和儿媳离婚的事,不管三七二十把儿子痛骂了一顿:“德喜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一心信仰基督教的母亲孟兰流着泪:“德喜啊!海燕就是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在她患了癌症后就要和她离婚啊!你这样做还算是人吗?”刘老汉气得手指着儿子:“德喜啊,我们刘家祖祖代代从来也没有干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你这样做太缺德了,人家生病了,你就不要人家了,王海燕虽然脾气不好,可你也不能这样做啊!”委屈的刘德喜真是欲哭无泪:“爸妈,我说了,这不是我要和海燕离婚,是她自己要和我离婚的。”刘老汉浑身颤抖着:“你……你还说她要离婚的,她都病成这种样子了,她又怎么会提出离婚,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事,让她伤透了心!”母亲:“德喜啊,就是海燕提出了离婚,在这种情况下你也不能同意啊!我看都是你的不对!”“妈,真的不是儿子要和她离婚,是……是她……”“人可要讲良心,”刘老汉说,“你也知道海燕是个苦命的孩子,活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你可一定要让她开开心心地走完这最后的路程,你可不能这样气她啊!”母亲孟兰重重地叹了一声:“德喜啊,你知道吗?做妈妈的自从得知海燕患病后在主面前每天都在为她祈祷,希望主能饶恕她,让她能早一天康复,妈心里才能开心啊!”
王海燕的父母得知女儿要和女婿刘德喜离婚的事后,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他们找到了第三者赵建平好言相劝道:“赵建平,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做为王海燕的父母劝你不要破坏我女儿和女婿的夫妻关系,现在我女儿得了这种绝症,活在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你就不要再来破坏他们的夫妻生活,如果不是你来干涉他们的生活,我女儿也绝不会要和我女婿离婚的。”王海燕的母亲也着急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女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能来干涉他们的夫妻生活,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是非常不道德的,他们在一起已经10几年了,我的外孙都那么大了,再说我女儿已经病成了这种样子,请你不要再来干涉我女儿的生活了!”
王海燕的父母说了半天也没有起作用,这赵建平却说:“你们不知道我和王海燕早在10几年前她还没有和刘德喜认识时,我们已经相爱了5年了,要不是我父母干涉,我早就和她成家了,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和王海燕心里一直还都相爱着,谁的心里都没有忘记过谁,在她得了癌症时,我作为她深爱的人,我一定要好好地陪伴她度过她在世上的最后日子,正因为她深爱着我,我也深爱着她,所以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否则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去和一个绝症的病人在一起的!”
关键的是患了癌症的妻子王海燕铁了心了,做丈夫的刘德喜也是万般无奈,在身患绝症,脾气又倔犟的妻子面前,他也只好妥协了,很快两人就协议把婚离了。王海燕什么也没要,连她亲生的儿子也没要,因为她也知道她活在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要家产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她儿子也没要,她也清楚,等她死了后,儿子晨晨还是要回到他亲生的父亲身边,她想要儿子也已力不从心。
当王海燕和刘德喜离婚的消息传到外面后,引起了许多人的议论,一些不知底细的人都骂刘德喜的这种做法太缺德了,妻子患了重病就把她抛弃了。大人之间的事刘德喜从来没有在儿子面前说过,可是不明真相的儿子也以为是父亲趁她母亲生病时把她抛弃了,儿子晨晨从小就很喜欢母亲,作为母亲的王海燕心里也一直非常喜欢儿子。晨晨以为做父亲的抛弃了母亲,晨晨气的泪水流着,狠狠地责骂了父亲一顿,做父亲的刘德喜委屈的泪水也差点流了出来,他把事实真相告诉给儿子听,可是晨晨怎么也不相信身患绝症的母亲会抛弃父亲,他根本也听不进父亲的解释,按照一般正常人的思维逻辑,身患绝症的母亲绝对是不会抛弃父亲的,只有父亲才会抛弃病重的母亲。“晨晨,相信你爸爸吧,你爸爸说的可都是真话啊!原来做父亲的并不想把这事告诉你的,可你……爸爸从来也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一句谎话啊,你如果还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你的外公外婆,他们会告诉你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再去问你妈妈,因为你妈妈身患重病在身,你不要再让她在精神上受到什么刺激了,你妈妈虽然脾气暴燥,但是她是一个好人,你记住了千万不要再让她受到刺激了!”“我不相信妈妈会这样做,肯定是你抛弃了妈妈,妈妈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这样伤她的心,你不是一个好人,世界上还有比你还要坏的吗?妈妈病那么重,可我这个做儿子的却连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你……你又这样伤害妈妈的心……”说着深爱着母亲的晨晨泪水像泉水般地涌了出来……
刘德宁成天忙于工作上的事,经常忙的饭都顾不上吃。当嫂子重病住院时,他也时常抽出时间去看望嫂子,嫂子需要钱看病,刘德宁二话不说在经济上给了大哥很大的帮助,可是当他听说大哥竟然在嫂子生病期间和嫂子离了婚的消息后,赶紧抽出时间赶到大哥的家。见了大哥,刘德宁二话也不说就开门见山地:“大哥,我听说你和嫂子离婚啦?这是真的吗?”刘德宁还是不相信,大哥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在我们刘家兄弟中是老大,你在我这个弟弟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大哥,是我敬重的大哥,可你为什么要在嫂子患癌症,最需要人去关爱的时候离开她,你如果说是因为没有钱看病,我可以给你钱,可你不能这样,因为你是她的丈夫,做妻子的在患重病期间,你又怎么能抛弃她呢?嫂子虽然脾气不好,可她毕竟和你共同生活了10多年了啊!你要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你这样做就不是我尊重的好大哥!你要知道嫂子为你养育后代这么多年地跟着你又享了多少福?你……你不是我尊敬的大哥!”“小弟,你……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我……”“你要我不说可以,可你做出了这种事太让我失望了,你……”刘德宁越说越激动:“小弟……你……你别再说了,刘德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大的像把房子都要震塌了似的,“小弟,我现在说了,你……你也不会相信,你要知道大哥可不是那种人,我和王海燕没有仇和恨,有的只是情和爱,我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妻子的事,是她……她坚持要和我离婚,我有什么办法,外面的人不理解我,难道连你也……也不理解我这个做大哥的……”说着眼眶就湿了,“你大哥又怎么可能在你大嫂患了癌症的时候会抛弃她呢?是她是你大嫂……她……她……”刘德喜把事情的经过和刘德宁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刘德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哥,看来是小弟错怪你了,只要她觉得过得好,大哥,我看也只好随她去了。”“小弟,我其实正是这样想的,她要是和她的初恋情人好好地过上日子,我还有什么话可说,我也会从心里为她祝福的!”刘德宁点了点头:“唉!我这个做弟弟的也祝愿大嫂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听说妈妈得知大嫂得了重病后,每次都早早地来到教会在主的面前为她祈祷,母亲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她信仰基督教,还特地买来《圣经》,她识字不多,还叫我读给她听,在母亲的熏陶下我对圣经也产生了兴趣,悟出了许多的道理,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基督教还是佛教都提倡一个爱,其实爱就是神,神就是爱,如果我们连现实中的人都不爱,还会去爱看不见的神吆?爱能够战胜一切,爱能消除战争,真爱无边,我现在明白了只有“爱”,人间才能充满阳光,如果人间缺少了爱,只有冷漠和仇视,那么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爱世界所有的人甚至是一个罪犯,你爱他不是纵容而是教育帮助让他早日改邪归正,这才是最大的爱,烧香拜佛莫忘行善积德,虔诚祈祷天下众生安康,要是让人间都充满了爱那该多好啊!大嫂在患病期间离开了你,她如果心里觉得很快乐,大哥您就让她去吧,现在我才知道你是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大嫂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如果她要是过得好,你电应该为她祝福才是……刘德喜听了点了点头:“小弟你说的这些话都很有道理,其实我心里也是一直这么想的,我心里就是有再大的委屈我也能忍受,海燕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活着的人又何必再去违背一个即将走向死亡人的意愿呢!她觉得怎么样生活的更好就让她去吧,只要她过得好,我会为她衷心地祝福的!可我心里总觉得有点放心不下。”说着又叹了口气:“如果那个赵建平能够真心真意地对王海燕,那我也就放心了!”
再说自从脾气倔犟、固执的王海燕和刘德喜离了婚后,这赵建平几乎每一天都在病房里陪伴着王海燕,两个旧日的情人相聚在一起就像有许多永远说不完的话,他们把10多年前在一起的往事都聊了起来。从过去相爱的点点滴滴的小事都从脑海里回忆了出来。“海燕,你还记得了吗?如果秋天走了,我会在雪地里等你,如果世界走了,我会在天堂爱你,如果你走了,我会在泪水中想你,如果我走了,请您记住我的誓言!”王海燕听着这感人的诗篇,望着多年前一心相爱的恋人,泪水竟流了出来。这赵建平到底是大学文科的高材生。一会他望着王海燕又低低地唱了起来:“忘不了,忘不了,初恋的情人你可曾知道过去的岁月我们度过了多少良宵,月光下井水旁,我提水,你洗衣,欢乐的笑声惊动了树上的小鸟,人生如梦,岁月匆匆,如今我们已渐老,你的音容笑貌却一直在我心头缠绕,我衷心地为你祝福,为你祈祷,希望你过得好,如果有来生,我们永远相伴到老……”这声音低的只有身边的王海燕才能听到,她听着这动人的歌声,头忍不住地倒在了赵建平的身上。病房里除了住院的再也没有多余的床位,为了照顾王海燕,赵建平晚上就睡在躺椅上陪伴王海燕,王海燕夜里只要一有什么情况,这赵建平就会立即爬起来,王海燕住在医院里的医疗费用全部都是由赵建平缴的,王海燕从来也没缴过钱,住医院的花费是很大的一笔开销,钱花得就像流水似的,这赵建平到底是一个有钱的老板。听说他经营着10几家连锁店,而且还开了一个机械加工厂,生意做得也很兴旺。赵建平和王海燕在一起无话不说,赵建平不但在生活上关心王海燕,在精神上也给了她很大的安慰,他还经常讲一些笑话给王海燕听:从前有一个很有钱的大财主,架子很大,平时很少和人讲话,许多人都把能和这个大财主说上话当成一件非常荣幸的事,一天一个要饭的跑来说“诸位诸位,那个大财主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大家一听都很羡慕,问说了什么?要饭的说:“我去要饭时,他说——”“他说什么?”他说“滚蛋!”王海燕听了笑的腰都弯了。
王海燕和赵建平在一起,精神也好多了,人长得也比以前胖了。
自从父母离了婚后,作为儿子的晨晨有时间他就会跑到医院去看望母亲,无论父母关系怎样,母亲总还是他的母亲,这种血缘的关系是割不断的,当他看到母亲比以前胖了,精神也比以前好了,心里也由衷地为母亲感到高兴,他每次来看望母亲也从来不提大人之间的事,每次去,看到赵建平无微不至地关心母亲,从心里也非常地感谢这位叔叔,在母亲患重病期间还这么关心母亲。
刘德喜自从和妻子离了婚后,心里一直都很郁闷,每次看到儿子回来了他都会问:“晨晨,你去医院看你妈了?你妈现在情况还好吧?”离了婚的刘德喜心里还一直在牵挂着王海燕的病情,本来就和父亲有陈见的晨晨不屑地看了父亲一眼:“现在母亲精神很好,我看她人长得也比以前胖了,那赵叔叔可真是一个好人啊!她对母亲一直都是那么的关心,连我看到了心里都很感动,哪像你,母亲患了绝症你就把她抛弃了。你现在还来假仁假义地来关心我妈呢,你这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我要是你我就绝不会像你这样无情无义!”刘德喜听了儿子的这番话心里很是委屈,但是他听说晨晨的母亲比以前胖了,精神也好了,心里还是感到一阵安慰,心里也踏实了下来。刘德喜心里非常想念王海燕,毕竟他们有了10多年的夫妻感情了。他真想每天都到医院去看看王海燕,可心里又总觉得不妥。现在他已经和王海燕解除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从此已经不再是夫妻关系了,如果他去了见到赵建平时那种场面肯定是很尴尬的,刘德喜有这种顾虑,当他从儿子嘴里得知王海燕身体状况有所好转时,心里也逐步放下心来,只要王海燕好,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可是有一天晨晨到医院看望母亲时,人还没有走到医院大门前就看到人来车往的大路上突然驶过来一辆黑色的骄车停在路边上,车门一开只见这赵叔叔下了车很快关上车门回过身从车窗和里面的一个穿戴时髦的女人吻了一下赶紧又向医院走去,晨晨赶紧转身避开了他,幸好来往的人多,他没有注意到站在树后面的晨晨,晨晨上了楼,到了母亲的病房看到赵叔叔正和母亲有说有笑的,就像刚才在医院外面的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晨晨心里感到很奇怪,他回到家就把他遇到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地告诉了父亲,做父亲的刘德喜也不知怎么回答儿子才好。为了关心王海燕不再让她受到欺骗,刘德喜决定要把这事搞个清楚。
刘德喜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每天下班后就悄悄地隐身在医院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观察着医院进出的大门,经过几天的观察终于发现了赵建平和一个穿戴时髦的女人在一起的事实。儿子的话并没有错,赵建平不是说他早已离婚了吗?难道这女人就是他的前妻,要不这赵建平说得都是谎话,像赵建平这样有钱的人要想找一个女人又有什么难的,可他为什么在王海燕患绝症的时候要和王海燕重续旧缘呢?时间都过去10多年了,他难道还对已患绝症的王海燕那么痴情那么投入?如果不是,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一连苦苦思索了几天,还是没有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他把这事告诉了小弟刘德宁,刘德宁也感到很奇怪。刘德喜生怕王海燕受到欺骗,他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去提醒一下王海燕,让她注意赵建平。可是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王海燕的病情却突然间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病情严重了起来,几次出现昏迷,什么东西都不能吃了,而且肚子疼痛难忍,原来病情是有所控制的,现在却恶化到了这种地步,从医多年的医生都感到疑问,经过医院对王海燕全面综合检查,很快得出了结论,王海燕的病症是由一种金属元素铊中毒引起的,查出这样的结果让医院里所有的医生都感到大吃一惊。铊是由国家严格控制的一种有毒金属,王海燕已经病入膏肓,活在世上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了,那么究竟又是谁这么狠心下的毒手,医院很快报了警。公安机关经过认真的调查,犯罪嫌疑人终于抓获了,让人想不到的是犯罪嫌疑人竟然就是在医院里一直热心照顾王海燕的赵建平,还有另一个在逃的同伙犯罪嫌疑人的妻子范淑娟,也就是晨晨和刘德喜看到的那个坐在车内穿戴时髦的女人。
令人不解的是,一直热心照顾王海燕的赵建平为什么要对他曾经热恋了多年的王海燕下毒手呢?王海燕已经是一个即将要离开人世的人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迫不急待地将她至于死地,经公安机关审讯后才得知原来这赵建平和范淑娟结婚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全家人都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对他寄予了厚望,可是在这孩子5岁时燃放炮竹炸伤了右眼,从此失明,看不见物体,右眼失明后,左眼也受到了影响,如果一旦双目失明,对他的今后的人生无疑会产生重大的影响,爱子心切的赵建平夫妇心急如焚,他们想到给儿子做眼角膜移植才能使孩子重见光明,可是他们夫妇带着儿子到医院要求尽快给孩子做眼角膜移植手术时却得知,由于眼角膜供体紧缺,他们排队等了好长的时间也没有等到,而就在这时赵建平从朋友处得知王海燕患了不治之症,作为母亲的范淑娟立即想到了想让王海燕在临终前将眼角膜捐给儿子,赵建平同意了,所以他以过去恋人的身份前往医院去看望王海燕以便见机行事,可是再等到长得一表人才的赵建平和王海燕见了面后,却发现王海燕对他仍然是旧情未了,赵建平和王海燕初恋经历了那么长的时间,对王海燕倔犟、固执的性格了如指掌,如果他直截了当地说出他来的真实目的,肯定会遭到王海燕的拒绝,而且还会引发王海燕心中的怒火,这样他的计划就实现不了,为了他宝贝的儿子,他只好将计就计,处处讨好迎合王海燕,终于取得了王海燕的信任,慢慢地诱导王海燕签了一份自愿捐出器官的协议,等她死后将她的眼角膜捐给一个名叫范志远的孩子,王海燕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名叫范志远的孩子其实就是赵建平和范淑娟的儿子,只是赵建平的儿子跟母亲姓的,即使跟父亲姓,王海燕也不一定就知道这孩子就是赵建平的儿子,世界上同姓的人太多了。赵建平和范淑娟夫妇的计划正在顺利的进行时,没想到的是王海燕和赵建平走到一起后,王海燕的心情很好,病情也有了好转并没有像医生所预言的那样,王海燕只能活三个月的时间,现在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王海燕还活着,有人说癌症并不可怕,得了癌症的人有些并不是因病死去的,而是由于恐惧吓死的,一个人的精神非常重要,在患了癌症以后,患者一定要正确地对待癌症,一个人的精神好坏直接关系到他的病情。王海燕在她的初恋情人赵建平相处的日子里,赵建平从精神上和生活上都给了王海燕极大的关心,使旧情未了的王海燕心情感到特别舒畅开心,使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正是由于王海燕心情舒畅再加上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王海燕的病情才有了好转,而就在这时候,赵建平和范淑娟的儿子范志远左眼视力却越来越差了,本来右眼失明了,现在左眼症状恶化,眼看着如果再不及时地做角膜移植手术,那么就会有双目失明的危险,赵建平和范淑娟只有范志远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如果成了一个双目失明的残疾人,那么对他的希望也就成了泡影,不要说养儿防老了,就是他自己养活自己都成了问题,人的眼睛是一个很重要的器官,如果双目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了,孩子今后又能怎么办呢?对黑暗充满了恐惧的范志远小小的年纪竟然想到自杀来结束生命,爱子心切的赵建平夫妇心里如万箭穿心,时间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要想办法尽快地给儿子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等不及了,于是,他们夫妇共同商议后,决定对王海燕下毒手……让王海燕早点去世,以达到给儿子做眼角膜手术的目的,在法庭上故意杀人犯赵建平竟然振振有词地说:反正王海燕已经是一个绝症病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早一天、迟一天都是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早一点死来挽救我儿子今后一生的幸福,这又有什么错的,再说我也对得起她了,她的医疗费是我出的,她的生活都是我照顾的,这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到了这时心肠狠毒的赵建平还没有一点悔过之心。
王海燕铊中毒后经医院医生的全力抢救又一次从死亡线上逃了回来,她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病情的恶化就是“热心”的赵建平一手制造的,还以为自己的病情突然加剧了,当她死里逃生后,她的父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王海燕以后,她这才明白了过来,她悔恨交加,撤消了那份自愿捐出眼角膜的自愿协议。一连几天她都不吃不喝,见到人一句话也不说,人也一天比一天的消瘦,赵建平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想到了死,在医院她不再接受任何治疗,医生只好把她送回到了父母的家里,王海燕的父母年纪大了,在农村条件也不太好,王海燕也不忍再给父母增加负担,成天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等死的王海燕想到了丈夫刘德喜这10几年来对她的恩恩爱爱,丈夫处处为她着想关心她,疼爱她,可王海燕却不知道体贴丈夫,反而嫌弃丈夫,认为丈夫没有用,动不动就朝他发火甚至又打又骂,可丈夫却从来没有骂过她一句,打过她一巴,到了这时王海燕才深感愧疚,是她坚决要离婚的,想着想着悔恨的泪水就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多少次都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丈夫疼她爱她,可她却鬼使神差地时常会想起那个初恋的情人赵建平,这是多么的不该啊!德喜啊,今生今世对不起你,来世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你……王海燕躺在床上悔恨的泪水不知流了多少。
就在王海燕心情难过的日子里,善良忠厚的刘德喜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管怎么样,儿子晨晨和母亲心连着心,他看着孤零零的父亲,又想到孤苦伶丁又重病在家的母亲,成天愁眉苦脸,忧虑重重“爸……我……我……”父亲知道儿子的心思“晨晨,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放在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吧。”“爸,我……我想妈妈,你还是把妈妈接回来吧!”刘德喜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他再把已经离了婚的王海燕又被别人抛弃的王海燕接回家,还不知道又会引起多少人的议论呢。儿子每次去看望母亲,刘德喜总是买了不少营养品送过去,刘德喜心里时时都在牵挂着王海燕,因为他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10几年的时间,而且还有了儿子,他心里真想把王海燕接回来在一起重新生活。可是刘德才却说:“大哥啊,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就没有必要再把她接回来了,她已经和你离了婚,夫妻关系已经不存在了,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说你,你啊,人也太老实了,首先是她背叛了你,现在她又被人抛弃了,你还想把她接回来,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可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就是不看在和她夫妻10多年的份上也要看在儿子的份上啊!人怎么能就这么无情无义呢。”“哥,你对她有情有义,可是她对你有一点情一点义吗?你要是实在看不下去或者就算看在晨晨的份上给她送点钱去表达一下心意就行了。”
坐在旁边一直只顾抽烟没吭声的父亲刘老汉忽然站起身来:“德喜,我知道你心里还一直在想着王海燕,如果是这样,你就把她接回来吧,你弟德宁也是这个意思。”刘老汉还想说什么,母亲孟兰从厨房里走了过来,很快发表了她的意见:“儿啊,依妈说海燕也怪可怜的,你还是去把她接回来吧,不管怎么样她总算和你一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得了这种病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她有错,你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还要和她计较,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你,还是把她接回来吧,她还年轻就得了这种病,我到教会都为她祈祷,我这个老太婆要是能顶替她,我也会……”说着善良的母亲竟然忍不住地泪水流了出来。
父母的话更加坚定了刘德喜要把王海燕接回来的想法。
第二天上午8点多钟,刘德喜就来到了王海燕父母的家,刘德喜进门和王海燕的父母说了几句话正要到王海燕的房间去,谁知王海燕却从里面把门关上了,就是不肯开门:“海燕,海燕!你快开门!我来接你回去了!”“你不要来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存在夫妻关系了,你还来干什么啊!你快走!”王海燕在里边一面说着一面哭着,王海燕的父母看到以前的女婿上门来接女儿回去,心里真是悲喜交加,可这时的女儿却不肯开门,把刘德喜拒之门外,心里也急了:“海燕,你还是快开门吧,爸和妈都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你就不要再这样了,刘德喜好心好意地来接你回去,你为什么就不听呢?”王海燕的母亲也苦苦地哀求道:“海燕,我的好女儿,你就听你爸妈的话吧,我们也知道你心里还没有忘记刘德喜,现在他好心好意地赶来,要接你回去,可你……”
王海燕的父母根本不知女儿此时的心里是多么的矛盾,省悟过来的王海燕经过这一次沉重打击:明白了很多,刘德喜那么多年来为她付出了多少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自己真正的丈夫,她忘不了刘德喜,她心里当然很想和刘德喜一起回去,就是死也要死在丈夫的身边,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无脸再见到自己的丈夫,她也怕再拖累刘德喜,因为她觉得她这一生已经对不起刘德喜了。刘德喜和王海燕生活了那么多年,知道王海燕的心思:“海燕啊,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古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已经共同生活了10多年了,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还是要你做我的妻子,人无完人,人活在这世上,谁没有做过错事呢!我原谅你,我父母也原谅你,你快跟我回去吧,儿子晨晨每天都在想着你,他在家里正等着你回去呢,快回去吧!你知道儿子连做梦都想着你快回去吧!”王海燕支撑着终于把门打了开来,一下扑在刘德喜的肩头一个劲地哭了起来……
回到家后一家三口团聚的第二天早上,刘德喜就把她重新送到了原来给她看病的那所医院,继续接受治疗。可是由于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再加上铊中毒留下的后遗症,病情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为了给王海燕做手术能延长她的生命,刘德喜现有的钱,还有父母给他的钱很快就用完了,他又一声不吭地把房子抵押出去贷款。王海燕的泪水直流:“德喜啊,我……我对不起你,我这一辈子欠你的太……太多了……”“海燕,你不要这么说,只要你能好好地在世上多活一天,我心里都会很高兴,钱用完了,今后我还可以出去挣,房子也可以再买,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只要你能好一点,我什么都愿意!”这时王海燕已泣不成声。
医生虽然给病危的王海燕做了手术,但是并没有能达到预想的效果。王海燕的病情,王海燕自己心里很清楚:“德喜,你……你不要再为我操……操心了……”王海燕已经预感到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主动地把红十字会的人喊来重新做了一份器官捐赠协议,将她两只眼角膜全部捐给赵建平已经双目失明的儿子范志远。当这个消息传出去后,有人问她,赵建平欺骗了你,甚至要置于你死地,可以说他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还要死后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给他的儿子呢?”王海燕沉思了一下,然后深情地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刘德喜“因为是他使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应该懂得爱,只要爱,世界才能充满了阳光!”
当在监狱里服刑的赵建平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要杀害的人竟然还做出了这样义举,忏悔的泪水流了出来,他的妻子得知这消息后也深受感动,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在王海燕病情又一次加重,在她临死之前,她拉着刘德喜的手:“德喜,我……我对不起你,今后你……你一定要……要找……找一个比我要……要好的女……女人……”
在刘德喜和儿子晨晨的陪伴下,王海燕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很快赵建平的儿子接受了眼角膜移植的手术,手术很成功,恢复得也很快。王海燕所做的善举给世人上了一场生动的课,古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应该做好事,而不要去做坏事,做好事也不是一定为了要得到善报,即使没有得到善报,也应该要去做,如果抱着做好事就要有善报的目的也是不正确的。有一个故事说,古时有一个财主,有两个老婆,大老婆和小老婆,小老婆生下一个儿子,大老婆嫉妒,就设计害死了她的儿子,小老婆伤心过度而上吊死了,小老婆死后阴魂不散就处处和大老婆作对,大老婆后来生了七个儿女都被小老婆害死了,一天大老婆到寺庙去拜佛祈祷,路上小老婆竟然变成一条毒蛇想在半路上咬死大老婆,这时来了一个神仙对她说:“她害死了你的儿子不对,可你已经多次害死了她的儿女,这样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毒蛇听了立即省悟了过来,赶紧逃走了。这个故事也说明了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做人的道理。从某种角度来说,赵建平就是王海燕的仇人,可是王海燕在刘德喜的精神感染下能够深明大义,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给了仇人的儿子,这也正是一种无私的爱的表现。
中国人的姓氏已有5000多年的历史,而且稳定的按照男姓一脉相传。这样就使人产生了重男轻女的思想。其实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但刘德才却并不这么想,当年在妻子生女儿婷婷时,刘德才一直陪伴在妻子身边,他就亲眼看到一个做婆婆的一听到同产房的儿媳生下了一个女儿时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拎着烧好的鸡汤头都没回一下就气乎乎地离开了医院。还有一个产妇生下一对双胞胎时竟然号啕大哭起来,原来这产妇是外地一个偏远农村来的,而且生下的双胞胎都是男孩,按理笑还来不及呢,可她却伤心地哭了起来,原来这产妇家里实在是太穷了,现在的生活条件这么高,生一个孩子已够负担的了,她丈夫身体又不好,公公婆婆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吃饭看病都成了问题,现在又突然一下增加了两张嘴,她想想今后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所以就一时伤心起来。当时刘德才还叹了口气,心想她的妻子要是一下给他生下两个儿子多好啊,可是却偏偏生了个女儿。当妻子再次怀孕后,刘德才疏通关系在小医院做了B超,得知是儿子后,宁愿罚款也把他生了下来。刘德才有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后,实在是忙不过来了,多亏了岳父岳母从农村赶来帮他们带孩子,开始来时,这刘德才对岳父母开口一个爸一个妈的和他们相处的也很融洽,可是慢慢地时间一长,孩子也大了,刘德才就有一点看不下去了。岳父喜欢抽烟,已经抽了几十年了,没来时在家也抽,到了城里也照样抽,做女婿的刘德才心里就不高兴了,可岳父抽了几十年,抽的烟又不是太好的烟,刘德才就更看不惯,岳父除了抽烟还喜欢喝点小酒,没事时岳母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给他搞点小菜,让老伴喝点酒提提精神,可刘德才心里又不舒服了,说烟酒有害健康,叫岳父不要再抽烟喝酒,明里是关心老人,实际上是怕花了他的钱。因为岳父母从农村到这里来,家里的地也不种了,也没有收入了,只好靠女儿女婿了,话说回来,他们也没有白吃白喝女儿女婿的,来帮他们照看两个孩子还有家务事,担子也不轻。这年头哪样不要钱,就是请一个保姆一个月干下来少说也要1000多块,要带两个孩子还要买菜烧饭洗衣,打扫卫生又哪一样不要人,钱少了,人家还不一定肯干,就是干了逢年过节还要给人休息,不管怎样,又哪里比家人来照顾的好,这岳父母吃又不要吃好的,穿又不要穿好的,来帮他们家干活也不知为他们夫妇省了多少心。可这刘德才就是从心里看不惯他们。开始还好,时间长了,就认为他们二老来帮忙是理所当然的。他要是看不惯你,没有事也能找出事来。岳母在农村生活了那么多年,脾气也犟,女婿有时不理她,她也不理女婿,有什么事就喜欢和女儿说,女婿看见了,心里又不高兴了,心想你有什么话,为什么不公开的说却悄悄地和她女儿说呢,妻子是岳母养的,岳母肚子里有话和女儿说也是正常的,可做女婿的刘德才看到了心里总是疑神疑鬼的,总以为丈母娘又在她女儿面前说他的坏话了,女儿陈桂兰夹在母亲和丈夫之间也很难做人。岳父岳母心里也不舒服,当初他们老俩口在农村种地养猪,小日子过得也很自在,岳父在家想什么时候喝酒就喝酒,想什么时候抽烟就抽烟,老丈母娘在家想打麻将就打麻将,也没有人说,现在到了这里反而不那么自在了。老丈母娘和老伴说,现在我们50多岁的人,身体好好的,家里还有现成的房子,回去还能干点活,还能挣点钱,现在女婿对我们这个样子,等到我们老俩口不能动了,到那时可怎么办?做女儿的在中间也很难办,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自己的父母,她除了安慰还能说些什么呢,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又大,时时都有一种危机感,每当母亲说到要回去时,陈桂兰的泪水就流出来了,因为如果父母一走,家里照看孩子,烧饭、洗衣,所有的家务就要落到女儿的身上,平时工作就够忙的了,家里那么多的家务就更忙不过来了,每当要甩手回家的父母说出这种话时,女儿都会流泪,做父母的又舍不得女儿和两个孩子,也只好作罢。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开心,可是这丈母娘看这女婿始终都开心不起来,如果说多了,女儿和女婿就会吵嘴,搞得大家都不开心,矛盾也会越来越大,这刘德才也知道如果这个家里没有了丈母娘和丈人,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也不可能回来不动手就吃到饭,儿女也不用他操点心,自己的衣服也不要自己洗,有人给洗得好好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按理也该满足了,可丈母娘丈人都是农村来的,又没有什么文化,刘德才心眼子义多,吃住都在一起,总有看不惯的地方,丈母娘看女婿不理她,心里不舒服想回家,女儿又不让,老丈人还好,就劝老伴说,你就把女婿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只要女儿女婿好,我们做老人的就不要再说什么,刘德才的丈人和丈母娘只有陈桂兰这么一个女儿,丈母娘喜欢女儿,可心里总觉得女婿和她隔了一层,因为毕竟不是她养的?老伴劝她也听不进去,她说我把女儿都给他了,他还不理我,老伴说女儿女婿好就行了,我们要是回去了,到时忙不过来了,女儿再哭哭啼啼地叫你来,你舍不得女儿,又要来了,每回陈桂兰在丈夫刘德才面前又不好多说,刘德才说得也对,你父母今后老了就不需要我们了,想想也是,父母今后养老送终还是离不开女儿和女婿。不过有时这巧舌如簧的刘德才高兴了也会在岳父母面前说些好听的话:“妈,你年轻时肯定长得很漂亮。”岳母抿嘴笑了,他又朝着岳父:“妈要不漂亮,爸你肯定不会要她的。”岳父听了也笑了,刘德才看了看妻子,“岳父母要不漂亮也不可能生出陈桂兰这么漂亮的女儿的。”陈桂兰笑了,岳母说:“你要不漂亮,我女儿也不会跟你的。”在一旁的亮亮又插嘴道:“爸爸本来就是一个老帅哥吗”,刘德才笑道:“等我今后当官有钱了,我就给岳父母大人在城里买一套别墅”,岳父母听了嘴都快合不拢了。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太大,动不动就下岗,过去吃大锅饭时,又哪里有什么下岗不下岗的话,除非你犯了重大的错误被厂方开除,其它一般情况一个人在一个单位干一辈子也是很正常的。吃大锅饭没有竞争就没有压力,在这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吃大锅饭不利于社会的发展,现在没有什么大话可说,你想要有更多的钱,日子比别人过得好,你要去创业当老板,要不就努力当官,官当的越大,钱就拿得越多,什么事业不事业,不管你干哪一行你钱赚得多就是成功人士,就有事业,没有钱,哪怕你再吃了多少苦,吹得再天花乱坠,也不会说你是成功人士。当代看一个人事业怎么样,成功不成功就一个标准,就看你钱多钱少,哪怕你良心黑了,只要有钱也会有人为你吹捧。有了权就会有钱,要想日子比人家过得好,出人头地就要想尽办法往上爬,深谐此道的刘德才每天都在想着怎样能往上爬,现在要想当官,朝中最好要有人,古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没有人你想当官就很难,刘德才朝中没有人,只好靠钱来打点,健康靠运动,当官靠活动,怎么活动?难道空口说几句白话就行了吗,没有钱你再活动也没有用,活动就需要钱,钱少了人家还看不起,钱多了又拿不出来,钱也不是乱给的,你跟人家一点不熟悉,给人家送钱(礼),人家也不敢收,收了他也生怕事后给他捅出麻烦出来,钱少了人家又看不上眼。刘德才知道负责他这个口子的马处长嘴上喊着反腐败,可暗地里也不知收了多少外块,有的人为了达到升官的目的,竟然通过关系认识了这马处长的夫人,别看这马处长在外面威风凛凛,可一回到家还要一切听他夫人的,结识了马处长的夫人也就等于控制了马处长,很快他就升了官,实在不行,只要能够上关系的,都可以用上,还有的人知道马夫人喜欢养狗,有人就送给了她一条价值昂贵的宠物狗。投其所好也是上策,马处长喜欢古玩,就有人送去,他家里放的一个古玩橱里摆满了各种珍贵的不同年代的古玩,如果有一般的信不过的人到他家作客,他就会对你说这些古玩都是假的,其实他心里是生怕你来偷,一般人想要到他家去也不容易,他家的小保姆就会把你支开了。处长不在家,你只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刘德才去了他家两次,在外面听到马处长说话的声音了,可就是给马处长的小保姆一句话硬是给打发走了,这使刘德才又想起了大贪官原国税局局长李真家里的那个小保姆的故事,这小保姆找到县税务局局长说要请他吃饭,县税务局局长又哪里买她的帐,说不去,小保姆又说是市税务局局长请他吃饭,他立马答应了,然后她又跑到市国税局说要请局长吃饭,局长说没时间,小保姆又说是省国税局局长李真请他吃饭,市国税局长马上也答应了。小保姆说给李真听,李真都笑了,看来只要主人有权,家里的佣人也会耀武扬威。古代有一个非常有权有势的大官,许多人都想巴结他,可是这当官的架子大,很多人都很难见到他一面,人还没到门口就被官差赶跑了,更不要说去求他办事了。不过有一个聪明的家伙却用重金收买了大官的一个贴身官差。每天大官门前想求见大官的人很多,可是都被冷脸赶了回来,然而等到这家伙一来,大官门前的那个官差立马笑脸相迎,其他的官员见了,以为这家伙肯定与大官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都纷纷给他送钱送物,这家伙把收来的东西又通过官差送给了那个大官,他也发了。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择手段,古代越王勾践为了讨好夫差,竟然连他的大便都敢尝。还有的竟然用嘴给皇帝吮脓血,古人这种钻营之术都能做得出来,更何况今人什么鬼手段想不出来,这马处长爱古玩,而且还好色,自己作风不好,还怀疑妻子不忠,他有一个女儿长得却即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他还给女儿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马洁”,含义不言而喻,他是清白的。马夫人长得漂亮,可就是爱贪财,丈夫当官就像她当官似的,傲气十足。刘德才费尽心机通过关系,好不容易才认识了这位马夫人,在马处长过生日时给了马夫人一个一万元的大红包送给马处长,哪知道这马处长根本不当回事,他干脆就全当不知道,还有一个想当官的更惨了,他把两万块钱放在两条中华香烟里面,哪知道给马处长送烟酒的人太多,烟抽不了时间长了会发霉,结果给马夫人卖给了一家小的礼品回收店里去了。那个家伙知道后捶胸蹬足,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马处长捞钱有方,除了过生日,就是生病住到了医院,明是来看望实际是来送礼的人还是不断,谁知这次住院突然又传出马处长被检查出了是癌症的消息,估计也活不长了,很快来给他送礼的人就少了,变得门庭冷落车马稀,这马处长也顿时悲观失望,情绪低落,马夫人也是哭哭啼啼的,刘德才也没去看他,谁知又过了一些时候又经过专家的会诊又说马处长不是患了癌症,这是一次误诊。这消息又传出去后,来医院看望送礼的又立即多了起来,人心真是变幻无常,原来悲观的马处长大喜过望,马夫人也喜笑颜开。马处长住的病房又热闹起来了,刘德才去医院看马处长时,没想到马处长却皮笑肉不笑地:“小刘啊,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这刘德才头脑也来得快,叹了一声“唉!马处长哎,你不知道,不是我不来,而是我早就想来了,可前些日子我家老父出了车祸差点被撞成植物人,我正忙着打官司,刚忙好就赶来看你了。”马夫人却不高兴地:“不是看我们家马处长得了癌症就不来了吧?”刘德才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这哪会呢,哪会呢,就是我听说了,我也不会相信的,马处长身体棒得像头牛,又怎么会得癌症呢?如果说是别人我会相信要说马处长会得癌症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的!”这一番话一说,马夫人和马处长都笑起来了。
在年底马处长主持的总结会上,马屁精一脸讨好的模样:“这一年啊,我们之所以取得这样大的成绩这完全是因为有马处长的正确领导,要不是他又怎么能取得这样大的成绩。”说完又一个马屁精:“马处长工作经验丰富,才智过人,正因为有他带领我们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才能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马屁精一个接着一个发言,马处长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哪里哪里,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大家的功劳!”这时刘德才却发言道:“马处长我倒要给你提个意见。”马处长一听脸一沉:“你说吧!”“我说马处长啊,你成天就知道工作,不知道休息,马夫人说了你也不听,万一你身体累坏了,不仅对你的家庭,对我们今后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影响啊!”说着他又扫视了那些马屁精一眼,“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拍马屁,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的马处长是一个谦虚谨慎从来就是一个不喜欢听奉承话的人,我们要学习马处长谦虚谨慎一心为工作的精神!”马处长笑道:“刘德才说得对,拍马屁是拍不出成绩来的,我这个人从来就反对拍马屁!”
尽管刘德才人很聪明,工作能力也很强,可这马处长心里却不喜欢这样的人,他喜欢那些能力一般,也并不很聪明的人,这样的人在他手下也便于他管理。如果工作能力比他强,本事又比他大,可想而知,那么马处长就很难以驾驭这样的人,他还怕这种人爬到他头上去所以他的用人观点就是宁愿用一些庸才而不肯用人才,刘德才在单位工作能力强,这是有目共睹的,可是马处长却总是说他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几次提拔的机会就是轮不到他,太差的人,人家又看不起,太强的人也不行,看来孔子的中庸之道倒有一定的道理,世上确实有的人持才傲物看不起人,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直到退休也没有大的发展,现实中有人看到那些平庸的人拍领导的马屁,心里看不惯还骂人家马屁精,可是领导就喜欢这样的马屁精,等到马屁精上台当了官后,你有天大的本事就不用你,马屁精当了你的顶头上司,你以前看不起他,骂他的人,现在他有权了,有许多事你还只好低声下气地求他,也不骂他马屁精了,自己却去拍马屁精的马屁了。
刘德才从心里就看不起拍马屁的人,不过他也不敢得罪,生怕哪一天领导看中他,让他上了台,来整你,对那些形形色色的拍马屁的人,刘德才即从心里恨,可又觉得这种人还是能理解的,他们也是为了更好的生存,现在他也学会了拍马屁,拍马屁也是一种手段,谁又心甘情愿地去拍马屁呢?拍马屁也是一种方法,搞不好就拍到了马腿上,有的人给当官的送钱送礼,脸一点不红,心里也一点不慌,找一个借口就让领导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还说下不违例。可有的人送礼,领导却不领情,说他拖他下水,非要叫他把礼品拿回去,否则他就要把这些东西送到纪检去,这时真是让你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领导死活不要,你也只好捏着鼻子,夹着尾巴,大气不敢喘一下,带着礼品赶紧灰溜溜地跑了。刘德才有过这样送礼的遭遇,当时他真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赶紧让他钻进去才好。刘德才一心想当官,可是并不是你想当官就能当官的,在这个社会又有谁不想当官呢?想当官也要有当官的命,没有人也不行,有的当官的嘴上说的好听,为人民服务,实际上当官的目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生活的更加好,当官的可以呼风唤雨,你不能,当官的可以吃香喝辣,前呼后拥,许多人听你的指挥,叫你向东你不敢向西,还有许多人拍他的马屁,让你飘飘欲坠,快活似神仙,不想当官是假话。有的人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幌子,干着损人利己的勾当,多少贪官不是这样吗?为官之道不仅要想到自己的利益,也要考虑到别人的利益,如果只想到自己的利益不考虑别人的利益,他将失去自己的利益,有时你越是想到别人的利益,你的利益反而会得到的更多。刘德才一心想当官,可真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尽管他儿子、女儿都有了,妻子陈桂兰对丈夫也不错,可是刘德才心里仍时刻忘不了要往上爬,他觉得自己工作能力强,可是这些年干下来了还是一个副科级,科室里10多个人却没有一个把他放在眼里,平时工作就繁忙,要有了什么事他还要带头去干,科室里的那些男人看不起他,甚至连不久前才调来的一个小女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在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却上网玩游戏,你要讲她一句,她还你10句,她不好好工作还影响了别人,这女人每天浓妆艳抹,穿的衣服也是奇形怪状的,今天穿这样的,明天又是另—种,还成天不是说这个不好就是那个不好,仿佛世界上只有她是好人,办公室里年轻人又多,有了她原来矛盾还少,她来了工作没干好,矛盾却增加了不少,有时她不来上班也不打一声招呼,刘德才开始还能忍下去,可时间一长,他也忍不住了,就和侯科长说了这事,这分管的侯科长却对他说,你还是把你反映的这些情况向马处长反映一下吧,这样要好一点,刘德才把反映的材料送到了马处长的办公室,马处长看了看材料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在这里吧!其它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却冷冰冰的一点笑容都没有。后来这刘德才才听说了这个小女人并非是一般的女人,她乃是马处长的小姨子,刘德才知道后心里后悔不已,一连扇了自己几个嘴巴,这不仅从此得罪了马处长,而且还把马处长的贵夫人也给得罪了。就刘德才不知道这码事,其实这狡猾的侯科长早就知道了,他没有告诉刘德才。马处长的小姨子不好好工作,这侯科长心里当然也有意见,可他知道她的来历,所以他不吭声,他知道他要是一吭声,这气量狭窄的马处长说不准哪一天就会给他穿小鞋,到时吃不了只好兜着走了,他不得罪马处长的小姨子也就是不得罪马处长了,他自己不想得罪他,想通过别人能把这位目中无人的小女人能挤走,没想到聪明的刘德才却中了他的圈套,侯科长装着不知道这码事还叫刘德才直接去找马处长,让他去自讨苦吃,这侯科长真是精到家了。这使刘德才又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那时这侯科长和另外一个有竞争能力的同事竞聘科长的职务,那时刘德才才刚调到这里。当时总经理要他推荐一个干部,这侯某人就把他那个竞争对手大夸了一遍,说他怎么怎么好,工作能力怎么怎么强,很快这位竞争对手就被调到另外一个基层单位去了,他顺利地当上了科长。这侯科长真是人中的精华,和他这种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再笨的人也会变得聪明起来。
这刘德才已经是够精的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老侯真是从花果山下来的猴精,他想当官,可是在人前总是说我这个人哦,就是不想当官。有一回去火葬场开追悼会,陪死者的亲属到后面烧火的地方去取骨灰,那烧尸的工人用长炉钩正在熊熊燃烧尸体的炉膛里勾来勾去,尸体喷上汽油后不一会就烧好了,用铁锨铲出后放在水泥地上,又用锨背在尸骨上压碎,然后放入骨灰盒,焚尸炉内一直在焚烧,要烧的尸体一个接着一个,让人看的怵目惊心,这侯科长离开殡仪馆,望着那高高的烟囱里冒山的一阵阵青烟,对刘德才说:“你看看,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活着时争来争去,死了变着一阵烟没有了,我早就看透了,人活在世上当官有什么意思,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想得开,千万不能想不开啊!”这侯科长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当他和马家发竞聘处长时,原以为他志在必得,非他莫属,谁知他却落选了,当他得知这一消息时,竟然气得心脏病突发,要不是抢救得快,命都没有了,看来世上有些人就像这侯科长一样,嘴上说的看得透,想得开,实际上往往是最想不开的。“小刘啊,你好好地干吧,将来我这科长的位子还不是你的嘛!”刘德才在科里工作积极,样样干得都很出色,可到年底,成绩荣誉还是他的,刘德才心里恨透了这个侯科长,可嘴上从来不说出一句反对他的话,可他心里感到一直很压抑。回到家吃过晚饭正胡乱想着心思,忽听儿子亮亮喊了起来“爸爸,这道题我还是不会做。”“不会做自己想想再做。”“我已经想了半天还是不会”“你姐呢?”“她出去了。”刘德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儿子面前:“什么题目?”“就这道数学题我不会做。”刘德才心想小学的数学题有什么难的,自己不管怎么样还是一个中专毕业生,现在通过自考又拿到了大专毕业证书,小学的题目还不手到擒拿,可他拿起书来一看,眉头却皱了起来,这题目也真怪,说甲乙两人相向而行,相距48公里,甲每小时7公里,乙每小时5公里,甲带着一条狗同时跑,狗跑到乙处就回头遇到甲就又往乙处跑,遇到乙后又回头往甲处跑,狗每小时跑10公里,问甲乙相遇时,这条狗一共跑了多少公里?刘德才眉头皱着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做出来,没想到这小学的题目竟然这么难,刘德才用二元一次方程解也没有解出来,更何况小学还没有学到方程,如果题目问的是甲乙两人几时才能相遇倒也罢了,可却偏偏问狗来来回回一共跑了多少公里,刘德才苦苦地思索了一阵还是未想出来,这是小学一道普普通通的数学题,他都觉得很难,他在纸上又画图又计算了半天,忽然他脑子里一闪,终于明白过来了,狗一直都在跑,其实只要算出甲乙两人几时相遇就算出了狗跑的距离了,狗一小时10公里,甲乙4小时相遇,那么这条狗就跑了40公里,原来这么简单的题目反而把他搞复杂化了,现在的学生难当,家长也不好当,学校里的老师还规定学生放学回家后,做家长的要监督学生的学习,女儿已经上初中了,老师还要求家长,学生每天放学回家后,家庭作业不是听写英语单词就是背诵课文,要求家长读单词学生要能写出来,有的家长英语本来就没学好,又丢了那么多年,又怎么能记得,害得刘德才只好重新学习,来配合老师完成监督的任务。“爸,你给我请一个家教好不好?”这时儿子发话道,刘德才脸一沉“你才小学还没上初中,请什么家教”。“爸,你不知道我们班上那个叫马斌的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请家教了,一直到现在,听说他上幼儿园时就请家教来教他英语和钢琴了,到底他爸是当大官的,不像你”。“亮亮,你现在只有好好的学习,将来考上一个名牌大学,将来才能有前途,你也不要小看了你爸爸,将来说不定也能当一个大官,现在那些当官的又有几个有真本事的。”这时女儿婷婷回来了,“现在好好学习又有什么用,再好好学习也比不上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好爸爸哩。”“爸,你要是哪一天能当上一个大官就好了。”亮亮说。“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他爸爸是局长,就连老师都巴结他,还选他做我们班的班长呢,听说老师家里有什么事,就叫他回去跟他爸说一声,事情就解决了,我真羡慕他爸。”婷婷说着又叹了一声“唉,哪一天我爸也能当一个局长就好了,权有了钱也有了。我们做子女的也能享福了。”亮亮点着头:“是的,老爸哪一天当上局长就好啰!”刘德才不耐烦地:“好了,你就好好学习吧,在外面贪玩回来迟了,一问你就说回来坐汽车睡着了过了站,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家里的花瓶给你打碎了,你却说是猫从窗外进来碰倒的,碰碎的花瓶竟然用胶粘起来,不注意还看不出来,我记得我出门时明明把门窗关上的,这猫也真太神奇了,竟然自己会从外面打开窗子爬进来打坏了花瓶。”亮亮和婷婷听了都笑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真佩服你丰富的想像力和创造力。”这时刘德才突然又想起了儿子在四岁时的事情,那时他看到外面有许多人都喜欢养狗,他觉得好玩就吵着闹着要他爸去给他买一条小狗,可刘德才不肯买,嫌狗脏又怕咬人会造成事端,可亮亮心里却一直都在想着狗,一天,亮亮好长时间没见过面的小姨挺着个大肚子来了,亮亮好奇地眨着眼睛问:“小姨啊,你肚子怎么这么大啊?”小姨摸了摸亮亮的小脑袋瓜子笑眯眯地说:“小姨肚子大是因为里面有一个小宝宝,你是想要一个弟弟还是一个妹妹啊?”没想到这亮亮却说:“我想要条小狗。”刘德才听了心里气不打一处出:“你瞎说什么?”亮亮的小姨却没生气:“亮亮,告诉你小姨,肚子里可是和你一样的小宝宝哩。”亮亮又问:“那小宝宝又是怎么出来的呢?”亮亮的小姨又耐心地:“小宝宝先是头出来,接着是身体出来,然后脚再出来。”这想像力丰富的亮亮竟然又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最后把它们再用螺丝连起来就行了。”刘德才被他儿子这种超乎寻常的想像力气得一时话都说不出来了,儿子的这件事一直印在刘德才的脑海里:“亮亮,你要是把你的丰富的想像力和创造力用到学习上,那该多好,你要是不好好地学习,将来只好去扫马路、去干苦力活、甚至流落街头去要饭,你看看路边上那些要饭的就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地学习才这样的。”其实亮亮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就是喜欢贪玩罢了。“你从小就知道花钱。”刘德才又指了指女儿婷婷,你也是的,就知道花钱,还要吃好的,穿好的,难道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亮亮眨了眨眼睛:“爸……”“什么事?”“爸,你别忘了,你……你……”“什么你你的?有话就快说!”“爸,你……你还欠我一块钱呢!”“什么时候我又欠你的钱啦?”“爸,你忘了?上次你买香烟钱不够,就问我借了一块钱,难道你忘啦?”这时刘德才才想起了三个多月前的一天傍晚,他和亮亮正在看电视,妻子和女儿又去了超市,他烟抽完了,想到小店去买烟,摸了半天口袋还差一块钱,就拿了亮亮一块钱买了包烟,真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记在心里哩。不过这也难怪一块钱对大人来说没有什么,可对于亮亮来说他却看得很重,记得他小学二年级时有一回他在学校里捡到了五角钱的一块硬币,他欣喜若狂,浑身是汗地回到家,见到刘德才就激动地喊了起来:“爸爸,我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刘德才看他这样子还以为他考了一个好成绩哩,谁知道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竟然是他捡到五毛钱。刘德才和陈桂兰笑的腰都弯了,等到他外出再回来,陈桂兰再一问,钱呢?儿子又伤心地说钱又掉了,”又引得陈桂兰一阵笑。亮亮这孩子虽然很调皮,但也确实很聪明。连他的老师都这么说,在现在人才激烈竞争的形势下,提倡优生优育,能生一个聪明的孩子,这是每一个家长的共同心愿,除了胎教,刘德才不知从哪里得知夫妻要想生个聪明的儿子,在妻子怀孕期间,做丈夫的就要尽量地减少夫妻同房,这样生下的孩子才会聪明,那些私生子为什么会聪明,也就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一家生了几个孩子,一般小的比大的聪明,可能也是这个原因,随着年龄的增长,精力的减退,房事也随之减少,刘德才开始也不明白,后来在妻子怀上亮亮时,他尽量克制自己减少同房。虽然亮亮从小就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但是刘德才也知道如果缺少了后天的教育培养也是不行的,刘德才希望儿子从小就要好好学习,将来能出国留学,这是他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