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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比较诗学史
1.5.2.2.4 四、寓教于乐

四、寓教于乐

艺术与快感的关系,自柏拉图以来就聚讼不已,贺拉斯从实践的角度表达了朴实的见解:“诗人的愿望应该是给人以益处和乐趣,他写的东西应该给人以快感,同时对生活有帮助。在教育人的时候,话要说得简短,使听的人容易接受,容易牢固地记在心里。……如果是一出毫无益处的戏剧,长老的‘百人连’就会把它驱下舞台;如果这出戏毫无趣味,高傲的青年骑士便会掉头不顾。寓教于乐,既劝谕读者,又使他喜爱,才能符合众望。”(28)他称颂诗人对观众的感染:“我想像诗人像走绳人凌空翩翩/用他飘飘然的诗句弹动我的心弦/使我激动,使我快慰,使我恐惧哀怜/宛若魔术家把我带到忒拜或雅典。”(29)

在此基础上,贺拉斯再次为诗辩护:“诗人歌颂英雄人物的风度和精神/比起古铜的铸像还要动人而逼真/……他们的英雄史诗却巍然直迫云汉/歌咏窎远的国度,天涯海角的河山,蛮邦异族的领域,孤峰绝岭的危关/讴歌皇恩浩荡,使干戈偃息于一旦/和平神殿门洞开,万民膜拜于祭坛。”对于读者,诗教的方法是:“它必须赞助善良,给以友好的劝告;纠正暴怒,爱护不敢犯罪的人。它应该赞美简朴的饮食,赞美有益的正义和法律,赞美敞开大门的闲适(生活)。它应该保守信托给它的秘密,请求并祷告天神,让不幸的人重获幸运,让骄傲的人失去幸运。”

贺拉斯的《诗艺》,确立了希腊文化的神圣的起源地位,为此后任何一个“向历史乞灵”的思潮(古典主义)提供了榜样。但是,罗马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如果没有朗吉弩斯和普罗提诺,罗马这个伟大的时代便没有与之相称的诗学史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