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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贸易的发展战略和政策，是国民经济整体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制定对外贸易发展的总体战略必须有利于国内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有利于国民经济的总体平衡，有利于通过国内外资源优势的转换发挥我国的比较优势和国际竞争力，有利于增加就业和缓解国内结构性矛盾。

1.贸易发展战略必须立足于提高国际竞争力

以国际竞争力为基准制定贸易发展战略，有利于利用对外贸易促使国民经济发展打破瓶颈进入良性循环，这对发展中国家来说尤其重要。如果贸易发展战略的实施提高了国际竞争力，推动了本国产业的创新与升级，本国产品在世界市场上就有竞争优势，进而促使贸易结构的优化，从而带动经济结构的不断优化，促进经济的长期发展。可见，贸易发展战略选择的关键不在于采取进口替代战略还是出口导向战略，而在于战略的选择能否提高国际竞争力，从而推动产业创新和升级，促进经济发展进入良性循环。

2.坚持静态利益和动态利益相结合的原则

制定贸易发展战略时，不仅要着眼于静态贸易利益，更要着重于国际贸易的动态利益，要注重通过国际贸易参与国际分工，引进新的生产要素，刺激国内的技术创新，从而促进本国生产效率和生产能力的提高，由此获得长远的发展利益。

3.贸易发展战略的制定必须符合国际惯例

随着国际分工的深化和世界经济联系的加强，当今几乎每个国家都被纳入世界经济体系中。因此，一国制定贸易发展战略时必须适应国际环境，借助贸易战略发展本国经济的措施需要符合国际惯例，“孤立主义”或损人利己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此外，维护国内经济的平稳发展、捍卫国家的独立自主等，都是一国制定贸易战略时需要坚持的原则。

(二)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战略的指导思想

要使对外贸易发展战略切实可行，具有现实性和科学性，就必须要有正确的指导思想。

(1)既要结合国情又要符合国际经济发展的现实情况。制定对外贸易发展战略要从我国国民经济建设的需要和可能出发，符合国民经济总体发展战略的要求，同国民经济各部门紧密衔接。如果脱离具体国情，脱离国民经济发展的总体目标和各个部门的经济规划，就不可能正确制定对外贸易发展规划。因此，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现实条件，是制定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战略的内部依据。同时，制定对外贸易发展战略，还必须从世界经济发展的客观实际出发。国民经济发展的新情况、新趋势，是研究和制定对外贸易发展战略的外部依据。制定对外贸易发展战略，必须注意结合新的外部条件，把中国的各种优势，外部的各种有利因素结合起来。

(2)要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中国对外贸易工作的基本出发点。制定中国的贸易发展战略，就必须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正确处理外贸发展中的效益与速度的关系，争取取得最佳经济效益。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制定对外贸易发展战略的根本问题是制定进出口商品战略。这种商品战略，不仅从使用价值方面看最有利于建立国民经济的最佳平衡点，而且从价值方面看也是最有利于实现提高劳动生产率、促进技术进步、节约社会劳动、增值价值和使用价值的经济效果，最终实现经济贸易的可持续发展。

(3)坚持自力更生的方针。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是中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指导方针。在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大国进行现代化建设，必须主要依靠本国人民的劳动和智慧，依靠本国的资源、资金和市场，有步骤、有计划地进行。实行对外开放，利用外资，引进技术，“走出去”拓展国际市场，目的在于增强自力更生的能力，促进国家的现代化建设，而绝不是放弃自力更生。在制定对外贸易发展战略时，既要反对闭关自守、孤立奋斗的思想和做法，又要反对一切依靠国外市场、资金和资源的想法和做法。充分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两个市场，为现代化建设服务，这才是我们应持有的态度。

二、我国对外贸易发展战略调整的原则

1.贸易战略的选择应兼顾中国经济增长的独立性和外向性

与发达国家和一些具有可比性的新兴工业化国家相比，中国的对外贸易依存度已经相当高了，这是中国贸易战略日趋外向性的一个重要体现。然而面对未来世界形势的许多不确定性因素，中国这样一个大国必须保持经济增长的相对独立性才能抵御世界经济的波动。此外，中国所获得的贸易利益与中国的贸易规模极不相称，今后的任务应是谋求贸易的内涵式增长，即追求效益的提高，而不是追求盲目扩张。

2.贸易战略的选择应符合经济发展规律，尤其是产业结构变动的规律

纵观发展中国家战略干预的实践，任何政策的成功都必须建立在符合产业发展规律的基础之上。虽然战略的制定是一种具有超前性的主观谋划行为，但是这种谋划必须是对一国经济发展趋势的正确预测和判断，对先导产业的选择和培育必须与产业的现状相衔接。所以中国贸易战略的调整不能脱离中国工业发展的现实阶段。

3.贸易战略应具有基于资源约束的现实可能性

贸易战略归根结底是一种“选择”，其根本问题还是来自于资源的“稀缺性”，如何使有限的资源配置到战略利益最大的产业中去，是战略要解决的根本问题。任何产业的发展必须受到所需资源的约束，从前面的分析中可以看出，中国目前仍然是资本、技术资源稀缺，劳动力资源丰富的国家，这种情况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不会有很大的改观，所以中国贸易战略的调整特别是战略产业的选择不能背离这一约束，盲目追求产业高级化。而且，战略的实施应以优先解决就业问题为前提。

4.贸易战略应顺应世界贸易发展制度框架的要求

经济的全球化趋势实质上是全球的市场化，它要求参与主体遵循越来越统一的“游戏规则”，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是世界对中国这一参与主体的认可，也是中国遵循统一规则的承诺。中国贸易战略的调整应是对世界贸易发展制度框架的有效利用并顺应这一框架的要求。

5.提高境内外加工贸易的水平和质量

目前，加工贸易已占我国贸易的55%左右，但其附加价值少、技术含量低，严重影响了我国参与国际分工的经济效益。实施加工贸易升级战略，增强结构优化带动作用，延长加工贸易的加工链，使加工贸易与当地经济的产业关联度更大。为了发挥比较优势，传统产业加工贸易应向广大的中西部地区转移，沿海地区加工贸易的重点则在于优化升级。开展境外加工贸易可以带动国内技术、设备、原材料和零部件出口，是扩大出口的新的增长点。从发展条件来看，我国有一些产业和一批产品及许多企业具备向外开拓业务的条件。许多产品包括机电产品和轻纺产品因物美价廉而在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备受欢迎，一些产品如我国的传统食品及工艺品也在发达国家有一定的市场。

三、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战略的理论探讨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学术界先后出现了三种较有影响的外贸发展战略理论：比较优势战略、内撑外开战略和有管理的贸易自由化战略。这些理论主要围绕经济发展是顺比较优势还是逆比较优势而展开。

(一)比较优势战略

比较优势战略是林毅夫在反思密集型产业优先发展战略(赶超战略)的基础上提出的，即按照本国的比较优势来选择技术、发展产业。没有优势的就应该进口，有优势的就应该出口。

(1)战略目标：不应该直接以提高产业结构、技术结构为目标，而应该以提升我国的要素禀赋结构为目标。所谓提升要素禀赋结构，是指增加资本在要素禀赋结构中的相对丰富程度。

(2)理论基础：一个国家的产业和技术结构取决于本国的要素禀赋结构。当一个国家的劳动资源相对丰裕时，该国的比较优势就在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如果发展劳动密集型为主的产业，由于生产过程使用较多廉价的劳动力，节约昂贵的资本，其产品相对来说成本就比较低，就具有竞争力，从而利润可以作为资本积累的剩余量也就越大，增加了资本在要素禀赋结构中的相对丰富程度。如果推行资本密集型产业优先发展战略，所能做到的仅仅是把有限的资本倾斜地配置到少数几个产业上，其他产业则将得不到最起码的资本。结果，所扶持的产业，固然在扭曲价格和国家的保护政策下可以成长起来，但在保护下必然缺乏竞争力，受压抑的产业因为得不到足够的资本，也难以形成有效的竞争。因此，整个经济缺乏竞争力，综合国力的提高只能落空。按照比较优势战略理论，政府的作用是维护市场的竞争性和规则。政府不能通过干预来保护、扶持不具有自生能力的产业。

(3)产业政策：与其说是要求企业家去做什么，不如说是提供一些可能的机会供企业家选择。产业政策提供经济比较优势的动态变化趋势的信息，政策目标又不能和现有的比较优势相距太远。

(4)贸易政策：政府实行中性的贸易政策，既不鼓励进口替代，也不推行出口导向。前者导致进出口贸易都受到削弱，出口削弱是因为资源会被从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转向发展不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后者即使能使企业的产品拥有很高的出口比率，并且进步的速度也很快，出口也是没有利润的。

(二)内撑外开战略

刘力针对发展中大国的特征，充分肯定贸易对发展中大国的重要作用，在否定传统外贸战略对发展中大国的适用性的情况下，提出了内撑外开战略，即以国际比较优势为依据，以国内市场为支撑，以适度保护为辅助，全面对外开放的外贸战略。

(1)战略目标：保证本国现有比较优势的发挥，促进本国新比较优势的产生。

(2)立论基础：在开放经济中遵循比较优势原则意味着实行机会成本原则的空间由国内拓展到国外，既可以利用国内的比较优势，也可以借助国外的有利条件。出口可以为一国机会成本小的产品的生产提供广阔的销售市场，而本国机会成本大的产品的进口则可以使一国腾出更多的资源用于机会成本小的产品的生产，其结果必然会大大提高生产效率，提高福利水平。开放经济中实行比较优势原则更有利于一国依据机会成本原则选择高效率的产业，淘汰低效率的产业。广阔的国内市场对发展中大国的贸易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政府的作用是对外采取符合国际规则的适度保护措施，对国内市场确保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

(3)产业政策：继续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优势产业)，把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劣势产业)推向国际竞争，选定部分产业作为幼稚产业加以扶持和保护。

(4)贸易政策：对经过严格选择的幼稚产业实行适度、短期的保护政策。

(三)有管理的贸易自由化战略

在分析我国加入WTO对政策手段的约束条件的基础上，结合我国经济结构转换的内在要求，有学者提出了能平衡自由贸易与政府干预矛盾的新外贸战略——有管理的贸易自由化战略。

(1)战略目标：加入WTO后15年内，目标就是大力发展中技术产业，把中国建成全球规模最大且最具活力和创新力的制造业基地；之后的15年，依托发展中技术产业所积累的要素，向高技术产业迈进。力争到2030年把国民经济调整到以中高技术产业为基础的发展轨道上来，涌现出几个全球竞争优势突出的技术密集型或知识密集型产业。

(2)立论基础：中国加入WTO的主要目标不应是追求静态的比较利益，而应把着眼点放在获取动态的比较利益上，即通过广泛参加国际分工，分享全球技术进步的外溢效应；在适当的保护和激励下，技术密集型产业经过“干中学”的锤炼而成为出口主体；建立起以全球市场为目标的规模经济产业。如果主要依靠劳动密集型产品产出增加和出口扩张，不具有比较优势的资本与技术密集型产业相对萎缩，就有可能会使我国出现贫困化增长，出现逆工业化规律的产业选择。适度贸易干预得以成立的理论基础是动态比较优势理论和战略性贸易政策。政府的作用是在WTO规则的范围内合理干预贸易。

(3)产业政策：不再以劳动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标准区分和规划产业，而是采用技术密集度分类法把产业划分为不同技术层次的组别。扶持中技术产业，即汽车、化工、电气和电子设备、精密机械等，重点发展汽车、半导体、数控机床等极少数幼稚产业。

(4)贸易政策：对大多数产业实行自由贸易政策的同时，对少数产业实行低保护和温和的出口鼓励政策。

四、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战略的选择

20世纪80年代，我国对外贸易战略已经实现了从坚定内向型向一般内向型的转变，对外贸易迅速增加。为实现国民经济的持续、稳定增长，与经济全球化的国际形势相适应，我国贸易战略的重点由一般内向型向一般外向型转变。从国际经验看，采取出口导向战略的国家取得的成功远胜于采取进口替代战略的国际。但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市场经济体制还有待于进一步完善，地区产业发展还不平衡，采取单纯的出口导向战略是不现实的。因此，在现阶段，中国应该采取有管理的、以出口导向为主的贸易发展战略。这一过程中，应坚持贸易的平衡发展，坚持适合我国国情的、平衡发展的外向型贸易发展战略。具体而言，就是要在贸易政策、产业政策、国际分工方式的选择、财税金融政策、竞争政策方面引入政府的宏观控制。

(一)指导思想的转变

逐步摒弃单纯的静态比较优势理论，以动态比较优势理论为指导。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当前参与国际贸易的大多是一些劳动生产率低、技术落后、收入弹性小、知识含量低、价格低的农产品和初级产品(中国出口的一些OEM产品的绝大部分利润仍然被外来投资者获得，我国实质上获得的只是加工费。海关统计中，机电产品出口增加的部分大多是家用电器和外资企业的产品)，这些产品与建立在知识资源优势基础上的劳动生产率高、技术先进、收入弹性高、价格高的工业制成品甚至高科技产品进行对外贸易，贸易条件是极为不利的。克鲁格曼和卢卡斯认为，国际贸易可能产生一种锁定效应，使两国专业化于生产各自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如果一国专业化于某种低技术含量的商品，该国通过国际贸易获得的利益实质上是个负数。阿温·杨则认为在自由贸易条件下，竞争的作用对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是非对称的，发达国家以发展中国家为代价经历了更快的技术进步，而随着技术进步差距的拉大，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率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发展经济学的先驱之一普雷维什也从发展中国家出口初级产品、发达国家出口工业制成品的贸易格局出发，论证了初级产品需求疲软和技术进步的利益不能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平均分配，进而造成初级产品贸易条件恶化的观点。巴格瓦蒂则把贸易条件与经济增长联系起来研究，认为技术进步或要素积累增加导致的实际产出增加有可能使价格贸易条件不利于正在增长的国家，从而出现“贫困化增长”的问题。因此，不管是从发展经济学的角度还是从动态比较优势理论的角度，我国都不能固守传统的自由贸易理论，单以现存的比较优势参与国际分工；而应通过选择性的贸易政策改变参与国际分工的初始条件，实现经济的跨越式发展。在实践中，韩国则通过20世纪70年代后期逆比较优势的产业选择，大力发展重工业，使其迅速成长为国际市场上钢铁、电子、汽车等行业的强有力竞争者。

(二)贸易政策的调整

除了根据WTO规则调整相关的关税或非关税政策之外，还应在WTO框架允许的范围内，适当采用保护性措施。根据中国的国情，适当地把握贸易自由化进程，要注意保护我国起步较晚的高新技术产业，尤其是计算机、录像机、汽车等机电行业。这些行业在生产规模和技术水平等方面，都无法与发达国家的同行业竞争。因此，要对这些行业通过使用进口关税、进口配额、进口许可证、政府采购、反倾销、反补贴等手段进行适当的保护，使之发展壮大，并具有国际竞争力。推行市场多元化政策，从而实现规模经营。但这里需注意，保护并不是最终目的，增强国际竞争力、在国际经济贸易中求得生存和发展才是我们的宗旨。开放是必然的，保护也是必要的。这就要求政府在决策时不仅要考虑利益集团的利益，更要从国家的长远发展角度出发，确定保护对象、范围、时间和手段，以尽量避免由保护引起的负面效应。

(三)重点优先发展中技术产业的产业政策

所谓中技术产业，就是那些比较复杂但成熟、变化速度不快的技术。其所需要的研究开发费用相对较低，要求有较高的工程技术、大规模生产能力、学习效应显著的制造业部门，典型的就是电子机械、装备机械制造业、汽车业、化学工业。通过改革开放30年的发展，我国的技术储备能力明显增强，资金积累程度也有所提高。但和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明显的差距。在此基础上，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是有很大困难的。相反，如果发展那些中技术产业，则可以很好地利用我们现有的技术力量。虽然，目前我国在这一方面还不具备国际分工要求的静态比较优势，但我们可以在现有的国际贸易框架下，利用规则允许的合理保护，努力实现赶超，从而在可预期的时间内具备比较优势，使中国真正成为“世界工厂”而不是“世界工场”。东北地区原有的技术基础，京津冀地区，长三角地区，珠三角地区的技术增量，从国外学成归来的各类人才，是可以为我国现阶段发展中技术产业提供相应技术支持的。同时，我国也可以利用当前国际产业结构调整的机会，将中技术产业发展起来。此外，通过大力发展中技术产业，还可以避免出现“贫困化增长”的不利局面。

(四)“走出去”与“引进来”并重

目前，在国际分工中，国内企业更多地是靠“低档产品走出去”，这在我国企业研发水平不高、资本积累不强的情况下是无可厚非的。但随着国内企业生产能力的提高，工艺水平不断上升，国际市场驾驭能力不断增强，我国不仅要让国内产品走出去，而且要鼓励国内企业走出去，在海外投资建厂，更充分地融入国际市场。要鼓励企业生产销售有自主品牌的产品，提高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知名度，增加产品附加值。在“引进来”方面，从中央到地方，都要注意和我国的产业政策相配合，对国内竞争激烈或是国家优先发展的中技术产业或是需要保护的幼稚产业，一律不得引进；对国内目前不能生产的高新技术产业，则可以从财税、金融等方面给予支持。

(五)强化经济政策的公平性

财税金融政策方面，应当改变过去内外有别、公司有别的做法，采取根据贸易政策、产业政策区别对待的措施。改革开放以来的30年，外资企业实际上享有比国内企业更优惠的税收政策，这让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的国内企业更加不利。如果说这在当时为引进外资，解决经济发展的资金瓶颈问题而有其合理性的话，那么现在加入了WTO，则明显有些不合时宜。相反，应当通过WTO框架下允许的“绿箱补贴”等方式，对那些国家优先发展的产业减免税收，允许加速折旧、提供更优惠的贷款，以鼓励和促进其发展。

(六)强调竞争政策的有效性

在竞争政策方面，要确保对外贸易中厂商的有序竞争，防止跨国公司滥用其经济优势地位。竞争是必要的，但过度的竞争很可能影响本国的贸易利益。在国内，目前特别要防止对某些重点产业、支柱产业的重复建设。在国际市场上，对那些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要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在出口方面加以引导，避免出现自相残杀、渔翁得利的情况。对进入国内的跨国公司，要通过《反不正当竞争法》、《反垄断法》和WTO体制的合理规则对其行为加以限制。

贸易战略属于发展战略或工业化战略范畴，在中国加入WTO的历史背景下，制定贸易发展战略的内外约束条件越来越高。总体来说，中国的贸易发展战略和贸易政策是随着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进展而不断发生变化的。改革和调整使得中国的贸易发展战略从封闭式、内向型、极端进口替代向开放式、外向型、出口导向型转变。加入WTO后，中国应对原有的贸易政策进行相应的调整，确立新形势下的对外贸易总体战略及一系列具体政策，争取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其总体思路是积极参与国际分工和经济全球化进程，在WTO环境下，对我国对外贸易战略进行重新定位，在贸易政策、产业政策、国际分工方式的选择、财税金融政策、竞争政策方面采取具体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