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袭斯卡帕湾（Scapa Flow）

二战初期德国潜艇开场锣鼓中，击沉“雅典娜”号是没有功劳只有麻烦，根本拿不上台面吹嘘。而击沉“勇敢”号则是靠着几分运气，在邓尼茨看来，以潜艇部队目前微不足道的力量要想赢得一场辉煌而体面的胜利，只有将这根小小的利刺狠狠地插进英国海军的心脏里！英国海军的心脏自然就是斯卡帕湾了。

斯卡帕湾位于苏格兰北部的奥克尼群岛（Orkney Islands)，东连北海，西接大西洋，战略位置相当重要，南北长约24公里，宽约12.8公里，几乎可以容纳下整个庞大的英国本土舰队，是一处自然条件非常优越的深水良港，因此很久以来就成为英国皇家海军的重要基地，战争爆发后，这里几乎是英国本土舰队的大本营，停泊着包括多艘航母、战列舰等大家伙在内的众多军舰。对于德国海军而言，斯卡帕湾又是一个屈辱伤心之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失败投降的德国海军主战舰队就被扣留在这里，最后被迫随着一声“彩虹”暗语而一齐自沉。因此能杀进斯卡帕湾不仅是对英国海军的沉重打击，对德国海军来说，还另有一雪前耻的深层意义。

1939年10月1日，战争全面爆发后的第30天，德国基尔军港，“维斯杜拉”号潜艇供应舰。刚刚出海归来的U-47号潜艇艇长君特·普里恩（Gunther Prien）海军上尉奉召来到这里，他是德国海军潜艇部队中公认的技术最为全面出色的艇长——邓尼茨深知突破斯卡帕湾需要非凡的胆略和高超的技术，用邓尼茨自己的话来说，任何攻击者都“需要最为大胆与强烈的进取心”，而普里恩则是邓尼茨第一个想到能担当此重任的最合适人选——“报告！”普里恩站在军官舱门口时，刚刚挂上海军少将军衔的邓尼茨正伏身在大海图桌前细细查看海图，听到报告才抬起头来，招手让普里恩进舱，普里恩一眼就认出摊在桌上的正是斯卡帕湾的海图。

邓尼茨开门见山的说：“我想派你的潜艇潜入斯卡帕湾！我给你3天时间，你把这些海图仔细研究一下，给我一个明确回答，行或是不行，如果不行，我将再另外想办法，而你的前途也不受任何影响。但是有一点，必须严格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是！”普里恩干脆地回答。

一回到自己的潜艇，普里恩把自己关在舱里结合海图和侦察机、袖珍潜艇的侦察报告（战争一开始德国海军就有了偷袭斯卡帕湾的打算，德国海军情报部门为此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并通过德国空军和潜艇搜集到了一些关于斯卡帕湾的情报资料。1939年9月26日，德国空军的侦察机设法拍摄到了一些该基地的清晰照片；同年9月在斯卡帕湾附近海域巡逻的U-16号潜艇也冒险靠近斯卡帕湾带回了一些极有价值的报告），开始了仔细研究。斯卡帕湾共有7个出入口，其中6个出入口都有重兵守备戒备森严，还设有反潜网和水雷，潜艇根本不可能进入。只有柯克海峡（Kirk Sound)，由于水流湍急，水道狭窄，加上水下礁石密布，几乎无法通航，因此英军没有布防，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英军也在海峡的关键航道上凿沉了3艘沉船作为障碍。普里恩对照海图经过仔细研究，认为其中2艘沉船之间有着约20米宽的空隙，如果导航精确，操纵准确，还是有穿越沉船封锁的可能。

■ 英国海军最重要的基地——斯卡帕湾。

10月2日，胸有成竹的普里恩就给了邓尼茨一个满意的答复，并建议在10月13日夜进行攻击，因为那天是新月，潜艇能得到夜色掩护，而且水流比较缓慢的时间正好是在夜间，有利于潜艇闯入。

10月8日上午10时，普里恩就指挥着U-47号潜艇从基尔军港秘密出航了，此次行动代号为“P行动”，航线制订是在高度机密的情况下完成的，然后由邓尼茨亲自向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口头汇报，在潜艇离港出发的时候，码头上甚至没有举行任何出海仪式。更令艇员们感到纳闷的是此次出航潜艇所携带的补给品远比正常巡航作战要少得多。接着连续5昼夜的航行，途中U-47号对运输船不屑一顾，只是埋头航行，这一出乎平常的举动更是令艇员们都感到分外疑惑。12日凌晨，U-47号到达奥克尼群岛，随即潜坐在90米海底。普里恩这才向全体艇员宣布：我们的任务是杀入斯卡帕湾！现在全体人员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

■ 德国海军U-47号潜艇艇长普里恩（左及右)。

13日下午16时，炊事员端出了丰盛的战前美餐，艇员们饱餐一顿鸡蛋火腿牛排和热土豆汤，在随后的时间里就只有面包、牛油和巧克力等冷餐供应了。最后的晚餐一结束，普里恩就向全体艇员发布最后的战前命令：“从现在开始，全艇实行灯火管制，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保持绝对肃静！”全体艇员各就各位，艇首鱼雷管都装上鱼雷，连万一被发现而炸艇用的炸药包也准备就绪，导航图和密码本就捆在炸药包上面，普里恩是准备破釜沉舟了。

19时，U-47号借着昏暗的天色浮出水面，更换一下艇内浑浊的空气，更重要的是给柴油发动机“充气”，以便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提供足够的动力。

19时15分，U-47号取320度航向杀气腾腾扑向斯卡帕湾，指挥塔上同时站着4名瞭望，严密观察四周动静。只是夜空清朗，在极光照耀下更是“极其糟糕”地明亮！22时，奥克尼群岛上的灯标准时亮起，这使普里恩得以确定了自己的准确位置。23时零7分，瞭望报告发现一艘运输船，为了避免被发现，普里恩赶紧指挥潜艇下潜。但是由于受到极光的影响，潜望镜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因此普里恩决定突入斯卡帕湾后放弃水下攻击而以水面状态实施攻击。23时30分，普里恩在不知不觉中走错了航线，进入了巴雷海峡（Burray Sound），好在普里恩及时发现重新回到正确航线。

随后，U-47号以半潜航状态闯入了柯克海峡，此时正值涨潮，普里恩感觉到潜艇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推着向前走，潜艇操纵十分困难，不过普里恩可是德国海军公认的拔尖艇长，应付这点情况还是游刃有余的。为了防止噪音太大而被发现，普里恩下令关闭柴油主机，只使用比较安静的电动机。

不久，在夜色中隐约可见3艘沉船黑黝黝的轮廓，南面的“泰晤士”号位置偏右，靠近海岸，北面的“索里亚诺”号和“米尼奇”号一字排开，U-47号先是紧贴着“泰晤士”号沉船航行，接着普里恩神色严峻地下令：“航向270度！”准备从北面两艘沉船之间的狭小空隙中穿过去。忽然，普里恩发现在两艘沉船之间竟然横着几根15厘米粗的钢缆！到了这份上，他也只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指挥潜艇进行高难度动作，硬着头皮从钢缆之间穿过去！就在这紧张关头，一股强有力的潮水将潜艇猛地向右推去，潜艇不由自主地撞向钢缆，普里恩赶紧下达一连串舵令：“左满舵！…… 左车停！……右车前进一！”潜艇终于擦着钢缆缓缓向前，还没等普里恩缓过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潜艇微微一震，接着就是潜艇与礁石碰擦的刺耳声音，普里恩心里一凉，如果潜艇在这里搁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及多想就下令吹除压载水舱，随着压载舱里水被迅速排出，潜艇身子一轻，倏然向上一纵摆脱了搁浅的危险。

■ 1939年10月的U-47号潜艇。

“双车前进二！”U-47号终于穿越了沉船封锁线，成功闯入了斯卡帕湾，此时已是14日零时27分了。还没等普里恩抹去额头的汗水松一口气，海岸边的公路上一辆汽车疾驶而来，雪亮的车前灯如同利剑刺破了深夜的黑暗，U-47号此时距离岸边只有180米之遥，紧靠岸边的右舷已经被车灯照得透亮，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变化惊呆了，不知道如何应对。然而车上的人看来根本没注意到海面上近在咫尺的潜艇，依旧沿着公路疾驶而去。好一场虚惊，普里恩直到汽车远去，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然后拿起话筒：“全体艇员注意，我们已经进入斯卡帕湾！”

接着U-47号在黑夜的掩护下，劈波斩浪向斯卡帕湾宽阔的腹地驶去。几经周折之后，终于有惊无险地驶入了英国海军的禁地斯卡帕湾，普里恩走上指挥塔，举起望远镜向四周观察，但是望远镜里，除了微风轻拂波涛不兴的平静海面，却并没有预料中的黑压压的大群军舰，只是一片空荡荡的海湾，英国本土舰队上哪去了？原来就在U-47号航行时，停泊在斯卡帕湾的英国海军本土舰队主力已经拔锚启航了。普里恩指挥着潜艇在港湾里以低速来回搜索，可是他心里却是焦急如焚，千万不要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杀进斯卡帕湾，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U-47号绕过梅恩兰岛（Mainland Island），横穿斯卡帕湾，终于在斯卡帕湾南部水域的水天之际发现了英国军舰特有的三脚桅杆，距离近了后才看清楚是两艘大型军舰和数艘驱逐舰。那两艘大舰是英国海军的“皇家橡树”号战列舰和“柏伽索斯”（Pegasus，也译作“飞马座”号）号水上飞机母舰，“皇家橡树”号虽然是一艘老舰，但是标准排水量29150吨，满载排水量33500吨，四座双联381毫米主炮，装甲防护更是高达330毫米，依旧是海上十足的巨无霸，原来也是随本土舰队主力出海，因为在出航时发生了点小故障，只得留下来修理，现在刚刚修复，正准备天亮后起锚——普里恩认为是“皇家橡树”号战列舰和“反击”（Repulse）号战列巡洋舰。零时55分，U-47号取340度航向，悄然逼近两艘英舰，很快就占领了有利的发射阵位，零时58分，“发射！”随着普里恩的口令，艇首4个鱼雷发射管一齐发射，其中2枚射向“皇家橡树”号，1枚射向“柏伽索斯”号，4号鱼雷管里的鱼雷则因发射失败而留在鱼雷管里。

1时零2分，轰隆一声巨响，1枚鱼雷击中了“皇家橡树”号的舰首，舰上的水兵们从梦乡中被惊醒，一阵忙碌，很快就扑灭了大火，控制住了舰首破损。舰长W.G.本上校认为首舱面积又小，水密性又好，加上损管得力，不会有什么问题，仅仅查看了一下破损情况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便回到自己的舱室继续美梦。英军上至舰长，下至普通水兵都认为斯卡帕湾戒备森严，这次爆炸要么是德军飞机的空袭，要么是撞上了水雷，再不然就是发生了爆炸事故，加之U-47号发射的是最先进的电动鱼雷，没有普通鱼雷发射时的明显航迹，因此压根没有想到是遭到了德国潜艇的暗算，所以也根本没有采取任何反潜措施。

普里恩射出鱼雷后就迅速调头返航，但是驶出一段距离后回头一看，英军除了几道探照灯在向空中搜寻外，竟然毫无反潜措施！他心头一阵狂喜，英军并没有发现他，于是大胆指挥潜艇再度折回，并乘机重新装填了艇首鱼雷。

1时22分，U-47号驶抵距离“皇家橡树”号1600码处，以艇首鱼雷管对准这艘稀里糊涂的战列舰实施第二次鱼雷攻击，又是3枚鱼雷的扇面齐射，由于距离较近，这次攻击3枚鱼雷全部命中。“皇家橡树”号中部、前部和餐厅下方舰体被依次击中，凶猛的大爆炸一次接一次，大火四起，弹药舱也很快被引爆，军舰迅速开始倾斜。1时33分，离第一次鱼雷攻击还不到30分钟，这艘战列舰就倾覆沉没了，有24名军官和809名士兵葬身大海，其中包括第二战列舰分舰队司令亨利·布莱格罗夫（Blagrove）海军少将。其实这时普里恩还有机会再装填鱼雷，对“柏伽索斯”号实施攻击，但普里恩却见好就收，溜之大吉。

■ 貌似强大的战列舰居然被小小的潜艇击沉了。

直到此时，英军才醒悟过来，几艘驱逐舰紧急升火在港湾里四下搜寻，但U-47号已经从柯克海峡安然返航了。和进入斯卡帕湾一样，U-47号穿过柯克海峡后先是在奥克尼群岛海底潜坐，然后于1月15日傍晚才浮出水面借助夜色掩护返航，10月16日向邓尼茨发回了报告：击沉“皇家橡树”号，击伤“反击”号。其实英国海军在10月14日就宣布了“皇家橡树”号被击沉的消息，但邓尼茨不作任何评论，静候普里恩的报告。

返航途中，按照惯例潜艇要将击沉船只的名字写在指挥塔围壳上，但是副艇长英格尔伯特·恩德拉斯认为光一个名字不足以表现此次奇袭的辉煌成功，就画上了一头正在喘着粗气的愤怒公牛——“斯卡帕公牛”，这一图案来自一本漫画书，后来脾气暴躁的普里恩因为这次令人叹服的奇袭而被人称为“征服斯卡帕湾的雄牛”，这个图案就成为了普里恩、U-47号甚至第7潜艇支队的标记。

10月17日，U-47号平安回到德国威廉港，德国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和潜艇部队司令邓尼茨都来到码头迎接。军乐队高奏凯歌，欢迎的人群将无数鲜花和欢呼送给了普里恩和他的艇员，邓尼茨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这是德国潜艇部队的骄傲，也是德国海军的骄傲。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海军的冯·亨尼希和埃姆斯曼就曾经两次计划袭击斯卡帕湾，但是均以失败而告终，现在普里恩终于取得了成功，德国海军潜艇部队赢得空前辉煌的胜利，达到了潜艇部队组建以来最高的声望。雷德尔和邓尼茨登上U-47号，对全体艇员进行嘉奖，普里恩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其他官兵则全部获得二级铁十字勋章。

■ 航行中的U-47号潜艇。

■ 返回威廉港的U-47号潜艇受到热烈欢迎。

■ 邓尼茨在码头迎接普里恩。

10月18日，希特勒特意派自己专机接U-47号全体官兵前往柏林，当艇员到达柏林机场时受到了民众的热烈欢迎，根据希特勒的指示，德国宣传部长戈培尔开动全部舆论机器为U-47号奇袭斯卡帕湾进行了大肆吹嘘，在德国民众眼里，这些潜艇官兵不啻于英雄。随后还由希特勒的新闻处长奥托·迪特里希主持为U-47号全体官兵举行了盛大的记者招待会，会后希特勒接见全体官兵并共进晚餐，还向普里恩颁发了骑士十字勋章，使他成为潜艇部队中获得骑士十字勋章的第一人。

■ U-47号潜艇艇员受到热烈欢迎。

■ 希特勒接见普里恩。

U-47号奇袭斯卡帕湾给德国潜艇部队带来了一个非常有利的契机，使希特勒开始注目起潜艇，虽然还没有立即开始扩大潜艇的生产，但是毫无疑问，斯卡帕湾的胜利为潜艇部队提供了不可估量的巨大帮助，人们开始认识到一艘小小的潜艇可以击沉一艘庞大的有着坚固装甲和凶猛火力的战列舰，那么如果潜艇攻击的是没有装甲也没有武备的运输船，简直就是屠杀了。

■ 希特勒接见并宴请U-47号潜艇全体艇员。

■ 乐队奏乐欢迎U-47号潜艇艇员返航。

君特·普里恩（Gunther Prien）

君特·普里恩（Gunther Prien）：1908年1月16日出生，1931年1月加入德国海军，先在轻巡洋舰上服役，1935年1月获得准尉军衔，同年4月晋升少尉。1935年10月进入潜艇部队服役。1937年1月晋升中尉。1938年西班牙内战期间，他在U-26号艇服役，在西班牙海域巡逻。1938年12月17日，出任U-47号潜艇艇长。1939年2月晋升上尉。1939年9月25日获二级铁十字勋章，1939年10月成功指挥U-47号艇闯入英国海军基地斯卡帕湾，击沉“皇家橡树”号战列舰，因此于1939年12月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和骑士十字勋章，1940年10月20日又因在破交作战中的战绩获得橡叶骑士十字勋章，1941年3月1日，晋升少校军衔。1941年3月8日，在北大西洋冰岛以南370公里海域攻击OB-293护航运输船队时，被英军“狼獾”（Wolverine）号驱逐舰发现并击沉（也有说是因鱼雷事故而沉没），普里恩和全艇官兵一起丧生。普里恩在二战中共击沉30艘船只，总吨位共计162769吨。

U-47号

U-47号属于VIIB型，1937年2月在基尔造船厂下水，1938年12月建成服役，水面排水量753吨，水下排水量857吨，长66.5米，宽6.2米，吃水4.74米，动力为2台柴油主机和2台电动主机，最大功率水面3200马力，水下750马力，最大航速水面17.9节，水下8节，续航力水面10节时为8700英里，17节时为3850英里，水下4节时为90英里，武备为5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4具在前，1具在后，携带鱼雷14枚，88毫米主炮1座，乘员44-48人，最大潜深220米，最大燃油装载量108吨，最快紧急下潜时间30秒。

在二战中总共执行10次巡航任务，击沉各类舰船30艘，总吨位162769吨，击伤8艘，总吨位62751吨。1941年3月7日在北大西洋冰岛以南海域（约在北纬60度，西经19度）沉没，艇上45人无一生还。

■ 英国海军“皇家橡树”号战列舰。

■ (左）奥克尼群岛位置示意图。右）U-47号奇袭斯帕卡湾示意图。

■ 英国海军“皇家橡树”号战列舰。

“皇家橡树”号

“皇家橡树”（Royal Oak）号战列舰属于“君王”级，又称“R”级。1914年1月开工建造，1916年5月建成服役。基本性能为标准排水量29150吨，满载排水量33500吨，舰长189.1米，宽31米，吃水8.5米，动力装置为4台齿轮叶轮机，18台锅炉，总输出功率40000马力，四轴推进，最高航速22.5节，武备为4门双联381毫米主炮，8门单管152毫米副炮，4门双联102毫米高平两用炮，2门8联乒乒高炮，舰员1146人。

英国在斯卡帕湾的收获

德国海军U-47号潜艇奇袭斯卡帕湾时，英国海军“皇家橡树”号战列舰被击沉，800多名官兵丧生，但是也不能说英国就彻底一无所获。U-47号在第一次攻击时发射3枚鱼雷，只有1枚命中。这3枚全是德国最先进的，也是世界上第一种电动鱼雷——G7e鱼雷，发射时没有普通蒸汽鱼雷的明显航迹和噪音。所以事后英军也感到非常蹊跷，并特意在斯卡帕湾组织了潜水搜寻，终于发现了G7e鱼雷的残骸，结合其他管道获得的情报，英国海军确认这就是德国刚刚装备的最先进的电动鱼雷。但是此时英国由于战争条件所限，已无力投入力量深入研究，便将此鱼雷残骸转送给美国。美国此时在电动鱼雷的研制方面几乎已经陷入了停滞不前的困境，英国的这份礼物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加上1941年英国从德国U-570号潜艇上缴获的完整的G7e鱼雷，美国西屋电气公司终于在1943年仿制成功电动鱼雷，美军将其定名为MK18鱼雷，在二战后期广为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