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斩断联邦德国入盟西方的“哥尔蒂之结”的利刃
斩断联邦德国入盟西方的“哥尔蒂之结”的利刃是它的重新武装。君特·迈伊(Gunther Mai)指出:“对于阿登纳而言，重新武装首先是一个外交问题。”[59]笔者比较赞同这一观点。既然军事安全是国家主权的基本要素，而军事权依照1949年4月的占领法规又为盟国所保留，那么重新武装则要对占领法规进行必要的修正。由此，联邦德国的主权地位便可大为改善。不仅如此，由于联邦德国作为平等的一员加入西方防务，加上其政治、经济上已与西方结成紧密联系，这将使其最终完全入盟西方，而阿登纳的外交目标“平等权利(Gleichberechtigung)、外部安全(－ussere Sicherheit)、入盟西方(Westintegration)”也可达到，因此，重新武装看似满足西方及联邦德国在冷战中的安全需要。实际上，在阿登纳看来，它所蕴含的外交意义更为显著，所以，说重新武装对阿登纳而言首先是个外交问题，是极为客观的表述。但是，入盟道路也因为联邦德国军事安全地位的未定而困境重重，只有解决了军事问题，使联邦德国即便在国家统一问题上暂时悬搁，也能获得占领法规的修订与国家主权的恢复，也才能使联邦德国以主权国家地位平等地入盟西方。而冷战揭幕，尤其是朝鲜战争的爆发迅速推动了军事问题的解决，因为上述事件催生了联邦德国的重新武装，它的出现开启了联邦德国入盟的最后一道关卡，同时也像一柄利刃，斩断了阻碍入盟的索结。
对于战后的德国而言，疆土分裂、人民失散、主权尽丧、经济凋敝。在西方盟国支持下，逐步恢复了经济秩序的西占区接受了基民盟—基社盟在政治上的领导。联邦德国建立后，联盟党领袖阿登纳排除了当时的各种思想干扰，确立了入盟西方的道路。入盟西方在阿登纳看来，可以使联邦德国在两极对抗中，通过确定的联盟归属获取安全保障。反之，德国将被纳入苏联强权政治的轨道。[60]它还能使联邦德国在盟内获得战败后的休整，并重获实力地位(Position der St－rke)，然后借此努力求得重新统一。[61]入盟西方是以平等为前提的，故而它的实现还可带来联邦德国主权地位的改善。因而，即使德国统一还遥不可及，联邦德国却可以先期取得主权所赋予的外交活动的能力与空间，从而为战后德国问题的发展做出实力上与政治上的准备。总之，入盟西方是一个蕴藏着多重意义与多种机遇的外交步骤。它的确立是德国历史中由自我中心、扩张黩武走向主动依附、积极合作的界碑。历史证明，这既是波恩政府的合理抉择，也是战后初期德国问题实际状况的反映。因为，地处两大集团势力交汇面的联邦德国在自身实力尚弱、政治影响力尚微的情形下，其对外关系中是不可能有明显独立自主倾向的。因此，在两大集团中做出果断取舍是对德国历史极度负责的合理行为。
联邦德国想要入盟西方，仅有自身的主观意愿是不够的，它还需要有利的外部环境来引导，其最为有利的外部环境是“二战”以后美国全球战略需要联邦德国为之出力。这个联邦德国还必须是经济上繁荣、政治上与西方紧密相联的。阿登纳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因势利导地将入盟西方列为政府战后重要的外交目标。因为，即便联邦德国入盟的条件还未成熟，但在冷战背景下，美国扶德抗苏的宗旨却总能营造出有利的入盟环境。正如1953年4月阿登纳访美时对德关系的评价:“我认为，一个战胜国的人民能像美国人民那样对战败者伸出他们的慷慨援助之手，这在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而且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是用一切方式表现出来的:从个人对个人，组织对组织，以及通过国会的决议和美国政府的措施等。德国人民由此又重获勇气，恢复信心。”[62]除了德美关系有利于战后联邦德国政府的西方化道路外，由战后欧洲联合运动所产生的德国与其他西欧国家关系的修护也有助于联邦德国接近大西洋联盟。而一体化在主权方面的让渡则从很大程度上抵消了西欧国家对德国的心理障碍，如法德矛盾随着一体化的实践与深入在战后逐步消释。同时，一体化在经济方面的合作的“外溢作用”也改善了国家间的政治关系。[63]舒曼计划也确实增进了法德和解，它的合作机制也有向非经济领域拓伸的前景。而联邦德国基民盟则在西欧逐步一体化的范围内看到了一个恢复主权的现实机会。[64]阿登纳也就迅速地把握了这次机会，推动了欧洲联合。他对于一体化的观点后来被史学家戈洛·曼(Golo Mann)总结道:“阿登纳确信，在德国的西部各州，有一种自然的渴望，那便是冲出民族主义的狭缝，走进欧洲意识的广阔领域。”[65]因此，欧洲联合成为联邦德国入盟西方战略的重要支撑。
有了美国全球战略的扶德宗旨、战后的欧洲联合以及法德和解，入盟西方是否就水到渠成呢?当然不是。除苏联的直接反对与外交干预外，笔者还想谈谈来自联邦德国国内与西方盟国的阻碍。首先，与战后初期全德统一观念紧密相联的桥梁理论(Brückentheorie)、非集团性(Blockfreiheit)等中立化思潮是阿登纳入盟西方外交方针所必须面对的政治湍流。然后，主权的不完整是联邦德国入盟的核心障碍。尽管联邦德国建国之初已很快在经济上与政治上建立起与西方的紧密联系，但由于《占领法规》中盟国对联邦德国主权的限制，尤其在反映主权的重要领域——军事安全上，联邦德国从不敢公开僭越。而没有军事权的政府即便加入西方阵营，也不是一个盟内的平等伙伴，这与阿登纳所制定的平等原则不相符。这个问题解决不好，联邦德国即不可能真正入盟，充其量只是一个与西方有紧密联系的次等伙伴。其次，扶持联邦德国态度鲜明的美英一旦遇到军事问题，也都陷入迟疑。这一方面有对德国军国主义死灰复燃的担忧;另一方面，美英惟恐在这一问题上步伐过快会导致消极的后果，反倒破坏了他们的战略意图。因而迪安·艾奇逊、布莱恩·罗伯逊等人都曾公开表示，他们不支持使德国重新军事化。再次，法国对于德国人入盟总是顾虑重重，并且不时还公然抵制。法国对于德国的民主化可能历来就持怀疑态度。早在“二战”前夕，法国学者皮埃尔·维埃诺(Piérre Viénot)就指出，在民主政治方面，他有足够的理由认为日耳曼人靠不住(Incertitudes allemandes)。[66]“二战”以后，即便盟国对德国进行了深入的再教育与民主传播，而且联邦德国也是在西方监督下创建，但对其民主性，法国却总是将信将疑。虽然法德合作在经济、政治领域内展开，但涉及最为敏感的军事问题时，法国的民族主义思想就总会浮现出来。如在《敦刻尔克条约》及《布鲁塞尔条约》中，法国都力求英国长期保持欧陆驻军，并希望战后西欧军事安排应首先强调防德性。而后在北大西洋公约缔结时，时任法国外长的舒曼就宣称:“德国不能够参加《北大西洋公约》，因为它没有军队，而且也不能有军队。”[67]法国不仅惟恐再度受到德国军事威胁，而且欲图通过对德国潜在实力的控制与利用来重圆其大国梦想。这正如齐布拉(G.Ziebura)所总结的:“法国对德政策的观念不仅仅像在1918—1919年那样，只是谋求必要的安全保证，而且还要借助德国潜力为法国世界大国地位的建设打下地缘与经济的基础。“二战”后政治上无权力的德国的角色在于，使无法通过自身力量实现欧洲领导要求的法国在经济上得到保证。”[68]法国的这种“恐德”与“用德”的心理常常交织在一起，这必然给联邦德国平等地入盟西方造成相应的障碍。
以上笔者分析了联邦德国入盟西方的有利环境与不利因素。为最终达到这一目标，波恩政府应正确运用有利形势，努力克服不利因素，并积极寻求冷战变动中，不断涌现的新机遇。从入盟西方的诸多不利因素来看，最为棘手，也是最为顽固的不是国内关于联盟还是中立的争论与全德统一图景的干扰，也不是来自苏联的外交干预与西方在政治与经济上的考虑，而是军事安全问题。对这一问题，联邦德国国内外都存在巨大的反对压力。其原因正如罗贝尔·克罗兹(Robert Close，比利时人，曾在20世纪70年代担任北约驻西德第16装甲师司令)所说:“防务领域是一个敏感的领域，是国家主权的堡垒。”[69]因而，防务领域就是阻碍联邦德国入盟的“哥尔蒂之结”。联邦德国入盟西方就是要获得国家主权，而无论联邦德国与西方合作到什么程度，要想最终入盟，归根到底还是要在防务领域取得突破。而重新武装是实现这种突破最直接、最根本的办法。它就是斩断这个顽结的利刃。但由于这一问题涉及面广、关系重大，所以朝鲜战争爆发以前，它只是学界、新闻界与军方的零星谈论。而朝鲜战争爆发后，重新武装联邦德国这一设想摆脱了它最初的遮掩，跃然出现于冷战舞台的中央，并以前所未有的力量推动着联邦德国入盟西方的进程。这柄利刃的出鞘给予阿登纳最根本，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来实现其为联邦德国外交所规划的宏伟目标——摆脱战败国地位，平等地入盟西方。如前联邦国防军将领斯韦林(Schwerin)、基尔曼塞格(Kielmannseg)等人所指出的:“阿登纳所致力的是充分调用重新武装问题的政治功能，为其变动西德在外交与法律上的限制而服务。”[70]而在冷战局面的不断变动中，阿登纳的确如愿以偿了。这便是1955年5月巴黎协定的最终生效。
从1949年底到1955年5月《巴黎协定》的生效，历经近6年的重新武装之路终于走出坎坷，迈向光明。其中的艰险，笔者已于本书第三章作了详细论述，这里不复赘言。联邦德国不仅在北约框架内得以重新武装，而且还成为该组织的第15个成员。它的加入不仅使北约力量延伸到易北河，从而加强了北约的战略地位;而且由于联邦德国已在政治、经济、军事全面加入西方体系，故而这也意味着联邦德国入盟西方的最终完成。站在1955年5月的历史台阶上，回顾从满目荒凉的西占区到建国之初、百废待举的联邦德国，再到现今主权恢复、平等入盟、政治稳定、经济繁荣的联邦德国的发展历程，不难发现，重新武装不仅是联邦德国外交史上关键的一步，而且还是推进战后德国问题快速发展的巨大动力。
【注释】
[1]Robertson，Charles L.International Politics Since World WarⅡ:A short History.Armonk，New York:M.E.Sharpe，1997，p.10.
[2]［美］H.斯图尔特·休斯.欧洲现代史(1914-1980)［M］．陈少衡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418.
[3]［德］梅尼克.德国的浩劫［M］．何兆武译.北京:三联书店，2002: 118．
[4]［德］梅尼克.德国的浩劫［M］．何兆武译.北京:三联书店，2002: 119
[5]［德］梅尼克.德国的浩劫［M］．何兆武译.北京:三联书店，2002: 128
[6]Fox，William T.R.The Superpowers:The United States，Britain，and the Soviet Union-Their Responsibility for Peace.NewYork:Harcourt，Brace，1944，p.98.
[7]McAllister，James.No Exit:America and the German Problem，1943-1954.New York:Cornell University Press，2002，p.2
[8]McAllister，James.No Exit:America and the German Problem，1943-1954.New York:Cornell University Press，2002，p.2
[9]Fox，William T.R.The Superpowers:The United States，Britain，and the Soviet Union-Their Responsibility for Peace.NewYork:Harcourt，Brace，1944，p.89.
[10]Davis，Forrest.“Roosevelt's World Blueprint”.Saturday Evening Post，April 10.1943
[11]Snow，Edgar.Journey to the Beginning.New York:Random House，1958，p.343.
[12]Gillingham，John“From Morgenthau Plan to Schuman Plan:America and the Organization of Europe”in American Policy and the Reconstruction of West Germany，1945-1955.ed.by Jeffry M.Diefendorf Axel Frohn，Hermann Josef-Rupieper，Washington，D.C.: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3，p.111.
[13]Schwarz，Hans-Peter.Vom Reich zur Bundesrepublik:Deutschland im Widerstreit der aussenpolitischen Konzeptionen in den Jahren der Besatzungsherrschaft 1945-1949.Stuttgart:Klett-Cotta，1980，s.61-63.
[14]McAllister，James.No Exit:America and the German Problem，1943-1954.New York:Cornell University Press，2002，p.3.
[15]Fox，William T.R.The Superpowers:The United States，Britain，and the Soviet Union-Their Responsibility for Peace.NewYork:Harcourt，Brace，1944，pp.97-98.
[16]Larson，Deborah Welch.Origins of Contaiment:A Psychological Explanation 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5，p.3.
[17]Foreign Relations of United States，1945，Vol.1，p.501.
[18]McAllister，James.No Exit:America and the German Problem，1943-1954．New York:Cornell University Press，2002，p.26.
[19]［美］埃德温·哈特里奇.第四帝国的崛起［M］．范益世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82:9
[20]G9rtemaker，Manfred.Geschichte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Von der Gründung bis zur Gegenwart.München:Beck，1999，s.35
[21]Forrestal，James.The Forrestal Diaries.ed.by Walter Millis and E.S．Duffield，New York，1951，p.57.
[22]Alsop，Joseph.“The Kennan Dispatch”，New York Herald Tribune，May.23.1947.
[23]Schwarz，Hans-Peter.Vom Reich zur Bundesrepublik:Deutschland im Widerstreit der aussenpolitischen Konzeptionen in den Jahren der Besatzungsherrschaft 1945-1949.Stuttgart:Klett-Cotta，1980，s.68.
[24]二战期间，美国国务院设有战略服务办公室研究与分析部。该部门在罗宾逊(T.Robinson)的领导下对苏联对外政策进行了深入调研。战后，类似的研究所迅速地成长起来，他们中有大批受过各个方面训练的俄国问题专家。见: Mosley，Philip E.“The Growth of Russian Studies”American Research on Russia，ed.by Harold H.Fischer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Bloomington，1959.
[25]G9rtemaker，Manfred.Geschichte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Von der Gründung bis zur Gegenwart.München:Beck，1999，s.35.
[26]Benz，Wolfgang.Von der Besatzungsherrschaft zur Bundesrepublik:Stationen einer Staatsgründung 1946-1949，Frankfurt am Main，Fischer Taschenbuch Verlag Gmbrl，1984，s.33.
[27]［法］雅克·夏普萨尔，阿兰·朗斯洛.1940年以来法国的政治生活［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76.
[28]G9rtemaker，Manfred.Geschichte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Von der Gründung bis zur Gegenwart.München:Beck，1999，s.35.
[29]Kaiser，Karl，Schwarz，Hans-Peter.(Hrsg.)Amerika und Westeuropa: Gegenwarts-und Zukunftsprobleme.Stuttgart und Zürich:Belser Verlag，1977，s.337.
[30]Smith，Jean Edward.Lucius D.Clay:An American Life.New York:Henry Holt and Company，1990，p.429.
[31]［美］福雷斯特·C·波格.马歇尔传(1945-1959)［M］．施旅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1:163
[32]［美］福雷斯特·C·波格.马歇尔传(1945-1959)［M］．施旅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1:166
[33]G9rtemaker，Manfred.Geschichte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Von der Gründung bis zur Gegenwart.München:Beck，1999，s.36.
[34]G9rtemaker，Manfred.Geschichte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Von der Gründung bis zur Gegenwart.München:Beck，1999，s.36.
[35]The Times，Oct.17.1946.
[36]Schwarz，Hans-Peter.Vom Reich zur Bundesrepublik:Deutschland im Widerstreit der aussenpolitischen Konzeptionen in den Jahren der Besatzungsherrschaft 1945-1949.Stuttgart:Klett-Cotta，1980，s.167.
[37]Schwarz，Hans-Peter.Vom Reich zur Bundesrepublik:Deutschland im Widerstreit der aussenpolitischen Konzeptionen in den Jahren der Besatzungsherrschaft 1945-1949.Stuttgart:Klett-Cotta，1980，s.179-180.
[38]［法］让·莫内.欧洲之父-莫内回忆录［M］．孙慧双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9:61
[39]Werth，Alexander.Der Z9gernde Nachbar:Frankreich seit dem letzten Weltkrieg.Düsseldorf，1957，s.260.
[40]Grosser，Alfred.LaⅣe République et la politique extérieure.Paris，1961，pp.216-218.
[41]Schwarz，Hans-Peter.Vom Reich zur Bundesrepublik:Deutschland im Widerstreit der aussenpolitischen Konzeptionen in den Jahren der Besatzungsherrschaft 1945-1949.Stuttgart:Klett-Cotta，1980，s.181.
[42]［德］库特·宗特海默尔.联邦德国政府与政治［M］．孙克武等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5:202-203.
[43]［德］康拉德·阿登纳.阿登纳回忆录(1945-1953)［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114.
[44]［德］康拉德·阿登纳.阿登纳回忆录(1945-1953)［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277.
[45]［德］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第一卷)［M］．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23.
[46]公元前333年，亚历山大大帝行军经过安纳托利亚，到达戈尔迪多姆(Gordium)。在那里，有人向他展示早年建造这座城的戈尔迪乌斯(Gordius)使用的战车，战车上的轭是用不露出头的复杂的绳结绑在辕上的。据说，这个结只有将来征服亚洲的人才能解开。在可能是为了配合一个性情暴烈的战士才编造的民间故事里，亚历山大是用自己的剑把它劈开的。但在较早的说法里，它是用切开绳结或者抽出辕轩的办法才找到绳头的。因此，笔者文中用斩断戈尔蒂之结来指用一种大胆的办法来解决复杂的问题。见《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国际中文版第7卷，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第201页.
[47]Peterson，Edward N.The American Occupation of Germany:Retreat to Victory．Detroits，1978，p.138.
[48]Wetting，Gerhard.Entmilitarisierung und Widerbewaffnung in Deutschland 1943-1955:Internationale Auseinandersetzungen um die Rolle der Deutschen in Europa．München，1967，Kapitel.Ⅰ.
[49]Davidson，Eugene.The Trial of the Germans:An Account of the 22 Defendents before the International Military Tribunal at Nuremberg.New York，1966，p.22.
[50]Wetting，Gerhard.Entmilitarisierung und Widerbewaffnung in Deutschland 1943-1955:Internationale Auseinandersetzungen um die Rolle der Deutschen in Europa．München，1967，s.23.
[51]Becker，Johannes M.Die Remilitarisierung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 und das deutsch-franz9sische Verh－ltnis;Die Haltung führender Offiziere beider L－nder(1945-1955)，Diss;bd.2.Marburg:Hitzeroth，1987，s.313.
[52]［德］梅尼克.德国的浩劫［M］．何兆武译.北京:三联书店，2002: 158．
[53]［美］艾德温·哈特里奇.第四帝国的崛起［M］．范益世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84:68．
[54]Spiegel，26.1.1950，s.12.
[55]Spiegel，20.4.1950，s.11.
[56]T9nnies，Norbert.Der Weg zu den Waffen:Die Geschichte der deutschen Wiederbewaffnung 1949-1957.K9ln:Markus Verlag GmbH，1957，s.53.
[57]T9nnies，Norbert.Der Weg zu den Waffen:Die Geschichte der deutschen Wiederbewaffnung 1949-1957.K9ln:Markus Verlag GmbH，1957，s.54.
[58]［德］康拉德·阿登纳.阿登纳回忆录(1945-1953)［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439．
[59]Mai，Gunther.Westliche Sicherheit im Kalten Krieg:der Korea-Krieg und die deutsche Wiederbewaffnung 1950.Boppard am Rhein:Boldt，1977，s.109.
[60]［德］库特·宗特海默尔.联邦德国政府与政治［M］．孙克武等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5:202．
[61]G9rtemaker，Manfred.Geschichte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Von der Gründung bis zur Gegenwart.München:Beck，1999，s.271.
[62]［德］康拉德·阿登纳.阿登纳回忆录(1945-1953)［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650．
[63]孙晓青.欧洲经济一体化对亚太区域合作的意义［J］．现代国际关系，2005(5).
[64]［法］乔治·埃斯蒂厄弗纳尔.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政党［M］．上海师大外语系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56．
[65]Mann，Golo.Konrad Adenaner:Staatsmann der Sorge.Frankfurter Allgemeine Zeitung，14.Februar.1976.
[66]Schwarz，Hans-Peter.Die Westdeutschen，die Westliche Demokratie und die Westbindung im Licht von Meinungsumfragen，in Die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 und die Vereinigten Staater von Amerika:Politische，Soziale und Wirtschaftliche Beziehungen im Wandel，hrsg.von James A.Cooney Stuttgart:Klett-Cotta，1985，s.159.
[67]［法］雅克·夏普萨尔，阿兰·朗斯洛.1940年以来法国的政治生活［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197．
[68]Herre，Franz.Deutsche und Franzosen:Der Lange Weg zur Freundschaft.Bergisch Gladbach:Gustav Lübbe Verlag GmbH，1983，s.263.
[69]［比利时］罗贝尔·克洛兹.欧洲有没有防务-可以改变世界面貌的48小时［M］．施谋仁、韵文、王亚瞳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99.
[70]Aspekte der deutschen Wiederbewaffnung bis 1955.hrsg.Vom Milit－rgeschichtlichen Forschungsamt，Boppard am Rhein:Boldt，1975，S，110，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