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国内外研究综述
对于联邦德国联盟战略的研究，在国外可谓汗牛充栋，[2]对其重新武装的著述也不胜枚举。[3]他们的研究成果不容忽视，若没有他们艰苦细致、扎实深入的探索作基础，对于本书的写作，笔者将无从下手。但在肯定他们的成绩的同时，有必要指出的是，对于重新武装与入盟西方的相互关系以及重新武装在推动德国问题的发展的作用与意义的研究方面，则相对贫乏。另外，这些研究成果也大都没有直接从逻辑联系上展开对重新武装与联盟战略相互关系的深入研究。
如德国学者约翰内斯·M.贝克(Johannes M.Beck)就曾以联邦德国重新武装这一事件在法德两国间造成的影响为切入点，从军事安全层面分析法德关系。他指出:“在强大的德国力量的配合下，美国推动了联邦德国的重新武装，但这却是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法国政治分歧的渊薮。”[4]他还分析说:“关于重新武装的争论将在以后的时间使年轻的德法关系背负重压。”[5]因而，贝克仅从德法关系的角度出发讨论重新武装的历史意义，没有从联邦德国的联盟构筑方面，考察这一事件的历史地位。德国学者罗尔夫·斯泰因林格(Rolf Steininger)则仅从德英关系的角度观察重新武装的产生与发展。他认为:“尽管美国是重新武装联邦德国的可靠执行者，但英国人却扮演着‘先思者’(Vordenkerrolle)的角色。”[6]“几乎可以说，英国人比美国人更右(rechts überholt)。”[7]斯泰因林格侧重于考虑英国对联邦德国重新武装的推动作用，立足点不在联邦德国的联盟战略的考虑上。德国学者君特·迈伊长期致力于战后欧洲安全问题的研究。他主要从朝鲜战争的爆发看待联邦德国重新武装的源起与发展。他认为朝战爆发前后西方安全观正在经历由微而著的变化，迈伊形象地说:“如果朝鲜战争不是联邦德国重新武装之父的话，也应是它的产科医师。”[8]迈伊的观点侧重于朝鲜战争对联邦德国重新武装的催化作用，以及武装之后的联邦德国对西方军事安全的重要意义。而对于重新武装事件对联邦德国入盟西方战略的形成的推动则考虑不多。德国学者曼福雷德·多尔曼则从美国对欧军事战略的变迁来考察德国重新武装的发展。他断言:“即使在战术核武器发展之后，德国的重新武装仍然是美国的欧洲防卫政策必不可少的条件。”[9]多尔曼主要在美苏两极对抗的大幕下，并从美国战略要求出发考察欧洲安全体系的不断完善。但对欧洲，尤其是德国方面的防务政策的作用多有忽视。
比起多尔曼对美国军事战略的侧重，美国学者安德鲁斯·J.伯尔托(A.J.Birtle)、德国学者狄特勒夫·容克(Detlef Junker)、沃尔夫冈·克里格(Wolfgang Krieg)则更有甚之。
伯尔托强调美国对德军事政策的起源、发展，及联邦德国国防军重建过程中美国军政的特殊作用。伯尔托指出:“到1948年，情况愈加明显，单单经济援助不能保护虚弱的西欧民主国家。在捷克政变与柏林危机后，美国开始拼凑欧洲复兴计划。该计划基于三个支柱，第一个是北约，第二个是防务互助计划，这两个受到欧洲的欢迎。而第三个，即联邦德国的重新武装则直到1950年才得到美国政界的普遍认可。尽管美国人发现说服欧洲人接受联邦德国重新武装很难，但美国很快将联邦德国的重新武装上升为其欧洲安全政策的中心。”[10]伯尔托还将德国入盟西方归为美国军援的巨大作用，进而指出:“援助计划促进了美德间的紧密联系，尤其是两国军事组织的往来，这反过来也加速了德国整合到西方联盟中的步伐。”[11]伯尔托强调美国对联邦德国在重新武装最初阶段的装备供应、技术指导与战术素质训练的细节上的帮助。虽然他对联邦德国军政各界人士如阿登纳、斯韦林、布兰克、斯派德尔、霍伊辛格等人在对重建联邦德国军队的技术方案与指导原则方面的具体意见与观点也有涉及。但其推断多从美国国务院、国防部及JCS出发，而未对受援对象(Recipient)给予足够重视。
容克则高度评价美国军政作用对于德国问题发展的意义。他曾对20世纪的美国对德政策作了如下总结:“美国一方面与威廉德国及纳粹德国在两次大战中战斗，另一方面则通过经济手段控制魏玛德国;通过军事与外交整合将1949年以后的西德加以遏制与稳定。而欧洲的稳定与对德遏制则是20世纪从威尔逊到布什美国世界政策的战略目标。”[12]容克还引申出美国“二战”后对德政策的意义:“两次大战期间(1919—1939)欧洲的悲剧在于凡尔赛会议后，美国在政治与军事同盟上均已抽身，而仅仅在文化与经济上保留在欧洲。”[13]
克里格不仅突出德美关系的重要意义，而且还强调德美关系中安全政策的优先地位。他指出:“从1950—1990年，美国驻欧军队是32万到35万之间，其中2/3在德国。尽管美国在西南欧、中东、北大西洋的基地也有大量驻军，但在欧洲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德国这样被美国这种横跨大西洋的行动所影响。”[14]克里格还认为，“二战”后美国技术优势的不断萎缩必然会使美国通过其他方式加以弥补，这对西德重新武装是有巨大影响的。
上述学者都从具体内容分析了美国的军事与政治影响对西德重新武装的重要作用。而美国学者詹姆斯·麦卡利斯特则从战后国际政治理论入手，对美国全球战略的积极意义加以肯定。他分析比较了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理论大师如N.T.R.福克斯、K.沃尔茨、G.西尼德等人的观点，进而从战后世界历史的发展批评了他们的局限。他既反对福克斯的美苏合作论，又反对沃尔茨的美苏合霸论。他认为与欧洲国家结盟是美国战后不肯放弃的战略方向。他指出:“马歇尔计划、北约的建立、联邦德国重新武装，这三条措施是1947—1950年美国战略的三根主轴，而它们无疑都是外部平衡的范例(所谓外部平衡，按沃尔茨的观点，就是与他国结盟)。”[15]在这种前提下，他对战后初期德美关系的重大意义有这样的评价:“不应将战后体系看成是两极，我们应将战后初期的国际体系视为潜在的‘三极体系’(a latent tripolar system)我们有理由相信，德国代表了一个潜在的第三超级大国，其向背与否将决定全球力量平衡。”[16]麦卡利斯特进而概括了“三极体系说”的意义:“将战后初期的体系视作潜在的三极体系将使我们能更好地理解为什么美国战略家们将大量资源投到外部平衡中，为什么他们要顾虑到西欧盟国的切身利益。”[17]麦卡利斯特逻辑严谨，并具备相当的理论深度。但他却没有充分给予德国政治、经济与安全利益角度下的相应观察。
在战后联邦德国外交政策的研究方面，德国学者格里格尔·舒尔根(Gregor Sch9llgen)值得一提。舒尔根从战后联邦德国外交发展历程出发，全面叙述了联邦德国对外关系中的任务与困境。他列出了联邦德国建国之后的四个最重要的目标:(1)Westintegration(与西方一体化);(2)Sicherheit(安全);(3)Gleichberechtigung(平等);(4)Wiedervereinigung(再统一)。作者总结道:“1949—1955年的德国外交成就达到了上述四个目标中的两个，即:西方化与平等。”[18]舒尔根的观点及其对德国外交史的梳理对笔者本书的撰写大有裨益。但他对具体事件的分析却疏于细致，以至于未能对笔者所要论述的重新武装与入盟西方的关系进行深入研究。
美国学者沃尔夫拉姆·F.汉利得(Wolfram.F.Hanrieder)长期从事于战后美欧关系研究。他循着西德政治、经济的发展脉络，试图表明:联邦德国与美国的紧密联盟以及对北约安全的依赖既能限制又能推进西德对外政策的选择与取舍。他指出:“联邦德国是‘二战’与冷战的产物，它的安全与幸福必然系乎于它短暂40年中的国际环境。它的强弱与否不容忽视，而且不仅取决于德国自身的努力还取决于在联邦德国国境之外的大国的意愿。”[19]汉利得重视1949—1955年在战后德国历史上的重要地位。他指出:“从1949—1955年，美苏仍在为未定型的(malleable)欧洲政治秩序进行争夺。联邦德国的对外政策受到施加在它身上的法律与政治控制所限定，它的国内发展也被紧密监督。在这些年里，两个德国逐步融入到各自的冷战联盟中，巩固了德国与欧洲的分裂。这不仅清晰地勾勒出美苏的势力范围，而且也成为战后欧洲政治、经济、军事战略的中心点。”[20]汉利得提出这一时期美国对外政策的双重遏制概念(Double Containment德国人称为Doppelte Eind－mmung)。他说:“以军事力量遏苏，以容纳和怀抱制德。战后欧洲史上的每次重要事件都按照这样的模式进行:在国际机制中对联邦德国进行重新武装与经济重建，将北约从一个松散的互助条约转变为一体化的军事同盟，美国支持西欧联合，德国与欧洲分裂固定化。而只要双重遏制的两个方面相得益彰，美国的欧洲外交便可四平八稳。”[21]汉利得善于深刻剖析超级大国对于西德外交发展的重要作用。而对于西德重新武装问题，他通过解释“安全”一词，来阐述西德外交的能动性。他认为安全政策有两个维度:军事与外交。而德国人与其敌友均对这个二维概念极度敏感。“安全一词隐喻着更大的政治目的，它是外交目的的浓缩表达。政治不断地引用军事语言，大的政治筹划总是在军事准备的技术细节与权衡再三的战略语言中曲折表现。”[22]汉利得还指出:“德语中的‘Sicherheitspolitik’一词是由‘Sicherheit’(安全)与‘Politik’(政策)所拼缀而成。而两词的区别已逐渐蒸发了。”[23]汉利得还从德国人的利益所在出发，指出:“对波恩而言，重新武装是将严酷的冷战紧张为特点的国际外交环境与一系列德国对外政策目标联系在一起的纽带。”[24]他还评价了重新武装对于联邦德国历史发展的重要意义:“重新武装为德国人提供了可资充分利用冷战为其所用的外交机遇。它成了阿登纳外交的立足点以及波恩对外政策成败的主因。”[25]汉利得的观点对于笔者论文的撰写有很大启发。但他对于重新武装在德国外交史上的地位与作用的评价却没有上升到一个至高的水平，而这也是笔者要进一步加强论述的。
以上仅为国外有关联邦德国重新武装及其联盟战略研究的一部分重要文献。除此之外，还有大量专著、论文集、档案材料。国外学者对这一问题的探讨大多基于将军事问题作为联盟外交组成部分加以分析与展开，或者较多地重视联邦德国之外的其他国家的作用与影响。这就为笔者欲从安全问题出发，阐述军事安全对战后德国外交关系的形成，以及德国问题的进展的重要意义提供了可操作性。
从国内学者就这一问题的相关研究的情况来看，较多的还是体现在对外国著作的翻译上，而且大多年代较早。如20世纪50年代世界知识出版社以东欧、苏联学者撰文为主的《国际问题译丛》、1959—1961年世界知识出版社编译的《国际条约集》等，它们对于战后初期德国问题进行了相关研究。文化大革命中断了中国的学术研究，20世纪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中国恢复开展了国际问题的探讨，在译著方面有雅克·夏普萨尔、阿兰·郎斯洛合著的《1940年以来的法国政治生活》、威廉·格雷韦所著的《西德外交风云实录》、《艾森豪威尔回忆录》、《阿登纳回忆录》、威廉·霍罗维茨著的《美国冷战时期的外交政策》、彼德·本德尔著的《盘根错节的欧洲》、埃德温·哈特里奇著的《第四帝国的崛起》、德里克·W.厄尔温著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西欧政治》、库特·宗特海默尔的《联邦德国政府与政治》、F.梅尼克著的《德国的浩劫》等。
在国内专著方面，有丁建弘、陆世澄、刘祺宝主编的《战后德国的分裂与统一》、吴友法、黄正柏主编的《德国资本主义发展史》、姚春龄等编的《战后世界历史长编》、肖汉森、黄正柏主编的《德国的分裂、统一与国际关系》、肖元恺著的《世界的防线——欧洲安全与国际政治》等。这些著作并未专门集中论述这一问题，有的只是有所提及。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复旦大学世界政治与经济研究所1995年毕业的博士侯力强先生(指导教师为刘同舜教授)的毕业论文《大西洋联盟与德国重新武装》与笔者的论文题目相似。但该文的侧重点在于论述冷战的发生、发展对西方安全体系的变化与调整的重要意义，以及在此体系下，联邦德国重新武装的完成。[26]因而它是一本以北约为研究对象，联邦德国重新武装为其衍生物的著述，而不是一篇系统阐述战后德国外交史的论文。这是笔者需要指出的。
【注释】
[1]Schwarz，Hans-Peter.Vom Reich zur Bundesrepublik:Deutschland im Widerstreit der aussenpolitischen Konzeptionen in den Jahren der Besatzungsherrschaft 1945-1949.Stuttgart:Klett–Cotta，1980，s.299-695.
[2]相关著作有:Sch9llgen，Gregor.Die Aussenpolitik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Von den Anf－ngen bis zur Gegenwart.München:Beck，1999.Herbst Blankenhorn.Verh－ltnis und Verst－ndigung:Bl－tter eines Politischen Tagesbuch 1949-1979.Frankfurt am Rhein:Propyl－en Verlag，1980.Fischer，Alexander.Die Deutschlandfrage und die Anf－nge des Ost-West-Konfliktes 1945-1949 Berlin:Duncker und Humbolt，1984.Blumenwitz，Dieter.Dieberwindung der deutschen Teilung und die Vier M－chte Berlin:Gebr.Mann Verlag，1990.Willett，Ralph.The Americanization of Germany，1945-1949.London:Routledge，1989.Diefendorf，Jeffry M(ed)．American Policy and the Reconstruction of West Germany，1945-1955.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3.Mahnker，Dieter.Amerikaner in Deutschland:Grundlagen und Bedingungen der transatlantischen Sicherheit．Bonn:Bouvier，1991.Schwarz，Hans-Peter.Vom Reich zur Bundesrepublik:Deutschland im Wiederstreit der aussenpolitischen Konzeptionen in den Jahren der Besatzungsherrschaft 1945-1949.Berlin:Kletta-Cotta，1980.Gebhard Schweigler.West German Foreign Policy:The Domestic Setting Wasington，D.C.:Praeger，1984.Arnulf Baring(ed)Germany's New Positions in Europe: ProblemsandPerspectives.Oxford:Berg，1994.ArnulfBaring.Aussenpolitikin Adenauer's Kanzlerdemokratie，2 B－nde.München und Wien，1971.Rupieper，Hermann-Josef.Die Wurzeln der westdeutschen Nachkriegsdemokratie，Die amerikanische Beitrag 1945-1952.Opladen:Westdeutscher Verlag，1993.这些只是国外近年大量相关研究的一部分，因篇幅所限，笔者不能一一列举。但有关德国战后外交政策的研究则随着各国学者材料占有水平的不断提高而取得相应进展。
[3]相关著作有:Steininger，Rolf.Wiederbewaffnung:die Entscheidung für einen westdeutschen Verteidigungsbeitrag;Adenauer und die Westm－chte 1950.Erlangen; Bonn;Wien:Straube，1989.Birtle，A.J.Rearming The Phoenix:U.S.Military Assistance to the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1950-1960.New York＆London:Garland Publishing，Inc，1991. Günther Mai. Westliche Sicherheitspolitik im kalten Krieg. Boppardam Rhein: Harald Boldt Verlag，1977. Gerhard Wettig. Entmilit－risierung und Wiederbewaffnung.München:Oldenbourg Verlag，1967.Fett，Kurt.Die Grundlagen der Milit－rischen Planungen:Aspekte der deutschen Wiederbewaffnung bis 1955.Boppard am Rhein:Harald Boldt Verlag，1975.McGeehan，Robert.The German Rearmament Question，American Diplomacy and European Defense After World WarⅡ.London: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1971.Dormann，Manfred.Demokratische Milit－rpolitik.Freiburg:Verlag Rembach，1970.Large，David Clay.Germans to the Front:West German Rearmament in the Adenauer's Era.Chaole Hill: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1996.Martin，Lawrence.“The American Decision to Rearm Germany”in American Military Decisions，ed.Harold Stein Birmingham University of Alabama Press，1963.Guderian，Heinz.So Geht Es Nicht!Zur Frage der Haltung Westdeutschlands.Heidelberg:Vorwinckle，1951.Lider，Julian.Problems of Military Policy in the Konrad Adenauer Era 1949-1966.Stockholm:The Swedish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1984.Abrüstung und Rüstungskontrolle.Dokumente zur Haltung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hrsg:Ausw－rtiges Amt.Bonn，1980.T9nnies，Norbert.Der Weg zu der Waffen.Die Geschichte der deutschen Wiederbewaffnung.1949-1957.K9ln:Markus Verlag GmbH，1957.Foerster，Roland G.Innenpolitische Aspekte Westdeutscher Sicherheits 1945-1956，hrsg.vom Milit－rgeschichtlllichen Forschungsamt，Bd.1:Von der Kapitulation bis zum Pleven-Plan.Müncher/Wien，1983..Volkmann，Hans-Erich，und Schwengler，Walter，(Hrsg.)Die Europ－ische Verteidgungsgemeinschaft:Stand und Probleme der Forschung Tagebuchs，1949 bis 1979.Frankfurt am Main:Propyl－en，1980.Wettig，Gerhard.Entmilitarisierung und Widerbewaffnung in Deutschland 1943-1955:Internationale Auseinandersetzungen um die Rolle der Deutschen in Europa．München，1967.Stein，Harold.ed.American Civil-Military Decisions.Birmingham:University of Alabama Press，1963.Aspekte der deutschen Wiederbewaffnung bis 1955．hrsg.Vom Milit－rgeschichtlichen Forschungsamt，Boppard am Rhein:Boldt，1975.Eutmilitarisierung und Aufrüstung in Mitteleuropa 1945-1956.hrsg．Milit－rgeschichfliches Forschungsamt.Herford u.Bonn，1983.Wiggerhaus，Norbert.Zur Frage der Plannung für die verdeckte Aufstellung westdeutscher Verteidigungskr－fte in Konrad Adenauers sicherheitspolitischer Konzeption 1950 in Milit－rgeschichte Seit 1945.hrsg.vom Milit－rgeschichtlichen Forschungsamt，Bd.6.Boppard，1982.以上所列也只是国外对战后德国军事安全问题研究的大量成果中的一部分，但它们却是有代表性的著述，同时也是本篇论文重要的参照依据。
[4]Becker，Johannes M.Die Remilitarisierung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 und des deutsch-franz9sische Verh－ltnis:Die Haltung führender Offiziere beider L－nder(1945-1955)(Diss;Bd.2.)Marburg:Hitzeroth，1987，s.11.
[5]Becker，Johannes M.Die Remilitarisierung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 und des deutsch-franz9sische Verh－ltnis:Die Haltung führender Offiziere beider L－nder(1945-1955)(Diss;Bd.2.)Marburg:Hitzeroth，1987，s.7
[6]Steininger，Rolf.Wiederbewaffnung:die Entscheidung für einen westdeutschen Verteidigungsbeitrag;Adenauer und die Westm－chte 1950.Erlangen;Bonn;Wien: Straube，1989.
[7]Steininger，Rolf.Wiederbewaffnung:die Entscheidung für einen westdeutschen Verteidigungsbeitrag;Adenauer und die Westm－chte 1950.Erlangen;Bonn;Wien: Straube，1989，s.392.
[8]Günther Mai.Westliche Sicherheitspolitik im kalten Krieg:der Korea-Krieg und die deutsche Wiederbewaffnung 1950.Boppard am Rhein:Harald Boldt Verlag，1977，s.6.
[9]Dormann，Manfred.Demokratische Milit－rpolitik.Freiburg:Verlag Rembach，1970，s.195.
[10]Birtle，A.J.Rearming The Phoenix:U.S.Military Assistance to the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1950-1960.New York＆London:Garland Publishing，Inc，1991，p.1.
[11]Birtle，A.J.Rearming The Phoenix:U.S.Military Assistance to the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1950-1960.New York＆London:Garland Publishing，Inc，1991，p.3.
[12]Junker，Detlef.Das Handbuch der deutsch-amerikanischen Verh－ltnisse 1945-1990.Bd.1Stuttgart:Deutsche Verlagsanstalt，2001，s.19.
[13]Junker，Detlef.Das Handbuch der deutsch-amerikanischen Verh－ltnisse 1945-1990.Bd.1Stuttgart:Deutsche Verlagsanstalt，2001，s.20.
[14]Junker，Detlef.Das Handbuch der deutsch-amerikanischen Verh－ltnisse 1945-1990.Bd.1.Stuttgart:Deutsche Verlagsanstalt，2001，s.283.
[15]McAllister，James.No Exit:America and The German Problem 1943-1954. Ithaca and London:Cornell University Press，2001，p.8．
[16]McAllister，James.No Exit:America and The German Problem 1943-1954. Ithaca and London:Cornell University Press，2001，p.11.
[17]McAllister，James.No Exit:America and The German Problem 1943-1954. Ithaca and London:Cornell University Press，2001，p.15.
[18]Sch9llgen，Gregor.Die Aussenpolitik der Bundesrepublik Deutschland:Von den Anf－ngen bis zur Gegenwart.München:Beck，1999，s.41.
[19]Hanrieder，Wolfram F.Germany，American，Europe，40 Years of Germany Foreign Diplomac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9，p.1.
[20]Hanrieder，Wolfram F.Germany，American，Europe，40 Years of Germany Foreign Diplomac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9，p.6.
[21]Hanrieder，Wolfram F.Germany，American，Europe，40 Years of Germany Foreign Diplomac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9，p.6.
[22]Hanrieder，Wolfram F.Germany，American，Europe，40 Years of Germany Foreign Diplomac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9，pp.29-30.
[23]Hanrieder，Wolfram F.Germany，American，Europe，40 Years of Germany Foreign Diplomac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9，p.30.
[24]Hanrieder，Wolfram F.Germany，American，Europe，40 Years of Germany Foreign Diplomac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9，p.38.
[25]Hanrieder，Wolfram F.Germany，American，Europe，40 Years of Germany Foreign Diplomac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9，p.38.
[26]侯力强.大西洋联盟与德国重新武装.［D］复旦大学1995年博士学位论文: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