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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小说审美发展史
1.25.3.1 1.石成金《笑得好》

1.石成金《笑得好》

石成金(1658~1739年后),字天基,号惺斋,别署善觉居士。扬州(今属江苏)人。其著作主要有《传家宝》四集,包括笑话、俗谚、俗曲、话本等。《笑得好》是他的笑话集,分初集、二集,共有笑话两百则。有乾隆四年《传家宝》本、《历代笑话集》本。其自叙强调:他之所以在每则笑话后附以“评列”,乃是为了“以笑话醒人”。并且,为加强警醒的效果,他的“评列”常有“克毒”之处,因为,不用猛药,难治痼疾。且读《看写缘簿》:

有一军人,穿布衣布靴游寺。僧以为常人,不加礼貌。军问僧曰:“我见你寺中,也甚淡薄,若少甚的修造,可取缘簿来,我好写布施。”僧人大喜,随即献茶,意极恭敬。及写缘簿,头一行才写了“总督部院”四个大字,僧以为大官私行,惊惧跪下。其人于“总督部院”下边又添写“标下左营官兵”,僧以为兵丁,脸即一恼,立起不跪。又见添写“喜施三十”,僧以为三十两银子,脸又一喜,重新跪下。及添写“文钱”二字,僧见布施甚少,随又立起不跪,将身一揲,脸又变恼。

石成金“评列”云:“先不礼貌,因无钱,后甚恭敬,因有钱;先一跪,为畏势,后一跪,为图利。世人都是如此,岂不可叹!”

《看写缘簿》一则,运用漫画手法,夸张地描绘喜剧人物的行为,取得了较好的讽刺效果。石成金也长于运用拟人、双关等手法,如《让鼠蜂》将鼠蜂当做人来写,这是拟人;用鼠蜂的钻刺谐社会生活中的钻刺,则是双关;将拟人与双关手法结合,增强了笑话的幽默感。

《笑得好》中最为盛传的也许是《愿换手指》一则。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位“愿换手指”者,欲壑无底,贪得无厌,理所当然该受讽刺。而作者的技巧也是相当高明的:欲进先退,欲抑先扬,使这位被讽刺者从高处突然跌下,读者也情不自禁地发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