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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小说审美发展史
1.19.3.4 4.无名氏《双卿笔记》

4.无名氏《双卿笔记》

《双卿笔记》,《国色天香》卷五收录。全文约一万二千字,穿插诗词十七首,书信五封。所谓“双卿”,即“两位佳丽”的意思。平江吴邑才子华国文初娶张端(字正卿)为妻。后在岳父家见到张端之妹张从(字顺卿),由使女香兰穿针引线,二人亦欲结连理。华生求助于张端,设计说服父母认可,张从也嫁给了华生。

《双卿笔记》在表达上较此前的中篇传奇更加通俗化:其一,大量采用直接心理描写。如:

生知其心坚实,即送出阁。(张)从至阁门之外,思:“前日香兰出迟,己既次发而笑之,今自留连许久,虽无所私,其迹实似,恐见兰无以为言。”趑趄难进。生不知,以为更欲有所语己。正欲近之,(张)从见之,恐益露其情,促步归房。

一个出房的细节,写出如此丰富的层次,直接心理描写是发挥了作用的。其二,大量使用口语。如张从对香兰说的几句话:“这贱人,险些被你误惊一场。”“叫他不必提起吊丧之事。那人虽死,我相公嫌他,不如只说敬来问安,岂不更美?”“是固是矣,但汝将去,不必说是我的。”这种措词,置于明代白话小说中,也不见得有生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