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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小说审美发展史
1.19.1.1 1.宋濂《秦士录》等

1.宋濂《秦士录》等

宋濂的传奇化古文以《秦士录》、《王冕传》较为精彩。《秦士录》写秦人邓弼,字伯翊,体力雄壮过人,性格放佚不羁,文武双全,满怀英雄抱负,却无由实现,只能郁郁老死于山中。小说长于细节描写,邓弼在酒楼上嘲弄萧、冯二书生以及在东门外舞剑砍马的场面,使人如闻其声,如见其形。邓弼的阳刚之气,足以与唐人传奇中的虬髯客相提并论。

这种阳刚之气也贯注在《王冕传》中。对一代大儒王冕,宋濂仅用一百五十余字交代其求学经历及刻苦精神,而用大量篇幅表现其孤傲得近于古怪、豪放得近于狂诞的名士派头。著作郎李孝光,想推荐王冕担任府史职务,被王冕骂了一顿:“吾有田可耕,有书可读,肯朝夕抱案立庭下备奴使哉?”另一次,部使者巡视州郡,骑在马上想见王冕,王冕紧闭小楼,不予理睬。使者只得掉转马头,走了不到一百步远,王冕靠着门窗,撮口发出清越的啸声,使者听了,十分羞愧。记叙这一类情节,字里行间洋溢出作者的欣喜之情。

《杜环小传》、《李疑传》、《记李歌》也是传奇化古文。《杜环小传》写杜环热情收留和精心奉养因家破人亡而来相投的张氏。写法上注重对比,谭敬先对于故交的老母闭门不纳,冷淡无情,常伯章任亲生母亲长期流落异乡而不闻不问,见面后又弃置不顾,愈衬托出杜环慷慨好友、惜老怜贫的品格。宋濂是把杜环当做“重然诺,好周人急”的义侠来写的,所以他在结尾说:“吾观杜环事,虽古所称义烈之士何以过。而世俗恒谓今人不逮古人,不亦诬天下士也哉!”《李疑传》中的李疑,也是一个“有古义勇风”的人物。《记李歌》则塑造了一位性格泼辣而有主见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