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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小说审美发展史
1.13.7.1 1.佚名《冥音录》

1.佚名《冥音录》

《冥音录》,《太平广记》卷四八九收入,不注作者及出处。明刻《虞初志》及清刻《唐人说荟》等书题朱庆余撰,不知何据。小说称李德裕为“故相”,当作于大中(847~859年)以后。其中有“上帝诛郑注,天下大?”的话,看来与李玫《纂异记》的感情倾向恰好相反。

《冥音录》写李侃外妇崔氏,生二女。长女嫁丁玄夫,教她音乐,总不能“究其妙”。她有个姨母,“善鼓筝,为古今绝妙”,已去世。她经常想念这位姨母,“每至节朔,则举觞酹地,哀咽流涕”。这样过了八年。至开成五年(840年)四月三日夜,终于梦见姨母教她弹筝,学会了十支曲子。

《冥音录》的悲凉气氛使读者如有所失,但觉寒意逼人。崔氏长女令人哀悯的心境;传自冥府的十支曲子,“殆非生人之意。声调哀怨,幽幽然啼鬼啸,闻之者莫不欷”。这种种局部的凄清意味汇聚成整体时,便如霜风凄紧,江草凄迷,令人百感凄恻,颇有读李贺诗歌之感。

作者的凄凉意绪似源于他对社会动乱的忧虑。姨母在向崔氏长女传授乐曲时,说冥府宫禁森严,冥音不得外传,但不久“地府当有大变”,故有机可乘。这像是以地府隐喻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