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事第二十九

体国经野之言则书之

昌按：《周礼·天官》：“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地官》、《春官》、《夏官》、《秋官》并有此文。

何莫由斯

昌按：《论语·雍也》篇：“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子曰：“于予何诛！”

昌按：《论语·公冶长》篇：“宰予书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而事鬼求福，墨生所信。

昌按：《墨子》有《明鬼》篇。《汉书·艺文志·墨家类序》云：“宗祀严父，是以右鬼。”墨生，墨先生也，盖尊之之辞。(说在《叙事》篇笺记。)古人皆以墨子氏墨，如《通志·氏族略》卷四云：“墨氏，《姓纂》云：孤竹君之后，本墨台氏，后改为墨氏。”是也。至近人始多异说。

目为《鬼神》传录

昌按：何法盛《晋中兴书》改“传”为“录”。故钱大昕《十驾斋养新余录》卷中“何法盛书”条举《史通》此文，云：“《鬼神录》亦法盛《书》之一篇。”其言是也。若《鬼神传》则王隐《晋书》之一篇。章宗源《〈隋书经籍志〉考证》卷一尝征王书逸文云：“《艺文类聚·灵异部》：王矩至长沙，见一人，自称天上京兆杜灵之。《太平广记》载苏韶、夏侯恺亡后见鬼事，(《御览·人事部》亦引苏韶事，而《广记》似全篇。)自是《鬼神传》中之词。”

可谓美玉之瑕，白圭之玷。惜哉！无是可也。

昌按：萧统《陶渊明集·序》：“白璧微瑕，惟在《闲情》一赋。扬雄所谓劝百而风一者。卒无风谏，何足摇其笔端。惜哉！无是可也。”此用其语意。“白圭之玷”，《诗·大雅·抑》文。

其事芜秽，其辞猥杂。

昌按：此类之失，作俑丘明。本书《烦省》篇云：“若介葛辨牺于牛鸣，叔孙志梦于天压，楚人教晋以拔旆，城者讴华以弃甲，此而毕书，岂得谓之省邪？”《楚辞·离骚》：“哀众芳之芜秽。”洪兴祖《补注》曰：“芜，荒也。秽，恶也。”

彰善瘅恶

昌按：《伪古文尚书·毕命》篇文。

开国承家

昌按：《易·师》文。

良弓无改

昌按：《礼记·学记》篇：“良弓之子，必学为箕。”孔疏：“善为弓之家，使角干挠屈调和以成弓，故其子弟亦观其父兄世业，仍学取柳和软，挠之成箕也。”

行无闻于十室

昌按：《论语·公冶长》篇：“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邢疏：“十室之邑，邑之小者也。”

夫记事之体，欲简而且详，疏而不漏。

昌按：《文心雕龙·镕裁篇》论文章繁简，有“繁而不可删”，“略而不可益”之说，可与此相参证。《老子》七十三章：“天网恢恢，疏而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