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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日本人眼中的邓颖超
1.8.2 不屈不挠就是胜利

不屈不挠就是胜利

红军带着明确的目标开始了行军——真正的长征。在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人的指挥下,红军行动勇敢、迅速、神出鬼没,甚至带有艺术性。

从遵义出发的主力第一方面军本应北上进入四川,穿越吕山关横渡赤水,但敌人的大军已在前方守候,只得返回遵义,强渡乌江,到达贵州省省会贵阳。国民党军队看到红军的形势后,立即将云南的军队转移到贵阳,准备在那里与红军作战,但红军却穿越贵阳北部,迅速到达了云南。

对云南省会昆明的国民党军队,红军的一部分军队运用声东击西的战术,趁国民党慌忙准备昆明防卫战的间隙,红军主力北上渡金沙江,进入四川。

运用这样的战术有几个不可或缺的条件,明确的战斗目标、不屈不挠的精神、勇敢的行动,这些自不必说,最重要的就是大家要有临危不乱的团结精神。

颖超坚持行军的同时,也和自己展开了殊死的战斗。对革命的热情和忠诚不输给任何人,在精神上也有不屈不挠的自信,但对于病魔的肆虐和体力的衰弱,颖超也无可奈何。就肺结核来说,营养不良、过度劳累以及由于紧张造成的压力、药品不足等都是致命的伤害,颖超没有倒下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在颖超的队伍里,每个人都面临着考验。徐特立年近六旬仍不要任何人的帮助自己默默地走着。生产后第二天就出发的廖似光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还在出血,咬牙坚持着。怀有身孕的贺子珍一直都没有叫一声苦。行军途中受重伤的钟赤兵忍受着没有麻醉的截肢手术,躺在担架上参加行军。看到这一幕幕,颖超感到很不好意思。“我还是不行啊,同志们多么坚强啊。”

“老钟,没事吧?坚持不住的话就说话啊!”

“小超同志,我没事,前线的战士们更艰苦。我受不了的是自己不能参加战斗!”

“不一样的,老钟。你把身体养好,顽强地活下去就是战斗!我们都要坚持到最后的胜利!”

颖超说给钟赤兵的同时,也在说给自己听。不服输,顽强地活下去就是胜利!

进入四川省以后,红军要穿越国民党兵力薄弱的农村、山岭和边境地区。四川省的边境地区住着很多少数民族,他们对汉族人抱有很大的偏见。

穿越彝族地区的途中,红军被彝族的武装部队包围。

不许动手!把红军的目的说给彝族人听!——这是命令,颖超等非战斗人员也加入了说服者的行列。颖超想起了毛泽东说过的话:“红军也是宣传队。”我们不仅仅是军队,还要到各地向人们说明和宣传我们的目的,增加我们的朋友和支持者。颖超想,革命只依靠红军是实现不了的,只有千千万万的民众站起来,革命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面对不开枪炮的红军和推心置腹的说服,彝族人终于敞开了心扉。红军第一方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与彝族首领结为义兄弟,并得以安全通过这一地区。

1935年5月,颖超等人来到了大渡河的岸边——安顺场。卷着黄土的激流似乎摆出了要吞没一切的架势,对岸架着敌人的机关枪,没有桥。一部分部队从安顺场强行渡河,而主力军决定前进到泸定桥,并在那里渡河。

“大家小心,一定要安全渡河!”

颖超等人与强行渡河的士兵们道别,出发前往泸定桥。泸定桥是架在西岸较高处的铁索吊桥,铺在上面的木板已全部被破坏,只剩下粗大的铁索,陡峭的绝壁下是赤红的湍流,一旦落下去绝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敢死队员们抱着木板去铺桥,一块一块地铺上去。与此同时还面临着对岸敌人的枪林弹雨。红军战士有人掉下河了,一个,两个,而第二梯队第三梯队的敢死队员还在继续着,把一块块木板铺到索桥上。

就这样,靠铺木板前进的战斗队和从安顺场强行渡河的战士们共同努力,终于攻下了泸定桥。

该颖超他们渡河了,铁桥在大风中摇摇晃晃。木板只是被铺上了,并没有固定住,一旦失去平衡就会掉进滚滚的湍流之中,只要瞬间的怯阵就会失足掉下去。颖超真的很害怕,因为发烧,每天还被头晕困扰着。

“大家渡河吧,千万别害怕!这座桥是用烈士们的鲜血铺成的!为了我们,很多士兵和同志们都牺牲了,我们要昂首挺胸地渡过去!渡过去就更接近胜利了!”

颖超不顾士兵们的反对,坚持第一个渡桥。摇晃太大了就匍匐前进。年过六旬的徐特立、谢觉哉和董必武在后面继续,然后是贺子珍、廖似光和失去一条腿的钟赤兵的担架。最前面的颖超向对面喊道:

“大家不要看下面,要看前面!前面是光明,是胜利,让我们向着胜利渡河吧!”

到了偏远地区,敌人的攻击少了,人烟亦稀少,粮食筹集就成了最大的难题。很多日子,大家一整天都吃不到任何东西,有山芋已经很好了,有时甚至要吃野草和树根,皮带等皮革制品也全部交出来煮汤喝。

颖超有时会发高烧,母亲调配的中药已经没有了。即使高烧退了低热也依旧持续,有时还会拉肚子,这时颖超就会向担心她的同志们开玩笑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肠胃也出问题了。”并尽量装出一副开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