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　　语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跋涉，我们终于穿越了时间的隧道，对元明小说人物描写几个世纪的发展进行了一次艺术的观礼，但是却很难用简短的语言来概括我们的观感，因为在一个又一个的小说文本内部所发生的变化是如此的令人目不暇接。置身于小说文本系统不断革新的历史演变之中，我们深切地感受到那种形式构造的精密和复杂，感受到那种内容灌注的人性化倾向，感受到那种个性化的主体性意义，感受到那种小说美学越来越深沉的感动力，感受到那种历史推进的生命脉搏，所有这些异样而新鲜的感受都使我们认识到：以人物描写为中心的中国近世小说在个性化发展的道路上是将小说描写的形式和内容熔铸成了一种有效地描述特定时代人类的生活悲欢和人性美丑的艺术整体，其审美构造不断地在追寻生命的欢娱、命运的痛苦和存在的极限，其文学创作的结果直接改变了我们对于小说和小说历史的看法。可惜由于种种原因的限制，我们的描述依然是有限的，还有很多方方面面的发展没有被观察到，没有被叙述出来，而且，考察的范围还只是局限在元明两代，还没有对以后更得到发展的时代中的作品，比如《儒林外史》、《红楼梦》进行研究，因而所呈现出来的近世中国古代小说人物描写个性化的线索仍然是不完整的，描述这个完整的发展线索的任务的最终完成，只有寄之于将来了，假如笔者将来还可以继续这项研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