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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西游记》学术史
1.7.8 后  记

后  记

2002年初春,我有幸忝列恩师齐森华先生门下,在职攻读文艺学博士学位。而在此之前,我像一个漫无目标、踽踽独行的“散兵”,在学界游弋了一段时间。所以,在今天终于完成这篇学位论文的时候,我首先要由衷地感谢我所供职的华东师大中文系,正是它把我推上了一个新的学习阶段,汇入到更高层次的学术轨道,并在财力和时间上都给予了充分的保障。

“年与时驰,意与日去。”三年负笈生活在倏忽间过去,但回顾自己走过的艰辛历程,仿佛又是那样的漫长。在这些日子里,兴奋、焦虑、彷徨、困惑,各种情绪时时袭扰着我,它们最终又似乎不约而同地指向同一目标,那就是累。从选题、论证直到马拉松式的撰写过程,苦思冥索,殚精竭虑,那是神累;为搜寻材料,不断地往返于书店和图书馆,疲于奔命,冬日顶风冒雨,夏时汗流浃背,那是身累;频繁地修书通电,向各地同好求教解惑,每感自己学识浅薄而汗颜不止,则是心累。加上我还承担着一份属于本职的教学工作,不免杂务缠身,经常难以集中精神,进入良好的状态,所以写作进度一直如挤牙膏或打点滴一般,时断时续,甚感郁闷不畅。在这种情况下,致使本文多有构架上的局促拘谨和文气上的滞呆不顺之处,也就不言而喻了。

钱锺书先生曾把莘莘学子读书著述比喻为“叫驴推磨”。诚哉斯言。我就是边“叫”边“推”坚持着走过来。值得庆幸的是,上述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在几声叫唤声中过去。然则,还有一些刻骨铭心的体会将注定终生难忘。比如清代朴学大师戴震说:“学有三难:淹博难,识断难,精审难。”过去曾客串于小说美学、儿童文学美学等多个研究领域,也写下一点文字,对此似乎没有什么感受,自然是浅尝辄止、“无知者无畏”的缘故。通过这次著述《四百年〈西游记〉学术史》,算是真切地尝到了这“学之三难”的滋味。学问之道贵乎独立思考,献疑解惑,“不以人蔽己,不以己自蔽”,“濯去旧见,以来新意”。对此真髓我诚然还仅得皮毛,但总算是明确了努力的方向,也可说是“非谓能之,心向往之”了。这或许是我完成这篇论文后的意外收获。

恩师齐森华先生对我的学习、写作都给予了悉心指导和督促,大至论文的选题、构思,细如遣词、行文,先生都时时劳神费心。没有他的点拨、指谬和严加鞭策,我是断断乎不能完成这篇学位论文的。感激之情,又岂是这里可以言表!郭豫适、陈大康、谭帆三位先生是我们这一届博士生的授业导师,他们不但给我们开设专业课程,而且也一直关心着我的写作。郭先生曾鼓励我树立自信,大胆抒发自己的真见,敢于批评《西游记》研究中某些错误观点和不良学风。陈先生教导我“夯实基础”,要从学科的基础工作做起,善于怀疑和质疑陈说,以开阔思路,提高境界。谭先生则告诫我要“摸清家底”,盘点本论题已有的全部成果,以做到胸有全竹。他们的这些教诲,使我得益匪浅,我的写作因此而有了着力的依托和方向。在这里我向他们三位师长表示深深的感激之情。

我还要感谢我的朋友、同事和同门师兄们,他们是曹炳建、蔡铁鹰、关四平、张蕊青、魏文哲、曹萌、胡胜、方克强、归青、陈璧耀、王意如、车文明、朱惠国、程华平、徐国华诸位先生。我不能忘记,是他们给予我各种方式的真诚、无私和有效的帮助。因此,令我至今激动不已的是,在我完成了论文的同时,还收获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珍贵友谊。

最后要记述的是,在我攻读学位、撰写论文的过程中,《上海师范大学学报》、《明清小说研究》、《南京师大文学院学报》、《中华文化论坛》、《人文论丛》(武汉大学)和《中文》等多家学术刊物刊发了我的相关论文,这对我是极大的鼓励。对于它们的知遇和提携之恩,我将永远怀有深深的谢意和敬意。

由于学识浅陋,加之时间仓促,自感论文中尚有许多地方不尽如人意,不足不当诸如挂一漏万、鲁鱼豕亥之处所在多有,甚或理论上的错失、谬误定不在少数,祈请方家教诲指正。

竺洪波

2005年4月3日于华东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