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在憨笑（组诗）

设　　问

月球上突现出环形山

土星，护卫它有几个光环

从银河系到河外系

多少奇妙的世界

何处是蓬莱

那儿居住过

什么神，什么仙

盘古开天辟地的斧凿

女娲补天的晶莹石片

暗淡褪色已经多少年

最早学会种庄稼

尝百草的神农

可能够想象

太空人

用什么当早点

插　　曲

黄了柳丝

红了枫叶

落日余晖里

一片烟

古朴苍劲的松柏

冷风中努力抖擞

准备着迎战

每一度雪地冰天

赞

什么力量迫使你

默默地吞下

所有的爱和恨

什么力量督促你

经历而且战胜

无数次死亡

死去

又重生

是谁

囚狱内彻夜不眠

是谁

陋室中闻鸡起舞

高唱旭日照关山

你啊

自古来勤劳勇敢

哪顾得悲欢离合

哪管得死死生生

婴　　儿

清爽的风

从四面八方吹来

神座前那一盏

颤悠的油灯

终于熄灭

夜半的孤星

你真是

一滴眼泪么

当一线生机

浮现在垂危的

病人的眉头

当一丝笑意

荡漾在破碎的

母亲的心头……

你这才看见

含着母乳的婴儿

忽然轻声憨笑

舞动嫩红的小手

1981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