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思

河外系远不是宇宙的极边，

星光照到地球上得亿万千年；

假若牛郎真的挂一个电话，

话音何时才能到织女的耳边？

大自然时刻从事着生产、再生产，

春种粮颗一粒，秋收粮颗上千；

你啊，你如何对待你的分秒，

如何对待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

众多星球上连低级生物也尚未发现，

普罗米修斯早已把火种偷送到人间；

科学让宇宙万物为人类服务，

人在劳动中创造一重重地天。

每张蓖麻叶伸展出八个叶片，

片片含一份露水阳光，经一份风刀雨箭；

青绿的春季已变成金黄的秋天，

现在还要延续到将来、到永远……

别尽说空间无涯，时间无限，

总有起站呵，虽然看不见终点；

树影摇曳，人影在地，明月中天，

桂花的清香从九霄飘落水边。

1978年秋作

【注释】

(1)原载《清华周刊》1932年第三十八卷第四期。——编者注

(2)原载《北平晨报·诗与批评》1935年5月9日，第五十二期，此诗未见收入陈敬容任何诗集或选集。——编者注

(3)原载《清华周刊》1935年5月15日，第四十三卷第一期。———编者注

(4)原载《清华周刊》1935年6月至7月，第四十三卷第九期。——编者注

(5)原载《北平晨报·诗与批评》1935年6月27日，第五十六期。——编者注

(6)原载《北平晨报·诗与批评》1935年8月8日，第五十九期。——编者注

(7)原载《北平晨报·诗与批评》1935年9月12日，第六十一期。——编者注

(8)原载《北平晨报·诗与批评》1935年9月24日，第六十二期。——编者注

(9)原文为“十层令光”，疑错排，改为“一层冷光”。——编者注

(10)原载《绿洲月刊》1936年4月1日，第一卷第一期。——编者注

(11)原载《文学季刊》1935年12月16日，第二卷第四期。——编者注

(12)原载《文季月刊》1936年9月1日，9月号第一卷第四期。——编者注

(13)原载《笔阵》1939年二期。——编者注

(14)原载《文艺复兴》1947年第三卷第一期。——编者注

(15)原载《诗创造》1947年第四辑。——编者注

(16)原载《人民文学》1961年9月号。——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