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像⁽⁸⁾

我以灵魂底眼睛凝望着苍空——

你底脸，在忧郁的云片常于其上嬉游。

你底深邃的眸子，千年的古洞吧，

我吸饮洞口老松底苍翠

乘坐于幽思之船上，我浮游：

潺湲的清泉馥郁如甘露，

流我去洞底听那久埋的哀歌

渐渐低了，又复埋于我自己的心底。

零落的发丝浮动在苍空的边缘，

是十月寒秋，梦中荒雨飘落

于枕畔：那，一切忧患之遗留。

还有一层冷光⁽⁹⁾为轻雾所织成

（不是五月晚天的颜色）

笼着你底瘦脸有如一声叹息

有如八月的湖水如黄昏里

照出飘忽的影子在我底湖中……

八·二，夜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