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说

我们的大地发生过

多少变迁？从太古

到今天，我们梦见

各种谜一样的宇宙，

我们也有过

各样的泥像和木偶……

对于火，对于光，

对于神明的太阳，

谁敢问，谁敢招手？

无边的法力

曾经使渎神的灵魂

夜深祷告时

还在惊恐地发抖。

从一个假设到它的

证明，得有多少次停留？

伽利略的旋转的地球，

它还能运行多久？

爱因斯坦

孩子们的大朋友，

当牛顿的苹果

坠落在以太的边沿，

你呵，你终于摒弃了

时间的绝对；

你宣告

时间，是一条变幻莫测的

水流，从过去

流向永远……

你勤劳有力的

手，给物理学点燃了

新的火焰。

为什么总有人想要

扼杀真理的苗芽，

不惜用中世纪的火刑

来压制、威胁？

用手脚上沉重的镣铐，

用屠刀下横飞的血肉，

咦，他们竟妄想杀害

古老又古老的时间！

当海风飘动你蓬乱的头发，

向着无涯的空间

你扬帆远航——

天界的景象，在你的描绘中

似乎陌生，却多么新鲜：

是你使得光

具有了形状，像波浪一样；

是你，断定太空中

高速飞行的青年，

长久保持着青春的面颜……

相对运动意味着无限。

啊，不断的突破

岂不是为了不断的向前！

让最大的智慧

植根于坚毅和勇敢，

谁能说青山外

再没有青山

蓝天外永不会出现

另一个蓝天！

1979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