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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艾滋病问题的法律与政策研究
1.47.2 二、吸毒与艾滋病给民族地区造成的危害

二、吸毒与艾滋病给民族地区造成的危害

(1)个别少数民族人口出现负增长,艾滋病直接威胁到一个民族的存亡。景颇族、傣族、阿昌族、德昂族等少数民族吸毒人口和艾滋病感染者人数急剧上升,非正常死亡人数越来越多。陇川县畹岗景颇三队,20世纪80年代有25户人家,现有22户;赛号乡朋生一社1996年有294人,现有250人,男女分别减少31人和13人。

(2)因毒品和艾滋病,危害基层组织政权。赛号乡广宋村芒洪景颇族社58户241人中,现有51人吸毒,占该社人口的21.1%,前两届村民小组长均吸毒,吕梁村、滚赛村甚至几次选不出村民小组长。吸毒人员想办法让村委会成员染上毒瘾,进而操纵和把持村“两委”,在本地形成恶势力,危害乡邻。

(3)影响边疆稳定、民族团结。吸毒和艾滋病严重地区,由于害怕孩子吸毒和感染艾滋病,许多干部职工要求调离,干部队伍人心不稳。吸毒成瘾的干部为数不少,严重影响了民族地区干部的形象和威信,仅陇川县因吸毒被开除、辞退的干部职工就多达76人。

(4)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严重制约经济发展。吸毒耗资巨大,加之对艾滋病感染者的治疗和艾滋病遗孤的救济、安抚,经济落后、财政困难的边疆民族地区不堪重负。由于目前研制出来的几种药,只能治疗与艾滋病有关的感染,不能治愈艾滋病。加之上述几个危害的原因,治逆转、救济费用的增加,造成边疆民族地区严重的经济损失,阻碍社会的发展。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在《德宏保山禁毒和艾滋病防治调查》一文中写道:“艾滋病治疗费用昂贵,现在采用的鸡尾酒疗法治疗,每人每年要5万元,德宏、保山2万名艾滋病患者一年就要花10亿元。艾滋病感染者绝大多数没有经济能力,如果对艾滋病感染者实施关爱救治,将吸毒者全员收戒,就需要政府投入大量资金。对于经济落后、财政困难的边疆民族地区,如此重负无法承受。”

(5)吸毒导致艾滋病快速扩散。在云南,艾滋病感染除个别地区外,其他地区均已进入中发期或高发期。感染者已陆续进入发病、死亡阶段,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在呈给胡锦涛、温家宝、周永康、陈至立等国家领导人的调查报告中显示,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全州有吸毒人员1.4万人,仅陇川县就有5 571人,占全县总人口的3.3%,全县645个村寨中涉毒村达542个,自然村吸毒覆盖率高达84%。其中少数民族吸毒者居多,占全县吸毒人数的74.8%,景颇族吸毒人数最多,有2 586人,占本民族44 739人的5.78%,占全县吸毒人数的46.4%。有的孩子10岁就开始吸毒,有的中小学教师也吸毒。由于毒品快速泛滥,导致艾滋病疫情流行。

(6)因毒品和艾滋病不断蔓延,导致劳动力散失、农田荒芜、妇女外嫁,艾滋病孤儿无力安葬死者。由于目前艾滋病治疗的药物均不具有长期疗效,更不能治愈,加之艾滋病病毒潜伏期长并且无明显症状,一旦发病实际上已经到了晚期,死亡率极高。据有关部门统计,大多数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或者艾滋病患者年龄在15~24岁之间,导致青壮年人死亡率大幅度增高,青壮年是生产劳动的主力军,青壮年死亡直接导致劳动人口减少,劳动质量降低。由于吸毒,德宏有近万名青壮年完全丧失或基本丧失劳动力。例如,王子树乡岗巴尖坡上、下社,部分群众家中无劳力耕种,田园荒芜,妇女纷纷外嫁。郭某是陇川县赛号乡景颇族村寨朋生一社的村民,他的5个儿子均死于吸毒引起的艾滋病,家里只剩下老两口带着儿媳妇和一个小孙子艰难度日。赛号乡朋生一社全村61户250人中,累计报告艾滋病感染者37例,死亡24例,留下遗孤11人。陇把镇吕梁村吕陇寨唐某5个儿子4个因吸毒死亡,唐某也被活活气死,剩下13岁的小儿子无力安葬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