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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资本论坛首届中国东北论坛于2004年6月26～28日举行，其主题是:“中国的选择:缔造新东北”，来自中国大陆、中国香港、中国台湾、印度、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的企业家、经济学家以及东北三省的省市长300多人出席。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下午好，我今天发言的题目是振兴东北的法律思考，因为我是律师所以讲一些法律。因为各位今天上午都讲的是制度问题，所以我讲讲法律思考。首先我要说明的我是东北人，我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所以在这里如果我要说东北人一些尖刻的时候希望东北人可以见谅，因为我不是外人，我是东北人。第二点，我虽然是东北人，但是在北京生活了20多年，所以我有一些客观的眼光看东北，我不是一个完全东北人的眼光。

所谓东北振兴的法律思考，我有几个题目。

第一个题目，振兴东北是在中国即将迎来法制社会的大环境进行的。也就是说中国即将迎来法制社会，大家知道中国经济发展速度有目共睹，中国将成为经济大国，这个是不用争论的事情。但是这么大的经济总量面前，我们需要的是法制，需要的是法制社会，就是在这么大的经济总量面前，如果没有法律，没有法制社会，其他的发展都是建立在沙漠之上的，什么都不行。所以中国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法制社会，这个是我们面临最大的问题，不是经济发展的问题，经济发展我们已经形成了良性循环，已经取得的巨大的成就。那么法制怎么样呢?大家上午都讲地我们国家法制目前来讲还是比较缺乏、比较缺位的。所以东北振兴就是在这么一个全国需要法制的环境下开始。我记得吴敬琏先生多次讲了，说重要现在经济发展已经不是关键问题了，法制才是关键的问题，所以他和我的老师搞了一个经济法律研究所，试图探索经济和法律的关系。明天茅于轼也将讲制度在振兴东北的作用。

第二个问题我讲一下，从国外的情况看，所有经济发达的地区和国家一定是法制完备的国家和地区。比如说西方工业七国，大家知道一定是法制非常完备的过程，没有一个国家的法律，说这个国家法制不健全是一个经济大国，没有反例。比如说欧盟，比如说亚洲四小龙，台湾省等等，抛开台湾的政治层面不讲，台湾的法制在台湾的经济发展中起到非常重要的社会典籍作用。可以说台湾政界掌管主要事务的都是法律人士。再看印度，印度说我们中国经济发展很快，但是中国法制不行。从长远来看，中国法制的缺位会影响中国经济的发展，这个是印度比我们先进的地方，尽管我们发展比他们好，但是因为我们法律的缺位，制度的缺位，这个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从国内的经济来看，法律环境是投资环境的重要的组成部分，法律环境的好坏，决定了投资环境的好坏。比如说我们说珠三角、长三角是法制环境非常好的地方。反之法律环境不好，不可能投资环境好。

第三个问题，东北地区的法律现状和特点。我作为一个东北人，也是作为一个在北京生活了20多年的东北人，我觉得东北有以下法律的特点:第一个，大案要案多，几乎中国的大要案在东北占了相当大。耳熟能详的像穆马大案、刘勇案等等大案非常多，这么多的案件发生在东北，这个是一个法律现象。我不做多的解释。我们很少听到上海发生什么震惊中外的法律大案，但是东北发生很多，这个什么原因我不好分析。第二个，因为传统的文化背景，东北人胆大，动不动就掏刀子伤人，没有形成法律意识。第三个，没有构筑起保护投资环境的法律屏障。上午各企业家讲到制度问题和人的问题，我觉得还是制度问题，为什么东北人在东北以外做得很出色?我遇到很多在东北以外的东北人，包括在海外的东北人都做得非常出色，为什么在东北就做得不好呢?显然是制度的问题。在北京评的十佳律师有六个是东北人，为什么到东北不行呢?显然是制度问题。

法制环境没有建立就表现在以下几点:就是一个贪官的出现，影响了政府的形象;第二个就是执法机关执法不严有法不依，有一个就形成了执法机关的形象，没有一个健全的法规;还有一个就是地方主义。

第四个问题是东北的现象，就是东北是计划经济比较严重的地区，所以人治因素超过法制因素。在市场经济过渡过程中，人的作用比法制的作用大。

第五个问题是，东北的法律文化不发达。现在我们国家有400多所法学院，就是说平均一个省有15所，而东三省加一块还不到15所，就是法律教育不行。第二个，在东北从来没有召开任何全国性的法律专业大会，更不用说国际的法律大会了，像世界反贪污大会，像世界律师大会等等。第三，因为东北的产业结构多为机械性的、制造业的产品，第三产业不发达，使法律在产业中的作用不明显。

第六个问题是东北的法律现象，就是决策者是科技人员出身，对法律问题考虑非常少。在社会决策中法律作为考虑因素少之又少，主要考虑其他的原因，比如说科技上和环境上的，等等。

最后简单说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我作为东北人，我也是着急，恨铁不成钢，我恨不得明天东北就振兴。我有几点对东北的建议，第一，要进行东北的普法，首先从领导做起，全民的普法。第二，就是以法治东北，建立诚信、透明度高的文明的政府形象，或者是有效率的政府。第三，对投资者要加强保护，要出台保护投资者的法律。第四，要培训专门的保护投资者的人才。第五，要走出去请进来，把发达地区保护投资者利益的先进经验移植到东北来。地区各级人民政府要聘请法律专业人士作为法律顾问，在做决策的时候引进专业意见。第六，建立一个东北的法律平台，比如说东北法律论坛，东北的法律报纸，东北的法律杂志等等，这些能够促进法律化的平台。第七，建立优惠政策使中介机构进入东北，中国律师的年收入是110亿，北京市就是40亿，而全东三省的收入还不到5个亿，差距太大。第八，就是建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起草东北振兴法，把对东北的优惠政策和措施通过法律固定下来，使东北的振兴法制化，以法治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