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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出大律师:记者眼中的徐家力律师
1.3.13 知名律师到知名学者

知名律师到知名学者

——记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院长徐家力博士

“脚踩两只船”在一般的文字表述中多少有些贬义,但用在徐家力身上或许还是令人赞叹的褒义——既是知名律师,又是知名学者,这在我国法学界和律师界大概是独树一帜了。

说他是知名律师,徐家力确实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律师成就,他从高检辞职后开始从事律师工作,创办了我国最早的合作制律师所之一隆安律师事务所,被评为北京市首届“十佳”律师,获得过“人民满意的好律师”的称号,担任过北京律师协会副会长。

说他是知名学者,徐家力是新中国第一位律师制度史学博士,第一位知识产权博士后,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院长,国家知识产权战略专家,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这也是我国唯一的专职律师博士生导师。

2004年,徐家力受贵州师范大学的邀请,开始担任该校法学院院长。他真正开始了从律师到学者的职业转换。

根据贵州师大法学院的具体办学情况,徐家力上任伊始就确定法学院应把知识产权学科做为重点建设方向,尤其应把传统知识产权的研究作为重中之重。徐家力之所以能够被贵州方面相中,源于他拥有中国第一位知识产权博士后的耀眼光环,又是我国知识产权创始人郑成思教授的得意门生,还有他曾经办理了大量的知识产权案件,从理论和实务两方面结合点上,无人能超过徐家力的成就。

三年来,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名气越来越大,在传统知识产权领域的研究成果开始大量显现,已经成为公认的国内最有影响的学术机构。在徐家力的主持策划下,召开了一系列学术研讨会,在国内外形成了良好的评价和声誉。比如,由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与英国国际行动组织,2004年联合召开的“西南地传统知识、遗传资源及民间文学艺术案例收采研讨会”,首次借助国际组织的力量对西南地区的传统知识的收采和管理进行了梳理和分析,为该地区的传统知识的研究奠定了殷实的基础。又如,2005年,由徐家力主持,连续两次召开了传统知识的学术研讨会,出席会议的除了主办方之一的中国社科院知识产权中心的学者外,还吸引了国内顶尖的学者,台湾多所大学和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也派出代表附会。这两次会议被学界认为是讨论传统知识产权的峰会。借此机会,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与台湾清华大学、科技法律研究所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学术研究和交流项目。2006年,徐家力率团赴台湾进行了学术交流活动。先后在台湾清华大学、东华大学、中山医科大学、台湾师范大学、智慧产权局进行座谈和演讲,并拜访了台湾多个原住民社区,其中在台湾唯一的原住民学院——东华大学原住民学院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考察。徐家力的三次台湾之行已与台湾学术界、实务界建立了广泛和长期的友好关系。

2006年8月,全国法学院(系)长(主任)联席会在贵州师范大学法学院召开。来自全国包括台湾在内的近一百三十家法学院(系)长(主任)参加了有史以来人数最多的同类会议。会议就法学教育的诸多问题进行了多层次的研讨,对法学教育存在的问题也进行了剖析。与会代表在贵州师范大学提供的舞台上尽情发表自己的高见。

徐家力刚担任法学院长不久,就倡议成立贵州师大知识产权中心,这个中心是贵州省内第一个知识产权研究中心。经过三年的发展和壮大,它已成为西南地区著名的、全国知名的学术研究机构。先后承担了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省级基金项目和省法制办及省知识产权局的各种科研项目。由知识产权中心负责起草的《贵州省传统知识保护条例》目前已完成起草,它将是传统知识保护的最前沿和最负有实效的法规,它必将对指导我国、特别是贵州省的传统知识保护起到重大作用。

徐家力常常讲的一句话是:做律师和做学者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结合,就像医院的临床医生和医学院的教授可以有机地结合起来一样。徐家力及他所在的隆安律师事务所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是律师界的佼佼者,在职业律师生涯中徐家力能够两栖生存,由律师到学者,走出了一条专业化律师之路,也走出了实务型学者之路。而在律师与学者,实务与理论之间能够游刃有余是徐家力不同于其他律师和学者之处。

做为专职律师的徐家力,每天仍然十分忙碌。他在办理各种案件的同时还在参与律师所的管理工作,他现在除了是隆安律师事务所的创始合伙人外,还是管委会成员之一,除了北京总所外,还参与上海、沈阳、深圳等分所的管理工作。在如此紧张繁忙之余,徐家力辛勤耕耘,孜孜不倦,献身于学术,近年来已完成了三本专著的出版,在《中国法学》、《知识产权》、《政法论坛》等核心期刊上发表数十篇论文。

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指导下,徐家力在从律师到学者的转换过程中,用所学的专业知识和研究的成果应用到他所办的案件当中去,取得了良好的法律效果和社会影响。他代理数十起具有重大社会影响的案件,如郑成思等七位学者状告北京书生数字图书馆著作权侵权案,徐家力等五博导宣告荷兰皇家菲利普公司DVD专利无效案,长城葡萄酒商标纠纷案,茅台酒与贵州醇商标纠纷案,五粮液与老作坊酒商标纠纷案,珠海矩力公司与美国公司专利纠纷案等等。2004年,徐家力律师被《中国知识产权报》评为年度“知识产权风云人物”。在前不久召开的“全国高校知识产权研究会年会”上,徐家力的一篇关于《限制知识产权滥用》的论文被大会专家评为优秀论文。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充沛的精力来完成在许多人看来完不成的实务与理论的双重工作呢?徐家力很认真地回答:“别人在娱乐的时候我在工作,别人在休息的时候我在学习。”近年来,他不但通读了几乎所有出版的知识产权书籍,还翻译了大量的外文资料。徐家力学习外语是下了功夫的,郑成思教授当年也是非常赞赏他的英语水平和能力。有人开玩笑说,永远是板寸发型的徐家力,年纪轻轻就满头花白的头发,或许就是他“不舍昼夜”学习最好的证明。善于学习不仅造就了徐家力的律师和学者的双重成就,也改变了徐家力的人生。从1979年19岁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到后来的中国政法大学硕士、博士、美国纽约大学的高级访问学者,再到后来的中国社科院的法学博士后及中国政法大学的博士生导师,从徐家力走过的足迹我们看到了学习创造人生的轨迹和线索。

从律师到学者,除了自身的努力外,徐家力所遇到的几位大师也是他成材的重要原因。“名师出高徒”,在此得到了有力的诠释。徐家力本科毕业后即考上了研究生,师从著名刑法学学者王作富教授,取得了刑法学专业的硕士学位。徐家力说,从王作富老师那里不仅学到了扎实的刑法学知识,更重要的是学到了他们做人和做学问。10年后,徐家力又回到了校园师从著名法制史学学者张晋藩教授,专门研究中国律师制度史,并取得博士学位。徐家力感慨道,张晋藩老师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学问,做学问应该具备怎么的献身精神,张老师不仅是学问的大师,更是人生道路的导师。博士毕业后,他又投身郑成思教授门下,成为郑教授的第一个博士后学生也是中国知识产权第一个博士后。对自己已故的恩师,徐家力感慨颇多。他说,是郑老师把他带进了知识产权的圣殿,如果自己在知识产权方面有一点贡献的话,那也是郑老师结下的无数硕果之一。

这就是一级律师、博士生导师徐家力对自己的评价。

——《法制日报》2007年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