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心中的“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课程[1]
“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公选课从2007年春开始在武汉大学文、理、工、医本科生中六次开设，得到了同学们的普遍好评。2008年，该课程被武汉大学教务部确定为通识课。在本课程教材正式出版之际，仅将我们能收集到的学生反馈归纳整理附于文后。一方面是总结回顾；另一方面是激励我们自己，向更高的目标进发，努力将该课程建设成为武汉大学的精品课程。
我们将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总结：听课学生对该门课程性质的定位；大学生学习后的思想收获；对专题讲座形式的认可与评价；对女教授群体风采的赞扬以及不同声音。从这几部分我们可以看出，这门课在学生心中的位置以及学生对它的接纳程度；还能依稀看出该门课程讲授的内容。女大学生迫切需要性别教育，男大学生也呼唤高校开展性别教育。大学生需要性别教育，更需要正规的科学的性别教育，武汉大学妇女与性别研究中心/基地开设的“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课程就是一个最初的尝试。本课程教材的出版表明，该尝试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在这里，我们要感谢武汉大学，感谢武汉大学教务部，是他们的关心与支持，让我们顺利开出这门课程；我们也要感谢我们的教学团队，她(他)们来自全校十多个院系与专业。我们欢迎全校从事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的老师们参与我们的教学，关心我们的教学。
(一)女大学生人生观、价值观变化
“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课程主要讨论女性问题。选修学生男女兼收，男女学生听课后反映侧重点有所不同，为便于梳理，我们分别进行论述，先看女大学生听课后所思所想。
1.人生观、价值观的巨大变化
女大学生在这个课堂上特别受到了性别教育，还有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四自”教育。学生们的收获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在十多个星期的学习中，我对老师们的教学态度感到敬佩，女老师们的经历鼓励着我，未来在我眼里原本是很简单的，但是现在，我要对自己重新定位、重新思考。我要更多地体验社会生活，让自己更加坚强而历练。”(方菲，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女)
“我每次准时到课，认真听讲，每次下课我都觉得自己更自信了，头也抬得更高了。这门课是我从一个懵懂无知女孩成长为成熟女性的启蒙课，它教我认识社会、认识人生，让我重拾自信。”(周慧，经济与管理学院，女)
“‘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这门课给我的启迪很大，特别是作为一个女生，这门课使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在很小的时候，我有过无比宏大的理想，立志要做一个女强人。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理想逐渐被磨平，因为身边的人或事告诉我，做女人不能太强，太强的女人是不被爱、不被接受的。社会、舆论、家庭都会给一个想要成为强者的女人施压，设置障碍。甚至有人说学得好不如嫁得好。但是，自从上了‘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这门课，我的希望之火重新燃起。我知道了‘摇动摇篮的手也能推动整个世界！’”(杨怡，新闻与传播学院，女)
在这个小小的课堂上，多少懵懂无知的青年女学子心中的烈火被女教授们点燃！
2.树“四自”意识
“自尊、自信、自立、自强[2]，这是每位女性都应时刻铭记的。感谢每一位老师的精彩授课和辛勤工作，你们为学生树立了楷模。”(喻莉萍，信息管理学院，女)每一个参与该课程的女教授都有一个自强奋斗的故事，这些故事为学生树立了最好的榜样。
“女教授们给我们树立了榜样，她们身上特有的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气质无形中影响着我们的思想，她们都是知识女性，都在社会的歧视下成长、成功，所以用她们的经历来教导我们会更有说服力。”(桂支凤，药学院，女)女教授们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给学生们展示的是女性特有的自尊、自强的气质，它无形中给学生以极大影响，在这神圣的课堂上，女教授们的典范作用是学生们无穷的精神源泉。
“这门课程能带给我如此大的收获与转变，是我始料不及的。”(喻莉萍，信息管理学院，女)“这门课程对我的启发真的很大，我学到了很多以前所不知道的东西，以前，我几乎没有关注过我们身边的歧视。”(黄华丽，经济与管理学院，女)
“因为这门课的缘故，有幸得到了多位优秀老师的教导。这些老师不仅给我们讲授了知识，而且以言传身教的方式让我开始明白成功女性应该是怎么样的。她们都是武汉大学的优秀教师，身上都有很多值得我去学习的优秀品质。比如，她们在教导学生时专注而恳切；她们都很勤奋、积极向上。”(管捷，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女)
“这门课虽然结束了，但这门课产生的影响却是长久的，我们一定要将所学的知识运用到实际中去，看清自己前方的路，拟定实现的目标，不断前进。”(方菲，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女)可见，这门课还将为女大学生们发挥终生指南的作用。
3.认识性别歧视
社会性别方面的课程，老师常会将社会生活中的性别歧视引进课堂，无形中提高了学生的性别觉悟。“要问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想应该是对性别歧视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同时也知道了女性怎样才能走向成功以及如何面对大学生婚姻恋爱问题。”(聂巧柳，医学院，女)
“学这门课程的最大收获可以用以下三点来概括：增强了我的社会性别意识；加深了对社会上一些现象隐藏含义的理解；促进了我对女大学生未来出路的思考。”(邱晓筏，电子信息学院，女)“上完这门课，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我第一次觉察到了我们女性在社会发展中是如此重要。”(陈吉丽，水利水电学院，女)“最后，感谢老师们倾心教学，也感谢老师们为我们精心准备的那些教程与材料——那本红皮书[3]，我想这一生我也不会丢掉的。”(徐敏，信息管理学院，女)
这门女性启蒙课，教给学生做人的道理，让她们重拾自信；鼓励学生立志做一个女强人，自尊、自信、自立、自强；它会将更多的女生引入成功的殿堂；它增强了学生的社会性别意识，使学生对性别歧视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与了解。
虽然“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课程的听课对象以女生为主，每次选修女学生约占70％，男学生约占30％，但男生的收获也体现出这门课程开设的必要性与听众群的宽厚基础。
(二)男大学生要做性别平等的新一代
1.男人成功也要“四自”
男学生从女性话题中也得到很大启发，“我是一个男生，不过感觉老师们讲得非常好，非常鼓舞人心。听了老师的讲座，感觉自己又动力十足了。……特别是“四自”意识，不仅仅针对女性，男性要成功，也需要自尊、自信、自立、自强。”(黄增强，土木建筑工程学院，男)他说的太好了，表明他不仅听得用心，而且想得也非常深入，不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男人是不会成功的。
虽然我们非常欢迎男学生进入女性话题的课堂，但一开始男生会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一位男生非常坦诚地说：“作为一名男大学生，刚参加这门课程学习时，我心里多少有些尴尬。但在众多资深老师的精彩讲授中，我也如同班上其他男同学一样沉醉其中，即使每周周末早起[4]也无怨无悔，坚持不懈。”(阮维，经济与管理学院，男)
2.开始认识性别歧视
不少男学生听了课才发现社会上存在性别不平等，他们被深深触动，下决心要从自己做起，消除性别不平等。“听了一段时间的课之后，我发现现实世界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公平。社会上的性别歧视还广泛存在，而我个人一直认为社会主义社会是很平等的，在我的世界里可能性别歧视不是那么明显，或许我还没真正地进入这个社会，也可能是我并非一个女性的原因，我没有敏感地觉察到这些现象的存在，但我绝不做一个有性别歧视观念的人。”(杜泽国，动力与机械学院，男)
“我发现我以前对性别歧视的严重性似乎看轻了。在当今社会，性别歧视已经演变成一个非常严重而普遍的问题。”(王士春，测绘学院，男)“原以为性别歧视只存在于封建社会，听了老师讲解后才知道，即使我们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度，性别歧视依然严峻存在。”(刘伟波，计算机学院，男)从不觉得有性别歧视到认识到性别歧视非常严重的存在，这是认识上的质的飞跃。
3.做性别平等的新一代
男学生还结合自己的情况，剖析心灵，谈性别歧视，他们真正从思想上有了提高。“以前，自己有意无意之间就有一点‘大男子主义’，现在我懂得尊重女性、关注女性了，如果自己以后有能力的话，一定会争取做到男女平等，切实维护女性的权利，即便在社会中没有那样的能力，至少在自己的家庭中可以做到。”(王志超，水利水电学院，男)
“在我国的文化传统中，男尊女卑的观念依然根深蒂固，男女两性的不平等还将长期存在并对社会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我们自己可能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总可以不歧视他人，至少在家庭中对待自己的母亲、妻子与女儿，不用歧视的眼光来看待她们，在生活中能够影响他人也这么去做就够了。”(张环相，测绘学院，男)
经过学习，男学生提高了认识，改变了观念，决心做一个没有性别歧视观念的新一代，要加入到反性别歧视队伍中来，还学会了尊重女性。“最主要的收获是本人对社会性别意识的认识得到提高，对女性问题的看法也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以前总认为女性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份稳定的收入，能够维持家庭就够了，但这门课让我改变了看法，我现在认为女性完全可以像男性一样追求自己的事业，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黄飞强，化学与分子科学学院，男)
“我想在我们这一代，不会再出现现在招聘中不聘用女性的现象，因为我相信他们和我一样是没有性别歧视观念的一代。”(杜泽国，动力与机械学院，男)我们的社会需要这样的新一代，当代大学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新一代。
“作为一名男性，在女性受到歧视时，我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幸灾乐祸，我要加入到反性别歧视的队伍中去，为两性平等而奋斗，最终达到真正性别平等的目标。”(刘伟波，计算机学院，男)由认识性别歧视的存在到要加入到反性别歧视的队伍中去，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每个星期日早晨，赶去听武大名教师讲的这门课，她们比我还早到，这种负责的教学态度深深地感动了我，从她们不同的讲课风格中，我开始从一个全新角度了解了女性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在她们有趣的观点中，我了解了女性生活中遭遇的挫折和辛酸，也学会了尊重女性，为女性自强不息而成功感到快乐。”(李道夫，动力与机械学院，男)
“最后，我觉得通过这门课程的学习，对我这样一个代表着一部分对女性存在认识误区的人有非常深刻的教育意义，对广大即将走入社会的女生也有着积极的意义。”(周黎明，电子信息学院，男)
通过这门课的学习，男学生认识到社会上的性别歧视还广泛存在，性别歧视是一个非常严重而普遍的社会问题；决心要克服大男子主义；要学会尊重女性；要切实维护女性的权利；要加入到反性别歧视的队伍中去，为两性平等而奋斗。同时，男学生还认识到，男性也要树立“四自”意识。这不仅充分说明男学生对该门课程的迫切需要与喜爱，更重要的是说明男大学生听了这门课后，思想上会有所收获，行动上也会有所改变，这是任何政治说教都不能达到的效果。
(三)大学生看到的女教授
在社会印象中，优秀的女教师只出现在中、小学课堂，那么大学课堂上的女教师呢？她们也风光无限吗？请看学生们是如何评价这个女教授群体的。
1.女名嘴演讲才能了不得
“来自多个院系的名嘴级教授，而且多是女名嘴，她们的演讲才能真是了不得，其领域涵盖政治、哲学、经济、法律、文学、成功学、新闻、人类学、社会学等各个方面，容量之大，令人叹为观止。”(罗煜，生命科学学院，男)
“女性如何做学问？以往在大学里讲课讲得精彩的多为男性，通过这门课上一次次精彩的讲座让我明白，女性老师照样能够做得非常好。有学问的女性老师一样的漂亮，有内涵的女性老师进入中老年以后保持的内在魅力更大。”(陈琛，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女)是啊，这个女教授群体，不仅学问好，而且端庄、典雅，知识、阅历使她们更显内在魅力。她们有知识、有学问、有口才。她们的内在魅力来自哪里？来自她们的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精神。
2.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榜样
“这门课不仅教给我们知识，还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给我们讲课的老师大多是经验丰富、学识渊博的女性，她们在讲台上传授知识的同时给我们树立了榜样，她们身上特有的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气质无形中影响着我们的思想，她们都是知识女性，都在社会的歧视下成长、成功，所以用她们的经历来教导我们会更有说服力。因为同为女性，所以有更多的共鸣……谢谢老师……您播撒的自信的种子会在我们心中萌发，您的课堂会将更多的女生引入成功的殿堂。”(桂支凤，药学院，女)
3.名师风范
“在所有选修课中，‘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是我最喜爱的一门。一路走过，且行且思，老师们精辟的讲解、独到的视角、敬业的精神，为我们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视野。我们脑海中思维与灵感撞击出的火花，不时迸发闪耀，如满树翩然绽放的梨花一般……名师的风范让我们体会到了什么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深邃的思想、深入浅出的讲解、厚积薄发的思维点滴再现……在不知不觉中，已渐渐悟得了老师们的深义所在。思考并快乐着，这是我最大的感悟。”(刘晓丹，新闻与传播学院，女)
“我还有一大获益之处便是老师教学的严谨、热情、活力及对社会的责任与良知，这些是我人生的最大收获之一。”(钱涛，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男)
高校的女教师们怎么样？学生们已用质朴语言给出最好地回答，学生们的肺腑之言正是对这群教授们教学水平的最朴实无华的评说。
(四)大学生如何给该课程定位
“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是一门新兴课程，它究竟是一门什么样的课程呢？任何概括都比不上听众的评价，看看学生是怎样看这门课的，是怎样为这门课程定位的。
1.性别教育、品格教育、女性启蒙教育课
这门课程“不仅仅是性别的教育，更是品格、人格甚至是国格的教育……不仅是一个品牌课程，而且是一种观念，一种价值取向的教育”。(罗煜，生命科学学院，男)“与其说是性别教育，不如说是关于社会文化构建的思想品德教育”。(王姝，动力与机械学院，女)
这门课程“从内容上，给我展示了一门对我来说全新的学科。一方面，它让我开始构成了一门新学科的知识体系；另一方面，这门学科的广度很大，以新的视角审视各学科领域的时候，促进了我对于其他相关学科特别是社会学方面的学习，对已有的科学理念也做了新的思考……从思想启示上看，‘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是一门极有启发性的学科……从研究方法上看，‘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是一门新兴的学科”。(洪之光，新闻与传播学院，男)
我们可以看出，在学生心中，“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这门课是开展性别教育的课程。从归类上看，是一门极有启发性的学科，是一门新兴的学科；从本质上看，是一门品格教育、人格教育、国格教育、思想品德教育的课程，更是女性启蒙教育的课程；从思想上看，是一种观念、一种价值取向的教育。
2.学生最喜欢的课
这门课程对学生成长的影响是非常广泛的。“在这门课上……有许多我前所未闻的新理论、新信息、新观念，听课成为了一种接受新信息的享受。这门课使我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丰富了知识，更新了观念，可谓受益匪浅。”(聂巧柳，医学院，女)
“不得不承认，‘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是我到目前为止选修的最有意义、对我影响最大的一门课。”(郑少勃，资源与环境学院，男)“到现在为止，它是我最喜欢的课程，我喜欢它甚至超过了我的专业课。”(黄华丽，经济与管理学院，女)“衷心地感谢老师们为我们带来这样一份丰盛的精神大餐”。(陈珍，外国语言文学学院，女)
可见，“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这门课程的教学效果相当好，已经成为了一些学生最喜欢的课。
3.全面提升人文素质
武汉大学是以文科著称的百年老校，其人文精神与基础十分深厚，学生们深感学在其中、乐在其中。“最后，我还有一个最大的收获，那就是人文素质的全面提升。常听说武大人文气息浓厚，今日才算体会到。这门课的讲师有社会学系、法学院、政管院、新闻学院、文学院、哲学学院、经管学院等多个院系十几位教授学者。她们从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各个领域，就各个专题进行了讲解。听这门课成了一种精神的享受。”(曾翱，化学与分子科学学院，男)短短的一个学期，这门课让学生接触到人文社会科学的各个领域，为学生开启了多学科的百叶窗，在某种意义上使学生的人文素质得到全面提升。
正是由于这一点，同学们克服困难也会来听课，甚至还将外校同学也带进课堂一起听课：“我没有迟到或旷课，因为我觉得错过他们的演讲就是一种损失。并且我也让我中南民族大学的女朋友过来听课[5]。”(张明坤，测绘学院，男)
不少学生感慨听课收获之大：“这门课程能带给我如此大的收获与转变，是我始料不及的。”(喻莉萍，信息管理学院，女)“总之，这门课大大开拓了我的视野，完善了我的知识结构。”(杨佳鑫，历史学院，女)
这门课程为什么会有如此好的教学效果？这是因为这门课程的十多个专题讲座，为学生打开了多个窗口，游历了多个领域，开启了多个智慧之门，时间短，收效高，完善了知识结构，全面提升了人文素质。如果说，“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课程为学生开启了一扇知识之窗，那么，它开启的不是一扇普通的窗，而是汇集众多学科的百叶窗。
(五)大学生喜欢专题讲座
“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这门课是以专题讲座的形式讲授的，每位老师在这个课堂上出现一次，讲授一个专题。这使学生不仅有对知识的新鲜感，而且还有对讲授者的新鲜感。每次都是不同专业的不同教师，不同的讲授风格，不同的知识面，不同的课件，一切都带给学生一种新鲜感。大学生们觉得这种专题讲座形式能较好地调动学习积极性。
“十几场振奋人心的讲演，引发了多少次不能平静的心潮。“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是一部成功学讲义的合集。课堂是积极活跃的，老师是循循善诱的，学生是朝气蓬勃的。感想颇多，感受颇深。那些来自课堂本身以外的，给了我除‘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课程所授知识之外的知识与帮助，从现在到未来，都会一直影响我的人生。十多个老师的演讲让我看到了她们的风采，也体会到了人生的艰辛。我将努力奋斗，勇往直前。”(严剑，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男)
“‘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这门课……以专题这种形式来授课，每节课都是一种享受，每个老师都那么优秀，不去听真的很可惜。所以在此，谢谢给我们讲过课的老师们，谢谢你们！”(黄华丽，经济与管理学院，女)
“‘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这门课集结了来自不同院系的著名教授，她们从人文科学与社会科学的专业出发，在社会性别视角下，以专题讲座的形式向我们多方面讲述了女性发展的相关话题。在这里，我接受了新的理论、新的信息、新的观念，在思想和行动上都有极大的收获。”(张悦，信息管理学院，女)
“这门课程所采取的灵活的教学方式让我们一学期中好像享受了一顿丰富的营养大餐。”(周黎明，电子信息学院，男)
采取专题讲座形式效果较好，不仅因为给学生新鲜感，扩大其知识面，更重要的是，每个专题都自成体系，都给学生一个整体性的知识，都涉及某个独特的专业，使学生在短短的一个学期能接触不同专业、多个独特的体系，这是任何课程都不能给予的。对于学生来说，用较少的时间听到了多个专业的知识，达到“一课多赢”的效果。
(六)不同声音
在男性听众中，如以上所例举的，绝大多数听课后提高了社会性别意识，认识到性别歧视普遍存在，积极地认可这门课程的开设。但也有少数男性听众从另一方面看这门课程。男尊女卑观念在我们生活中还严重存在，大学生也不例外，必然反映出来。
1.不支持女权主义
“最后我想说，我反对大男子主义，但我也不支持女权主义，莫借女性维权宣扬女权主义，那样不利于社会安定，男性同样需要被关注，女性不容易，男性更是如此，和谐社会需要的是和睦相处、相互关注、相互促进、同舟共济、共同发展，只有这样，社会才能朝着良好的未来向前发展。”(奚慧，测绘学院，男)该同学这番话的字里行间，都表现出对女权主义的反感。
2.反驳所谓的性别歧视
“我怀着下面的目的来听这门课：一来听老师谈女性发展，我也热衷于女性发展，因为目前女人的确需要发展；二来反驳所谓的性别歧视，我不承认有性别歧视。”(贾继光，土木建筑工程学院，男)我们欢迎从不同角度听我们的课，我们完全容许不同声音存在与发表，小小的课堂是大社会的一面镜子，社会上的性别歧视必然反映到课堂上来。我们不仅容许多种思想并存，而且鼓励开展讨论，让学生在课堂上提问，发表意见，甚至争鸣。讲性别平等是要有一定文明程度的，高校的课堂应该是文明人的聚集地，但在性别观念上的不文明，高校实际上并不比社会好多少。但我们相信一点，真理只会越辩越明，让学生在辩论中提高性别意识是最好的性别教育。
【注释】
[1]本文原始材料来自听课学生笔谈学习这门课的感想，要求学生谈感想时一分为二，总结成绩，指出存在的不足。本文客观公正地摘录了其中的一些内容。基本上是原文引用。尽量让两种意见并存。
[2]老师们在讲授中反复引用全国妇联提出的自尊、自信、自立、自强“四自”意识，学生们特别受到激励与鼓舞，男女学生都认为，要争取事业成功，就必须树立“四自”精神。“四自”精神也成了这门课流传最广的名句。
[3]红皮书指本课程系列讲座的讲稿集。
[4]“社会性别与女性发展”课被安排在周日早上授课，这是学生们忙碌了一周后想睡个懒觉的时间。
[5]张明坤同学特别安排自己的女朋友与他一起听了“大学生婚恋指导”这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