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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道传
1.13 十一 创建中国共产党有他一功

十一 创建中国共产党有他一功

1920年5月至8月,陈望道在编辑《新青年》刊物的同时,又直接参与组织上海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成为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的成员。之后又参与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工作,致力于把马克思主义的宣传活动同中国工人群众运动相结合,创建中国工人阶级自己的政党。

五四运动爆发不久,共产国际派遣魏经斯基来中国协助共产党的建党活动。1920年4月,魏经斯基到达北平,同李大钊等会晤。后经李大钊建议,魏折来上海与陈独秀会面。5月,经陈独秀介绍,魏经斯基很快同上海的社会主义者建立了联系,商讨发起组织中国共产党事宜。

陈独秀、李汉俊、李达、陈望道等以《新青年》杂志社为中心,经常举行座谈会,讨论社会主义和中国社会改造等问题。大家在一起越谈越觉得有组织中国共产党的必要,于是便首先组织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陈望道回忆说:“这是一个秘密的组织,没有纲领,会员入会也没有成文的手续。参加者有:陈独秀、沈雁冰、李达、李汉俊、陈望道、邵力子等。先由陈独秀负责,不久陈到广州去。1920年年底以后,当时就称负责人为‘书记’。要紧的事,由李汉俊、陈望道、杨明斋三四人讨论(不是全体同志参加),组织仿苏联共产党。”[1]又说:“在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立之前,陈独秀、李汉俊、李达和我等先组织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研究会吸收会员,起初比较宽,只要有兴趣的都可以参加,后来就严格了。五六个人比较机密,总共不到十人。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是对外的公开名称,内部叫共产党,有组织机构,有书记,陈独秀就是书记。”[2]他还曾说:“我们几个人都是搞文化的,认识到要彻底改革旧文化,根本改革社会制度,有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必要。”[3]

1920年8月,中国第一个“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亦称共产主义小组)——上海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在法租界环龙路老渔阳里2号(今南昌路100弄2号)《新青年》编辑部(陈独秀寓所)正式成立。陈独秀为书记,先后参加者有李汉俊、沈玄庐、陈望道、俞秀松、施存统(在日本)、李达、杨明斋、周佛海、邵力子、袁振英、沈雁冰、林伯渠、李启汉、李中、沈泽民等10余人[4]

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立后,担负中国共产党发起组的任务,与各地共产主义者建立联系。在小组开展的一系列活动中,陈望道作为小组负责人之一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为了扩大马克思主义的宣传,从思想上、理论上为全国建党作准备,上海党组织把《新青年》改为党的公开的机关理论刊物。从1920年9月第8卷第1号起,它以崭新的面貌公开宣传马克思主义。陈望道自1920年12月负责《新青年》的编务后,它的马克思主义的办刊方向日益鲜明。同时,陈望道和邵力子还将《觉悟》转变为党的外围刊物。这两份刊物作为党的重要舆论阵地,对于扩大马克思主义的影响,批判各种反马克思主义的言论,从思想上巩固刚成立的共产主义小组都起了重要作用。

与此同时,陈望道又参加了社会主义青年团的筹建工作。社会主义青年团于1920年8月22日正式成立。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将团中央机关设在霞飞路新渔阳里6号(今淮海中路567弄6号)。俞秀松任青年团中央书记,陈望道亦是青年团的早期负责人之一。

1920年9月,上海外国语学社成立。它是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直接领导创办的第一所干部学校,校址设在社会主义青年团临时中央机关里面。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通讯社——华俄通讯社也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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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渔阳里6号,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机关旧址

外国语学社的建立,曾对中国共产党的创建起了积极的作用。它使共产主义小组和社会主义青年团组织可以有一个公开活动的场所。当年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员及“一大”代表纷纷回忆说:“新渔阳里六号,是社会主义青年团用办外国语学校的名义,可以进行较公开的活动”(陈望道)[5]。“党在上海发起以后,决定成立社会主义青年团,并租定新渔阳里6号作为容纳那些青年的处所,并介绍他们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派俞秀松同志(党的发起人)负责主持。这幢房子外,还挂上了‘外国语学社’的招牌,请国际代表威丁斯克的夫人教俄文。‘华俄通讯社’的牌子是没有挂,但挂了一个‘外国语学社’的牌子”(李达)[6]。“外国语学社是我党初期的联络接洽和一些半公开活动的机关,党的公开或不公开的集会都在这里进行。在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时,此处是我们的联络机关”(包惠僧)[7]

当年,一批共产主义小组成员陈独秀、李达、俞秀松、杨明斋、陈望道、沈雁冰等频繁出入此处,从事革命活动。1920年8月至1921年7月,上海的工人运动、青年团、妇女、宣传、组织青年赴俄学习等项工作都在此进行。党领导的第一个工会——上海机器工会亦在此发起;1921年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在这里组织纪念“三八”妇女节活动;1921年“五一”节庆祝筹备会也曾多次在这里召开,陈望道与包惠僧等出席。这一系列扩大党的影响的工作与活动,都同外国语学社分不开。

外国语学社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俄语和革命理论,为赴俄留学作好准备。学员少时二三十人,多时达五六十人。1921年4月,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从这批学生中挑选二三十名团员分批赴俄。外国语学社从成立到结束,历时10个月,这所学校为培养党的干部和造就革命人才作出了重大贡献[8]

1920年11月,陈望道还参加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出版的内部理论刊物——《共产党》月刊的创刊工作。这是我国第一个以共产党命名的刊物,由李达负责编辑。1920年11月7日出版第1号,以后每逢7日出版一号,先后共出了7期便停刊了。《共产党》月刊出版后,努力宣传共产主义和共产党的知识,介绍俄国共产党建党经验和马克思列宁主义建党学说。反对社会改良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如在第1号上登载《俄国共产政府成立三周年纪念》、《俄国共产党的历史》等文章;第2号上有《俄国劳动革命史略》、《社会革命底商榷》等;第3号上有《将死的第二国际和将兴的第三国际》等;第4号上刊登了《我们为什么主张共产主义?》、《国家与革命》、《无政府主义的解剖》等;第5号上有《夺取政权》、《我们要怎样干社会革命?》等,文章署名大多用笔名或化名。

继1920年5月1日劳动节之后,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又在1921年的5月1日,组织了劳动节的纪念活动。陈望道作为组织者之一,满怀激情地参加了这些活动,积极向广大群众宣传马克思主义,使马克思主义深入人心。

【注释】

[1]陈望道:《党成立时期的一些情况》。

[2]陈望道:《关于上海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活动的回忆》,载《复旦学报》1980年第3期。

[3]《陈望道于1956年6月的回忆》,载《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第98页。

[4]《中共上海党史大事记》(1919—1949)。

[5]陈望道:《党成立时期的一些情况》。

[6]李达:《回忆老渔阳里二号和党的‘一大’、‘二大’党的早期活动》。

[7]包惠僧:《回忆新渔阳里六号》。

[8]本节参考陈绍康:《上海外国语学社的创建及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