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外国文学一向有东、西方之说，文学史上一般把它分为欧美(西方)和亚非(东方)两部分，重点介绍欧美部分。本章概述以时间、文学流派的流变为经，各阶段重点作家作品为纬，力争给读者一个清晰的总体轮廓。

在漫长的外国文学史长河里，许多杰出的大师创造了脍炙人口的作品、塑造了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使世界文学宝库显得美轮美奂。这些优秀的作品给人以智慧和力量，给人以美的享受，成为鼓舞人们前进的力量，丰富着人们的精神世界。

纵观长达数千年外国文学的发展历程，从时间上大致可以划分为古代、中古、近代和现代四个阶段。在本章节里，我们力图给读者一个直观的了解。现将每个阶段的著名作家、优秀作品择要简介如下。

一、古代文学:欧洲文学的源头

古代外国文学是原始公社制和奴隶制两个历史阶段的文学，文学体裁主要是神话传说、英雄史诗和戏剧。

古希腊文学是欧洲最古老的文学，也是欧洲古代最灿烂的文学。标志着希腊文学辉煌开端的是两部伟大的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这两部作品被誉为“荷马史诗”，其中保存着不少古希腊神话。马克思说过，“希腊神话不只是希腊艺术的宝库，而且是它的土壤”。^[1]

希腊戏剧是公元前5世纪希腊文学的主要形式，分为悲剧与喜剧。著名的三大悲剧诗人指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其中埃斯库罗斯被誉为“悲剧之父”，《普罗米修斯》是其代表作。这部作品表现普罗米修斯不屈不挠地为正义而斗争的崇高精神。普罗米修斯的英雄行为和自我牺牲的精神，受到世世代代的称颂。马克思称他为“哲学的日历中最高尚的圣者和殉道者”。

最杰出的喜剧作家叫阿里斯托芬，《阿卡奈人》、《鸟》是其代表作。《伊索寓言》是古代希腊讽喻故事集。《伊索寓言》在欧洲文学史上影响很大，经常被许多作家作为典故来引用。其中《狐狸与葡萄》、《北风与太阳》、《农夫与冻僵的蛇》、《医生与病人》、《狼与小羊》、《乌龟与兔》等都是举世闻名的寓言故事。

维吉尔、贺拉斯、奥维德是古罗马文学中三位著名作家。维吉尔是古罗马著名的诗人，《伊尼特》和《牧歌》是其代表作。贺拉斯是古罗马著名诗人和文艺批评家，《歌集》和《诗简》是其代表作。

二、中古文学:欧洲文学的又一源头，东方文学繁荣

中古文学又称中世纪文学，是封建社会的文学。中古时期是东方诸国文学的繁荣时期。著名的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又译《天方夜谭》)流传极广，对世界近代文学的发展有积极的影响。它的故事曲折离奇，充满了瑰丽奇妙的想象，却又洋溢着现实生活的芳香;它广泛地反映了中古阿拉伯国家的社会制度和风土人情，鞭挞了封建统治者的凶残、贪婪，描写了劳动者的贫困和商人的海外冒险生活。《源氏物语》是日本中古时代物语文学(故事、小说)的典范。它通过主人公源氏、熏君同周围许多女子悲欢离合的故事，反映了宫廷贵族生活的空虚以及相互之间的争权夺利。

中世纪也是欧洲许多民族国家、民族语言形成的重要时期，当时社会生产力有所提高，但在政治上是欧洲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统治阶级在思想文化领域推行“蒙昧主义”，在社会生活领域宣扬“禁欲主义”，政治制度、宗教、学术无不浸润着基督教的思想，因而中世纪欧洲文学内容和形式都染上了浓厚的宗教色彩。欧洲中世纪文学包括教会文学、骑士文学和民间文学。前两种都是为封建阶级服务的民间文学，主要包括英雄史诗和城市文学两类，它们是中世纪文学中的精华。这个时期突出的代表人物是但丁。

但丁(1265—1321)，是意大利伟大的诗人，也是欧洲由中世纪向文艺复兴过渡时期的代表人物。他的创作既包含着中世纪教会的和封建的因素，又具有新兴资本主义的成分。因此恩格斯说他是“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但丁不朽的诗篇是《神曲》，它的原名为《喜剧》，后人为了表示对诗人的崇敬，给这部作品冠以“神”字，即“神圣的喜剧”。《神曲》共分三部分，即《地狱》、《炼狱》和《天堂》。这是一部宗教的、道德的、社会政治的梦幻旅行故事。《神曲》对于欧洲文学艺术有很大的影响。自文艺复兴起欧洲不少诗人、画家、音乐家都曾为《神曲》中的艺术形象和人文主义思想所吸引，并以《神曲》中的故事和人物为题材进行创作。

三、近代文学:强大的理性主义传统

近代文学主要是资本主义时期的文学。主要包括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17世纪的古典主义文学、18世纪的启蒙主义文学、19世纪的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文学。由于亚非地区这个时期备受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殖民侵略，文学也受到严重摧残，因此近代文学的繁荣发展主要表现在欧洲各国。

文艺复兴是14—17世纪初发生在欧洲的一场新兴资产阶级反封建、反教会的思想文化运动。“文艺复兴”不是古典文化的单纯偶然，而是资产阶级对古代文化的继承和利用，是摧毁中世纪神权统治、摆脱封建思想的控制、建立适应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新的意识形态、创立人文主义新文学的一种手段。

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在朴素唯物论的影响下，更为自觉地采取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它不同于以神话为土壤的古希腊文学，更不同于充满神秘梦幻色彩的中世纪文学，它标志着欧洲文学创作方法发展上的一个重要阶段。文艺复兴时期文学中的人文主义思想主要表现在:反对贬抑人，热情歌颂人道，反对禁欲主义，强调人有权享受和追求现世幸福;反对蒙昧主义，崇尚理性知识;反对封建的贵贱观念，宣扬人生来是平等的。

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人物，在意大利有乔万尼·薄伽丘、达·芬奇，在法国有弗朗索瓦·拉伯雷，在西班牙有塞万提斯，在英国有莎士比亚。

乔万尼·薄伽丘(1313—1375)，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最早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是渊博的人文主义学者和优秀的短篇小说家、诗人，《十日谈》是其代表作，书中的故事反映了当时意大利的广阔社会现实，体现了作者反对禁欲主义，歌颂男女爱情，反对等级特权，宣扬人类平等的思想。作品还揭露了贵族的腐朽和愚昧，抨击了僧侣的虚伪与荒淫。《十日谈》对欧洲小说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

弗朗索瓦·拉伯雷(1494—1553)，是法国人道主义者当中最杰出的巨人，是法国16世纪最重要的作家，《巨人传》是其代表作。《巨人传》是由连续五部作品构成的长篇小说。这部作品强调了知识的作用，认为人类只要掌握了科学，在学问上成为巨人，就有力量和黑暗势力作斗争，为人类创造美好光明的未来。拉伯雷的《巨人传》确立了长篇小说在法国文学领域中的地位。他的现实主义讽刺艺术对莫里哀、伏尔泰、司汤达、巴尔扎克、福楼拜和英国的斯威夫特等大作家都有不同程度的积极影响。

塞万提斯(1547—1616)，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最杰出的现实主义的小说家、诗人和戏剧家。其代表作《堂·吉诃德》是世界文学史上不朽的名篇，共两部，分别出版于1605年和1615年。作品描写的是堂·吉诃德和他的侍从桑丘·潘沙的“游侠史”。堂·吉诃德是一个著名的典型人物，他一方面是骑士小说的受害者和牺牲者，成为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方面又是崇高道德原则的体现者，是为正义而斗争的英勇无畏的战士。小说通过堂·吉诃德形象的塑造反映了那个时代社会的各种矛盾，揭露了封建统治者的腐败，表现了具有进步意义的人文主义思想。马克思很重视《堂·吉诃德》中反映的历史真实，他在写《论革命的西班牙》这篇论文时，就曾经参考过《堂·吉诃德》。这部作品对欧洲近代长篇小说的发展有重大影响。

威廉·莎士比亚(1564—1616)，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戏剧家和诗人。他的许多具有高度艺术性的戏剧，真实而又深刻地反映了英国封建社会解体、资本主义兴起时代的社会现实，多方面地表达了人文主义理想。他是欧洲文学史上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作家之一。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克思热情称赞莎士比亚是“人类最伟大的戏剧天才”。莎士比亚在二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他写下了37个剧本、154首十四行诗和2部长篇叙事诗。他的成就主要在戏剧方面。《亨利四世》、《亨利五世》是莎士比亚最成功的两部历史剧。莎士比亚成就最大的是悲剧创作，著名的四大悲剧《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被公认为莎士比亚的代表作。

古典主义是17世纪盛行于欧洲的一种文艺思潮。它首先在法国君主专制的政权下形成，并获得充分发展，之后不同程度地影响到欧洲其他国家。由于它在文艺理论和创作实践上提出以古希腊、罗马文学为典范，因而有“古典主义”的名称。

古典主义文学的特征是:在政治上主张国家统一，拥护中央王权。把王权视为国家、民族利益的最高体现，并要求臣民忠于君主，服从封建国家的整体利益。在哲学思想上崇尚理性原则，要求自我克制。他们把理性作为创作必须遵守的基本原则，认为文艺是理性的产物，作家必须依照理性。在文学观点上提倡模仿古代希腊、罗马文学，追求艺术形式的完美。他们认为文学艺术的真正价值在于表现理性，而这种理性是历史的永恒真理，早在古代文艺作品中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17世纪，法国文学达到了全欧的最高水平，其标志就是古典主义文学思潮的形成。法国的古典主义以戏剧的成就最为突出，产生了三个著名作家:悲剧家高乃伊，《熙德》是其代表作;悲剧家拉辛，《费得尔》是其代表作;喜剧作家莫里哀。

莫里哀(1622—1673)，法国17世纪古典主义喜剧大师。他的著名喜剧有《伪君子》、《唐璜》、《恨世者》、《打出来的医生》、《悭吝人》(又译《吝啬鬼》)、《乔治·堂丹》、《醉心贵族的小市民》、《史嘉平的诡计》、《心病者》等。其中《伪君子》是一部猛烈抨击封建宗教伪善的讽刺喜剧。《唐璜》是一部猛烈抨击封建贵族的现实主义讽刺喜剧。《悭吝人》塑造了资本主义上升时期高利贷资产者的形象，讽刺了资产者贪婪的恶习，剧中主人公阿巴公就是一个从事血腥剥削的高利贷者。

18世纪在欧洲发生的启蒙运动，是继文艺复兴运动之后又一次资产阶级的政治思想运动。启蒙主义文学是启蒙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继承和发展了人文主义文学反封建、反教会的优良传统，是一种具有鲜明政治倾向、浓郁战斗气息的资产阶级文学思潮。

启蒙主义文学的著名代表人物:英国有笛福、斯威夫特、菲尔丁;法国有孟德斯鸠、伏尔泰、狄德罗、卢梭;德国有莱辛、席勒、歌德;意大利有哥尔多尼;俄罗斯有冯维辛、拉吉台夫等。

笛福(1660—1731)，是英国启蒙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也是英国文学史上第一个重要的小说家。他59岁时所写的《鲁滨孙漂流记》是其代表作。这是一部全世界青少年都喜爱的作品，是一部典型的资产者的小说，反映了资产阶级社会的重要特点。

斯威夫特(1667—1745)，是启蒙运动中激进民主主义一派的创始人、讽刺小说家。他最著名的作品是《格列佛游记》。这部作品尖锐地批评了当时的政治、社会、风俗、习惯，是一部富于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品，也是一部幻想丰富、诙谐有趣的儿童读物。

孟德斯鸠(1689—1755)，是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法意》是他的周密的、有严整体系的启蒙纲领的主要论著。《波斯人信札》是最能体现孟德斯鸠思想高度和艺术高度的作品。

伏尔泰(1694—1778)，他的一生是在反对封建专制政权和教会反动势力中度过的。在法国启蒙运动中他处于领袖和导师地位。他有多方面的才能，是哲学家、政论作者、文学家。他最有价值的创作是哲理小说。《查弟格》、《老实人》、《天真汉》是其代表作，其中以《老实人》成就最高。恩格斯认为伏尔泰的语言是18世纪的典型语言。

卢梭(1712—1778)，是法国启蒙运动中激进民主派的领袖。他不但反对封建制度，而且开始批判资产阶级的文明。他的教育小说《爱弥尔》是他“自然人”理论的实践图景。其最著名的小说是感伤主义小说《新爱洛伊丝》。

歌德(1749—1832)，德国伟大的诗人、小说家和戏剧家，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他的创作从抒情诗、戏剧到小说都具有启蒙文学的性质。《普罗米修斯》、《少年维特之烦恼》、《浮士德》都是其重要作品。

席勒(1759—1805)，德国杰出的诗人、剧作家。他一生写了大量的诗歌，但构成席勒创作的最光辉的部分是戏剧。《强盗》是席勒戏剧的代表作之一。《阴谋与爱情》是席勒青年时期的作品。

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主要有两个流派。

其一是消极浪漫主义，它以“革新”古典主义的面目出现，但本质上却代表了没落贵族阶级的政治愿望和思想情绪。它反映了封建贵族对法国大革命和启蒙思想的敌视态度。作品的基本倾向是竭力美化中世纪的封建宗法社会，鼓吹逃避现实，宣扬神秘主义思想和悲观颓废情绪，企图恢复革命前的旧秩序，拉着历史倒退。其代表人物，在德国有弗史雷格尔和布伦塔诺，在英国有所谓“湖畔派”诗人华兹华斯、柯勒律治、骚塞，在法国有夏多布里昂和拉马丁，在俄国有茹科夫斯基。

其二是积极浪漫主义，它反映的是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理想和愿望。这一派作家站在中小资产阶级或自由贵族的立场上，程度不同地欢迎法国大革命，并往往同当时的民主运动、民族解放斗争有较密切的联系。他们渴望斗争，崇尚自由解放精神，敢于否定资本主义的罪恶现实，虽对启蒙思想感到失望，却对未来寄予希望。他们所塑造的正面形象是旧世界的叛逆，是争取解放被压迫人类的战士。当然在积极浪漫主义作家的作品中，有的也流露出强烈的个人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和悲观主义情绪。但在当时，这种文学潮流还有一定的进步意义。其代表人物，在英国有拜伦、雪莱和济慈，在德国有荷尔德林和青年时代的海涅，在法国有雨果和乔治·桑，在波兰有密茨凯维支，在匈牙利有裴多菲，在俄国有早期的普希金。

拜伦(1788—1824)，英国进步的浪漫主义诗人。拜伦的创作是18世纪最进步的传统和19世纪进步文学之间的重要桥梁，他的诗歌表达了人民对自由和独立的渴望，给予整个世界文学以巨大的影响。《唐璜》是诗人的最后一部杰出的诗体小说。

雪莱(1792—1822)，英国文学史上与拜伦齐名的积极浪漫主义诗人。《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是雪莱最优秀的作品。高尔基称它为世界文学中最伟大的作品之一。《给英国人民的歌》最能代表诗人的创作方法。恩格斯称雪莱为“天才的预言家”。

海涅(1797—1856)，19世纪德国伟大的革命民主主义诗人、杰出的散文家和政论家。海涅是在德国浪漫主义的影响下开始创作的，但很快地就接近现实，和浪漫主义分手了。长诗《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是海涅的代表作。

雨果(1802—1885)，法国积极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的代表，著名的诗人、戏剧家和小说家。他一生共创作了58部文学作品。最著名的有《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等。

19世纪三四十年代以后，批判现实主义取代浪漫主义成为欧洲文学的主要思潮，产生了一大批成就高、影响大的优秀作家，法国、英国和俄国尤为突出。

法国小说家司汤达的长篇小说《红与黑》，取材于法国当时的现实生活，围绕着主人公于连的个人奋斗过程，广泛地反映了19世纪20年代的法国社会风貌，对天主教会、封建贵族、资产阶级的丑恶作了淋漓尽致的揭露讽刺。小说注意从环境对人物性格发展的影响来塑造人物，心理刻画细腻深刻，为法国和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开辟了道路。巴尔扎克的包括96部小说的《人间喜剧》，真实而具体地反映了“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恩格斯语)。其中最著名的《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纽沁根银行》、《幻灭》、《农民》等小说，深刻地展现了资产阶级取代贵族阶级得到胜利的历史发展趋势，写出了资产阶级血腥的发家史和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巴尔扎克的小说大多取材于当时的社会生活，注重从典型环境中塑造典型人物，细节描写真实、具体，语言生动丰富，切合人物性格，是西欧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其他如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揭示了市民阶层的自私、鄙俗和空虚;左拉的《萌芽》描写了煤矿工人的贫困生活和罢工斗争;莫泊桑的《俊友》刻画了不择手段向上爬的资产阶级个人野心家杜洛阿的形象;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通过约翰·克里斯朵夫个人一生的奋斗历程，展示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德、法两国进入帝国主义阶段后的社会矛盾和资产阶级文化的颓废堕落。

英国在19世纪四五十年代以后，出现了狄更斯、萨克雷、夏洛蒂·勃朗特和盖斯凯尔夫人等一批杰出的小说家。他们的作品直接反映了英国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劳资斗争(如狄更斯的《艰难时世》、盖斯凯尔夫人的《玛丽·巴顿》等)，描写了“小人物”的苦难和个人奋斗(如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等)，揭露了人与人之间的金钱关系和资产阶级道德的伪善(如萨克雷的《名利场》)。19世纪后期英国最著名的作家是哈代，他的长篇小说《德伯家的苔丝》通过农家姑娘苔丝的悲惨命运，揭露资本主义的社会、道德和宗教杀害了“一个纯洁的女人”。

19世纪是俄国文学十分繁荣的时期，作家人才辈出，作品琳琅满目。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果戈理的《死魂灵》，屠格涅夫的《父与子》，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和《复活》，契诃夫的短篇小说等等，在思想和艺术方面都达到了相当的高度。这些作品描写和批判了沙皇农奴制社会的黑暗腐朽，反映了下层人民的苦难，塑造了一系列贵族“多余人”和平民知识分子“新人”以及其他富有时代特征的鲜明人物形象。特别是列夫·托尔斯泰，列宁认为他“不仅创作了无与伦比的俄国生活的图画，而且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作品”。

斯托夫人(1811—1896)，美国19世纪著名女小说家。《汤姆叔叔的小屋》是其代表作。作品主要通过对老黑奴汤姆和别的奴隶的命运的描写，有力地控诉了南部反动蓄奴制。这部小说的发表，标志着美国文学已经从浪漫主义过渡到现实主义。

惠特曼(1819—1892)，19世纪美国著名的民主诗人。他从小受民主思想熏陶，始终为民主主义而奋斗。19世纪40年代末，欧洲工人运动风起云涌，他受其影响较大并写下《起义者之歌》、《欧罗巴》等诗，热烈赞扬革命，高歌民主与自由，这些诗都收在《草叶集》中。《草叶集》是他的诗歌集子。

马克·吐温(1835—1910)，19世纪美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富于民族特色的幽默讽刺作品写出了美国“民主社会”的真相，在世界文学宝库中占有一定的地位。《镀金时代》、《汤姆·索亚历险记》、《密西西比河上》、《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王子与贫儿》、《傻瓜威尔逊》、《百万英镑》、《败坏了赫德莱堡的人》、《竞选州长》等都是他的作品。这些作品在广阔的背景上反映了美国的社会现实，谴责了资产阶级道德的虚伪和堕落，其批判锋芒直接指向肮脏的资产阶级政治。

四、现代文学:非理性主义思潮普遍流行

20世纪以后的外国现代文学，思潮纷纭，流派繁多。20世纪初叶，以高尔基为代表的苏联无产阶级文学脱颖而出。高尔基的长篇小说《母亲》，描绘了普通工人巴维尔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革命实践的教育下成长为工人阶级革命家的过程，塑造了世界文学史上第一批血肉丰满、令人耳目一新的无产阶级的英雄形象，奠定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基础。之后，马雅可夫斯基的长诗《列宁》、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法捷耶夫的《青年近卫军》等优秀作品相继问世，给世界人民的革命斗争以鼓舞和教育，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在法国、英国、美国和德国，还涌现了一批主要用批判现实主义方法写作的进步作家:法国的巴比塞(《火线》)，英国的阿尔德里奇(《外交家》)，美国的德莱塞(《美国的悲剧》)、海明威(《永别了，武器》)以及德国的布莱希特(《卡拉尔大娘的枪》)等。他们的作品揭露了现代西方社会的腐朽，谴责了帝国主义战争和法西斯的残暴，并指责资产阶级思想和生活方式对青年的腐蚀和毒害。

在西方世界，有象征主义、表现主义、意识流、存在主义、荒诞派、黑色幽默派等等五花八门的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其中一些作品曲折地反映了西方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和思想的危机，写出了人们精神的空虚和对前途的悲观颓丧情绪，可以参考借鉴。著名的现代主义(现代派)作家作品有美国象征主义诗人艾略特的长诗《荒原》，奥地利表现主义作家卡夫卡的《变形记》和《城堡》，英国意识流小说大师乔伊斯的名著《尤利西斯》，法国存在主义作家萨特的剧本《禁闭》、《可尊敬的妓女》和小说《自由之路》，爱尔兰荒诞派剧作家贝克特的《等待戈多》，美国黑色幽默派作家海勒的小说《第二十二条军规》等。

20世纪的亚非地区，正处于反帝、反殖的民族解放运动蓬勃发展的时代，亚非现代文学大多描写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统治下人民的悲惨生活以及反对帝国主义、争取自由民主的要求和斗争。著名的作家、作品有日本小林多喜二的《党生活者》和德永直的《没有太阳的街》，印度泰戈尔的小说《戈拉》和普列姆昌德的《戈丹》，埃及塔哈·侯赛因的《日子》和迈哈穆德·台木尔的《去天堂》，塞内加尔诗人桑戈尔和大卫·狄奥普的反帝、反殖、维护黑人尊严的战斗诗篇等。当代东方文坛，著名的有日本的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和非洲几位作家，尼日利亚的索卡因、埃及的马哈福慈、南非的戈迪默都先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总之，东方文学在上古和中古时期成就突出，对西方文学影响也较大，在近现代则更多是向西方文学学习。

外国文学的历史源远流长，外国文学的作品卷帙浩繁，上面的介绍只是外国文学史的大致轮廓，为大家了解外国文学史提供学习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