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审美与道德
作为一个艺术先锋人物，桑塔格思想中关于审美与道德的观点非常值得关注，它不仅贯穿了桑塔格的艺术创作，突出了桑塔格作为一个反传统的知识分子的面貌特征，更重要的是它凸显了桑塔格思想的独特性以及其思想存在的问题:无论是桑塔格的小说、文论还是影像，它们对社会现实中的色情、暴力等都有所表述，但是读者却看不到桑塔格对这些问题所持的道德批判性态度。
桑塔格的小说中表现出对男女混乱关系的置之不理。比如，《火山恋人》中无论是伯爵、伯爵夫人，还是情夫，他们都宁可克制自己的情感而不愿意伤害别人:一方面是年轻的妻子为了不伤害疼爱自己的丈夫而掩盖自己见到情人的激动心情，另一方面是年迈的丈夫为了让自己年轻的妻子享受到激情而对妻子的外遇视而不见。文论部分关于道德的思考主要表现在对日常隐喻世界的反思:为什么疾病与身体相关?桑塔格在《疾病的隐喻》中对于道德的态度也值得深思，因为人们其实完全可以通过改变自己的行为，例如重新恢复从前的传统男女交友观念来使自己避免得艾滋病。“但是桑塔格对这一问题却没有探索。她也没有说明人在面对艾滋病威胁的时候是应该还是不应该改变自己的行为。在很多时候，当你以为桑塔格会去强调人自身所背负的责任时，她却回避了这一问题，而是把政府扯了进来，谴责政府利用艾滋病作为巩固自己统治的借口。”[42]桑塔格在影像视觉艺术部分对道德的思考表现为在技术主义发展下，在资本主义的市场中，人们的道德感觉力日益下降，以至于对令人发指的暴力照片或影片都已无动于衷这一现状的思考。摄影是选择性的，它只能提供现实的部分印迹。摄影术的发展使得摄影沦为某种政治话语，篡改正义与非正义的界限;电影里描绘了异国的、肉感的情调以及性爱场面，虽然它充满了感伤和朴素味道，消弭了性刺激，并没有引起观看者的性欲，但是它也可能沦为某种消费话语，追求的是引起注意和惊讶，而不是激发道德正义。
无论是其小说、文论还是影像视觉艺术创作，桑塔格对道德的关注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桑塔格并没有表现出对伦理道德的赞颂或对非道德的批评。桑塔格对于非道德关系的漠然有两个主要原因:
第一，也许缘于桑塔格早期的家庭阴影和后期的恋爱经历。桑塔格原是杰克·洛什布拉特(Jack Rosenblatt)和其前妻米雷德·杰克布森(Mildred Jacobsen)的女儿。父亲杰克是从事毛皮生意的犹太商人，在桑塔格5岁时他因肺结核死于中国。母亲米雷德改嫁给内森·桑塔格(Nathan Sontag)，于是苏珊改随后父姓。父亲的早亡在桑塔格心里留下了阴影。在母亲那里，桑塔格并没有得到她全部的爱。桑塔格的母亲懒散无为，竟然为了隐瞒自己的年龄而不让桑塔格在公众场合暴露她们的母女关系，这也许导致了日后桑塔格不适应普通家庭生活，对成为普通主妇、拥有正常家庭生活想法的破灭，而最终选择了做单身母亲。即便是对待自己的独子大卫(David)，桑塔格虽然喜欢他，但还是在他非常小的时候就把他留在美国，自己只身前往英国牛津大学圆她的哲学之梦。1957年，桑塔格在动身前给自己的儿子写下“我的爱儿，原谅我”的留言。1979年她在回答《滚石》杂志记者采访时说:“摇滚乐是我离婚的理由。”[43]另外，桑塔格作品中两性关系的混乱也可能与她的个人生活取向有关。桑塔格在旧金山拥抱同性恋文化，她的日记除记载想买的书和爱听的古典音乐以外，还搜罗同性恋酒吧店名和同志俚语词汇。她的女友安妮·莱博维茨(Annie Leibovitz)[44]照顾了她的晚年。可以说桑塔格一辈子基本上都没有过普通人的生活。可能正因为如此，桑塔格的小说表现出的关于道德的问题并不太符合人们的日常伦理道德观念，她总是特立独行、天马行空。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桑塔格认为艺术不是道德批评的工具，艺术的本质是一种体验，而非道德说教。
欧文·豪等人曾纷纷冠之以“浅薄”、“避世”和“虚无”等罪名，说桑塔格“是对无知和直觉的一种不假思索的信仰;对道德问题的麻木不仁和对思想概念的盲目都采取随心所欲的态度”[45]。例如，对于恐怖袭击之后的美国双子座世贸大厦的摄影作品，常人就不会认为它具有美。但是桑塔格的态度却是与众不同的。“在战争摄影中发现美，未免太冷酷，但那毁灭的风景依然是一种风景。废墟中也有一种美。在9·11袭击之后的几个月世贸中心废墟的照片其实也表现出一种美。但是人们充其量只敢说，这些照片是‘超现实’的。这是一句胡乱凑合的委婉语，背后隐藏着美这一不光彩的概念。但它们却是美的，有很多确实是美的。”[46]
桑塔格认为，艺术诸门类中的批评主流传统都实际上把艺术作品当做一种声明加以对待。桑塔格对道德“麻木不仁”是因为她认为艺术不是声明而是体验。艺术并不导致概念知识，而是引起类似兴奋的情感，某种类似在着迷状态下情感投入和进行判断的现象。艺术即使说要关注想象力，其实说的也只是对现实的超敏感的表达，关注的东西是现实，而不是艺术作品使心灵发生转变的程度。桑塔格发现当美与道德相抵触时，人们普遍的看法就是更加关注作品中的道德性，而非艺术性。比如，达·芬奇在指导人们该如何描绘战争作品时强调艺术家必须有勇气和想象力去全面展示战争的恐怖，桑塔格对此的理解是:“达·芬奇的意思是，艺术家的目光必须不持怜悯。图像必须够震慑，而在可怕之中含有一种具有挑战性的美。”[47]不过，实际上，对艺术的惊讶并不同于对灾难的惊讶。对灾难的惊讶已是在意料之外，它显现的是毁灭。毁灭的过程激起人情感的不安，破坏、打乱了人的正常情感。艺术的再现不是事实的再现，而是创作的再现。当某事物成为艺术作品时，就已经和其原形脱离了，所以作品的原形并不重要。
桑塔格认为艺术作品的道德性持续时间相对短暂。因为“它(道德)最终由其实用性来证明自己的正当性;它使得或理应使得生活更有人情味儿，对我们所有的人来说更值得去活一遍……艺术作品的所作所为是让我们看到或理解独一无二之物，而不是判断或概括。这种伴随着感官快感的理解行为是艺术作品唯一可取的目标，也是艺术作品唯一充足的理由”[48]。正如桑塔格对加缪作品的看法，她在《加缪的〈日记〉》中认为加缪的作品有非同寻常的吸引力是源于一种特别类型的美。“此乃20世纪大多数作家无意以求的一种品性。其他作家或许更有立场、更有道德色彩，但他们在宣示其道德旨趣时，无一显示出比加缪更多的美、更多的说服力。不幸的是，艺术中的道德美——如人的身体美——是极其容易迅速消失的。艺术美或智性美远远谈不上经久不衰。道德美易于迅速衰败，转眼就化作了警句、格言或不合时宜之物。”[49]所以桑塔格认为艺术并不能够用是否代表道德或者灌输一种道德观念来衡量。“对于我们来说同样不适当的是，我们以对真实生活的某个行为作出道德反应的相同方式来对艺术作品中的某个因素作出道德反应。”[50]又如热内的作品并不是请求人们赞同残忍、狡诈、放荡和谋杀，他没有提倡任何东西，而只是在记录、咀嚼和转化他的体验。碰巧的是这一个过程本身成了直接的题材，于是热内的著作不仅是艺术作品，而且是关于艺术的作品。他的兴趣在于凭他的想象力使他的“题材”消失掉。为什么人们会对一些就内容而言令人道德反感的艺术作品却抱有好感，这是因为内容扮演起了纯粹形式的角色。正如莱妮·里芬斯塔尔的作品，桑塔格认为她拍的纪录片是艺术品而不是为纳粹进行辩护的声明。不论艺术家个人的意图如何，艺术品都根本不能提倡什么。最伟大的艺术家总会获得一种高度的中立性。所以，桑塔格认为从作品中抽出有关人性、道德和社会的观点是枉费心机的。
同样的道理，桑塔格认为，作为艺术的色情文学、色情电影或色情绘画等与黄色物品要区分开来，因为前者的题材其实已经消失了，艺术本身不激起性欲，即使性欲被激起了，它们也会在审美体验中被平息下来。伟大的艺术作品引起的是冷静、宁静、沉思、超乎义愤和超出赞同的情感。所以桑塔格提倡艺术的“色情学”，但她所宣传的却并不是色情。
由上所述，在桑塔格看来，艺术与道德的问题是个伪问题，因为道德属于伦理的范畴，而艺术却是美学问题。“对艺术作品所‘说’的道德上赞同或不赞同，正如被艺术作品所激起的性欲一样，都是艺术之外的问题。”[51]艺术与道德之所以相关，是因为艺术可以带来道德愉悦，但艺术特有的那种道德愉悦并不是赞同或不赞同某种行为的愉悦。艺术中的道德愉悦及艺术所起的道德功用，在于意识的智性满足。桑塔格对艺术与道德关系的问题是这样认识的:“只有当艺术作品被缩减为一种提供某种特定的道德的声明时，只有当道德被等同于某种特定的道德时，只有在这种时候，艺术作品才被认为瓦解了道德。只有在这个时候，审美与道德之间的绝对区分才得以确立。”[52]如果把道德视为意识的一般选择，人对艺术的反应恰好活跃了人的感觉力和意识。这种反应似乎是道德的，这是因为感觉力增加了人道德选择的能力，而不是盲目服从。如果把道德视为人类意志的成就之一，视为自己强行规定在世界中行动和存在的一种方式，这时的道德与审美体验间就不存在对立，因为前者以行动为旨归，后者以意识滋养为旨归。道德与人们的感受力相关。
有研究认为[53]，桑塔格思想里存在一定的问题，因为桑塔格把审美与道德绝对对立，将审美偏狭化，并将道德狭窄化;如果艺术越出了对于生命的丰富性表现和心灵活力的表达，让生命本身成为了美的附属物和手段，那么这种逾越就是审美主义的，同时也就是在本质上反美学的和反艺术的。对此，本书持保留意见。本书认为，桑塔格走道德极端并不表示她没有看到艺术与道德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因为，虽然桑塔格认为艺术中的道德愉悦就像形式一样，在于引导出意识的智性满足，这里桑塔格看到的是艺术与道德的对立性;但是，她也认为“只有当艺术作品被缩减为一种提供某种特定的道德的声明时，只有当道德被等同于某种特定的道德时……审美与道德之间的绝对区分才得以确立”[54]，这充分表明了桑塔格的确也看到了艺术与道德的统一性。只不过相对于道德，桑塔格在她的作品中表现出的更多的是对艺术的捍卫。她通过弱化甚至牺牲道德以凸显作品的艺术性。无论是其小说、文论还是影像视觉艺术创作都表现了对道德的有意忽视，其目的是为了强调艺术的特性，这样使得她更纯粹地以一个艺术的坚决捍卫者的面目出现。桑塔格的这种企图显然符合马克斯·韦伯的描述:“现代人拒绝承担道德判断责任，他们企图把道德评判转向对品味的评判。这种从道德到美学价值的转移正是知识分子时代的一个普遍特点。”[55]
正因为如此，桑塔格表现出的道德极端化并不是因为她是“反美学”或是“反艺术”的。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她是坚决、彻底地捍卫美学、捍卫艺术的，她才表现出了对伦理道德、政治道德等的抵触。希利斯·米勒(J.Hillis Miller)[56]在《阅读的道德》中探讨了道德问题，他的看法对了解桑塔格的艺术与道德的关系有借鉴作用。米勒认为，在阅读行为当中，有一个必然出现的道德时刻或道德阶段，它不是认识的，不是政治的，不是社会的，也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而是一个适当的、独立的道德时刻。这种道德时刻不是对肯定某种道德的内容作出反应的问题，而是对文学语言本身作出反应。在阅读行为中，道德时刻面临两种取向:一方面它是对某种事物的必然反应，是对它的责任感、对它的回答、对它的尊重;另一方面，阅读中的道德时刻导致一种行为，它进入社会的、机制的、政治的范畴。虽然政治的和道德的总是紧密交织在一起，但是一种完全由政治考虑决定的道德行为就不再是道德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可说是非道德的;同样，如果道德屈从于认识论或屈从于某种认识行为，它也就不再是道德的。如果存在一个道德的时刻，它必然自成一体，或者说是个人的和独特的，它本身就是政治行为和认识行为的源泉，而不是屈从于它们。桑塔格对道德有意忽略的原因与米勒有相通之处。因为道德在桑塔格那里也是独立的。桑塔格在论著中表现出的是对伦理的、政治的、道德的忽略，但是她表现出了对某种特定道德的关注，即艺术的道德。这种道德与伦理的道德、政治的道德不同，它是审美的道德，这种道德实际上指的是一种审美感受的能力，也就是桑塔格所提出的新感觉力。“正是因为感受力才滋养了我们进行道德选择的能力，激励我们为行动做好准备，就好像我们的确是在选择，而不只是在盲目地、不假思索地服从。艺术担当着这种‘道德的’责任，因为审美体验所固有的那些特征和审美对象所固有的那些特征也是对生活的道德反映的基本构成。”[57]
对于桑塔格来说，艺术与道德本身就属于两个不同的领域，所以想在艺术作品中表现道德是无用的，但是桑塔格在论著中也关注了道德，只不过这种道德是艺术的道德性，亦即她的新感觉力。如果说桑塔格思想存在什么问题的话，那它的问题并不在于欧文·豪等人所批判的它“忽视了道德”，而是在于桑塔格在捍卫艺术时所采用的偏激的、激进的态度。桑塔格是艺术忠诚的、激进的、态度决绝的卫道士。正因为她是偏激的，所以在一定程度，她的这一态度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她的批评，从而为人们真正感受她的批评立场、领略她的思想魅力设立了一些障碍。
【注释】
[1]［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24.
[2]［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25.
[3]［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6.
[4]［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40.
[5]［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40.
[6]陈文钢.形式论再批判:苏珊·桑塔格的风格论［J］．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5):579.
[7]徐文培，吴昊.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理论的体系架构及梦幻载体的实践［J］．外语学刊，2008(4):138.
[8]［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15.
[9]［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2.
[10]［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6.
[11]［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8.
[12]［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35.
[13]［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7.
[14]Susan Sontag.Against Interpretation and Other Essays.New York:Farrar，Straus ＆ Giroux，1966:300.
[15]［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8.
[16]Victor Shklovsky.Art as Technique.In David Richter(ed.)The Critical Tradition:Contemporary Trends.Boston:Bedford Books，1998(2):720.
[17]［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49.
[18]［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11.
[19]［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51.
[20]彭富春.哲学美学导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48.
[21]彭富春.哲学美学导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50-95.
[22]彭富春.哲学美学导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50-95.
[23]Susan Sontag.Against Interpretation and Other Essays.New York:Farrar，Straus ＆ Giroux，1966:296.
[24]张柠.桑塔格:被肢解的女性和批评家［J］．中国图书评论，2006(2):54.
[25]汪楚雄.令人敬佩的桑塔格及其身体力行的知识分子标准［J］．中国图书评论，2006(4):6.
[26]［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84.
[27]在文论部分，桑塔格批评了人类文化强加在疾病身上的物质性隐喻;静默突出地表现了艺术家的选择;坎普是艺术家选择下表现出的特别的方式，它有一点叛逆、有一点游戏、有一点唯美、有一点矫情。在文论部分，桑塔格批评对象的核心是艺术家，是关于艺术作品的创作者的思考。
[28]在影像视觉部分，桑塔格主要探讨了新感觉力。这个感觉力主要是艺术家的感觉力在作品上的表现从而引导出的读者的一种新感觉力。所以在这里，这种关系被表述成为“新感觉力相关于艺术接受者和艺术创作者”。
[29]桑塔格自己说，“坎普作为理想的技巧就是戏剧性”(《反对阐释》第335页)。“每种风格都是对某种东西进行强调的手段。”(《反对阐释》第41页)实际上，在桑塔格那里，无论是坎普、风格，还是静默、隐喻、形式等，都可以说是对技的探讨。坎普崇尚时髦与豪华，它的对象与主体大多是重大的技巧性因素。
[30]彭富春.哲学美学导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11-12.
[31]［法］波德莱尔.波德莱尔美学论文选［M］．郭宏安，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484-485.
[32]彭富春.哲学美学导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12.
[33]彭富春.哲学美学导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28-29.
[34]张玉能.在后现代语境下拓展实践美学［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1):8.
[35]王秋海.从先锋性向现代主义回归——评桑塔格的《解读阿尔托》［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2):64.
[36]Liam Kennedy.Susan Sontag:Mind as Passion.Manchester and New York: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1995:44.
[37]孙燕.反对阐释与艺术色情学——论苏珊·桑塔格的美学思想［J］．理论界，2008(3):142-144.
[38]王秋海.“矫饰”与前卫——解读苏珊·桑塔格的《“矫饰”笔记》［J］．文艺研究，2004(2):67-68.
[39]陈成耀.后现代主义及其他［J］．文学世纪，2002(11):61.
[40]陈成耀.后现代主义及其他［J］．文学世纪，2002(11):60.
[41]［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44.
[42]Christopher Lehmann-Haupt.Shaping the Reality of AIDS Through Language.New York Times，Jan 16，1989.Pg.C.18.
[43]转引自:汪楚雄.令人敬佩的桑塔格及其身体力行的知识分子标准［J］．中国图书评论，2006(4):6.
[44]安妮·莱博维茨(1949—)是当今最重要的女性影像艺术家，也是世界上报酬最高的摄影师之一。1969年当她还在旧金山艺术学院求学时，她即开始为《滚石》杂志拍片。中国读者所知的甲壳虫乐队主唱的裸体艺术照片和黛米·摩尔的孕期裸照等经典摄影之作都出自于她之手。莱博维茨的代表作品集《女性》由桑塔格撰文，题曰《照片不是一种观点，抑或是一种观点?》。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桑塔格与她相恋，直至生命终结，桑塔格一直有她相伴。
[45]王予霞.苏珊·桑塔格纵论［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3:123.
[46]［美］苏珊·桑塔格.关于他人的痛苦［M］．黄灿然，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69.
[47]［美］苏珊·桑塔格.关于他人的痛苦［M］．黄灿然，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69.
[48]［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34-35.
[49]［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63.
[50]［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27.
[51]Susan Sontag.Against Interpretation and Other Essays.New York:Farrar，Straus ＆ Giroux，1966:26-27.
[52]［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29.
[53]陈文钢.现状与展望:苏珊·桑塔格美学思想研究［J］．成都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8(8):121.
[54]［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29.
[55]Max Weber.Religious Rejections of the World and Their Directions.1915: 342.
[56]J.J Hillis Miller.The Ethics of Reading，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87.
[57]［美］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M］．程巍，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