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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杨威利的部下在伊谢尔伦要塞陷入苦战之际,在费沙自治领这边,自治领主辅佐官鲁伯特·盖塞林格正以熟练的斗牛士之姿,迎接暴跳如雷的客人。

“啊,别这么激动嘛,专员阁下。”

青年的微笑此时让人联想到飘动的红布,年长的外交专员汉斯血压直线升高。

“辅佐官,话虽如此,可在下无法冷静下来。我们听从你的劝告,将杨提督从伊谢尔伦召回进行审查,但为何帝国军会趁他不在大举侵犯边境?时间上太巧合了吧?关于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请你说个明白!”

“茶快冷了哟。”

“现在不是喝茶的时候,我们听从你的劝告……这件事……”

“那是个不妥当的劝告嘛。”

“你说什么?”

“我说,那是个不妥当的劝告。”

盖塞林格故作优雅地将奶茶送到嘴边。

“本来我们就没有权利说话,因为这是干涉内政。而你们却有正当的权利和理由拒绝,是你们自己放弃了这个权利。我们随口说说,你们竟主动接受。在这种情形下,专员阁下还是一口咬定全部责任都在我们费沙?”

自由行星同盟代表的脸色忽青忽白,年轻的费沙人则悠然地看着他。

“但是……假如当时拒绝,我们自由行星同盟今后将无法得到你们费沙的好处。从你当时的态度来看,我们难免会这么认为,不是吗?”

这是拼命的反击,但辅佐官似乎无动于衷。

“好啦,过去的事再说也没用了,问题现在才开始呢。今后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办,专员阁下?”

“今后?”

“哎呀,你没考虑过?!真让人为难哪,我们费沙可是伤脑筋得很。现在的特留尼西特政权和即将产生的杨政权,我们应该与谁结为盟友?”

冲击如长鞭一般重重地打在专员的脸上,他的表情仿佛刚从窝里爬出,就被猎人用枪口顶住的獾。

“即将产生的杨政权?胡说!哦,不,对不起。但不可能发生那种事!绝对不会!”

“哦,好个充满自信的论断!那么,请问三年前,你们能料到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这个年轻人会在不远的未来成为银河帝国的统治者吗?”

“……”

“历史蕴藏着丰富的可能性,命运变化无常,世事本就如此。专员阁下,你该好好考虑考虑了。我的意思是,仅仅效忠于特留尼西特政权,能带给你幸福吗?聪明如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先行投资可是很重要的。人类珍惜现在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与其沉湎于已成为过去之结果的现在,不如好好把握即将成为未来之导向的现在啊!”

盖塞林格再次端起奶茶。薄薄的雾气间,能看见汉斯专员在许多个意图之间举棋不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