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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法的精神
1.18.8 第八节 阿拉伯人的自由和鞑靼人所受的奴役
第八节 阿拉伯人的自由和鞑靼人所受的奴役

阿拉伯人和鞑靼人一样,都是游牧民族。正像我们先前所说的一般情况一样,阿拉伯人是自由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民族鞑靼人则身处于政治性的奴役之下。我已经谈过一些有关这一事实的原因,现在我再讲一下其他方面的原因。

他们没有城市和森林,只有沼泽且数量极少。他们的河流差不多一年四季都结着冰。他们居住的平原十分辽阔。他们是有财产的,因为他们有草原和牲畜。但是他们的地势不能用来作任何隐蔽或防卫。当一个可汗被战败时,他的头立即便被战胜者割了下来。他们子女的命运也是如此。他们的臣民全都归战胜者所有。但是对这些臣民,战胜者并不处以民事方面的奴役。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这一简单的国家将背上沉重的负担。这个国家相当单纯,既没有土地可供耕种,也不存在任何家庭事务。因此对于国家来说,这些人民不过是增加了它的人口而已。不过虽然战胜者没有施行民事方面的奴隶制,但是我们猜测,在政治方面,他们应该推行了奴隶制。

在这样的国家里,各个部落之间互相征讨,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在这样的国家里,伴随着战败部落首领的死亡,其政治机体往往也免不了被摧毁的噩运。事实上,在这样的国家里,通常情况下,自由都是不存在的,因为经历无数次战争摧残的地方,不仅仅是它的一部分而已。

因为所处地理条件的关系,在战争结束后,被打败的民族与战胜国之间常常能够缔结和约,他的自由也因此而保留了一部分。但是对鞑靼人而言,它的地势往往是不足以据守的。所以一旦吃了败仗,它便无法提出任何条件了。

我曾说过,居住在可以耕种的平原上的人通常都是不自由的。但是由于居住环境的原因,在不可耕种的平原上居住的鞑靼人却无法享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