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舜^[25]妻登比氏^[26]，生宵明、烛光，处河大泽^[27]。二女之灵，能照此所方百里。一曰登北氏。

【译文】

舜帝娶了登比氏作为妻子，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叫宵明，一个叫烛光。她们都住在河岸边的滩涂上。这两个女儿发出的灵光，能够照耀到方圆百里的地方。另一种说法是，舜的妻子名叫登北氏。

【解读】

前面《中山经》“洞庭之山”一节中记叙了“帝之二女”的故事，但没有明说帝之二女为谁。本节记叙的“二女”，正可以作为前文的补充。需要注意的是，《中山经》中说的二女为

天帝的女儿，后世演化为尧帝的女儿，并嫁给舜为妃，本节记载的又为舜的两个女儿，差异比较大，但她们共同的身份都是湘沅之神，或许这正符合神话流传演变的传播特征，即神话在流传过程中具有一定的变异性。在古代文学作品中，有大量咏叹宵明、烛光的诗文，如东晋谢灵运《缓歌行》：“娥皇发湘浦，宵明出河洲。”南北朝江淹《遂古篇》：“帝之二女，游湘沅兮。宵明烛光，向焜煌兮。”唐代张说《鄎国长公主神道碑铭》：“舜有宵烛，动百里之光耀。”……这些都与《山海经》神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