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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故事
1.7.5 美的眼睛

美的眼睛

有人说: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的确,只要我们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有千姿百态的自然美、形形色色的生活美与斑驳陆离的艺术美。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发现它。同是观赏一处风景,看一部电影,听一支曲子,每个人从中感受到的并不一样。能不能发现美,是一个人的审美能力所决定的。审美活动是人类一种高级的精神活动,审美能力也是人类一种高级的实践能力。所谓审美能力包括人的审美感受、欣赏能力、审美鉴赏能力,以及审美创造能力。

首先,人的审美能力与健全的社会化的感官有关系。人的感官具有双重性,既是生理机体的器官,又是文化审美的器官。人的感官中积淀了某种社会的因素,感性中熔铸了理性的东西。动物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它的感官无论如何发达,也只能是生物性的感官,不可能是文化审美的感官,不具有审美的能力。

我们以鹰来说,它的眼力确实比人敏锐,在几百米的高空可以发现目标,捕捉小鸡。但鹰的眼决不能像人的眼那样把画中的小鸡当作真的小鸡来欣赏,人可以通过想象看到小鸡栩栩如生的形态,仿佛听到小鸡的叫声,从而获得审美的愉悦。

动物的感官,未经人化,只有生物性。人的感官,未经过“人化”,亦只具有生物性,不可能成为审美的器官。比如出生后离开了人类社会的野孩、狼孩就是这样。他们失去了社会的教育与塑造,不可能具有人的感觉能力。

其次,每个人的审美能力都与自身的文化教养、生活经历、生理与心理特质等多种因素密切相关。那么,知识、生活经验的多寡就会影响到人们对美的认识与感受的深浅。

元曲《单刀赴会》中,关羽带着周仓,一叶扁舟,驶往东吴,面对着残阳映照下的江水,周仓连叫数声:“好水!好水!”而关羽感叹:“鏖兵的江水犹然热……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面对同样的江水,两人的情怀大不相同。周仓不过是一名不识文字的粗鲁偏将,面对浩瀚的江水,他的感受能力和表达能力是有限的。而关羽熟读《春秋》,是威震华夏、独当一面的大将,两人的胸襟和气魄是不一样的。

审美能力的这种差异,除了跟文化素养有关,还与审美主体的精神感觉、实践感受有关。马克思曾经说,“忧心忡忡的穷人甚至对最美丽的景色也没有感觉”“贩卖矿物的商人只看到矿物的商业价值,而看不到矿物的美的特性”。

那么我们如何增强自身审美能力呢?

第一,在审美实践中增强审美能力。

审美能力的提高绝非一蹴而就,必须付出艰苦的劳动,最重要的是进行各种审美实践,多接触各类艺术,多听、多看,在具体的审美实践中提高自己的审美能力。

第二,注意提高审美主体的文化素养。

审美能力和文化素质有关。腹有诗书气自华,便是说饱读诗书之人自然会有美的气质和风度。《红楼梦》中的林黛玉,锦心绣口,会写诗,会作词,才思神妙,增添了她身上典雅不俗的风度美。而只会说“一夜北风紧”的王熙凤,虽然漂亮,“恍若神仙妃子”,却缺乏一种意蕴。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此。漂亮的服饰、洒脱的举止,自然有一种风度美,但如果一开口便言谈平庸、浅薄,甚至粗俗,则风度之美锐减。所以,美和人的内在世界紧密相关。

第三,培养审美态度。

在审美过程中,审美者能否采取非实用、非功利的欣赏态度,是审美活动能否顺利进行的条件之一。审美活动与主体的价值、意义世界有关,但如果审美者的主观性超过一定的限度,可能就会产生偏见,影响审美活动的效果或其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