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新编大学生军事理论教程
1.4.3.1 一、核化生武器威胁客观存在
一、核化生武器威胁客观存在

当今世界,虽然有些武器杀伤威力空前增大,但从整体上看仍然无法与核化生武器相提并论,军事强国仍然将核化生武器威胁与实战作为其军事战略的支柱,特别是美国将核武器视为其全球战略的基石和推行强权政治的工具。

(一)世界拥有强大的核化生武器库

1.核武器达到超饱和状态

目前,世界上公认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中国、印度和巴基斯坦等国家拥有核武器,共有核弹约3.5万枚,总爆炸当量以亿吨计,可摧毁地球上所有目标25次,美、俄两国核武器占世界核武器总量95%以上。

1991年美、俄《第一阶段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的实施,使美、俄部署的核弹头数量减少到6000~7000枚;2002年5月,美、俄签订《削减战略进攻性武器条约》,要求到2012年美、俄部署的核弹头数不超过1700~2200枚。但实际上,由于这些条约没有关于削减、销毁核弹头的条款,实际上只不过是把处于作战状态的核弹头,转换到其他状态或库存状态,而核武库中核武器总数基本上保持不变。2002年至2012年,美国核武库中核弹头总数始终保持在1万枚左右。美、俄很大程度上是在搞更新换代。

2.数万吨化学武器难以销毁

美国宣布有化学武器3万多吨,俄罗斯宣布有4万多吨,严重地威胁着世界安全。《禁止化学武器公约》规定,缔约国应在公约生效后15年内销毁化学武器。但美、俄销毁化学武器各需要150亿~200亿美元,俄罗斯表示没有能力销毁化学武器。据《真理报》报道:“即使总统和议会批准《禁止化学武器公约》,仍难预料俄完成销毁化学武器将会拖至何年何月”。美、俄还拥有大量的二元化学武器,这些化学武器不在销毁之列。因此,美、俄仍将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保留大量的化学武器,对国际社会构成严重威胁。

3.致病微生物被列为标准生物战剂

美、俄等国军队把致病微生物列为标准生物战剂,同时改进了生物战剂施放技术,大大增强了生物武器的攻击作用。近年来,由于微载体、中空纤维等哺乳动物细胞大量培养技术的成功以及各种浓集和提纯技术的进步,病毒能够大量培养。而且,对人畜致病的新病毒不断被发现,其中有些可能成为新的生物战剂。美、俄从非洲等地搜集埃博拉病毒、马尔堡病毒等,作为新的生物战剂。另外,多种生物病毒和一些人工合成的生物活性肽也有可能成为新的生物战剂。

(二)军事强国推行核威慑战略

美、俄都把核化生武器的威慑与实战作为其军事战略的支柱。美国国防大学的教案概括道:“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美国国防政策的实质是威慑”。威慑就是“确保核优势,用引而不发的策略,充分作好核战争的准备,既可以显示决心,又能够在威慑失败时立即作出核反应”。美国和前苏联曾经几十次策划过核战争。

1997年11月美国总统克林顿调整了战略武器使用的新指令,“放宽”了对中国使用核武器的范围。把中国的核基地、领导机构、石油补给、发电系统、军工企业以及所有的常规部队等,都作为美国的核打击目标。布什上台以后,单方面退出反导条约,竭力推行导弹防御计划,谋求建立攻防兼备的核力量体系。2002年12月10日,布什政府提出要在敌人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前,先发制人地以秘密或公开的方式动用军事力量。美国国防部修改核战略报告,首次将中国、俄罗斯、朝鲜、伊拉克、伊朗、利比亚和叙利亚等国列为打击目标,并要求制定必要时动用核武器的应变计划。并强调,美国将在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的冲突、中国统一台湾的战争和朝鲜对韩国的攻击中使用核武器。

(三)国际社会难以制止核化生武器的发展

当今世界,最有能力使用核武器的国家,一方面大谈要控制或禁止核试验,另一方面又暗中大力发展核力量。目前,世界核化生武器呈以下发展趋势。

1.核武器向小型化、多样化方向发展

美国致力于发展高命中精度、威力可调和低威力的深钻地小型核武器,企图用这种武器有效地打击深埋地下的目标,并尽量减少间接损害,从而缩小核武器与常规武器的差别,使核武器变得实用化。美军新装备的B6-11型核航弹可在0.3万~34万吨范围内随时调成4个当量值使用,还能钻入地下50英尺后爆炸,以保证既能取得需要的毁伤效果,又不危及己方的安全。核武器小型化,缩小了核弹与常规弹威力的差距,降低了“核门槛”,增强了核武器使用的广泛性和灵活性。

2.化学武器向高毒性发展

世界一些国家把高毒性作为新毒剂的研究重点。一是发展毒性更强的新毒剂。虽然《禁止化学武器公约》已经生效,但公约不能完全限制住化学武器的发展和扩散。美、俄等国都在寻找毒性更强、作用更快的新毒剂,使遭袭者来不及防护,只要吸一口气即可致死。如俄罗斯研制的代号为“新手”的神经性毒剂,其战斗性能比美国的VX毒剂强5~10倍,能穿透世界上各种防毒面具,而且目前尚无特效急救药。二是发展二元化学武器。二元化学武器是在弹体内不直接装填毒剂,而装填可生成毒剂的中间体,即把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液体或固体分装于弹药内由隔膜隔开的小室中,发射时隔膜破裂,几种中间体在弹体中靠弹体飞行旋转进行混合,通过化学反应生成毒剂。二元化学武器的出现使许多毒性很强,但性质不稳定的毒剂被重新利用,也避免了生产、运输和储存过程中毒剂对人员的危害。

3.生物武器向超强杀伤力发展

随着对基础生命过程的深入了解,世界上一些国家利用某些化学、生物战剂制造遗传武器和种族武器。一是寻找致病力更强的生物战剂。据研究发现,有毒物质攻击人体靶细胞,选择性越强,毒性也就越大。新发现的马尔堡病毒、埃博拉病毒和拉沙热病毒的病死率高,目前还没有防治特效药。二是发展基因武器。基因武器就是把致病力强或耐药性强的基因,移植到细菌中,制造出致病力更强的生物战剂。美国完成了在大肠杆菌中接入炭疽病基因的研究。俄罗斯也研究出在酿酒菌中,投入裂谷热病菌基因,再让发酵后香甜的酿酒菌传播灭族亡种的裂谷热病毒。由于每一种基因武器就像一把特制的锁,只有研制者才掌握这个遗传密码,对方是很难窥破其秘密加以防治的,所以基因武器更难防难治。

(四)国际社会难以制止使用或威胁使用核化生武器

近百年来,国际上签署了几十个禁止核化生武器的条约。然而,核化生武器威胁却一直没有消除。

1.美、俄曾多次威胁使用核武器

自从美国在日本广岛和长崎使用核武器以后,在美国参与的200多次军事事件和局部战争中,美曾30多次威胁使用核武器,对我比较严重的威胁就有3次。前苏联也曾对我威胁使用核武器。60多年来,核战争虽然未爆发,但来自霸权主义的核威胁始终存在,企图使用核武器的幽灵一直在徘徊。

2.化学武器使用不断

在朝鲜战争中,美军使用化学武器达200多次。在越南战争中,美军把越南作为化学武器的试验场,使用毒剂7000吨、植物杀伤剂12万吨,造成越南153.6万人中毒,约2.5万平方千米的森林遭到了污染,约1.3万平方千米的农作物被破坏。在阿富汗战争中,美军除使用大量先进武器外,还对坑道内的塔利班军队使用化学武器。

3.美军多次使用生物武器

美、俄现行武器系统中都装备有生物武器,并声称,生物战准备是为了防护的需要。朝鲜战争中美军大量使用生物武器。1950年12月美军向南撤退时,在黄海道等地布洒天花病毒。1951年又在中朝军队被俘人员中秘密进行细菌性能试验。1952年1月,美军在进行其“绞杀战”的同时,又以制造疫区、削弱有生力量为目的,秘密地实施了大规模的细菌战,企图在朝鲜战场上变相地制造“无人区”。美军的细菌战,使朝鲜历史上早已绝迹的鼠疫、霍乱等烈性传染病重又发生,一度造成部分军民的紧张心理。

4.被用于恐怖袭击的可能性增大

现代恐怖主义已成为国际安全的重大威胁。随着世界核化生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广泛应用,世界核化生恐怖活动的现实威胁正日益增大,这对我国安全形成重大影响。核恐怖,是指恐怖势力以获得武器级核材料、使用放射性散布装置、粗糙核装置或攻击核设施等手段,造成人员、财产巨大灾难或社会恐慌,破坏社会安全和稳定的严重犯罪活动。据不完全统计,1993年至2004年,发生在国外的核恐怖事件就有625起。化学、生物恐怖,是指恐怖势力使用化学毒物或致病微生物对人、农作物、环境等进行破坏,造成死亡或非致死伤害的犯罪活动。据统计,1960~2001年间,世界发生化学、生物恐怖事件约1300多起。如1995年3月20日,日本东京地铁遭受到奥姆真理教沙林毒剂袭击,造成11人死亡,5500人中毒,引起日本全国上下谈毒色变。2001年发生在美国的以“炭疽芽孢邮件”为标志的生物恐怖袭击,震惊了全世界,迫使世人关注生物防御体系构建和对人为蓄意使用微生物危害活动的防范。

(五)工业核化设施易造成次生核化危害

次生核化危害,就是以常规武器对工业核化设施进行摧毁、破坏,造成放射性和有毒物质泄漏所形成污染的危害。这种危害不仅能破坏国家的战争潜力,而且能产生核化武器使用后的某些杀伤因素效应,形成战场的特殊核化环境。海湾战争中,伊拉克的化学工业设施始终是被打击的重点目标,11个化学工业生产厂全部被摧毁、破坏。科索沃战争中,北约从发动空袭第三天开始,就全面对前南联盟的贝尔格莱德、诺维萨德、卢查尼、潘切沃和普里什蒂纳等20多个城市的近30个化工厂、炼油厂和油库进行频繁轰炸。居民被迫撤离,整个潘切沃成为一座空城。据国外评论说,北约“打了一场没有使用化学武器的化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