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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画中的大航海
1.10.6 “南方大陆”成为画家的世外桃源
“南方大陆”成为画家的世外桃源

——《马塔韦湾》霍奇斯 1776年

——《复活节岛纪念碑》霍奇斯 1776年

——《新西兰库克海峡斯蒂芬斯角的水龙卷》霍奇斯 1776年

库克最终没能为帝国找到“南方大陆”,随行官方制图师和画家威廉·霍奇斯(William Hodges)却用画笔给西方世界描绘了一串天堂般的南方岛屿。

霍奇斯出生在伦敦一个铁匠家庭,14岁开始跟随“风景画之父”理查德·威尔逊(Richard Wilson)学画,后来成为画家。1772年28岁的霍奇斯跟随库克船长进行历时三年的太平洋第二次探险航行,从冰冷的南极洲到温暖的太平洋岛屿,一路记录下寻找南方大陆的见闻。回国后,霍奇斯根据草图完成了许多轰动欧洲的油画作品,画中南太平洋的人间天堂,或许抚平了欧洲人没有找到“南方大陆”的失落。

库克第一次抵达塔希提是1769年的夏季,身上的密件指示:“鉴于在沃利斯上校最近发现的一块土地以南还可能存在一个大陆……你应一直向南航行到南纬40°,以找到这块大陆……如在此次航行中未能发现该大陆,你应继续向西搜索。”库克按此指令,向南驶去,结果画出了第一张清晰的新西兰群岛地图和澳大利亚东北部的昆士兰热带海岸。

库克第二次太平洋探险时,塔希提已成了库克船长轻车熟路的停靠站。霍奇斯1776年完成的《马塔韦湾》,表现的就是决心号和冒险号在塔希提岛马塔韦湾停泊的安宁景象。画中有库克的大船,也有原住民的多样化小船——独木舟、两桅船、单桅船,岸边还有一只大公鸡。

霍奇斯的油画《复活节岛纪念碑》,第一次向西方世界描绘了有着一排排巨石像的复活节岛。当然,复活节岛不是库克船长发现的。通常的说法是:荷兰西印度公司探险家雅各布·罗格文(Jakob Roggeven)带着寻找“未知的南方大陆”的舰队,于1722年的复活节(4月5日)在太平洋中意外发现了这个小岛,于是63岁的罗格文就将它命名为“复活节岛”。另有一个说法是:1686年英格兰航海家爱德华·戴维斯(Edward Davis)就登上过该岛,但他并未宣扬此事。荷兰人发现此岛后,只在航海日志上做了简短记录。但最早形象描绘此岛的是库克船队的霍奇斯。

《马塔韦湾》
霍奇斯 1776年

1776年霍奇斯根据在复活节岛绘制的草图,回国后完成了这幅高76厘米、宽120厘米的风景画。其主体即是神秘的巨型石像“莫埃”(moai,石像的意思),在这些细长半身人像的头顶还有圆柱形“普高”(pukao,意为头饰)。专家们考证,这个岛上有上千个石雕像,它们代表死后被奉为神的重要人物。石像一般高5—10米,重几十吨,红色石帽重达10吨左右。画中近景描绘了一个骷髅头,画家或是想借此显示岛上有久远的人类活动。库克他们到达这里时,此地还处于石器时代,当地的波利尼西亚人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后来,这片神奇的土地归属于离它3600多公里的智利。

《新西兰库克海峡斯蒂芬斯角的水龙卷》
霍奇斯 1776年

《复活节岛纪念碑》
霍奇斯 1776年

如果说前两幅画表达的是对南方诸岛的赞美,这幅1776年完成的《新西兰库克海峡斯蒂芬斯角的水龙卷》则是表现敬畏大自然的极好例子。画的前景层层叠叠的岩石,表现了凝固的地质时代,而后方几个通向云端的海水龙卷和穿过黑云的闪电,则令画面动感强烈,遥远的海角一艘帆船正在惊涛骇浪中前行。它记录了自然的神奇力量与航行的风险,同时,也捎带出大发现的乐趣,以此铭记欧洲对南方的探索与发现。

但使塔希提广为后世所知的,不是库克,不是霍奇斯,而是法国后印象派巨匠保罗·高更(Paul Gauguin),今天人们提到塔希提,就要提到高更;提到高更,就要提到塔希提。这方面文章太多了,这里只简单提一些他的代表作,比如《塔希提岛田园诗》《两个塔希提妇女》《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