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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画中的大航海
1.10.4 库克船长寻找南方大陆的秘密使命
库克船长寻找南方大陆的秘密使命

——《库克肖像》佚名 1765年

——《库克肖像》丹斯 1775年

——《库克肖像》韦伯 1776年

在航海发现的史册中,英格兰属于后来者,想将自己描述成海上强国,需要一个无愧于前人的伟大领航者。好在上帝准备了一个詹姆斯·库克船长,200多年来他一直被当作大英帝国的海上图腾,在英国国家海事博物馆以及其他美术馆,人们都会看到用绘画编织的库克船长的故事……他是大航海时代关于“发现”的终结者。

库克的名声来自三次探险航行:第一次是1768—1771年;第二次是1772—1775年;第三次是1776—1779年,当然这一次库克没能回来。在讲述库克的探险故事时,许多文章都会说:“1728年10月27日,库克出生在约克郡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其实,农民出身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苦难,他恰好赶上了“英雄不问出处”的时代。

1755年库克加入皇家海军,参加了英法七年战争。这个经历对于皇家海军来说并不重要。皇家海军将他当作人才,是看中他1763年至1767年在纽芬兰岛表现出的测绘天分。恰在他往返于纽芬兰与英格兰之间忙于海岛精测时,一位没留下姓名的艺术家为他画了一幅肖像。这幅绘于1765年的肖像是目前发现的最早的库克肖像,现收藏在英国国家美术馆。结婚三年并当上了父亲的库克,在画中穿着军官服,挂着佩剑,留着卷发,看上去已不是农民,但还是有些土气和青涩。不过,接下来的远航将改变这一切。

1768年皇家海军决定派一艘考察船赴太平洋进行科学考察,精通测绘的库克成为考察船船长的最佳人选。8月26日,库克船长率领由运煤船改装的奋进号驶往太平洋。当天的《伦敦公报》报道了奋进号出发的消息。这天的报上还有一条消息说:有个叫莫扎特的少年,12岁已被誉为音乐大师。此时库克已40岁了,谁会料到他将成为名垂史册的大航海家呢?

《库克肖像》
佚名 1765年

《库克肖像》
丹斯 1775年

这次航行表面上看是到英格兰上尉萨缪尔·沃利斯(Samuel Wallis)1767年发现的塔希提岛做天文观测,记录“金星凌日”。实际上,还有一个秘密任务是寻找传说中的“南方大陆”。虽然奋进号没能找到南方大陆,但库克却首次清楚地绘制了澳大利亚东海岸地图,并环绕测绘了新西兰南北岛,绘制了地图——他“一战成名”了。

回国后,库克没住上一年, 1772年11月便率领皇家海军提供的决心号和冒险号再次寻找“南方大陆”。这一次,他大胆向南开进,到达了有史以来人类到过的地球最南端——南纬71°。

这里是一片冰封海域,没有陆地,“南方大陆”的神话彻底破灭。

库克第二次太平洋航行归来,皇家学会吸收了并无“学历”的库克为会员,他还被任命为上校官阶皇家医院院长。这是一个“钱多活少”的职务,不仅有230英镑年薪(是当船长的两倍多),还提供住房及食品补贴等。但库克不想47岁就开始养老。恰好,政府又启动了 “西北航道”计划,为此开出“找到西北航道奖励2万英镑”的高价。库克再度出山。

库克第三次远航之前,著名植物学家约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特别约请英国著名肖像画家纳撒尼尔·丹斯(Nathaniel Dance)在伦敦绘制了著名的《库克肖像》。库克第一次太平洋探险时,爱好植物学的富家子弟班克斯花了1万英镑的巨资,买下了考察船的一个舱位。那次远航成就了他作为植物学家的巨大声名,也使他成为了库克的好友。所以,他出资请名家为已是名人的库克画像。这幅高127厘米、宽101厘米的全身肖像,几乎和真人一样大。

丹斯曾是国王乔治三世和王后夏洛特的御用画师,作品有三分“贵”气。此画中的库克像一位出身豪门的贵族。他头戴银色假发,身着船长制服,衣服上的扣子金光闪闪,特别夺目。细看这一排排铜扣子,会发现中间有四颗扣子没扣上,或崩开了。库克有些发福了,但气度不凡。库克的三角帽放在一本大地图集上面,他一手拿着海图,一手指着寻找西北航道的重要入口,即后来所说的白令海峡。1775年,丹斯为库克画像时,库克正在为第三次航行做准备。据说,库克只在椅子上坐了一小会儿,让画家勾出草稿,后来的工作全靠另外的模特替身来完成。

《库克肖像》
韦伯 1776年

丹斯的《库克肖像》多年以来一直被当作库克的标准像挂在英国国家海事博物馆,在全球各种媒介上广为人知。但是,有一个细节多数人不知道,那就是库克的右手被美化了,而另一幅画对此则有婉转而又真实的解密。

1776年25岁的画家约翰·韦伯作为官方指定画家参加了库克第三次远洋探险,并在航行途中绘制了《库克肖像》。这幅绘于1776年的肖像,没有丹斯画的那么帅,没有戴假发,但更贴近他的真实形象。库克挂着佩剑,左手拿着单筒望远镜,站在一个呆板的风景前面。这可能与韦伯曾跟随瑞士风景艺术家约翰·阿贝里学画有关,可这些没有什么透视关系的海湾与山脉,实在是“大煞风景”。此画为后世津津乐道的是画中的一只手套。1764年库克在纽芬兰弄炸药时炸伤了右手,为隐藏手上的疤痕,他总是右手戴着手套。韦伯的这一细节成为此画最大的特色。

韦伯所画的《库克肖像》有三幅存世,另一幅是1782年的重绘,人物由全身改为大半身,右手的手套还在,左手的单筒望远镜被去掉了。还有一幅是小的椭圆形头像,与第一幅相同,此画绘于1776年11月。可以说,这三幅近似的肖像实际上就是一幅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