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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画中的大航海
1.10.2 库克死在寻找“西北航道”的归途
库克死在寻找“西北航道”的归途

——《库克船长之死》韦伯 1784年

——《桑威奇群岛的酋长》韦伯 1787年

——《库克船长之死》佐法尼 约1795年

乔治·韦茅斯探索“西北航道”,止步于美国北部的缅因州5年之后,又一位英格兰探险家走上了这条险路。1610年受雇于商业探险公司的亨利·哈德逊(Henry Hudson)驾驶着他的发现号向“西北航道”发起冲击,到达了后来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哈德逊海湾(今天的加拿大北部魁北克与安大略之间的大海湾)。不幸的是,22名探险队员中有9人被冻死,5人被因纽特人杀死,1人病死,只有7人活着回到英格兰。

但英格兰对这条航路仍心存幻想,1775年国会延长了发现“西北航道”法案的期限,奖金也增加到2万英镑。此时,已完成两次太平洋远航光荣退休的詹姆斯·库克(James Cook)船长,又投入了他的第三次远航——寻找北冰洋通道。

1778年,库克从太平洋最北边的白令海峡进入北冰洋,他率领的决心号最终止步于冰山林立的北纬70°,由此完成了从南纬70°到北纬70°、纵跨地球南北140°的人类历史上的伟大跨越。这次航行证明白令海峡北边是冰封的海洋,根本不存在“西北航道”。库克的探险队成员福斯特觉得几十年前白令发现的这个海峡,应以白令的名字命名。这个提议后来被采纳了。这个连接两大洲,也连接所谓的“北极东北航道”和“北极西北航道”的海就被称为“白令海”。

库克从冰封的“西北航道”退回到太平洋北纬20°线上的那个大岛上,他以时任皇家第一海军大臣、航行赞助人桑威奇(Sandwich)之名命名这一群岛为“桑威奇”,即后来的夏威夷,后世也因此认为是库克“发现”了夏威夷。

《库克船长之死》
韦伯 1784年

《库克船长之死》
佐法尼 约1795年

在没有摄影术的时代,西方探险航行都有配备画家的传统。约翰·韦伯 (John Webber)即是官方指定参加库克的第三次远洋考察的随行画家,他的任务是以画笔记录决心号航行中遇到的人和事,观察土著的才能、性情、礼仪诸特性。这使他有幸成为第一个接触和记录夏威夷、阿拉斯加和堪察加半岛的欧洲艺术家。1780年韦伯回到英格兰,1791年当选为皇家美术学院院士。他在皇家美术学院展出了约50幅太平洋绘画,令人眼界大开。这些画作不仅是艺术品,后来也被收入官方的三卷本航行记录中,成为极有影响的历史文献。

《桑威奇群岛的酋长》
韦伯 1787年

1784年,库克死去5年后,韦伯根据记忆画了一幅《库克船长之死》:库克船长在凯阿拉凯库亚海湾为索回被原住民偷走的小船,与之发生冲突,在对抗中,被对方从身后用刀刺死。1787年韦伯还画了一幅著名的《桑威奇群岛的酋长》,画中头戴红冠、手拿投枪、面有杀气的酋长是不是对库克之死的某种暗示,不得而知。库克在凯阿拉凯库亚海湾登陆夏威夷,最终死在这个海湾里。那天是1779年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

1795年,活跃在伦敦艺术圈的德国画家约翰·佐法尼(Johann Zoffany)也创作了一幅《库克船长之死》。这位新古典主义画家的许多作品被英国国家美术馆、泰特美术馆和英国王室收藏。奇怪的是这幅作品最终没有完成,从现存内容看,库克应是被戴红冠的酋长等人用刀刺死。进入20世纪,英国官方一直想证明库克船长之死是一场“误会”。实际上,库克的脾气在第三次航行中已经坏到无法容忍。他甚至剃光了一个夏威夷酋长的头发。关于这一点,船员的航海日记中有案可查。

顺便说一句,19世纪,美国人统治这个群岛后,抛弃了“桑威奇”这个命名,用回了波利尼西亚原住民的地名“夏威夷”,意即“原始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