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红与黑》，一个有为青年之死

《红与黑》是一部很动人的作品，也是政治与文学的美妙联姻，将作者的政治理念与文学堪称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也使司汤达成为一个成功地与政治同行的杰出作家。

至于它的具体内容，我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一个有为青年之死”。

市长夫人　维里埃尔是一座风景如画的小城，这座城市的市长是德·雷纳尔先生，一个死硬的保王党分子，他最大的特点就是痛恨自由党人。他的妻子德·雷纳尔夫人长得很漂亮，还是一份巨大遗产的继承人，他们有三个孩子，都是男孩。

除了市长外维里埃尔另一个大人物是瓦尔诺先生，他同市长一样有钱，两个人经常暗地里攀比，看谁过得更气派。由于瓦尔诺先生最近弄了两匹诺曼底骏马，扬扬得意，德·雷纳尔先生很不服气，决心想个办法把他比下去：他要替他的孩子们找一个家庭教师。

他要找的家庭教师叫于连·索雷尔，是狡猾的索雷尔老爹最小的儿子，听神父说他精通拉丁文呢。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市长先生达到了目的。

于连到市长家做家庭教师后，第一天就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他把一本拉丁文的《圣经》递给孩子们，要他们随便在上面读出一句来，他立即从这里背下去，一直背到他们想要他停止为止。

这个了不起的本事再加上美貌、学识与亲切使于连迅速得到了孩子们的爱戴，甚至市长先生都开始尊敬起他来了。

受到触动最大的是德·雷纳尔夫人。自从这个年轻的家庭教师来后，在她敏感的心里激起了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重重波浪，她的心已经牢牢地系在了这个年轻人身上。

现在我们要来谈谈于连，这个还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十分聪明，脸蛋儿也很漂亮，还从一位远亲那里学到了许多知识以用于对拿破仑的狂热崇拜，又从城里的本堂神父那里学会了拉丁文。但在家里他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他的两个哥哥都像他父亲一样长得像公牛般强壮，他却脸色苍白、身材瘦弱，受哥哥们的欺侮是家常便饭，父亲也看不起他。这令得他从小就立志要飞黄腾达，暗下决心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他制订了一个计划，决心像拿破仑打征服奥地利之战一样去打一场征服德·雷纳尔夫人之战。

一天晚上，他采取了一个最大胆的行动，他告诉德·雷纳尔夫人，他当天晚上要去她卧房。

德·雷纳尔夫人的严拒更激起了他的雄心，晚上，他鼓起了他认为应该有的天大的勇气，走进了德·雷纳尔夫人的卧房。

一开始他受到了夫人严厉的责骂，他看到灯光下德·雷纳尔夫人是如此之美，这一切夺去了他所有的勇气，他倒在夫人的脚下痛哭流涕。

可以相信，如果他仍然像白天一样自以为是个情圣，想用一套什么办法去“征服”德·雷纳尔夫人，那么他一定会惨败。但现在正是他的失去勇气、他的眼泪显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他其实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一个毫无爱情经验的人，这次的眼泪是他内心深处的真正的爱的表达。

凭这，他达到了原初的目的，当他从夫人房里出来时他已经得到了一切的满足。

他们堕入了情网。

通过德·雷纳尔夫人的爱情，于连出人头地的人生目标第一次有了实现的影子。

渐渐地，于连越来越发现了情人的优点，她根本不是那种他原来想象的虚情假意的贵族女子，相反，她是一个热情而真诚的人，对他怀着最深最真的爱，她是如此的爱他，甚至超过了自己对儿子的爱，而她为此又多后悔呀！她愿意为自己的儿子死一百次呢！这样的结果是于连终于忘却了他的计划，实实在在地堕入了深不见底的爱河。

但这爱河却可能把他们淹没，因为他们的爱情已经处于空前的危险之中。

一天，市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看了信后他气得双手发抖。不用说，这封信是揭发他妻子同小家庭教师的私情的。

于连十分尊敬的朗谢神父命令他立刻离开维里埃尔，前往省城贝藏松的神学院。

他是谢朗神父推荐来的，神父请求学院院长给他全额助学金，神学院院长彼拉一直十分尊敬神父，答应了他的要求，在对于连经过一番考试后，他便知道这个年轻人有着不凡的才智与学识，将有远大的前程。

于连来一年多后，彼拉神父被迫辞职了，德·拉莫尔侯爵请他去了巴黎，他请求彼拉神父担当他的助手，并许以厚遇。

彼拉神父拒绝了，他只想从事圣职，但他推荐了一个人，他说这是他遗留在神学院里的一个孩子，他离去之后，那孩子可能受到最残酷的待遇，但他是个有才智的人，足以胜任侯爵的助手。

十分信任神父的侯爵立即写了一封信给神学院，请于连到巴黎的侯爵府来。

侯爵千金　侯爵府中有侯爵、他的儿子诺贝尔男爵、女儿玛蒂尔德、他的夫人，还有大量的宾客。

作为一个外省人、一个外省的平民，于连在高贵的德·拉莫尔侯爵府中地位之低可想而知，仅仅比那些仆人高一点而已。但他是个有才智的人、也有自尊，加上他高傲的举止和英俊的外表，还有所掌握的大量古希腊罗马知识，他的地位迅速上升。

作为侯爵的秘书，他主要替侯爵处理各种事务，他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得很好，侯爵也就一天天地信任、重用他了。

侯爵的一次痛风加剧了他对于连的信任。在他养病期间于连天天陪着侯爵，同他聊天、给他读报。于连是个聪明人，很能找到侯爵爱聊的内容，甚至还替他读古罗马历史经典，并当场将拉丁文译成法文读给侯爵听。这些都令侯爵更加欣赏他了，他甚至认为他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木匠的儿子，而是如一些谣言所说，是某一位贵族的私生子。

侯爵的病好后，就派于连去了伦敦两个月，等他回来时才知道侯爵竟用这种莫名其妙方式为他弄了枚十字勋章！别人耗费多少时间精力、立多少功劳都得不到的勋章他竟然这么不明不白地拿到手了。他感到了什么是权贵。

我们现在要谈一个人，这个人将决定于连此后的一生，她就是玛蒂尔德。

玛蒂尔德是侯爵的女儿，就某种程度而言乃是这个家庭的主人，她年轻有活力，在周围的平庸之辈中出类拔萃。她想找个不那么平庸的人聊天。

在德·拉莫尔侯爵府里哪个人称得上不平庸呢？唯有于连。

她发现这点后就开始接近他。而于连呢？他对她只有蔑视。打一开始他对骄傲的玛蒂尔德就没有好印象，觉得她虽然好看，但没有女人味，她那高高的声调、强硬的性格、傲慢的态度通通没魅力。

玛蒂尔德想方设法接近他，甚至要他带她去参加德·吕斯公爵家以奢华闻名的舞会。于连当然只能去。但在舞会上他根本不睬她，而是找那些他想找的有独立思想的人谈话，例如那位在自己的祖国俄罗斯被判了死刑的伯爵，同样他也能凭自己的优势获得这些人的欣赏。

玛蒂尔德看到了于连在舞会上的表现，她不但没有为他的无礼而讨厌，反倒更进一步重视他了，她听到于连谈起丹东这个平民出身的大革命伟人，突然想：他会是一个丹东吗？如果是的话，他要比丹东还棒哩！因为丹东丑，而于连又是多么英俊。

这样想的结果是，玛蒂尔德这个德·拉莫尔侯爵家高贵的公主开始尊敬、甚至崇拜于连了。

于连不但知识渊博，谈吐不凡，而且行为举止根本不像下人，而是和她一样的高贵。有时她也觉得这样同一个小秘书平等有失体统，想摆出贵族小姐的架子，立即遭到了于连猛烈的反击。他不会粗野，只是她再也别想从他那里听到一句她想听的有思想的话了。这更让她心动，甚至有些着迷起来。

于连呢？这时一个经常令他发疯的想法就是：“她爱我吗？”

是的，德·拉莫尔侯爵小姐爱上他了。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她渐渐发现了这个平民越来越多的优点，他的智慧与性格的力量，她知道他是一个有卓越性格的人、可能成为一个她梦想中的英雄，他完全有这样的潜质。这样的想法对崇拜英雄的玛蒂尔德是致命的。这，加上她将他与这些成天待在她家客厅的贵族求婚者一比较，心灵的天平顿时猛烈地往于连这边倾斜了。终于，她对自己说：“我爱上了！我爱上了！”她主动向于连表达爱意，就是木头都看得出来呢。

于连又怎么办呢？他没怎么办，他用丰富的想象力认为这是侯爵小姐与那些公子哥儿们共同导演的一出戏，目的是让他以为小姐爱上了她，然后她便会同他们一起来羞辱他。

他立即采取了应对措施，对拉莫尔小姐更加冷漠，甚至用无礼来回应她的友好。最后，他决心干干脆脆地结束这一出游戏，他告诉德·拉莫尔侯爵说，他要去视察交给他管理的地产，打算一走了之。

得知他的计划，拉莫尔小姐立即给他写了一封信，几乎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对于连的爱情。

于连狂喜了一番，不是为了得到贵族小姐的爱情，而是因为战胜了一个，不，是一帮出身财富都胜他百倍的贵族公子，到了这个地步他仍担心这是一场阴谋。

他于是把两封新信寄到了最好的朋友富凯处，并告诉富凯要是他出现了什么意外就把这些信交给报社和巴黎的贵族之家。要是他们耍阴谋，这就是最厉害的武器。他甚至买了好几把手枪和匕首藏在衣服里。一切备妥之后，他才壮着胆子赴拉莫尔小姐的幽会密约。

当拉莫尔小姐明白了于连的一切预备之后，更加感觉到他的勇敢，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她觉得他的勇敢应该得到报偿，于是主动把处女之身献给了他。虽然她只有19岁，她的一举一动关乎着全家乃至巴黎整个贵族阶层的声誉，她献身的对象也并没有说过要爱她，而她又何尝是真的爱他！这个事实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第二天于连晚上才见到拉莫尔小姐，她的行为却让他大吃一惊，她昨天晚上还与他发生过关系，他也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可从姑娘眼里看到的是绝对的冷漠。以后的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于连始而惊讶，继而痛苦，三天之后终于忍不住主动去找她，但德·拉莫尔侯爵小姐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的后悔与鄙视。于连痛苦得要疯了。

他一时痛苦得失去了理智，将墙上的一柄古剑掣了下来，想杀了她。

当然他没有，但这个举动包含的英雄气概让拉莫尔小姐心醉神迷，她仿佛又回到了她所渴望的路易十四时代，看到了那时充满骑士气概的男人们。刹那间她又爱上了于连。

但她的爱转眼间又反复了，弄得于连快疯了，因为他对拉莫尔小姐的爱越来越深，两者互相激荡，他终于绝望了。于是，这天晚上，他像垂死挣扎一样沿着上次的路爬进了拉莫尔小姐的卧室。准备看她最后一眼就开枪自杀。

然而他并没有自杀，相反，他得到了最大的幸福。玛蒂尔德一见他进来，就扑入了他的怀抱。她接着又跪在地上，称于连是她的主人，说自己是他的奴隶。如此等等，于连恍若梦中，沉浸在不可思议的幸福之中。凌晨，当他离去的时候，她从窗口上丢下一大绺头发，说这是他作为她主人的标志。

他们的爱是否以这种方式固定下来了呢？当然不会！大家想想看，玛蒂尔德是什么样的女人！称得上是全巴黎最高贵、也最高傲的一个女人啊，她岂会长久把一个几乎是他们家仆人的人当作主人！

不到两天，于连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又只有冷漠了，不同于上次的冷淡的是，玛蒂尔德发现自己真的已经不爱于连了，决心同他一刀两断，于连感觉到她只爱了他两天，他却要爱她一辈子！他成了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正在内心痛不欲生之时，他接到了拉莫尔侯爵的一个重要使命，完成任务回到拉莫尔府后，玛蒂尔德原来以为于连会来缠她，甚至做好了对付的准备，然而她大失所望，于连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的心里又激起了波澜。这颗高傲的心呀，只会服从高傲，决不会服从谦卑。

这时于连假装追求一位元帅夫人，她虽然没有爱上他，但已经习惯于每天接到他的信，后来她开始回信，再后来她每天都要给于连写信。以她那崇高的地位，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如果于连这样坚持下去，她迟早会让他当上巴黎一个最好的教区的主教，这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玛蒂尔德也看出来了于连的新追求，她一天天变得不能忍受了。终于，她来到了于连工作的书房，看到了元帅夫人写给于连的一封封信，于连甚至没有拆开它们。一个小秘书竟然不拆开元帅夫人的信，于连的高傲彻底打垮了她的高傲。她痛哭着拜倒在于连面前，再次向他臣服。

于连呢，他这时的心里何尝不激荡着汹涌澎湃的爱情啊，他用意志的一切力量来控制自己不要拜倒在她面前。他勉强成功了，甚至装出一副冷淡的神情来，问她她的爱情可否坚持一个礼拜。

于连的冷静让玛蒂尔德更加爱他，也更加痛苦了。

从这天起，他们在一起，可是于连随时都警惕着不要对她太好，甚至不能让她看出心中那炽热的爱，他知道这样的后果只会令他再一次失去她。

多么可悲呀，可恶的性格！在两个疯狂相爱的人之间造成了多少冷淡与分裂，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样的情形一直延伸到那天，玛蒂尔德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没有感到恐惧，而是惊喜，她幸福地告诉了于连，说：这就是保证，保证她对他永远的爱。

这时于连才终于可以放下他一直强装出来的高傲与冷淡了，他们第一次同时体味到了彼此相爱的幸福。

然而这幸福马上又要经受一次重大考验了，因为玛蒂尔德已经受孕，他们的相爱再也无法保密了，得告诉拉莫尔侯爵。

得知这可怕的消息后，他痛骂于连这个忘恩负义的恶棍，于连也知道错了，诚心接受责骂，甚至写下了绝命书，要侯爵把他杀了。玛蒂尔德知道后毫不犹豫地说：她将跟着他死，并且要告诉全巴黎人，她就是索莱尔的寡妇。

侯爵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结婚了。他于是就想，这也没什么，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知道于连的才能，知道假以时日他也完全可能出人头地，如果他加以提拔，那更是不难了。他更想，为什么不能把爵位传给他呢？假如他做了自己的女婿。他的岳父，一位公爵，没有儿子，一直想把公爵爵位传给他的儿子。这样于连就完全有资格成为拉莫尔侯爵家的乘龙快婿了！

我们可以想象，只要事情沿着这条道路发展的话，于连将会获得什么样的成功啊！讲到才能、个性甚至相貌，这些巴黎的贵族公子们哪个及得上他！如果他成了拉莫尔侯爵，什么样的伟业他不能成就！

走上断头台　但拉莫尔侯爵还不能这么轻率。他先给了于连一个委任状，任命他为驻斯特拉斯堡的法军轻骑兵中尉，这是法兰西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并给了他两万法郎，让他在一年之内花光。他的名字也不再是于连·索莱尔了，而是于连·索莱尔·德·拉韦尔奈骑士。

到自己的连队后，于连的身份这才完全变了，以前在拉莫尔府，不管他如何受宠，谁都知道他只是小秘书，一介平民。现在呢？在这里，他的同事们、上司们都不知道他的过去，都以为他天生就是德·拉韦尔奈骑士。他的坐骑是全团最漂亮的，他的衣服是最华丽的，连他仆人的号衣都异常干净漂亮。再加上他那极其英俊的相貌、冷峻的目光、高傲的神态，甚至还有娴熟的击剑射击本领。不几天他就赢得了全团上下的敬佩。于连的内心呢？虽然绝不表露，但他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最令他感到满足的其实并非玛蒂尔德的爱情，而是他的野心呀，他天生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这是他的第一特征。

他的野心当然不会就此满足，他已经做着30岁当上司令的梦了。

正当他处在人生的新巅峰，并且望见了前面那更高的山峦时，他从天堂直接摔到了地狱，他看德·雷纳尔夫人的来信，信有这样的话：

“……这个人贫穷而贪婪，靠着彻头彻尾的虚伪，通过诱惑一个软弱、不幸的女人，试图谋求社会地位，出人头地……”

于连在教堂里找到了德·雷纳尔夫人，把枪口指向了她。

一声枪响，德·雷纳尔夫人倒下了。

于连的结局是这样的：

在狱中度过了平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之后，他走上了断头台。富凯得到了他的遗体，玛蒂尔德来看他最后一眼：

“她点燃了几支蜡烛……把于连的头放在面前的一张小石桌上，吻那头的前额。”

简评　读完了《红与黑》后，不知您有什么感受？如果没有，那是我说得不好的缘故。我最初读它时，还刚上高中，可实实在在地被它感动了呢。是什么令我感动呢？现在想来有两者：一是德·雷纳尔夫人，她的美丽、纯洁与对爱情的坚贞。而且，正因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未婚姑娘，而是一个已经结婚并有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的爱情就更显得不平常、更加深切动人了。

第二个令我感动的是于连。具体地说，是他的野心。于连出身贫贱之家，似乎注定要默默无闻，但他不甘心被命运摆布，他要不惜一切手段往上爬，终于，他成功了，他不但进入了当时社会的最上层，在那里大展身手，他的表现压倒了所有那些出身高贵、自命不凡的贵族子弟们，还获得了两个美丽而有地位的女人的倾心相爱。虽然他最后失败了，但他眼看就要成功了，这就足以值得我们羡慕了。

我想，我自己，或者广大的读者们，毕竟大多数人没有处在社会上层，在那时的法国是宫廷、公爵、侯爵、伯爵等这些贵族组成的阶层，在我们这个没有世袭贵族、一切以官为中心的官本位社会则是县长、省长、部长等组成的官宦阶层，以及由老板、总经理、董事长等组成的富人阶层。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谁没有于连这样进入那个高高在上的阶层的“野心”呢？如果还能得到上层美女的爱情就更好了。当我们看到于连的一步步成功时，不由为他欢呼，仿佛那就是我们自己的成功。也许还会感到替我们指出了一条通向成功的光明大道。当于连功亏一篑，他的头颅从脖子上掉下来时，我们又为他深深惋惜，对于我们的未来，那又何尝不是一个教训，一个提醒？

我想，这种共鸣就是《红与黑》如此激动人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