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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艺术简史
1.35.3 初露锋芒
初露锋芒

经过两年的潜心钻研,1865年,莫奈在当年的沙龙上展出了两幅画,都是他在枫丹白露的风景写生,一幅描绘了枫丹白露的橡树林,另一幅则描绘了日出。不过,它们与我们后面看到的莫奈的印象派作品迥然不同,虽然稍有创意,但整体上没有脱离传统的窠臼。

第二年,莫奈又在沙龙上展出了两幅作品《卡美伊》和《枫丹白露森林》。前者是肖像画,后者是风景画。卡美伊是一个漂亮的女模特,据说莫奈只用4天时间就画成了她的巨幅肖像,不久她成了莫奈的妻子。这两幅画在沙龙上都得到了好评,它们基本上仍是传统风格的作品,但比纯粹的传统风格多了点清新、自然与独特的美,由此得到了那些喜欢新颖而又讨厌创新的评论家们的喜爱。

其实莫奈这时候最出色的作品不是上面几幅,而是另一幅。它是依据马奈的《草地午餐》创作的,名字也叫《草地午餐》,绘于1865年。画面也描绘了一群人在森林里野餐,画幅很大,上面共有7个男人和5个女人,是莫奈和他的朋友们及其女友或妻子。这幅画似乎没有一个中心,或者说,12个人都是中心,都在画面上得到了充分的表现,人物的动作、姿态各一,都颇为生动。比起马奈的《草地午餐》来,它有其优越之处,例如对野外光线的把握更好些,我们可以看到阳光穿过树梢,散发出昏黄的光,落在树叶上、草地上,令人赞叹。据说这幅画尚未完成时就有许多同行前来欣赏,大家都赞不绝口,巴齐耶后来回忆道:

库尔贝来看莫奈的画,他为之心醉。其他的画家也赞叹不绝,而这幅画距完成还差得远呢!

不过,莫奈完成这幅画后,却不满意,可能是因为库尔贝这个现实主义大家让他进行现实主义手法的修改,因此他对完成后的作品极不满意,拒绝将之拿到沙龙去展览,还将它从画框里取下卷起来。这时候他正租住在塞纳河畔的一座农舍里,离开时,由于没交清房租,就将这幅画留给房主作抵押。后来过了很久才赎回。由于保护不当,潮气已经将它严重腐蚀了,莫奈只能将它的中间部分剪下来再装裱,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草地午餐》了,比原作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