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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艺术简史
1.27.1 早年岁月
早年岁月

委拉斯凯兹是西班牙塞维利亚人,生于1599年,父亲西尔瓦和母亲赫罗妮玛·委拉斯凯兹都出身于小贵族,但不知何因,委拉斯凯兹的贵族出身一开始未得到承认,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国王重新封为贵族。

委拉斯凯兹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显示了出众的绘画天赋,12岁时被送进了帕切科的画室。

这位帕切科在绘画方面取得的成就微乎其微,据说他曾画过一幅《耶稣受难图》,结果成了人家的笑柄,当时一位评论家给出了如此刻薄的评论:“这幅画,证明钉死耶稣的不是罗马士兵,而是这位西班牙画家。”但帕切科却是一个明师。

委拉斯凯兹来到他的画室后,他立即看到了这个少年身上的天才,于是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方面倾力培养委拉斯凯兹的各种基本功,向他灌输大量知识,如艺术原理、绘画题材、比例关系、透视关系、颜色与技巧等等,使委拉斯凯兹具有了极为扎实的基本艺术功底,也为他以后的不断前进打下了牢固的基础。另一方面带他去观摩前辈大师们的杰作,还让他多观察生活与自然,并且要求他以此为重。更重要的是,他在这样做时,总是能够准确地把握重点,生动、明晰地传经授艺,使他的学生很快能够理解并在实践中加以贯彻。

总之,这两师徒的关系最典型地表达了一个真理:千里马需要伯乐,伯乐也需要千里马。

帕切科深为他学生身上蕴藏着的巨大天赋而自豪,经常记录下学生的一些情况,这些就是后来委拉斯凯兹传记材料的主要来源。例如他曾写道:

他依据生活来作画,他对模特儿的各种不同姿态作有许多习作,因而他画的肖像十分逼真。

帕切科这段话是针对委拉斯凯兹的一幅《塞维利亚的卖水者》说的,是时委拉斯凯兹还不满20岁。

《塞维利亚的卖水者》作于1619年,高106厘米,宽82厘米,现藏于英国伦敦的惠灵顿博物馆。

这幅画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人物的表情,例如老者,他皱巴巴的脸上布满岁月沧桑,眼睛里显示出深深的无奈与麻木,这正是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那些为生存而挣扎的人们特有的表情。陶瓮鲜明的质感、人物鲜明的表情等等这些糅合在一起,使画面充满了淡淡的忧伤与极动人的素朴之美。

大约在画《塞维利亚的卖水者》那年或者更早一点,委拉斯凯兹与帕切科美丽的女儿胡安娜结婚了。帕切科早有此意,他后来写道:“在接受教育和训练5年之后,我让他与我的女儿结婚,我被他的诚实、正直和优良品质以及他的远大前程和杰出才能所打动。”帕切科还附送了丰厚的陪嫁。

1623年,他就接到了首相奥利瓦雷斯的邀请,立即前往马德里,这是1623年的事。

不久,经由奥利瓦雷斯的力荐,委拉斯凯兹得以觐见国王,他谦逊的风格、优雅的举止、镇定自若的神态迅速赢得了君王的欢心,立即请他为自己画像。

肖像完成后,腓力四世极为满意,认为这是他第一幅“真正的”肖像,当场宣布以后只有委拉斯凯兹才有资格为他画像,并将王宫里此前所有他的画像都撤下来,由委拉斯凯兹重画。

从这一刻起,腓力四世就成了委拉斯凯兹的保护人兼密友。

腓力四世极为器重委拉斯凯兹,他为委拉斯凯兹在王宫里设置了专门的画室,关于这些帕切科有如下记录:

他受到这样一位伟大的君主宽厚而仁慈的款待,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他在他的画廊里有一间画室,陛下有开画室的钥匙,并放了一张椅子在里面,以便得闲的时候来看他作画,几乎每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