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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专题教程
1.7.1.2 二、用于戏谑
二、用于戏谑

委婉话语也可以用于诙谐有趣的玩笑中。在幽默中,委婉是用隐晦的方式来表达,却不把意思完全表达出来,让接受者自己去体会。

吴佩孚在用人上拒用亲属,委用故旧,也看其能力。同学王兆中前来依附,吴佩孚委其为上校副官,每月照例支薪,却无多少事可做。王兆中不甘寂寞,想当县长,乃活动吴左右,请派河南。吴佩孚批了4个字:“豫民何辜?”此公又求调旅长,搞了个条陈:“愿提一旅之众,讨平两广,将来报捷洛阳,释甲归田,以种树自娱。”吴佩孚此次更加幽默,批复:“先种树再说。”

“豫民何辜”在吴佩孚笔下的意思是“河南老百姓招你惹你了,竟要这样的人来做官,承受因他当官而带来的祸害?”可惜的是,吴佩孚的同学王兆中没太明白吴的嘲讽之语。此公又求调旅长立功后以种树自娱,吴佩孚批复“先种树再说”(此语暗含既然你有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先种树自娱吧,然后再说其他),表明吴佩孚对志大才疏、夸夸其谈的跑官者,风趣有加而又嘲弄有力,凛然拒绝,但拒绝得十分委婉。

据《宋稗类钞》记载:今人于榜下择婿,号脔婿;其语盖本诸袁崧,尤无义理。其间或有意不愿而为贵势豪族拥逼,不得辞者。有一新后辈少年,有风姿,为贵族之有势力者所慕。命十数仆拥致其第。少年欣然而行,略不辞,避观者如堵。须臾有衣金紫者出曰:“某惟一女,亦不至丑陋愿配君子,可乎?”少年鞠躬谢曰:“寒微得托迹高门固幸,将更归家。试与妻子商量看如何?”从皆大笑而散。

衣金紫者欲配其女与有风姿之后辈少年,该少年既不愿意,又不好得罪,自我解嘲说“试与妻子商量如何”,间接拒绝了衣金紫之贵族,但这拒绝说得婉转,让那位豪门贵族易于接受。

委婉在我国传统文化中备受推崇。《文心雕龙·隐秀》中讲:“隐也者,文外之重旨也。”强调“意在言外”。在幽默中,说话人常常采用委婉话语,说出了“露在水面的八分之一”,让他人根据生活体验来补充,从而达到“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