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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论集
1.3.11.3.2 (二)道教与佛教的斗争与融合
(二)道教与佛教的斗争与融合

道、佛两教在唐代好像一对冤家,展开激烈的斗争。从初唐开始,道士出身的傅奕便向佛教发起猛攻,他指斥佛教是外来户,是“胡神”。道士李仲卿也乘机帮腔,斥佛教为夷教。而佛教徒法琳则反驳说:中天竺是天地正中,而中国则在东边,所以“诸佛出世,皆在中州”,不能说是夷教胡神。双方唇枪舌剑,尖锐辩驳。可是,有趣的是,在这种互不相让的斗争中,两家却在哲理、仪式、方法甚至神谱等方面进行着一定的融合与渗透。比如,在道教徒所编的道经中,就有不少仿照佛经名称,窃取佛教话头的地方,如《太上元始元尊说金光明经》《太上真一报父母恩重经》,便是采用佛教《金光明经》《父母恩重经》的名称。有的道经甚至在内容上大量抄袭佛经,以致佛教愤然指斥道教“偷窃释典,持作老经”[2]。此外,更为重要的是,初唐以来,一些著名的道教理论家,开始认真地吸收佛教哲理成分,悄悄地改变着道教的理论结构。例如,王玄览的《玄珠录》以道家思想为主,兼采佛家学说,表现出明显的道、佛合流的色彩。再比如,司马承祯的道教理论以论述怎样修道成仙为重点,他吸收儒家的正心诚意和佛教的止观、禅定学说,提出“易简”的学仙方法和渐进的修真步骤。

(载《碑林集刊》第五期,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8年8月版)

【注释】

[1]李翱:《再请停率修寺观钱状》,见《全唐文》卷六三四。

[2]《广弘明集》卷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