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你忧伤不已，内心充满创痛：

我相信，这里没有痛苦就不可思议。

在这里，我们浑身被缠绕的贫穷

已经和大自然融合为一体。

这些牧场、田地和草坪

是这般无限地可怜和凄戚，

还有那湿漉漉、瞌睡的寒鸦

正在草垛的顶部栖息；

这匹驽马驮着醉醺醺的农夫，

在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

奔向蓝雾笼罩的远方，

浑浊的天空啊……欲哭无泪！

但富饶的城市也并不更好看：

天空上也飘荡同样的乌云；

铁铲——正折磨着神经，

它挖掘马路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到处是工地开展了作业；

瞭望塔上发布了一则火警；

刑场上押来一名罪犯——

刽子手已在那里静等。

一名妓女告别了床榻，

趁着黎明匆匆赶回家中；

军官们坐上租来的轿式马车，

驱驰出城：前去参加决斗。

商贩们不约而同醒来，

赶紧在柜台背后坐停当：

他们为了傍晚把肚子喂饱，

整天买卖都在缺斤少两。

喂！从要塞传来了炮声！

洪水正威胁着首都……

有人死了：红色的枕头上

摆着一级圣安娜勋章。

客栈老板抓住小偷狠揍一顿！

一群白鹅被赶往屠宰场；

某处的顶楼响起了一声枪响，

——某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1874

形式

推敲形式需要宽裕时间，

一首诗最重要的是

风格，与主题形成对应。

诗行如同一枚硬币，

认真、仔细、诚实地铸造，

严格按照规矩设计，

让词语变得紧凑，

却给思想——自由的天地。

18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