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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黄金时代诗选
1.25.2 争吵
争吵

……相会的这个时刻

忧伤、沉默,折磨着我们!

——奥泽罗夫《德米特里·顿斯科伊》

我们之间的一切已经永远结束……

心灵各自分开,脚步也不一致……

尽管我俩还彼此相爱,但见面时像朋友,

我们分别以后,却如同仇敌!

它降临了,那个期待已久的黄昏,

叩响了相会的短暂时辰,

这让我如此惧怕又如此期盼的时辰,

它引导着我们,让我们靠近。

我们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大厅会面,

光亮如同盯视的上百只眼睛;

生命在我备受压抑的胸口变得麻木,

嗓子因为恐惧而失声……

恐惧并非无因!……我事先就已知道,

与他在一起,我应该保持沉默,

或者违背自己的内心!……预先教会

舌头、面孔和心灵去撒谎。

他走了过来,他向我伸出一只手……

但我没有把手递给他;

我和他在一起,掩饰着心灵的痛苦,

时而表情冷漠,时而强颜欢笑。

他还是在谈论着可能的爱情,

谈论两颗心联结着的幸福;

他的话语是那么甜蜜,那么兴奋,

令我最终感到了窘迫。

听到他的话语,谁能不感到窘迫?

他等待着我的答复:

他凝神看着我,躬身靠近我——

我并不理会,转过身去。

我漫不经意说个笑话作为答复……

他站起身……眼中露出怒气……

我的心胸在哭泣,在不安地呻吟……

他却什么都猜不出来!

他没有发现,在我单薄的连衣裙下,

我的心脏跳得多么剧烈,

在佯装的女性嗤笑下,他并没有听到

我情不自禁发出的痛苦哀号!

他根本不明白,我的爱是那么真诚,

那么热烈,又是那么疯狂!

他扬长而去!……在大厅里,我的周围,

人们仍然在轻歌曼舞,若醉若狂!

我忠实于自己,我不会泄露爱的秘密,

它有如一枚神圣的禁果——

他把我当成一个空洞的玩偶,将我称作

非同寻常的风情女郎。

我们之间的一切已经永远结束!

心灵各自分开,脚步也不一致……

一切已经永远结束!……但见面时像朋友,

但是,分别以后,却如同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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