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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之光
1.4.7.3 黄柏塬的月
黄柏塬的月

在一首歌曲中有“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的词,原以为悖情违理,但后来经过多次观察,十六月圆的事并不稀奇。这次赴太白县采风,在黄柏塬,我们就遇到了十六晚月儿圆的事。

7月19日,恰是农历六月十六日。

是夜,在黄柏塬街边的小广场上,主人为我们采风团的人办了一场热闹的篝火晚会。

篝火熊熊地燃烧,火苗蹿起好几米高,飞溅的火星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响声,气氛煞是热烈。

广场上,围着篝火跳舞的、唱歌的,尽情地狂欢着;我们几个不能歌、不会舞的人则坐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看热闹。此时,我身边的刘耀武先生突然高兴地喊道:“老王你看,月亮上来了!”我拧身望去,一轮满月正从东边的山上升起来。那月,是那样圆满,那样明亮,那样妩媚,那样柔情。看那高度,应该是出来多时了,只不过由于高山峻岭的遮挡,它才被人们“发现”。

广场上的篝火已渐阑珊。为了更好地赏月,我们几个人离开广场,走到了街道上,从这儿望月,角度更好一些。

明月今夜有,无须问青天。我们抬头仰望明月,一缕凉风拂面而过,不由得使人心旷神怡。虽然日出日落、月圆月亏是再寻常不过的自然现象,处在闹市中,早已不在意月亮什么时候圆了缺了,但今夜是在秦岭腹地的黄柏塬,我们的感觉就不大一样了。

这儿的天十分明净、深邃而蔚蓝。眼盯着天空历历可数的星星,刘耀武深有感触地说:“很久很久了,在别的地方,我们很少有清晰地看到星星的机会。因为别的地方,很难能如此纤尘不染,能见度也不可能有这样高。也正因为这样,黄柏塬的月显得特别亮。这明亮,表现在月亮的轮廓十分清晰,不是那样蒙蒙晕晕、模模糊糊的。”

我们一边在街道上徘徊着,一边欣赏黄柏塬的月,仰望久了,脖子有点僵硬,便收回目光,低下头,摇摇脖子,然后又忍不住去抬头望月。

月亮越升越高,渐至中天,我们又回到广场上。此时,篝火已全然熄灭,曲终人散。满月的清辉洒遍广场。

我们知道,今夜是农历六月十六,月亮却格外圆、格外亮,星星在眨着眼,陪伴、追随着月亮,努力地放着自己的光。好一幅众星捧月图!

啊,黄柏塬的夜,是这样静谧;黄柏塬的月,是这样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