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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桥村志
1.42.1.6 六、叶棻与版画《渡水桥》
六、叶棻与版画《渡水桥》

1946年12月10日,洞庭东山旅沪同乡会出版的会刊第二期封面上印制了一张版画《渡水桥》,作者为叶棻,第15页还登载了叶棻关于渡水桥的一篇文章。文章叙述了渡水桥作为东山门户的重要性,以及渡水桥联结东山与上海人等外地人的乡情乡愁。现将该文摘录如下:

在俞亢泳先生前一诺之下,担任了渡水桥的木刻,自问力不胜任,又加店多困顿,高利贷高压之下,掉头寸忙不过来,真是心绪不宁。可是会刊已付印,只剩封面了,只好借起刀来,临时抱佛脚地应付了此次的嘱咐。

关于渡水桥,我有一点小小的追述:《辞源》字典上有“风月桥”条目:“在江苏吴县西南洞庭东山莫厘与武山之间,东西相接,中贯太湖,今名渡水桥,《通志》云:一名具区风月桥。”

渡水桥是我乡的门户,桥梁建筑得非常壮观,这是代表故乡的精神。每天都有送往迎来的热闹,游子归来意气洋洋,送君南浦伤何如之,看尽了悲欢离合的情叙,乡谣中有“臭菱臭毛豆,吃之上桥头”这两句。乡居无事,到桥头去也是乐趣之一。

记得我在十二岁的五月里,知道爸爸要从上海回来了,这一个希望多大呀!我同姐姐、弟弟天天到渡水桥去等候,一连过去了好几天都没接到。有一天,大雨倾盆,他们都很识时务地不去了,我却依旧撑伞去接,果然这一次把父亲迎接到了;回到家里痛快和欢畅实难言喻,而渡水桥的印象永远印在脑海里。

十五岁到了,循例是出外学生意,这是过去的乡风。可是我的个性刚烈,不懂得经商的一套戏法,被技巧者运用了一点权柄,把我移花接木地送入玄色染缸,近墨者黑,断送了我青年时期的前途,每次往返故乡,“蹉跎不成名,羞见故乡人”,只有巍巍的渡水桥,却依旧不改前态地迎送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