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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醉美的古诗词
1.8.7.2.2

再看韦应物的《闻雁》诗。

故园渺何处?归思方悠哉。淮南秋雨夜,高斋闻雁来。

从关键词角度来说,赵嘏的《寒塘》诗,抓住的是一“见”字;而韦应物这首诗,则以一“闻”字见精神。就前者,“晓髪梳临水”是“见”,看到了自己的头发,以及自己的“本来面目”。而“寒塘坐见秋”,也因为“见”秋而印证了自己对水寒的感受,后面“一雁度南楼”还是以其所见,来渲染、增加思乡浓深的情感。

再看看韦应物的《闻雁》。“故园渺何处”,渺,渺茫、渺远。故园在哪里?它也是和思乡有关系。“归思”,回家的想法,“方悠哉”,正幽深、幽远着,和前面那首诗的“乡心正无限”,可以对接起来。乡愁正浓啊,正是痛苦之中。“淮南秋雨夜”,诗意逆转,如同老天有意作梗。夜,增加了难耐。秋雨,无边的下落声,诉诸听觉,使夜难眠;而绵绵秋雨,又增加湿漉漉的悲愁氛围;此外,还增加归途的艰难,夜雨越下,则人心越霉。当然,秋雨还是苦雨,每一下一回天气愈冷一回,所以,连绵秋雨的寒意是冷透骨了。

当然。这里第三句,环境的渲染,又使黑夜愈发阴森、怪诞,并让未来充满了更多的不可确定性,人在夜晚本来就孤独无助,所以,在这样一个特定的环境渲染里,诗人的痛苦就更可想而知。

环境越是凄苦,思乡就越发强烈。而恰恰此时,又见伤口撒盐——“高斋闻雁来”。斋,是指屋舍。此时,听到房顶上空中大雁飞过来。当然,这里听到的是大雁凄凉的叫声,在夜空里显得极为空荡。闻声识味,又增加了一层归思的浓度和苦度,同时也显示了一层浓浓的悲愁。

赵嘏和韦应物这首诗,都是写突然加深的乡愁,都写得很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