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马可儿说，莫西和她把葡萄苗嫁接成功后，酿出了莫高相思红。

李莫西和马可儿把那根葡萄枝嫁接成功之后，又嫁接了十几根，在马家葡萄园里找了一块儿鲜为人知的地栽种上，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单辟的葡萄架。开花传粉时节，又经过杂交，秋天就结出了一种上浅下深，由白变红，渐为紫红，艳如玛瑙，洁似碧玉，晶莹剔透得跟鸡血石一样的葡萄来。这种葡萄完全有别于马家葡萄园那种紫黑色葡萄，也有别于意大利莫西家族葡萄庄园出产的粉红色葡萄。

可儿和莫西看到两人亲手嫁接的葡萄结出如此美丽的果实，就像看到自己刚诞出的宝宝一样开心极了，幸福极了！

莫西捧着一串葡萄声音颤抖着说：“这是上帝赐予我们爱的结晶，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可儿也激动得无法抑制天性，说：“给我们的孩子，噢，给这葡萄起个名字吧。”

莫西说：“你来起吧，可儿。”

可儿红着脸说：“还是你来起吧，种子是你带来的。”

莫西说：“这些可爱的小宝贝儿让我想起，在南京见过的红豆，不过红豆是黑红相间，她却是红白相间，比红豆更加漂亮，更加晶莹剔透。”

“红豆？”可儿觉得这名字好熟。

莫西盯着可儿的眼睛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可儿马上接着莫西说：“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说到“相思”两个字，可儿突然像得到了一种启示，一种灵感，很神往地说，“相思……红。”

莫西说：“对，就叫莫高相思红，多好的名字，也是对莫高和月牙儿的纪念，你看那红白相间，多美啊，就像红对白的坚守，白对红的思念！”

“莫……高……莫西……相思红……”

可儿又喃喃地念着，当把字音落在“红”字上，尤其听到莫西又一次说到红白相间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了莫西给她看过的，她留在莫西用来包裹《圣经》的那块白布上的红色血迹，那不也是红白相间吗？想起自己那片珍贵的红色血迹，她不禁又一阵心跳加速，脸也一下子比先前变得更红了，而一抬头看见莫西正深情地盯着自己，就害羞地转过头去，不敢与莫西对视，她怕他又要做出傻事来。

莫西经过对马家酿酒工艺改造和莫西家族工艺的融合，用他和可儿嫁接出的莫高葡萄酿出了两坛味道独特的美酒，闻之沁人心脾，品之让人迷醉。莫西说，这简直是神品，这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这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美的佳酿了。

可儿听见莫西如此赞美他亲手酿制的美酒，觉得就像在赞美自己一样幸福。她对莫西说：“我们给这酒也起一个名字吧！”

莫西说：“也叫莫高相思红，莫高酿造的，莫高相思红！”

“好，莫高相思红，永远的莫高相思红！”可儿如痴如醉地说。

莫西又提议说：“我们把两坛酒倒进一个坛里，让两坛酒互相融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吗？”

莫西的提议，又让可儿的脸上泛红，心弦躁动。她又不敢看莫西了，只轻轻地说了声：“听你的！”

李莫西和马可儿共同把两坛酒倒入了一个瓷瓮内，在酒互相融入的过程中，两人互相深情地对视了一眼，就再也无法控制了。可儿又听见了莫西那压抑至爆发的喘息声，听到这喘息声，她的呼吸也变得紧促了。莫西一把将可儿拥入怀中，双唇紧紧贴了上去。

“听你的！”

就在瓷瓮中的美酒完全融入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融在了一起。

这时，门突然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