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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攻占柏林
1.9.1.2 2.希特勒的反攻之梦
2.希特勒的反攻之梦

虽然形势如此绝望,可希特勒仍不打算离开柏林。当天克雷布斯建议让第9集团军撤出南翼,集中兵力保卫柏林,也被希特勒拒绝。纳粹元首相信还有收复奥得前线的机会,因为他在4月21日战况中找到了亮点:前面提到舍尔纳在格尔利茨西北(柏林东南)以重兵发动的反击,这天取得了一些进展。虽然这些成果甚至没有引起科涅夫真正意义上的重视,却让希特勒产生了扭转战局时刻降临的错误感觉。他兴奋地调兵遣将起来,然而立刻能用的部队并不多。希特勒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海因里希的预备队——党卫第3装甲军身上。这个军的军长是菲利克斯·施坦因纳党卫军上将,他曾当过“维京”师师长,是希特勒心目中“忠诚的党卫军”,也是著名的战术专家,似乎是完成元首赋予任务的完美人选。可是如前所述,党卫第3装甲军基干的2个师(党卫第11、23装甲步兵师)早已调给第9集团军,还有一部分支援第3装甲集团军。施坦因纳自己手下只剩指挥部、3个营和少量坦克。海因里希把这个军调到柏林正北方的埃伯斯瓦尔德,接管一些临时拼凑起来的特遣队,以保护曼陀菲尔的南翼。

在柏林被俘的德军官兵

温克部队丢弃的大量车辆

现在希特勒下令把这支乌合之众扩编成“施坦因纳集团军级集群”,并将3个师划归其指挥:党卫第4“警察”师、第5歼击师、第25装甲步兵师[4]。希特勒指望施坦因纳能用4个师发起反攻。可现实并不是那么乐观:除了“警察”师算是新增援(其实只调来2个缺少装备的营,该师此前在但泽已遭到重创),另外2个师都是第9集团军第101军的老部队,不仅损失惨重,而且此刻正与俄国人激战无法立刻脱身,必须等待新调的第3海军步兵师接管他们的阵地。结果施坦因纳只得到了15000人,而且也没有什么重武器。

可交给施坦因纳的任务却很宏大:向东南方展开进攻打击朱可夫的右翼,与柏林以东的第56装甲军取得联系,堵住巨大的战线缺口。第9集团军和第4装甲集团军也得到了元首的指示,合力打击科涅夫的先头和侧后。

前线的将军们都知道这些任务根本无法完成。施坦因纳干脆决定按兵不动。柏林地堡下蒙在鼓里的希特勒却处于极度兴奋中。他吹嘘说俄国人将遭受空前的大惨败,命令施坦因纳枪决所有抗命的军官,如果施坦因纳完不成任务,也一样要交出自己的脑袋。他也同样吼叫着命令空军参谋长科勒尔投入包括空军地面单位在内的所有人员,任何按兵不动的指挥官,都要在5小时内处死,科勒尔本人也不例外[5]。这天下午,西线的第12集团军司令温克也带来了“好消息”,说已经在哈尔茨突破了美军(实际上德军失败了)。这天希特勒情绪之好,据说连凯特尔和约德尔都感到吃惊。力主撤退的鲍曼当天情绪恐怕很微妙。他在当天日记中提到午饭前柏林开始遭到炮击。

也许是受到所谓战局好转的鼓舞,希特勒这天不再公开提及撤退[6]。私下里,他向副官解释说,鲍曼的撤离安排,只是把不必要的人和档案送往上萨尔斯堡,他本人将留在柏林,就算有个万一,他还可以乘飞机逃离。

既然希特勒不肯走,凯特尔等人也要做好应变准备。4月21日14时30分,在凯特尔建议下,邓尼茨来到总理府,请求希特勒批准他前往北部,准备行使希特勒此前规定的“北方全权”。希特勒同意了。4月22日凌晨3时30分,邓尼茨离开柏林,前往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普洛恩。

4月21日晚,希特勒撤掉了雷曼的柏林城防司令职务,此前雷曼一直忙着给纳粹高官发通行证,允许他们逃离柏林。现在他被赶到波茨坦去指挥所谓的“施普雷集团军级集群”(实际是一个师)。接替雷曼职务的是原陆军总部政治军官(相当于政委)恩斯特·凯瑟上校(立刻晋升为少将和中将),可这人第二天就被撤职。此时柏林城防实际上由希特勒本人负责,他还任命了一个副司令贝伦芬戈尔(原A区的中校指挥官,希特勒越级提拔他为少将)。充当副手的据说还有一名工程兵军官孔策[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