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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颗波西米亚的心出发
1.4.5 学会放下,在夜色中藏起热烈的脸
学会放下,在夜色中藏起热烈的脸

若即若离,也许是最好的静默之举。

当大段的时间,留给阅读,单调和放慢。其实,恰恰是自己的疏忽和不妥当。

如今才明白,上帝让一些人远离,多年不见,甚至,音信全无,是有道理的。

火焰之所以只能熄灭火焰,是因为我太矛盾而迷失了。

从祖母那里,我读到了长长的一生,爱是渗透,爱是无条件的包容和不宽谅的结局。为什么我会在冥冥中继续。

写作需要孤单危险的处境,爱同样也是。

我纠结于自己的怀疑,很累,孤立沉闷的累。让花儿在瞬间,面容憔悴。

静一静,去水边或有风的树林,槐花已经落了,林子里的香气有些零碎。一个电话,好友从重庆来说,不是心情不好吗?代表朋友们来看看你。

心里一热,好快,只过了一个深夜,他就出现在鲁院大门了。

喝茶,叫上我的好同桌哈达和诗人付力,去吃北京菜,男人们喝酒,我穿了那件黑旗袍。

纠结的女人有种奇异的美,错位的美。我自己知道。

“等下次你们来重庆,我请你们去唱歌,我们又在一起喝酒。”一米八几的刚哥很重庆男人地说。

“好啊,雨馨,你的朋友耿直豪爽,像我们草原人一样。”哈达说。

“是吗?在重庆,他们一伙人每个月都来我家吃饭喝酒聊天,不醉不归。那个会侍弄花草也会侍弄下酒菜和情调的女主人,是我。”

一边散步,我们一边作出不约而同的判断,“最安全纯朋友式的那个圈子,其实最结实最熨帖也最知根知底的。”

相视一笑,大个子,你以为我跟别人也能像跟你一样零性别—“—动什么别动感情”吗?

以为自己的人情世故模式早已经固定,早已经不会犯最小儿科的失误。

“你也有不稳重的时候?兄弟伙们私下里窥视你多年,个个都有狼子野心,可你为人太厚道,谁也不敢也不愿破坏这份有酒喝有美女邀请喝茶聊天的聚会情谊……”老友哈哈大笑。

好一个狼子野心,说出来,却是兄长般的呵护和朋友情。

人若对经历的感情没有付出,才会自欺欺人,不辨凶吉。

仔细听,混沌之心,在深处发出低低的叹息,好孩子,好起来,找一张白纸,涂掉那些微波余澜。此刻,多想要一份蒸馏咖啡,让关门的声音及时响起;此刻,窗外再纷杂,你也要波澜不惊。

生日快乐!雁。

昨晚,你来敲门,捧着你的生日蛋糕,12颗杏仁,草莓和梨镶嵌的小舞台。

诗人,女友,还有窗外的闪电和一场大雨,我们在一起,分享你的快乐。我知道,你心里满满的沉着,你已经走向自己。从此,你的生活越发的寂静。

还有鲜美。

一如闺蜜们希望的那样。

在旅行中,有一张照片,你笑得好娇艳。端庄,静美。

一切会慢慢好起来。从生日这天开始,我相信你哪怕孤立,也会走向属于自己的幸福……

“春天的花开在春天心里。”这是我的初恋男友写给我的,在多年前。

如今送给你,好好的。你不属于过去,我们要活在人生的旅行里,慢慢走,看风景。

杨树一天比一天浓密,站在窗外的风中,若干的小手仍扬着絮,从这头到那头敲着四楼的窗户。

我真是个慵懒的人,从上个星期就开始想,一定用相机或别的什么记下那几棵玉兰,它们红衣红唇,仙子的模样。迟到的盛放,三棵。在我窗前,举起它们的杯盏,绯红的脸,急着、嚷着、簇拥着,赶赴春天的盛宴。

一天天,看着它们凋落,在一个小食堂的简陋的面上。可它们小姐妹似的欢快地来,欢快地去,看不出一点不舍。

我反而有些俗了,征征地望着,仿佛要把满地的花瓣,一片片镶进心里去。

再过了两三天,满枝都招摇出碧绿翡翠的叶子,尤其那身旁巨大的杨树,沉甸甸的树冠,从高到低,越靠近大地,枝叶越发蓬勃茂盛,让人吃惊。

这几日都做些奇怪的梦,整天写写读读,要不就给家里通几个电话,听那首朴树的《白桦林》,被一支曲子邀得翩翩起舞,沉醉其中。想起这些日子里和我忽远忽近的丁香花、金鱼和树,小屋里静得出奇。